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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优越性。你能干,意味着你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比如,当你拥有更多的固定资产,也就意味着你必须交更多的固定资产税,在美国发大财比在中国难多了。中国社会的权利是真正权力和利益的统一,等级差别同样在商人阶层中间存在,不断突破自己的等级是生存和发展的可行的唯一方式,进入更高一级领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中国式”生活吸引你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它不断向你提出挑战并给你带来新的生活,正因如此,我才会对那些在美国获得成功的人士还要回到中国让他们感到不“自由”的国家表示理解,他们或许是想迎接新的挑战。
(4)
问题再回到美国,美国人似乎都安于自己安逸的生活,那么,美国的“精英”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他们是怎么通过个人奋斗诞生的呢?让美国人彻底安于这种普通人生活的“精英”们又是如何靠这些普通人选举出来的?在这里,我们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就是美国社会存在一个垄断的主流社会“精英”阶层,他们不是普通美国人靠奋力拼搏能够进入的,尽管法律规定出生在美国的美国公民并且年满18周岁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你必须获得选区或者政党的支持下才有可能走上那个“舞台”,而要达到这一步没有相当的财力和人力资源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是一种有条件的机会,当然高智商、名校身份、传奇经历加上基金支持都可能是条件。
因此,普通美国人“必须”满足他们安逸的现实生活,选择的自由只限于你想过一种什么层次的安逸生活:一般安逸?非常安逸?相当安逸?超级安逸?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也就是说当生活的目标变得十分清晰的情况下,自由的劳动就是唯一的选择:是少干少得还是多干多得?是依靠体力还是想依靠脑力?是想周游四方还是想足不出户?是想平平安安还是想火爆热烈?这使我想起一位在美国生活多年的中国知识分子突然想回中国的理由,她说:在一个40岁就知道自己60岁过什么样生活的国家,我实在觉得生命的平淡。黑格尔曾经对自由说过一句非同凡响的话:当自由成为唯一的选择时,自由就是枷锁。换句话说,你必须这样生活,别无选择。
美国人活得自在吗?(5)
所以,这种自由选择的本质是要求普通人民必须劳动才能享受美国式的安逸生活,而美国政府又是通过严格的法律和管理来保证这一自由选择的实施。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如此崇尚自由的国家事实上管理十分严格且生活规范相当严谨。在这样的契约社会里,法律保证劳动成果不受他人侵犯,保证个人自由选择生活方式而不受别人干扰。也就是说,每个人必须克制自己的行为,不去损害这个制度,不去妨碍别人自由的生活,你就能够成功地自由地生活。
1988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佛雷顿学院一位叫玛格丽特的研究生来中国进行萨满教的田野调查,当时我还在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工作,有机会和她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分手时我问她对中国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她回答我“中国太自由了!”大家想想,1988年!我当时完全认为她是在和我开玩笑,或者是暗讽中国,因为我们去的个别地方没有开放,但请当地官员吃顿饭就解决问题了。所以,当时根本不能理解她的“自由”含义。现在想起来她在中国的一些疯狂举动,对“野蛮人行为”的喜欢和极尽模仿,才明白在美国这是绝对不被允许并很可能会自毁名声,丢掉工作。我来到美国后,一位呆了20多年的中国人对我讲:美国才是一个真正保守的国家,想改变这里现行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不成文的习惯都是不可想象的。我想起每天去接送孩子上学时遇到的那些人,几乎是同样的,也就是说,只要是这个点出来,昨天你遇到遛两条狗的人,今天你一定还会遇到,美国人喜欢规矩,尤其是工作生活的时间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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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美国人根本不关心美国以外的世界怎么样,所以,当你谈到清朝的统治者、或者乌兹别克、或者梅德韦杰夫,他们摇头时,你不要吃惊,除了专业学习以外,美国的历史和地理知识基本上是以美国为中心的,从小告诉每一个美国人:美国是世界最伟大的国家,最幸福的国家,最值得你骄傲的国家。除此以外,美国的基础知识教育完全是实用型的,帮助学生在掌握基本知识的基础上如何应用到实际生活中,至于历史、政治、哲学则留在学生树立起美国观念以后再学不迟。
这种教育的作用无疑是影响深远的,但也被“开放了的人们”所诟病,改革开放后,我们受到了西方文明国家的启发,以为发达的现代文明国家都不这样教育下一代,我们要进入现代文明国家的行列必须放弃这种“不文明”的灌输式教育。来美国后才知道,美国政府对青少年的思想精神不仅仅是“灌输式教育”,而且是全方位按照心理接受理论和技术规范实施的。
所以,关于“在美国生活感到很自由”这个观点,首先,这完全是一种“文化感觉”。是由中美文化巨大差异造成的精神感受,事实上,中国文化的包容性和人与人之间的宽容都是美国文化无法比的,之所以感到美国自由是因为个人生活选择的自由。
其次,这是一种“社会感觉”。如果你在中国的学习和工作遭遇到比较大的困难和挫折时,你会感觉美国很自由;如果你在国内身边的那些能力和智力远不如你的人却得到更好的地位和报酬时,你会感觉美国的确是自由的,因为真正出类拔萃的人在美国是会得到社会认可的,那些智力平庸、能力平平的人只能安于现实,社会的分配和等级是基于你个人的才能。中国则远不是如此。
其三,这也是一种竞争压力。中国人口太多,竞争是全方位的,美国虽然是崇尚自由竞争的国家,但比起中国来说相对人少,竞争制度却更完善,人才管理和发展目标明确,而且可选择的生活领域范围广,生存难度自然降低了。中国却不是如此,能高不能低,能上不能下,人际关系,左右邻居,真让你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在美国竞争力强者,到中国却未必。在中国竞争力强者,到美国一般也差不到哪去。
其四,在中国生活变化太快了。可能你认为错误的东西也可能会被人们接受,也就是说,你会产生一种不安定感,而人的本性却是寻求相对稳定。我想从近代以来,中国就没有绝对安定过,相对安定的时间都是有限的,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一个变革和狂飚突进的时代,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建设新中国并在短短几十年里迅速崛起的原因。美国保守主义从越南战争后盛行了几十年,现在也被美国人民所厌烦,当奥巴马提出“改变”的口号时,就能把他送上总统宝座,因为美国人也感到自己太保守、太压抑,过于被“精英”误导了,他们不喜欢战争,可战争总是不断,这是他们选择自由时没有想到的。布什打伊拉克时,美国民意测验支持率达到67%,和今天反对伊拉克战争的人数差不多,当时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支持布什总统,他的行动必定会受到制约,现在一起把责任归到布什名下,这难道也是自由选择的吗?美国人民的选票真的能改变这种政治倾向?多数选票真的就代表正确的选择吗?美国政府的决策真的能代表大多数民意吗?
你说美国自由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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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感受美国人的鬼神意识(1)
西方的“万圣节”就是指天黑了以后出来的“鬼”,这种不分良莠,一律以“鬼”论之的做法显然异于中国古人对神鬼世界的理解。
记得还在读大学本科时,听美国著名华裔学者袁小园讲汉字改革时说:汉语是世界上最简洁优美的语言,最能表情达意的文字。她的话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并没有什么感觉。30年后我来到美国,这种感觉忽然产生了,而且是在万圣节。
来美国一个月后,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大的节日就是万圣节。每年10月31号半夜,各路鬼魂就要来到人间问候活人,所以,节日前几天,关于万圣节的商家广告和人们准备的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就开始宣传起来。起初,我对这个节日全然没有感觉,觉得大概就像中国的清明节,我们这些他乡异客,过什么万圣节。
一天,我接到尕乐就读的学校打来的电话,说有事情找我商量,我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学校从来没有专门打电话找过我。我急忙赶到学校,接待我的是负责学校杂役的一位女士,她说:快过万圣节了,所有的孩子在那一天都要穿节日服装,考虑你的孩子刚来美国,没有准备,所以我们找了一些过节用的服装,你帮助孩子挑一挑。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把尕乐从班里叫过来,这位女士从一个纸箱子里先拿出一件“鬼袍”,尕乐一见,急忙摇头,又拿出一件“死裙”,尕乐更不愿意。她看出尕乐的顾忌,说万圣节的服装主要是表明你是什么身份,并不见得非要“鬼味十足”。她忽然拿出一个木制棒球棒和棒球帽对尕乐说:这个不错,今年肯定没有棒球手。尕乐接受了这个纯粹没有一点“鬼气”的角色。
在随后的几天,尕乐越来越兴奋。她急切地盼着“鬼节之夜”的到来,原来她的同学们都在说去年他们在那个夜晚收获了多少巧克力糖,有的居然说他背回家整整一口袋。
31号那天,尕乐打扮成一位棒球手的样子去了学校,而很多孩子的穿戴绝对是专业的化妆水平。下午接尕乐回家,路上已经看见一些人家门口摆放的南瓜灯开始亮了起来。尕乐开始抱怨她的服装不“专业”,而且她没有足够大的装糖的口袋。
回到家,我赶紧帮她想办法:一是在她的外衣外面套上我的肥大的篮球圆领衫;二是腾出一个装大米的口袋;三是准备了一根竹杆用来挑着那个口袋,再加上棒球帽。尕乐总算基本认可这套装扮。
到下午5点,天刚有一点暮色,尕乐就装备好要去敲邻居的门,我说应该再等一等,起码天黑了再去不迟。好不容易又等了一刻钟的样子,突然传来敲门声,尕乐跳起来说:“看!看!别人早就行动了。”果然,一开门,外面站着几个“武装到牙齿”的小鬼,大喊“万圣节、万圣节”,我们赶紧拿出准备好的巧克力递给他们,孩子们欢快地走了。尕乐拿起她准备装糖的口袋,像旋风一样跑了出去。我心里暗自好笑,还是孩子。一回头发现她忘记带帽子,我也赶紧旋风般追了出去。
远远地看到家家门前都亮着灯,尕乐在对面一户人家门前正说着“万圣节”,她回过头看见我,就赶紧跑过来兴奋地说:看,大巧克力!还有两颗花生。我赶紧把帽子给她带上,说:“体会一下就行了,小心狗。”这个地方家家都养狗。
她说:“不行,这是我第一次在美国过万圣节,我要把口袋装满!” 。。
万圣节感受美国人的鬼神意识(2)
虽然这个口袋不是很大,但我还是后悔给她配备了这只口袋。我没有说什么,从她坚定的表情和着急的口气中,我第一次感到孩子不完全是在玩,而是真的想让她的口袋变得沉一些。我只好远远地望着她,平时白天从别人家门前走过都脚步匆匆,现在黑灯瞎火居然毫无畏惧地挨个敲陌生人家的门!
在大约走了一个街区的样子,随着收获的增加,尕乐又要去另一个街区,我的确感到有点不安全,就过去劝说她:“真不得了!真的收获巨大!我看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打道回府吗?”她说:“不行,早着呢。”这时,大约有6、7个美国孩子刚好“扫街”过来,为了安全,我让尕乐和他们一起去敲门,我则跟着他们的父母在后面聊天。
一位年轻的母亲说:万圣节就是让孩子们高兴,因为他们可以得到糖,但只有门口亮着南瓜灯的人家才欢迎小鬼们敲门,有时即使不开门,但只要亮着灯,你就会发现门口有一个碗,里面装着糖,孩子们也绝不会把所有的糖拿走,一般只拿一块或者二块。
“万圣节”,多么好听的名字!我特别想给他们讲一讲中国翻译过来的“万圣节”的真正含义,但我发现根本讲不清楚。汉语里的“圣”是一个十分灵活的词,《西游记》里的孙大圣,使“圣”包含的范围十分广,好的妖魔鬼怪也可以成为圣。古人认为,当你不好确定对方身份时,就可以用“何方神圣”来提问,这样一般不会得罪人,如果真是一位大圣,那么正好。如果碰巧是一位小鬼,那他也会自觉被人提高了一等而感到自豪,起码不会当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