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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十年(第三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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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和大汉打斗的时候,小偷也趁机逃跑了。
  此后,我见过很多次失主与小偷之间的战争,但都没有这一次精彩纷呈,荡气回肠。
  当天晚上,在总结会上,瘸狼一脸沉痛地说:“现在,出现了阶级斗争新动向,这些人打我们的时候,下手很狠,往死里整,大家以后一定要当心啊。”
  看小偷挨打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小偷抱成团,就是害怕挨打。邪恶在正义的面前总是诚惶诚恐的。小偷最害怕的是路人也抱成团,这样他们就成了过街老鼠;小偷最高兴的是路人保持沉默,这样他们就能为所欲为。其实,很多的时候,路人即使不出手,只要齐声喊“打”,小偷就吓破了胆。
  对小偷喊打,应该成为社会的常态。
  记得瘸狼曾经在一次总结会上说:“我们现在不怕警察,没有证据,关上我们24小时就要放走,警察现在不敢打人。我们现在怕的是失主,现在的人啊,下手太狠了,所以干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选择对象,最好只对单独行走的女子动手。”
  可是,即使单独行走的女子,对于小偷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45码的大脚,将猴子踹出了内伤。那双大脚,绝对是个“练家子”。
  猴子不能上岗了,人手又紧张,这个小分队就只配备我一名打手了。这样,每天上班的时候,我跟在小偷们的后面,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他们遇到危急情况的时候,我“路见不平”也不吼,该出手时不出手,心中兴奋地唱着“嗨呀,咿儿呀……”

围观的督察(3)
独自上岗的第三天,我遇到了一次小偷被打的激动人心的场面。
  45码威力无穷,不但将猴子踹成了内伤,而且将那名成年小偷的两根肋骨踏断了。因此我们这个小分队的小偷,换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这是一名惯偷,据说有着多年的工作经验,很早就加入了这个盗窃团伙。他的名字叫蚂蝗,听说只要是被他盯上的钱包,就一定会偷到手。
  那天是冬季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空中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一会儿飞到街道这边,一会儿飞到街道那边。时令已经接近了春节,大街上一片红彤彤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连日的阴霾过后,天空终于放晴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
  小偷们像一堆堆垃圾一样在街道上出现了,他们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拥挤。那天大街上的人真多,我稍不留神,就跟丢了他们,他们像屁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向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螳螂,不知道四周是否还有人在监视我。当时,我突然想,这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机会,只要乘上一辆出租车,让司机一路不停歇地开到报社或者派出所,我就逃出了魔窟。
  然而,出租车行驶在人群中,就像蜗牛爬行在沙滩上,出租车比人的脚步更慢。很多乘坐出租车的人望着车前的人山人海,愤愤不平地打开车门,安步当车。
  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里传出喊打声。我看到蚂蝗从人群里挤出来,后面伸出了一只手臂,一把抓住了蚂蝗的衣服下摆,蚂蝗只有奔跑的姿势,却没有奔跑的速度。蚂蝗艰苦地走出几步后,却再也走不动了。蚂蝗站直了身体,对着后面那个人说:“你干嘛要拉着我?”
  那只手臂放开了蚂蝗的衣服下摆,蚂蝗像泥鳅一样,刚想开溜,那只手臂却又抓住了蚂蝗向后甩动的手腕。蚂蝗努力地甩动了几下,没有甩开。蚂蝗一回身,手指向那只手臂抹去,那只手臂放开了,却从口袋里掏出了软鞭,一鞭抽在了蚂蝗的头上:“去你妈的,刀片都亮出来了,还说不是割包贼。”
  那只手臂甩动着软鞭,一鞭一鞭准确无误地抽打在蚂蝗身上,蚂蝗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左摇右摆,哭爹喊娘,涕泪纵流。
  突然旁边又有一阵骚动,两名男子扭住了一个准备走开的人,从他的身上搜出了钱包。失主是一名肥胖的女子,她接过钱包,用她戴着戒指的宽厚手掌,与小偷的脸撞击出一连串富有节奏的清脆嘹亮的响声。一阵响声过后,小偷的脸上血迹斑斑。这名小偷是转移钱财的。
  围观的人群大声叫好。
  搭架子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子,他看到这种场面,惊慌失措,准备开溜。身后一名男子一个鱼跃,将搭架子的扑倒在地,搭架子的满脸是血,爬起来后,两股战战,一步也不敢迈动。
  三个小偷聚集在了一起,围观的人群争先恐后地伸出愤怒的拳脚,纷纷落在三个小偷的身上,而抓住这三名小偷的青年们反而在阻挡着雨点般的拳脚。他们是民间反扒大队的,据听说他们都是一些退伍特种兵和武术队的人组成的。
  我在一边看得激动万分,恨不得欢呼雀跃。
  当天晚上,这个小分队只有我一个人回到了大本营,大本营又换了地方。瘸狼在总结会上狠狠地批评了我,他说我空长了一副健壮的身体,见死不救,胆小如鼠,非常不称职。
  我因为该出手时没出手,受到了组织的惩罚,当天晚上,我被饿饭,还遭到了吊打。
  我被反绑着双手,吊在房间的天花板上。天花板上,在应该出现吊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吊环,这可能是他们专门为吊打而设计的刑具。被吊起来后,我先感到双臂疼痛,接着是酸楚,最后就彻底麻木了,好像不是自己的双臂。
  我想,打手的后面都有人监视,回来后向大本营举报打手的表现,那么,是谁在背后监视我?他向大本营举报我一些什么情况?
  瘸狼先进来了,他拿起竹片,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竹片像一团火,将我本已麻木的身体烤得火烧火燎。我全身仅存的的力气全部都聚集在竹片与身体接触的部位,用以抵御疼痛。
  瘸狼将竹片交给了接蜈蚣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手中,他抡起竹片,竹片带着啸声落在我的背上,我背部的肌肉下意识地快速抖动着,将疼痛发散到全身。
  那天晚上,所有回到大本营的小偷都用竹片抽打了我。两个小时后,当我被放下来时,身上血痕密布,好像披满了绶带。那时候,我心中充满了深仇大恨,我想着赶快离开这里,把这些情况都告诉警察,把这些渣滓全部抓起来。
  

疑影重重(1)
那天晚上我和螃蟹住在一间房屋里,螃蟹看到我回了房间,只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继续内涵丰富地嚼着槟榔。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遇到那名同事的情景,他问我年终奖发了多少的时候,螃蟹就走在我的身边。
  螃蟹是个话痨,要从他的口中掏出话来并不难,他的嘴巴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说废话,一个是嚼槟榔。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故意不看螃蟹,我悠悠地说:“最近,我听到有人在谈论你,说一些对你不好的消息。”
  螃蟹也不看我,以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说:“谈论我?谈论谁谁还不知道呢,哼。”我偷眼看到他面容呈闲云野鹤状。
  我继续说:“有人说你是雷子,真的。”
  螃蟹忍不住了,他站起来看着我说:“你才是雷子,以为我不知道?”
  我笑着说:“我是雷子?我哪里像雷子?”
  螃蟹以一副炫耀的口吻说:“人家都问你发了多少年终奖,那肯定是你的同事。你今天看到蚂蝗他们挨打,不但不上去帮忙,还在背后偷着笑。”
  我故意说:“谁说我没有帮忙?我好几次冲进去,都被人群挤了出来。”
  螃蟹说:“你以为我是瞎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操!我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原来今天监视我的是螃蟹。但是我又不能点破。
  螃蟹继续絮絮叨叨:“你看到人家打蚂蝗,你站在旁边看。蚂蝗挨打,你还笑了。”
  我回想当天的情景,一直不知道螃蟹躲在什么地方,居然连我的面部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瘸狼为了达到以贼治贼的目的,几乎每天监视的人和盯梢的人、打手都会不断更换。小偷不知道谁在监视,打手不知道谁在盯梢。瘸狼绝对能够做一名合格的企业高级管理人员。
  我心中电闪雷鸣,而外表波平如镜,我说:“我他妈的才不是雷子。大过年的,我是雷子,我早都回家了。不过,我听到人家在背后谈论你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螃蟹不言语了,我相信他此刻一定着急地等着我说出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偏不说。
  我慢悠悠地说:“这件事情,要是让老大知道了,你就性命难保。”
  螃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走到我床边说:“都是男子汉,痛快点,说我什么了?”
  我还是故意不点破,我说:“你应该知道说你什么,但是他们只是瞎说,没有证据,而我是有证据的。”
  他急迫地问:“什么证据?”
  我不急不迫地说:“你知道的。”
  螃蟹还在硬撑着,他问:“我知道什么?”我听到了他节奏混乱的呼吸声。
  我说:“都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过得去就行了,谁也别为难谁,要是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螃蟹着急地解释说:“我没有给老大说你的事情啊,我给谁都没有说。他们三个被抓进去了,你一个人回来,老大肯定要处罚你的。”
  老大?谁是老大?是瘸狼吗?是那个老头吗?还有另有其人?
  我知道螃蟹这张破嘴是个漏斗,什么秘密都能漏出来。螃蟹盗窃的水平相当于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而说话的水平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孩子。他非常好卖弄,他是一个“大愚若智”的人。
  我故意以瞧不起的口吻说:“你能和老大说上话?你连老大是谁都不知道。”
  螃蟹急急忙忙地说:“我当然知道。”
  我说:“人家老大是不会和你们这样的小鱼小虾见面的,你知道个屁。”
  螃蟹骄傲地说:“反正我知道,你是不会知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疑影重重(2)
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白胡子老头嘛,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螃蟹以一种讥讽的口气说:“嗷——那就是白胡子老头了。”
  从螃蟹的口气中听说,那个白胡子老头不是老大,那么他又是什么身份?那天两个盗窃团伙冲突的时候,他就站在黑帮老大——那个大胖子的身边,难道他不是老大?那他是谁?难道帮中还有身份比他更高的人?
  我继续套问螃蟹,然而螃蟹就是不说谁是老大,只说我见过老大的。他说:“帮中有纪律,谁乱说老大,是要被割了舌头的。”
  我想,只在三岁智商这个年龄段混的人,又怎么能够成为小偷?难道帮中老大不担心他被抓住后和盘托出一切?我故意说:“像你这种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进了局子就什么都给人家说了。”
  螃蟹认真地说:“我当然不会说。老大说了,只要我进了局子,雷子一问三不知,我一直这样做的。雷子就甭想从我这张嘴巴里问到什么。”
  盗窃团伙里的每个人,不论职务大小,智商高低,都对老大忠心耿耿。
  然而,他们为什么对我隐瞒谁是老大?
  那天晚上,螃蟹还向我说起了这个盗窃团伙中的其他人。人类可能都有在背后议论是非,臧否人物的嗜好。
  我们先谈起了瘸狼,他说瘸狼以前是在临近一座城市做老大,后来帮中的老二取而代之,将他赶了出来。临赶出前,那个老二切断了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于一个小偷来说,失去了食指和中指,就等于恶狼失去了利爪,变成了斑点狗;毒蛇失去了毒牙,变成了皮管子。还有谁会惧怕它们?
  既然螃蟹能够娓娓动听地谈起瘸狼,那么瘸狼肯定就不是老大了。螃蟹说,瘸狼有老婆有孩子,他们也都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里。瘸狼是在事业鼎盛期的时候娶的老婆,据说老婆很漂亮。瘸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座城市全家团聚。瘸狼用他残缺的手指牵着老婆孩子的手,一起走在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旷野,人们都会羡慕这富裕的一家三口,却不会想到瘸狼身上的每一个铜板都沾着血腥。
  我问:“瘸狼看起来很精明啊,怎么还能让人家抢了位子?”
  螃蟹笑着说:“精明?精明顶个屁用?人家老二来头比他大得多,他把地盘拓宽了,人家撵走了他,占个现成的。”
  我问:“那个老二有什么背景?”
  螃蟹说:“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当地的地头蛇。先是垄断了整个屠宰市场,后来国家不让私宰了,就踏进了我们这个行业。那小子太厉害了,现在整个城市的市场都是他的,听说手下弟兄有好几百个。”
  瘸狼不能偷窃了,就来到我们这座城市,做了一名教官,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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