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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摹>拖穹侵拊吧辖锹怼⒘缪蛱嗔耍煳镏骶腿檬ㄗ印⒘员涸鸺跎偎堑氖俊_溃》侵蕖艺嫦M浅≌秸窃诜侵薅皇窃谟《�*进行。狗娘养的政客们,他们骗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去和越南小矮人作战!那是些可怕的幽灵啊……”
“您能告诉我吗,布彻先生?”安德森提高嗓门说,“我儿子率领的特遣队一共十个人,九个人都死了或是失踪了,琼斯先生是怎么活下来的?”
布彻愣住了,喉结蠕动了几下才说:“他……没有说,他只是说,他们都死了。将军,我想您能够理解,在电话里谈这些事是很困难的。是的,他没说,可我问过他……”
安德森尽量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那么,琼斯先生是否知道同伴们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或者他最后一次看见同伴们是在什么地方,等等?”
“是的、是的,我亲爱的将军,”布彻使劲地点着那颗肉球脑袋说,“您别着急,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复杂,也很零乱,它毕竟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了。我感到我们有必要把现在已掌握的情况理出个头绪来……”
安德森耸耸肩,无奈地说:“好吧,我同意。”
布彻双手紧握放在胸前,眼睛盯着天花板,煞有介事地说:“1967年9月的某一天……呃,对了,霍尔沃斯说是13号!他妈的,13!这个倒霉的数字,亏他还记得起来!也许飞行员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是的,在此之前我接到上司的命令,说有几个人归我指挥,他们要去北越和老挝的边境一带侦察北越军队的重要物资基地,并指引空军进行轰炸。对不起,您的儿子卡尔·汤姆上尉是执行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这也是我们最高司令官威斯特摩兰将军的看法。您的儿子是个出色的军官,他挑选了他认为合适的队员,于次日凌晨分乘两架直升机出发了,我看着您的儿子钻进了霍尔沃斯的UH-1。霍尔沃斯还记得,天亮时,他们降落在一个叫美浓的小村子。直升机飞回来了,负责联络的军官向我报告,上尉正带着他的人向北行进,还没有被人发现或发生交火事件。但是,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同特遣队失去了联系,并且是永远失去了联系。一周后我不得不向上级报告,行动失败了。两个月后,我奉调回国,艾伦·琼斯生还的消息我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几天前找到在比利时工作的霍尔沃斯才知道,他是去年回国度假时在拉斯维加斯遇到琼斯的。但琼斯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情况。霍尔沃斯仅仅知道琼斯现在担任拳击教练,正和一个*舞女同居。所幸的是霍尔沃斯得到了琼斯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么说,更重要的情况必须见到艾伦·琼斯才能得到?”安德森站起来问。
“是的,是这样。您最好再等两天,将军,我想很快就可以弄清楚。我已经请琼斯准备一份书面材料提供给我……”
“布彻先生,”安德森起身握住对方的手说,“非常感谢您所做的努力,您给了我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我想亲自去拉斯维加斯见琼斯先生。这样做也许对您是极不礼貌的,但请您原谅,也请您理解一位父亲被失子之痛折磨了二十六年的心。”
布彻感动地眨眨眼,回到办公桌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飞快地写着。
安德森指着电话机说:“对不起,我用一下电话行吗?”
布彻一歪脑袋:“您尽管用好了。”
安德森拨了号:“嗨,请给我转斯考克·罗夫特先生办公室……罗夫特?你好……是的,我在纽约。布彻先生帮了大忙。罗夫特,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查查琼斯……艾伦·琼斯的情况。他是原美军驻西贡特种勤务大队的少尉,1967年10月13日奉命执行潜入北越的侦察任务。十个人当中只有他活下来了。我想知道他是何时回来的。我现在就去找琼斯先生。明天我将从拉斯维加斯给你打电话……再会。”
布彻将一张纸条递给卡尔·安德森:“将军,这是艾伦·琼斯的住址和电话。还需要我做什么请别客气,我很愿意为您效劳。”
安德森接过纸条看了看,叠好揣进口袋:“那么再见了,布彻先生,再次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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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剑 第四章(1)
美国·拉斯维加斯
卡尔·安德森是一位一生中没有污点的标准军人,在他退休之前竟没有来过这座世界著名的赌城。退休后,孙女艾丽丝陪着他游览了迪斯尼、尼亚加拉、死谷、黄石公园,当然也包括拉斯维加斯。因此,卡尔对拉斯维加斯并不陌生。与克利特德斯·布彻分手后,他没有在纽约停留便乘飞机赶到这里。这时拉斯维加斯已是灯火通明,进入了一天当中最辉煌的时刻。卡尔住进了数年前曾住过的五月花酒店,没顾上吃饭就迫不及待地给艾伦·琼斯打电话,一天内从东部赶到西部,他竟不觉得累。电话通了,但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卡尔放好电话,自我安慰道:“一个拳击教练、一个*舞女,晚上七点钟当然不会待在家里。嗨!耐心点儿,老头儿!”他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又从电话机下抽出记着艾伦·琼斯住址、电话的卡片,然后离开了房间。
晚餐很简单,安德森只吃了一个汉堡包外加一杯橘子汁,他决定步行去琼斯的住所看一看,即便见不到琼斯也没关系,权当散步,也认认门。饭馆的侍者为他详细地指明了路线。
安德森不紧不慢地沿人行道走着。他惊异地发现,这座城市简直是世界人种的大杂烩,有匆匆而过的白人,也有成群结队吵吵嚷嚷的黄种人,有目光阴沉的黑人,还有身裹长袍的*人,其他如红色、棕色、奶油肤色的人也随处可见。卡尔从内心发出感叹:拉斯维加斯这座沙漠中崛起的城市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式奇迹!
卡尔·安德森要找的这片住宅区位于城市的边缘,它与城市中心的娱乐区形成鲜明对照,路灯也变得昏暗,刷成暗红色的公寓楼在夜幕中显得死气沉沉,街上绝少行人和车辆。估计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些酒店、宾馆、赌场或饭馆的侍者、领班及其他服务人员。安德森按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凯瑟琳娜街24号。这幢公寓楼与近旁的楼房毫无二致,都是五层,只有中间一扇门出入。走上台阶后,安德森走进门厅,安德森看到门内右侧是一间门房,正亮着灯。值班员是一位眼球突出的老妇人。安德森走进门厅,值班员抬起头,隔着玻璃窗用询问的目光瞪着他。
安德森朝值班员笑了笑,扬了一下手中的卡片。老妇人站起来打开房门。这是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有着令人吃惊的巨大胸部和比乳房更突出的腹部。“先生,您找谁?”她问。
安德森心中暗道:“天哪!她居然还走得动路。”他把卡片递给胖女人,微笑着说:“麦克斯韦尔先生是不是住在二楼?”
胖女人仰脸看了看安德森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第一次来吗?”
“是的,我刚从纽约……不,从华盛顿赶来。”
“真奇怪,麦克斯韦尔没有朋友,从来没有人到他家做客。先生,您和他是朋友?”从她的眼神和问话的语气可以感觉到,她不相信卡尔·安德森这种岁数的人会是麦克斯韦尔的朋友。
安德森对胖女人的话很感兴趣,他飞快地说:“不,夫人,实际上,我根本不认识他,但他是我儿子的……同事,曾经是。”
胖女人用力点着头,表示她完全明白。她朝楼门口内外扫视了一下,凑近安德森,快要撑破上衣的巨*房顶在安德森的下腹部。她踮着脚尖,由于面部表情过于神秘、严峻,眼球显得更加突出。“先生,”她轻声说,“您必须告诉您的儿子不要和麦克斯韦尔这种人来往,他是个坏蛋!他和那个红头发的婊子都抽大麻,天天吵闹不休。他喝醉了酒就打那个婊子,有几次都是把她*地扔到大街上的。那婊子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居然朝围着看的人分开双腿,喏,就躺在那儿……”她一指门口台阶处,憋出尖细的嗓门儿模仿着,喊:“嘿!别站在那儿看哪,你们当中有男人吗?来吧!噢呵……先生,您听听,这像话吗?”
埋葬的利剑 第四章(2)
卡尔·安德森耸耸肩,后退一步说:“是让人恶心。我相信,这种人每天在您眼前出来进去的,您一定会感到很不舒服。”
胖女人双手挥舞着,一下子变得非常气愤:“哼!这红头发的*,我决不同情她,活该!她每次从我面前经过,总是故意扭动腰肢,那屁股简直要甩脱臼了……”
安德森不由得看了看胖女人粗得吓人的腰部,忍住笑打断她:“夫人,尽管他们很令人厌烦,但我不得不找他们,打听一些关于我儿子的事。他们在家吗?”
胖女人眨眨眼:“您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吗?先生,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个好人,可您的儿子怎么会和麦克斯韦尔这种人搅在一起啊?呃……不,他们不在家,通常他们都回来得很晚。”
安德森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过了,他客气地说:“再见了,夫人,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我明天再来。”
胖女人陪安德森走出大门,仍在唠叨着:“先生,我刚才跟您说的话,您可不能告诉那个恶棍,否则他会杀了我……”忽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低声惊叫道:“噢,天哪!”立刻缩回了楼内。
安德森奇怪地向街角望去,发现一个女人正向这边走来。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似乎预感到什么,那女人走近了。
红发!扭动的腰臀,一副惹眼的身材。
这女人一边走上台阶一边低头在手袋里面翻腾着,大概是掏房门钥匙,对近在咫尺的安德森几乎视而不见。
卡尔·安德森朝这女人跨近一步,声音轻柔地说:“对不起,小姐,我想您是……”
红发女人惊奇地盯着面前这位老人,停住了脚步。
“我是来找麦克斯韦尔先生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想您是麦克斯韦尔先生的……”
红发女人偏着头,斜眼看着安德森:“你是谁,老头儿?”
“我是卡尔·安德森,从华盛顿来。很冒昧地打搅您,真不好意思。”
“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你。”
“是的,实际上我是为我儿子的事来找麦克斯韦尔先生的。您没有听他说起过卡尔·汤姆这个名字吗?”
红发女人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是这样的,”安德森解释道,“我儿子二十六年前曾和麦克斯韦尔先生一起在越南待过,一起执行了一次作战任务,但是我儿子……失踪了,因此我想找您的丈夫打听一些情况。”
红发女人上下打量着卡尔·安德森说:“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们只不过住在一起。叫我伊丽莎白好了。”
“啊……对不起,伊丽莎白,您能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麦克斯韦尔先生吗?”
伊丽莎白微笑了,神情忽然变得*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安德森,身体像是随着某种音乐有节奏地扭动着。她把双手搭在安德森肩头,轻轻滑下来,在胸部停住。安德森的身体变得僵硬,神态颇为滑稽。伊丽莎白爆发出一阵笑声:“啊哈……老头儿,你上了年纪了,麦克斯韦尔现在待的地方不适合你去,而且当他喝醉酒时就不属于人类了。你最好在明天上午十点钟来找他,这段时间他温驯得就像一只小猫。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起上楼喝一杯吗?我想你还不算太老。”
安德森尽量保持着微笑向后退了一步,后背已触到了墙壁:“谢谢,伊丽莎白,我想,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伊丽莎白仍在笑着:“老头儿,我吓坏了你吗?哈……”她止住笑,走到楼门口,忽然转身说:“好人,小心点儿,最好不要跟他提越战,他会发疯的!为了这个,他曾经打断了一个人的肋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埋葬的利剑 第四章(3)
安德森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与伊丽莎白告辞回到酒店,卡尔·安德森觉得很不舒服,这倒不是因为固有的生活规律被打乱,关键在于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琼斯这个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拳击运动员,前特种兵,克利特德斯·布彻说他是恶棍,伊丽莎白说他有时像畜生有时又像小猫。但安德森相信,当年儿子能选中琼斯作为执行特殊任务的助手一定是有充分理由的。一个获得过紫心勋章的军官有点怪癖甚至性情粗野多半不足为怪,但一想到两小时前伊丽莎白说的最后一句话,安德森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安德森是个军人,很容易理解许多越战老兵把那次战争视为噩梦的心情。他本人到过朝鲜战场,曾经目睹过被中国人打得丧魂落魄的士兵,他们对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