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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小特务。此人在解放军攻克重庆前夕就消失了。为此,郁雪红专门提着枪找这个人,时间长达近三年之久。
现在,郁雪红站了在当年戴老板公馆的石级上眺望,眺望什么呢?
郁雪红发誓说,我一定要找到这个杀人凶手,以血还血并将他绳之以法。
四
在一般人眼里,重庆是个很枪炮的城市,又是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大街上擦肩而过的美女比比皆是。《中国青年报》曾作过一次调查:美女最多的城市有四个,北京、上海和重庆,其中尤以重庆为最,平均24秒钟就有一个美女从你背后走来,15秒钟又有一个面容俊美的小姐与你迎面相视,让你美不胜收,赏心悦目。有学者将此现象归结于抗战时期,中国人种的优化组合,并延续下去,成为一种景观。重庆在旧中国时代,云集了众多的从全国各地来的优秀人物。这些人的到来使原本极度封闭的山城一下有了生气。我们今天看到的美女如云,其实是跟这些人的生活有很大关系的。小说《一双绣花鞋》渲染的是一种神秘、恐怖的情节,而我们从另一种角度去理解这本书的话,不难看出其美的所在。
现在重庆仍有许多旧式洋楼、别墅、公馆,这些青砖白缝的建筑,虽然年代已很久远,但其旧式洋房的神秘依然如故。
《一双绣花鞋》的真实地址,在如今重庆上清寺一座高大建筑的后面,从一条石板路往下路,墙的一侧挂满了青藤,再沿着这条小径前行,看得见周围建在坡坡坎坎上的房子。然而,就在这些房子的左面,从一道院门进去,便看见一座公馆样的三层小青楼。直到今天,这个地方仍然称春森路19号,保持着神秘的恐怖色彩。因为,曾轰动全国的《一双绣花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幢小楼里。当年的枪声,从楼顶上射出,划过我们的耳畔;那双搁在衣箱底下的绣花鞋,微微动了一下,持枪冲进楼的解放军战士,立刻将手里的驳壳枪对准目标。
然而,那双漂亮的绣花鞋并没有因此消失,却引来了后来一连串蹊跷的故事,再由小说家将意境深化,将故事中的人物更加艺术化,便在中国引起了长期轰动。
现在让我们走进这座小楼。小院不是很宽阔,四周草木俊秀,有小径绕墙而行。墙上绿苔绒绒地闪着光泽,映出一棵石榴树的绿叶。我们去的时候是秋天,天上恰有杏黄而淡雅的树叶飘下,铺在青青的草地上,让人一下子感觉美就在近前,俯首可拾。
这座别墅据说是戴笠的公馆。1938年军统渝特区迁来重庆后,戴笠曾在此接见过美军飞虎队陈纳德将军,被誉为一段中美史上的佳话。一次偶然的机会,戴笠遭见了江南美女蝴蝶,二人一见如故,便在此小住。
南京政府迁来重庆后,戴笠还和一个小芸的女子在此有过一段艳史,至今无人知。小芸真名叫白江,浙江桐乡人,15岁流落到上海卖唱,人极漂亮,人称出水芙蓉。戴笠是在一次军统例行会上见到白江的。当时的白江已经转行进入军统,准备打入共产党延安高层的。戴笠发现了这朵玫瑰之后,就留在了身边作为己用。
1941年春,戴笠与白江在春森路19号共寝,窗外下起了小雨,夜里有风吹动绿绸的窗幔。突然一声惊雷,让两个赤身*的男女吓了一跳。戴笠身为军统局长,从枕头下抽出一支手枪,朝窗帘后面的黑影抬手一枪。然而,黑暗在遽然中消失。此后,戴笠暗暗调查了很久,一个名叫方立人的成都小伙最后命丧黄泉,成为想当爬壁虎的刀下鬼。
方人立携带的一支盒子炮即东北战场下来的由俄罗斯人带入中国的,这支枪为中国抗战史抒写了传奇的一笔,也引出了《一双绣花鞋》的故事。
新中国成立初期,重庆西南公安部追剿敌特时 ,在南岸一个叫下浩的贫民窟发现了敌情,一本民国时期印刷的旧体书进入了我公安人员的视线。这本书详细纪录了中国盒子炮由俄罗斯引入中国的故事,书的作者即方立人。著名老唐况浩文所著《一双绣花鞋》,写的就是重庆南岸下浩的这个贫民窟。当作青年时代英俊萧洒的况浩文,持一把20响盒子炮,在搜捕敌特过程中,竟外地发现一个大立柜后面突然动了一下 ……
这即是《一双绣花鞋》的来历,而后来发现方立人所写的这本《盒子炮的中国传奇》,是我公安人员在捕获了潜伏特务之后,就在这间屋里的大衣柜里偶然翻到的。
方立人何许人也?
六
1935年5月,第一批枪经海运到大连港,经张学良将军的一批军火专家开箱鉴定,分发到各部队,由中国军人打响盒子炮的第一枪。方俊才就是此鉴定专家之一,他率的专家组成员共七人于海船到达的当天上船验收。此时,方俊才已是张将军的一名校级军官,后曾随卫张学良远赴西安活捉蒋介石,深得将军赏识。
不久,方俊才离开东北去关内的长城作战,率川军第12集团军107师210旅赴古北口去与关麟征将军一部会合。时令下值1937年初秋,部队行军至石匣镇,恰好与关将军部下在阵地前见面,同是中国军人彼此拥抱欢呼。方俊才不曾与关将军谋面,敬仰之情久怀于心中。这天,他见到了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生、国民党陆军总司令、在东征和北伐战争中有着卓越功勋的关麟征将军。
方俊才和一批川军及其东北军官兵由关奖军特令嘉将,获战埸“猛虎英雄”称号。
1937年10月,方俊才原部调动,川军部化归至刘湘第七战区统一指挥、调遣。一批在战埸上颇有战功的军官,分别与黄埔军校首领和原东北军对日作战有功的军人归属中央集团军化拨,以便更为主动迎敌,争取时间。原第七战区刘湘部在山西东回村与方俊才的关麟征一旅相会。当夜,南北中国军人同杯共饮,互相鼓励。当时的川军装备十分简陋,许多士兵还穿着单衣,肩上背着土制大刀,穿着水爬虫草鞋,但川军士气极为高昂。方俊才在巡视了一圈川军部队之后,请示关将军之后,决定去汉阳兵工厂调一批轻重武器调拨给川军。当夜幕降临后,方俊才和他的几个川军士兵回到营地,他把自已的想法告知了战友,大家都点点头,决定明日启程去汉阳兵工厂提枪。
随即,二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闳直接命364旅于10月22日、23日迎敌,电报称:“即刻出发还击西进之敌。”
方俊才以于10月20日只身前往武汉,转船去大别山麓的汉阳兵工厂。
此后,川军44师122师各旅各团先后抵达,由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364旅727团于10月24日黄昏摸索前进。25日拂晓到达东回村(属山西平定县),尖兵突然与日军遇。旅长王志远命727团占领南山阵地,二营占领北山阵地,一营守村东角,旅部设在村内的一间民房里。
上午9点敌机开始轮番轰炸,阵地上一片火海,很多川军当埸被炮弹掀到了天上,血肉横飞。川军伤亡惨重。而后,敌人又集中炮火猛轰川军阵地,半小时内,727团伤亡达百余人。原来准备用以冲击日军散兵的川军骑兵,只好潜入村中以避炮火。
上午10点20分,敌人开始发起第一轮冲锋,以四十人打头阵,冲在最前头,第二波紧随其后,天上敌机返回加油。日军极为猖狂,高吼着武士道的皇军万岁、万万岁,端着刺刀大踏步往前冲。川军从战壕里站起来,手榴弹一排排扔出去在敌群里爆炸。战斗异常激烈,到处都看得见火光冲天的爆炸,川军的手榴弹甩完了,从背上抽出大刀。敌人又发起第二、三、四轮攻击,已经冲到了川军阵地前沿。一埸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364旅作为预备队的第六连,从半山坡向山顶增援,日军施放瓦斯,这个一百多人的川军几乎全军覆灭,生还者仅一二十人。728团2营一千官兵余几十人。北山阵在于午前失守。就在这时,川军骑兵三个连闻迅挥刀顷巢出动,呼喊着为战友雪耻,为川军报仇,!
战斗残酷到了人踏人,马踏马,刀上的血还未流下来,人头就被削掉了整个脑袋。
此时的方俊才骑着一匹新疆汗血马驰骋在鄂皖东南官道上。方俊才头缠青布英雄巾,怀揣第七战区司令长官刘湘令,急往汉阳兵工厂调拨轻重机枪和100支20响盒子炮。此令十万火急,方俊才一路上挥汗如雨,马不停蹄。经一夜细雨洗濯,官道更显古拙,方俊才身著108扣青底白色短打衫,一夹马肚催马前行。行至太平镇,一路上不见人烟,只听山岭上苍鹰盘旋。鹰在天上发出凄凉之声。方俊才从未到过此荒芜之地,问过一小店伙计,说是前去不远就可听见兵工厂靶场射击声,但时有山匪出没,过八公山需几人同行。方俊才这时才知鄂皖腹地实属中国贫穷之极。古人说,饥寒起盗心,果如此。于是牵马而行,将一支20响盒子炮提在手上,眼观山野四处。快近八公山地界,忽闻一声巨吼,其声凶猛异常,若是一般人等恐已吓破了胆。
重返部队的方俊才,不久与关部共同与对日军作战,在战埸上冲锋陷阵,获蒋介石亲令嘉奖。
这一年台儿庄大战打响,日矶、坂垣两师团集结重兵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以图占领华北地区及其夺取中国重要省市,然后南下打通南北通道。蒋介石命第一、二、五、七战区会同作战,各路部队如同水银泻地般向华北涌来,到处是部队的海洋,招展的军旗。八路军各师团也马不停将日寇团团围住。聂荣臻将军和徐向前将军以及八路军各纵队,在长城以北的喜烽口、平型关死死掐住了敌人脖子,欲置日军主力于死地。
国军池峰城一部坚守台儿庄,战斗进行得十分艰苦,池部多次与敌人展开肉搏战,弑得血流满地,双方士兵的军衣都染红了血。我军寡不敌众,台儿庄危危可及。李宗仁急调汤恩伯第二十军团向台儿庄急进,命令下到各师团四个字:绝不后退。
关麟征将军率52军,在王连仲85军配合下,对日军形成钳形之势。日军被迫突围,被黄团所部伏兵围剿,歼敌三万余人。千余官兵在团长亲临一线前沿指挥的鼓舞下,更在川军拼死顽强的血战中得到动力,一举攻占台儿庄火车站。在此,敌我双方一度形成拉锯。黄团从川军骑兵最后掩弑成功的战例,得到启发,先埋伏三支骑兵连于车站外围,以削掉日寇头颅为胜,以血川军全军没之耻,为千余川军将士报仇。
关麟征的52军将敌人团团包围,一股日军约三、五百人从车站行李处不动声色地溜了出来,正好被黄团的一个连的骑兵发现。黄团长接到消息,一手提着一口东北军的钢刀,一手握着盒子炮,挂着望远镜,站到最前沿的一根电杆下,发出命令:“两个连从正面冲,其余部队从两侧包抄,不许漏掉一个敌人,不要活口,为川军同胞报仇!”
机枪刚一停止,百余只战马蜂拥而出,每一把战刀都闪着光亮,映着西边的太阳。弑到最后,黄团亲自跨上一匹白马,提上钢刀,一夹马肚,追上一个日寇,看准他的后颈窝,只一刀,就劈断了他的锁骨。不料,这个日军回过头来,用明晃晃的日本军刀砍断了黄团的马腿。白马惨叫一声,前失马蹄,黄团一头栽了下来。那日军小头目忍着巨痛,与黄团展开了一埸白刃战。显然,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日本鬼子,他横着一刀的同时,跨一大步,已经抢到方俊才的左侧,这是致命的一击。哗啦一声,血从黄团的膀臂涌出来。这一刀在日本叫“太阳出血”。黄团躲闪已来不及,想用刀挡,无奈动作还未调整过来。日本人笑得眯缝了眼,完全忘记了血模糊了眼睛,双手握刀直穿黄团的胸膛。黄团猛叫一声,声震敌胆,就是这一声吼,一股浓痰唾在敌人眼膛中央。也就是这一瞬,黄团反手一刀从他的前胸穿过。黄团连刀未抽出,转身离去,不在话下。
此刀江湖人称“袖手刀”。
这时,黄团手下的士兵蜂拥而上,将这个顽强拼搏的日寇砍于乱刀之下;血肉模糊。
上午9点敌机开始轮番轰炸,阵地上一片火海,很多川军当埸被炮弹掀到了天上,血肉横飞。川军伤亡惨重。而后,敌人又集中炮火猛轰川军阵地,半小时内,727团伤亡达百余人。原来准备用以冲击日军散兵的川军骑兵,只好潜入村中以避炮火。
上午10点20分,敌人开始发起第一轮冲锋,以四十人打头阵,冲在最前头,第二波紧随其后,天上敌机返回加油。日军极为猖狂,高吼着武士道的皇军万岁、万万岁,端着刺刀大踏步往前冲。川军从战壕里站起来,手榴弹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