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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仓子,先喘口气,喝点水吃完饭再收!”杏子来到满仓的身边倒出一碗水递到他面前。她从不叫他大侄子,因为她比满仓还小3岁。每次看到他杏子总是心情舒坦,坛子叔当年没死和她做那事时,她总是闭着眼想象着是一个年青的男人在开垦着自己,有时既然舒服的喊着“仓啊,仓啊!”的,幸好坛子叔耳背从没有听见。
“哦!谢谢婶子!”满仓立直身子,把禾镰往后一插,双手就接过了碗。就在这一瞬间,满仓的双手却捧住了杏子的双手,一种久违的感觉如电一样又“嘶嘶”的直窜到全身,以致都傻傻的忘了撒手。
红云顿时飞上杏子的脸,“仓子,仓子……”,杏子死力的向外脱着手。
满仓从呆立的神情里一下缓了过来,撒开一只手摸着后脑“嘿嘿”的傻笑着,举起碗“咕咕”的倒进了如火的咽喉。
“拿去,抹抹汗,俺先回去了,你也别太累着,悠着点,哦!”杏子递过一方毛巾,带着弯弯的笑意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一左一右的臀摆弧线,满仓又呆了。
天热的要命,杏子浑身粘粘的,就象掉进了浆糊里。回到家,杏子提来两桶水倒进了木桶,脱去衣服,整个人都浸在了凉丝丝的水里,通透的凉爽飞快的走遍了全身的经血脉络。自已的手游走在滑实的皮肤上摩娑着,平坦的小腹没有丁点生过孩子女人的那种沟壑妊娠纹,结实挺拔的乳房就象春天的向阳花一个劲的往上仰。想到孩子,,手不觉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两按,要是有个孩子在身边闹闹多好啊!想着每天晚上孤苦一人守着灯烛,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头向后靠着,闭上了双眼。
满仓很喜欢杏子,从来时的那天就喜欢她,感觉他们俩才是天上一双,地下一对!可她偏偏嫁给了自己的堂叔。每天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去坛子叔家走走,今天帮他劈会柴,明天帮他打打谷,因为坛子叔的腿脚不方便,大家也就没有太注意他这不怀“好意”的热心。满仓其实也没别的想法,就只想每天能看看杏子也好,只要看看,他心里就舒坦。
今天收工的早,那片田一会就让满仓给收拾好了。按每天的习惯满仓挑了一担水来到杏子的厨房,一脚蹬开了门。里面只是用一根柴禾插着的门“啪”的就开了。
抬脚步入厨房的满仓惊的两眼圆睁,嘴张的可以放进一鸡蛋,肩上的扁担已不听从手的话掉在了地上,水桶砸在地上倒了下来,水流了一地!
睡着了的杏子听到踢门声,一惊而起,看到站在门口的满仓,只知用两手死死的挡着颤动的乳房,脸颊充红的站在水里愣愣的看着满仓。
时间好象停住了,周边的一切在两人的眼中和耳中都不存在,只有双方惊羞的神色和喘急粗重的呼吸。从杏子身上滑落的水滴“滴滴嗒”的打在水里有如雷响。火从满仓的心里熊熊燃起烧向全身,直逼向杏子如脂的肌肤。刹那间,伦理,道德、教条、族规、爱情、欲望、激火、如火山爆发一样在满仓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乱成一团。也不知过了多久,满仓最终经不起埋藏心里已久的爱欲,脚快步的迈向了站在水桶里的杏子,如一条火龙忽的冲向前把杏子缠在怀中,抱进了房!
去他妈的道德伦理,滚他娘的族规教条!两颗饥渴的心火热的拥在一起,房里响起欢快的呻吟,水与火在激荡,肉与灵在升华,汹涌的突进,如愤怒的海浪一阵阵的扑向干涸的海滩,满仓和杏子在激情的感受里忽上忽上的享受着身体、神经的愉悦,人类的表达爱的最高方式在这个小房间里演绎的如痴如醉,声声欢叫声冲破屋顶直达上空,羞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
“仓,你怕吗?”
“不怕!俺要娶你!”
“是吗?”
“嗯!杏婶,明儿个俺就去和爹说”
“嘻,还叫俺婶!不要,以后就唤俺杏子吧!”
“嘿嘿!中、中”
杏子幸福的躺在满仓的怀里,满脸的遐想!她都看到了那天,喜庆的一天,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婚礼,满仓才是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仓,俺……俺还想……想做回你的女人!”
满仓一个翻身把杏子压在了身下说:“杏子,俺喜欢你!”
杏子狠狠的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反而把满仓翻下身,扑上他强壮的身体。床头自己的小碎花裤子散落一地,房间里再次响起了欢愉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乌云密布
岁月如风,眨眼就到秋后了。有了心爱男人的杏子快乐的象变了一个人,成天小嘴里哼唱的不为人懂的地方歌谣,响亮如黄鹂的歌声总是每天早晨第一个飞遍全村。二婶看着她的样子,总在在人前人后的嚼着说不腻的话题。
“八成她和自个的侄儿好上了,怪不的了,坛子叔没死时,她一天到晚就象个苦瓜脸,今儿个成了个到处撒欢的叫鸡婆了,啧……”
“他二婶!你不是馋了吧!你也去找你侄儿啊,可是啊,你那老肉谁都没有兴趣来啃了,哈哈哈!”
“你娘的!俺撕了你嘴,那你不找前村的廖巴子去,俺都几次看到你和他在桑林子里提裤子了”
“你说啥?俺抽你耳刮子!”
“你敢!怕你个球啊!”
说着说着门外的三姑六婆的争吵声就大了起来,二婶和桂花媳妇打了起来。杏子没理他们,当做没听见,她只知道到了立冬那天自己就会凤冠霞裳,在吹吹打打的乐声里明媒正取的嫁到满仓家。满仓亲口答应的,那天他胸脯拍的山响。继而又想到每天夜里和满仓的缠绵,朵朵红云就飞满了杏子俊俏的小脸蛋,用杏子的话说这叫幸福的彩霞!
这些天很闷,空气里就如充满了火药,憋热的要命,天空不时打着闷雷。青山村全村的男性除了还在吃奶的娃全部集中到了洪家祠堂里,外墙或坐或立着村里的女人们,唯独杏子不在,因为没人去告诉她。
一张古旧的黄梨花木做成的太师椅上坐着洪氏族长洪山秀,听说他还是个举子,在他乡为官一任,后来北伐军占了那地方,他才返乡!
年迈的洪山秀清瘦的身子如同一个虾米吃力的弓在椅子里,阵阵深入肺底的咳嗽声不住从他那方灰白的手绢里跑出,脸因为激烈的喘息泛红。他稍稍坐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用手绢把嘴角残余唾抹揩了揩,翻着混浊的两眼从嘴里轻轻的飘浮出话语:“犯了,犯了,犯了天法了!以下犯上,和长辈做出……做……,水……水生,你!你!你生的好仔……!”一阵激动,洪山秀一口气透不上晕了过去,屋子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有帮着拍背的,有帮着掐人中的,有抚胸口的,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洪山秀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
洪水生,洪满仓的爹匍匐着跪在堂前,已渐花白的头发不住的颤栗,一句大气也不敢吭。
缓过气的洪山秀手无力的在椅子上拍着,微弱的喊着:“把……把洪满仓拉、拉出来!”
几个汉子把五花大绑的满仓从人群里推了出来,满仓重重的和自己的父亲跪在了一起!水生看着满仓,眼里升起怒火,手呼的就连着抽了满仓好几个耳光,伤心的骂着:“你这个畜生,你、你、你以后叫俺怎么活啊!你怎能做出这等的事啊!”说着这位忠厚的中年汉子捂着脸失声大哭了起来。
满仓脸上全是红红的手指印,两眼惊恐的看着堂上堂下沉默不语的洪家子弟也嚎嚎的哭了起来:“俺,俺不是故意的,俺不是故意的,是……是杏婶她叫俺去她家的,山秀爷,山秀爷,俺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哼!你还说人家,一只碗不响,没有你哪能这样!俺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族规办了吧!”洪山秀用手向下摆了两摆,虚弱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张八仙条凳放在堂中间,满仓被推搡着,脸朝下绑在上面。水生手抖抖的拿起浸过盐水的青竹条慢慢的走到满仓面前,看着被扒下了裤子的儿子,两眼溢满热泪,手举起却迟迟不见落下,儿子在下面哭的嘶声裂肺,整个祠堂里回荡着他的哭泣声!
“水生,你怎么了?你认、认为俺死了吗?”威严的声音从山秀爷的嘴里传出。
水生老爹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青竹最终还是“啪”的落了下去,满仓的屁股刹那间就闪现出条条血印子。
“你吃饭了没啊!要俺找别人来执行吗!重点!重点!”
阵阵的“啪啪”声响让整个祠堂里显的愈发安静,开裂的青竹条把血带的四处飞溅了起来。满仓没有哭喊几声就晕了过去。水生爹才打到二十多下自己也晕了过去,继而由山秀爷指定着人接着打,击打声整整响了一百下,打得满仓白晰的屁股血肉模糊,打的整个祠堂里的人心如插寒冰。
“三年之内,水生家的就不用参加族里的祭祀了!你们这些人听着,这就是家法,以后谁还敢犯,只要俺老头子的骨头还在就由不得你们!坛子他也死了,那女人做出这等丢脸的事,从谱上划了她。找个日子帮满仓办了那事,灭了他的念头。那女人赶到村尾的那间破窑里住吧!”族长洪山秀指着昏迷的满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用手无力的朝下摆了摆:“去吧,都退下吧,俺也累了!”
外墙的女人们听着声声惨嚎,心里突突的跳着,满仓娘扑在祠堂门口嗓子都哭哑了:“你这个死仔啊,你怎么会这么傻啊!”
这天洪满仓是直着走进祠堂,横着抬了出去。
五、爱的离去
满仓好几天没来自己家里了,杏子不觉感到奇怪,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底。从前几天开始二婶看到自己,脸上总是闪现着不易觉察的坏笑,那青肿间白的皮脸笑起来更是让人想到聊斋里的鬼故事。桂花媳妇总是在一大群人中大声说着什么,等看到杏子过来时,就打住了,只是指桑骂槐的说:“哎!鸡公拔毛了,这回那叫鸡婆可要搬出咱们村子了,澜溪的水要清了。”
她不去理会她们,她满怀信心的相信有天满仓会用八抬大轿把自己迎进家门,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个说话如泼水的大老爷们。
自己那事已停了快半月了,准是怀上。她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满仓,要等到满仓娶自己的那天,当他背着自己进房里时,才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仓!你娶了娘俩了!”想到这里,杏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手里的龙凤鞋垫上的针走的更快了。
看着眼前坛子叔黑黑的老屋,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满仓家里为他生儿育女,养一大帮的胖娃娃,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啊”针一不小心就扎上了自己的手指。
“进去,进去!”
“破鞋!呸!”
“嘿嘿!有戏看了!”
门外这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接着门板就被人敲打了起来。杏子从思绪中缓来刚想问是谁,门就“轰”的给推开了。
“杏子,你拾掇拾掇,跟俺走吧!”领头的葛佬爹低着头靠在门边。
“去哪?”杏子问道
“这些时候村尾给你收拾了一房子!山秀爷发话了,要你搬出坛子的屋,”
“为啥?为啥让俺走?”杏子扔下手里的针线活,从炕头蹬下来到葛佬爹的面前。
葛佬爹的头低的更下了,下巴都要挖进了喉咙,“反正你今儿个一定得走!”
杏子的眼盯着葛佬爹一字一顿的说:“不走,这是俺家!”
“不行,由不得你,这是山秀爷说的,族规!!!三伢子、六月、春生动手,给俺搬!”说完这话,葛佬爹搡开杏子,让门外的那些愣头青进来。
“杏婶,你别倔了,今儿满仓和麻村姑娘就要成亲了。你们的事族长都晓得了!”三伢子从杏子身边经过时小声的说着。
杏子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人一下没有精神,跌靠在墙边许久才发出声音:“三伢子,你是说着玩的吧?”
“真的,不蒙你!”三伢子手里提着杏子的衣包说。
“你瞎囔囔个啥,合上你的臭嘴!”葛佬爹止住了三伢子的话。杏子再没有做一丝停留,窜出家门,疯了样的跑向满仓家。
“满仓,你说过要娶俺的,你可不能返悔啊!”杏子一路狂奔大喊。
满仓家的方向隐隐约约的传来唢呐喜庆声,老远就看到了满仓家披红挂彩的门眉,心里一急脚步更是加快了速度,就在要拐进满仓家的巷子时一脚踏上了个石子狠狠的撂在了地上,路边的行人看着如疯了的杏子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口口唾沫吐在了倒在地上的杏子身上。
“不要脸,狐狸精,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