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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控制得好，还可能成为推动人前进的动力。”“我没有那种冲动，只是想提醒她系上扣子。”“我是说，你没必要上纲上线，你只不过仅仅是走了神儿，是让我们那个不自爱的人吓了一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我会给你们领导说清楚的。责任在我们，而绝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坏思想。小唐，千万别背什么思想包袱。”“啊！”
第八章
军事民主会进行，“猎人”4号在作最后的发言。“我的话完了。”“4号的体会值得我们思考，他建议把我军注重训练单兵转变成注意训练小分队协同与团队精神。同时破除传统的战术和技术训练模式，将技战术训练有机地结合起来。练技术的同时不忘练战术，练战术的同时充分体现与技术的结合，我看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明天的战术训练一定要抓好，大家多费费心吧！”散会了，大家走出会议室。成雄叫住甘露：“甘露，你和我一同去查一下铺。”
“你是咱们战区的骨干，集训队没有设专职的政工干部。一些思想政治工作就要我们一起抓了。”“明白。”“最近干部中都有什么反映？”“的确这一累减少了许多思想工作，行政干部中都还尽心尽责。司务长把伙食搞得不错。教官还算稳定，不过问题也不少。”“什么问题？”“都是来自家里的问题。田教官的父母一同下岗，生活压力不小；安教官为女儿的归属问题也闹了一段。”“听说他教过的那个女青年吵着闹着要和他好。”“那小屁孩儿，不大可能。不过，我倒挺喜欢她那种敢恨敢爱的精神的，还挺执着。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恐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就难办啦！要提醒老安，注意影响，别弄得有绯闻的明星似的，满城风雨。”“成队，我觉得楚导也许对老安有意思，她常来集训队，还向我打听安教官的情况。”“嗯，这就不是空穴来风，我太了解楚歌了，也是认准了道儿就一味走到底的主儿。安教官有什么反应？”“他倒挺超脱的，还挺乐呵。走桃花运了呗！”“看来有必要找他谈谈。”
他们先来到10班帐篷。成雄与甘露入内查铺。队员在熟睡。成雄用手电监督。甘露看看丘兵兵仰面而躺：“81号挺有王者相。这种人豪爽、自信、大大咧咧、少历艰辛。有办事能力又有自行其道之处，倘若事情办得不能如意，情绪就会急剧下降。”“瞧好了，出去再跟我说。”他帮着为队员放好掉在地上的衣物。
帐篷外，成雄与甘露在检查外面。“99号侧面睡相较安稳，有什么说法？”“那叫半脸相。依据著名精神分析专家萨夫尔松的研究，这种睡相的人心态平衡，精神上抵抗压力的能力较强，心理素质好，有机敏处事的能力。我也是这种睡相。”“你就吹吧。”“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像88号，他属捆绑相，心情烦恼的人往往有此相，他精神有些消沉。”“怎么？”“女朋友下最后通牒了，要是今年再不转业，就他吹了！”“这可是现阶段部队最棘手的问题了。我说甘露，该把你调去政治部门啊。”“哪儿也不去，我就愿意跟着大队长。”“忽悠吧你！”
近夜半了，楚歌与高雨霁还在散步。楚歌单刀直入地问：“咱们转悠了这么久，也谈了不少了，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吗？”“不知道，但我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太多了。”“很好，算是聪明人，大姐是为你好，也为了极限挑战这项活动能顺利搞下去。”“大姐不会叫我打道回府吧？”“还没有这个必要。极限挑战需要干下去，我们还没冲极限呢！”“我很希望能帮大姐。说实话，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是吗？我可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你高贵、大度、时尚、新潮。”“行了，我可就不是人了。雨霁，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为了生存，为了比别人生活得好而不惜任何努力。甚至出卖自身资源，原谅我用这种词儿，但我心中有数，不能难为这样的人。”“楚姐，你是智慧的女人。”“怎么个智慧？”“书上说，聪明的女人对向自己示好的花花公子不屑一顾，并对他的劣迹耿耿于怀；而智慧的女人则深知‘问世间情为何物，是一物降一物，’所以相信他的真情告白，只要能‘降’得住，之前和以后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楚歌眉头一展。“聪明的女人寻寻觅觅，发誓不找到一个自己欣赏的人就不结婚；智慧的女人一步一个脚印，找到爱护自己欣赏自己的男人就结婚。”“雨霁，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以前我一直视你为波大无脑的女人。”“说实话，这是方爱国告诉我的，他是让我可爱而不可及的人。”“他可比小很多啊！”“这就是你太传统的看法了。年龄不是感情的障碍。楚姐，我发现你最近也在抉择，该出手就出手吧！”“好，谢谢你。真正的男子汉军营里最多，换句话说，军营里最容易发现真正的男子汉！”“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我感到我对他们是一种亵渎。”“也不能这么说，感情这东西应该是两厢情愿的。我很欣赏小豆，她的追求先不说它有没有结果，其本身就应该是很纯洁的、很高尚的，你瞧她多么幸福。”
的确，此刻的小豆正在发信息，她自己忍不住也哈哈笑着。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身旁，女队员们都已经呼呼大睡了。
安德广在备课，手机响。他把手机铃声设置得像一种鸟叫，清脆而委婉。他看信息，偷着乐。公占全：“什么信息这么可乐。我看看。”“我发给你吧。”“这可有点儿黄啊。老婆的的，哇，对不起，忘了那茬了，谁发的？”“一个小朋友，说让我每天一乐。”“啊，她发的吧。你老安可得注意了。”“公教官，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理她吧，怕害了人家；可这不可能有结果的！”“怎么不可能，你也太老土了。前两天报纸上还登了一个老头儿还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呢。你要不抓紧，我们可要上了哦。”“姥姥，没正形儿。”
“猎人”们一组多名举着橡皮舟沿水库大坝跑步。这是常规技能训练的一项，他们喊着“猎人”的誓言。安德广在指挥一班队员为橡皮舟打气儿。他口中说：“就是这么简单。”公占全则对大多数队员讲话：“水上划舟侦察是外军特种部队水上秘密接近敌军军事目标实施侦察作战的必备技能。未来渡海登岛作战，搭载水面舰艇，搭乘舟艇，隐蔽接近敌人将成为特战小分队的主要行动方法。水上划舟，目标小，行动快，隐蔽突然，易于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目的。”齐大龙悄声说：“老公，对我这样的旱鸭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老‘妻’，争取把这一课补好，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呀！”“机会难得，我准备每天喝上几千CC的水。”“你呀，枉叫齐大龙了，见水就打哆嗦。”“反正拜托你，如果我下不了决心时，你就把我踹下去！”“行啊，你别告我谋杀就行！”“说你人家也不信啊，我钱也没有，老婆也丑，更没有什么权。”“行了，我成了傻瓜了。”“别打了，再打就爆了。”
安德广带一队队员将橡皮舟从水文塔上扔下水。他第一个抓绳滑下。队员们跟着一个个滑下，冲入水中，爬上橡皮舟。“猎人”们是模拟从直升机上顺绳索滑降到橡皮舟上，然后将舟划向水库中的一个小岛，进行抵近侦察。甘露带一队队员练滑过河涧。队员们利用横架在水道上空的一根钢索用滑轮滑向对面。成雄在听几个“猎人”们交流划舟的经验。“还是力气是关键，水里用腿走不了，只好用臂划了，是臂力的较量。”“我赞成，但还要有勇气，凡事一咬牙就过去了。”“我看光咬牙可不行，弄不好翻了舟你就得喝水了！”“成大队，你给指示一下？”“指示什么，自己去体会！”
水库另一边，齐大龙等“猎人”在教官督导下练习游泳科目。丘兵兵在耐心地辅导王三川踩水。王三川不得要领，时沉时浮。齐大龙看着王三川似有几分得意：“没想到还有比我水性差的。”“一个山里来的，一个沙漠来的，你俩一个熊样！”“落后了就要挨打，落后了就要挨骂，我可理解这话的深奥了。没法子，练吧！”
吉普车颠簸在坎坷的山区公路上，司务长押车送饭。望着高低不平的沙土路面，司务长叮嘱唐焱：“快好了，这路不好走。”唐焱一只胳膊还不太利索，他竭尽方法稳定着保温桶、菜盒之类。依他这几天的经验，他知道队员们早已饥肠辘辘了，超强度的体力付出，需要及时地营养补充。
水库岸边的休息地，几个班的队员陆续过来，等待送饭的车甘露看看表：“大家先休息五，饭还没到。”“起来！当心感冒，山里头风硬，水面上风凉，弄个中风，半身不遂可就麻烦了。”“我现在已经全身不遂了。”“嘿！撑不住的可以把手举起来，像国外集训那样，马上可以回去睡觉。”无人再吭声。“甘教官，给我们聊会儿国外训练？”“好，难得陪你们睡一会儿，我在国外呆的那所学校，地处高原，缺氧严重，每天几乎都有学员呕吐晕倒。一天，超强度的训练结束后，教官端来一杯清水，可当学员伸手去接时，教官却故意将水全部倒在了地上，大声喝道：‘想喝吗，就给我到地上去喝！’那水其实早就渗到干涸的地里去了。”“这老外太离谱儿了！”“起初，我和队员们都以为教官这么凶，这么不友好，只不过是想给我们来下马威，但没多久就明白了，教官们随时都可以对任何学员进行刁难，随时随地使用各种方式惩罚学员，无休止地匍匐爬行，俯卧撑，跳马粪坑，高压水枪冲等等。他们巴不得让你自己举手投降退出训练。这次集训唯一与国外不同的是，教官们没有像国外那样，在人道与尊严上惩罚队员。“
眼尖的队员吹了声口哨，他发现了送饭的汽车。甘露明白了他的用意，站起身来，走过去安排。“猎人”们有序地排除取盒饭。刚才打盹的队员拿着饭盒走到一树下，自语道：“饿过头了，饭盒都想吞下去。”“要说国外，‘猎人’学校还有一大特色，就是不让你吃饱。每天供应的食物是人体能量正常消耗的五分之一。早上一块儿玉米饼，一勺粥，中午一小碗米饭，一小块儿鸡翅，一勺南瓜汤，晚上也只是一块儿玉米饼，我记得我国驻该国使馆武官来看望我们，给我们每人送上一包饼干和一包榨菜时，大家都不舍得吃，当宝贝珍藏起来。”熊凯、王三川和另一“猎人”又走到送饭车前，问：“司务长，还有没有？”“怎么，不是给你们了吗？”“这一天在水里泡十六七个小时，不动也消耗热量啊。”“给，个头大还有情可原。”“还有我，刚才一点儿也不饿，可撒了泡尿，全空了。”唐焱也把自己的递过来，司机也递过来。三人拿着饭盒走了。司务长对唐焱、司机说：“这哪是猎人，全是一群饿狼！咱们回去又得下面条了。”
极限挑战营的饭堂里，剧务看着还剩下的一堆盒饭，摇摇头。楚歌以为剧务在饮食标准上打折扣，气呼呼地打开一盒，见有肉、鱼、蛋，很丰盛，对牛主任说：“这质量不错嘛！”“看着大伙挺累的，我咬牙拿出双倍预算了。你看剩下这么多！”“小高，你怎么又不吃啊。”“减肥！”“减肥也不能不吃呀。”“我有合成维生素，一片顶一天的包钱呢！”“头儿，旁边的猪圈可占大便宜了，又得扔不少啊。”“好，我让你们不吃是吧。老牛，明天中午开饭时间全体挑战队员集合跑步，就说是挨饿的极限训练！”“这是个好办法，不怕他们不饿！”“这些盒饭弄到一起烩一烩，明天晚上再吃！我就不信，正不过他们这点儿臭毛病！”
齐大龙与熊凯靠着大树在开玩笑：“我得给集训队领导提意见，要对所有‘猎人’定量供应，要像国外一样。”“你可别做缺德事儿，咱是社会主义国家，这点优越性得体现！”“有的人可总是多吃多占怎么行？”“这可就是靠关系了，那司务长，就是讲面子！”“都吃饱了撑的难受吧，还有劲儿瞎闹！”“甘教官，要说饱，起码还差六成。”“好，我再说说那国外训练。”“想给我们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别打岔！记得那是一周末，早饭没让我们吃；中午，端上来5斤牛肉。”“开洋荤了吧？”“生牛肉，那时候还没兴疯牛病，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吃。饥肠辘辘的肚子好像给什么塞满一样，直想吐。”“吃生肉训练，我们在T国也搞过。不过，不好，我也想吐。”“不是才四成饱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