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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时候如果真要区分一下年龄的话,年轻的男人,在哥前可加个“帅”,年轻的女人直接就称“美女”了。任何人,只要嘴脸长得不过分寒碜,称帅哥、美女不至于引起讽刺的含义,大家都会这样称呼年轻的你。这个我是有亲身体会的,凭我的相貌,五官中没有一官有亮点,镜子中出现的是个瘦长个子,是平常得进入人群就会立即消失的那个种群。可就这模样,还被众人非常认真的称呼为“沙帅哥”,闹得我犯糊涂时,还经常怀疑是不是镜子歪曲了我的光辉形象。
“哦,方老板说了,您来后,先别跟他们打电话!”小蕊边传达指示,边给我沏上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 老师厉害
(昨日有事未更,今天更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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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端过茶壶和杯询问道:“沙哥,搁在楼上吗?”她见我手指了角落靠窗户处,走过去将茶轻轻的放在低矮的小几上,说了句“您歇着”的话,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老哥俩干啥去了,电话都不让打?神神秘秘的!”我心里纳闷。
自从大方先生成为“草根型《诗经》研究者”后,利用诗吧的良好硬件,发起了一个研究《诗经》的民间组织,叫做“诗吧会”。
最早的诗吧会,只有我跟大方先生。
我那时刚参加工作,只要卖掉一台电脑,赚几个稀饭钱,就会歇几天,跟大方先生去紫竹园的北京图书馆,查阅古文资料,或者到西单图书大厦购买相关的书籍来阅读,摘抄有用的资料。他还单独买下王力、黄伯荣等人的古汉语书,孜孜不倦的恶补相关知识。
后来,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有了发展。
表面看来,《诗经》有点儿阳春白雪,其实不然,因为普及得好——多亏中国的教育设计者,将至少三首诗选进了义务教育的语文课里,一首《硕鼠》,一首《伐檀》,再一首《关雎》。凡是读过中国内地学校的人都能够知道,前一首诗反映出旧的统治阶级如何欺压劳动人民的,中间一首诗反映劳动人民发出的呼喊声,后一首诗是讲的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所以,来参加诗吧会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从哥到姐,其中还不乏帅哥、美女。在鼎盛时期,二楼最大的三十人的超大包间,每一次的演讲会,都坐得满满的,热闹非凡,人丁兴旺。
这一时期,我因为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搞更深的研究了。每次诗吧会,都是大方先生挑大梁。他已经能够独立的讲解“秦始皇一把火之后,汉时保存研究《诗经》的有四家,鲁人申培的鲁诗,齐人辕固的齐诗,燕人韩婴的韩诗,后来三家都失传,我们现在读到的《诗经》,是毛亨兄弟传下来的,所以又称《诗经》为毛诗……”等等的《诗经》话题了。
虽然包间里没有讲坛,但有讲台。
大方先生坐在一个单人吧台后卖劲的讲,大家都在周围饶有兴趣的听。
不少《诗经》爱好者,渐渐的都能够在台上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头发全白的宋理淼老师,是北京101中学的音乐老师。
她理解《诗经》之所以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是因为音乐的缘故。这样的分法是有传统继承的,汉代的郑樵在《六经奥论》中说的……
可是,海淀区文化馆的王友鸣馆员,喝了几口茶水后,立即指出历史上的郑樵以音乐分法的说法不妥。他认为是按诗的作用来分。他喜欢说几句话喝上一口茶。当喝到第二十一口茶的时候,他已经搬出《毛诗大序》来对抗《六经奥论》,其观点认为毛亨兄弟是诗的传人,理解应该比郑樵要深透一些。
还有一派观点,认为是按照《诗经》作者的身份及诗的内容分的类。这位说话时喜欢轻拍桌子的男人,发言时必须跑到大方先生的讲坛前,否则他的手会没有搁处。他是京津出版社的胡大为编辑,三十七八岁,属于70后,嘴里的牙被香烟熏得焦黄。他也拿得出古人的依据,就是一部朱熹的《诗集传》。
像这样的讨论很多,大家都可以在诗吧的坛上,各自发表自己不同的意见。
在这一时期,大方先生发表了自己的许多历史见解,特别是对于孔子是否是《诗经》的主编,他写出了多篇文章,经常在网络上以“恨孔非主编”的网名发表看法。他以丰富的知识,和确凿的史料,为孔子正名。
当然,他还将观点摆上诗吧会,常常做专题发言。
但是,铁打的诗吧,流水的哥姐。有的人参加一二次活动,有的人参加的活动多一些,时间稍一长,很多人都无疾而终了。
当然,诗吧会也曾经有过高潮期,那是将演讲会开成PK会的那段时日。
PK的主角就是“冯哥”。
冯哥PK的对象,就是已经小有名气的草根型历史学者大方先生。
冯会长参加诗吧会,时间比较晚一点,是在北京奥运会之后。
那一次,是因为大方先生看了奥运开幕式后,针对会上敲打倒计时的古典乐器“缶”发表了看法,其观点与冯会长的相左,二人随后展开激烈辩论。后来,从辩论到相互用QQ交流,再到见面,成为了好朋友。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呢。
冯会长是*后不久上的武汉大学,据说见过年轻时的易中天。他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中国历史研究院,主要研究的是《诗经》与古乐器,还在《行云流水》杂志社做过几天总编辑。因为脾气比较倔强,说话不中听,跟领导关系搞不好,后来被边缘化到了文联下属的半官方民间组织。待遇不变,官银照领,就是闲一些。这到好死了他,让他越发的偏离自己的年龄,效仿了金庸小说中的人物周伯通,有功夫做了一名“冲浪老顽童”(他的网名)。
当看完张艺谋策划的200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冲浪老顽童正要写一篇文章,却看见“恨孔非主编”的一篇文章《老谋子最新创意:敲着古代冰箱迎接天下客人》。冯会长非常熟悉缶,知道它分为土制和铜制两种,土制的最早的功能是用来装粮食,后来发展成为秦国的地方乐器;而铜制的缶,在曾侯乙墓有出土实物,是用来盛食物的容器,并不是什么乐器,所以有人形象的称为“古代冰箱”。于是,冲浪老顽童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古代冰箱(铜缶)不是乐器,张导可能搞错了》。
大方先生看了不认可,认为缶的过去形态,虽然是中国“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合称八音中的土类乐器,但却没有理由不让他发展。张总导演将它从土类晋级到金类,更应该是中国古老文化的继承和延续。所以,“恨孔非主编”又写了《老谋子的又一个伟大创举》的文章,再次回敬。冲浪老顽童一见,立即再写了一篇《古文化为世俗所利用,五千年文明已沦落为现代人的玩偶》的讽刺文章。
两个人一来二往,网上布兵,以文为枪,虚拟扫射,就这样较上了劲。
他们一个像《西游记》中的二郎神,另一个像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孙悟空,从虚幻的网络之上,一直斗到了现实的诗吧会上。你不放过我,我也不让过你,将中国的许多史书史料,都搬出来做了子弹,压进文章的枪炮中,无情的扫射向对方。让旁人看了都相信,他们随时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并且还要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接着,他们争论的话题,还从“缶”扩大到了《诗经》,再扩大到了孔子。
冯会长肯定赞成孔子不是主编的学界意见。
所以,冯会长认为“台湾学者屈万里,对于《左传》、《国语》、《礼记》的引诗统计,非常的具有说服力!”他还特别强调的说,大陆某位姓席的著名专家也有相同观点的论文发表(大方先生曾经给我看过姓席的专家的文章,对他的论点其实已经提出过质疑),冯会长口若悬河的说出一大堆古文来。
大家听他们说话,像是刚从时光机下来,一个个站立不稳,头晕得厉害。
为了捍卫自己的祖先,大方先生经过多年的努力,拿出自己所学典籍精要,来说明《诗经》的传承过程,以此来维护孔子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出色大主编”的历史地位。他在辩论中,引用确凿的文献资料,论证道:“孔子主编《诗经》之后——传给了儒门文学科的子夏!”
王馆员内行听得仔细,放下手中的茶杯,质疑道:“为什么传给子夏而不是子贡呢?”
大方先生论说道:“了解先秦历史的人都知道,孔夫子的十来位高徒,分了四个学科,第一是德行科,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等美德者;第二是语言科,有宰我、子贡等思辨大家;第三是政事科,却有冉有、季路等高足;第四是文学科,有子游、子夏等才子。子夏的文学修养最高,所以,老师将这部经书,传给了文学科的尖子生子夏!”
我见冯会长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我也算半个内行,该知道大方先生所说的,大都有史料依据的。
大方先生见冯会长还有笑意,最后说道:“无论大家是否同意孔子删诗之说,我想,有一点大家是不会怀疑的,那就是——孔子与《诗经》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诗经》能够作为儒家学生的教材,他不可能没有进行过整理和编正!”
大方先生关于《诗经》的最后发言,像是在法庭上的最后陈述,终于赢得了所有来参加诗吧PK会的观众热烈的掌声,包括冯会长,以及邀请到的几名先秦历史教授。他们尽管不完全赞成孔子删诗的观点,但是,他们全都赞成孔子跟《诗经》有着不一般的特殊关系。这从他们给予大方先生的掌声中可以体会出来。
于是,大方先生孩子似的笑了,笑得真的很灿烂!
后来,冯会长忍不住问这个跟自己一样的固执的大方先生,问他师从当代哪位大师,是李学勤还是吕思勉,或者扬宽,顾德融等等,或者他们的哪位高徒的弟子。谁料想,大方先生的回答,让冯会长大跌眼镜——这家伙竟然是一名草根型学者,并且大学里学的是教育,而不是学历史的。
冯会长非常不服气,重新燃起再要辩一场的战争火花。因为他认为自己虽然被史学界的个别领导,边缘化到了古诗学会里,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被逐出天庭的二郎神,好歹也有个神仙的出身和资历,至少母系血缘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本人也在天庭上混过几天,跟玉帝还沾亲带故,就更不愿败在大方先生的手下了。他认为,哪怕是双方战个平手,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呢!
所以,冯会长半开玩笑的道:“方老板,你这家伙,没有半点神仙背景,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太让我丢脸呢。你如不怯场,咱们再战一场,你看怎样?”
大方先生笑道:“哦,不服气么?你可要记住了,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是专门培养将军的;可是,他打仗却打不过毕业于师范专科学校的毛泽东。依我看,还是学教育的要厉害得多哟,再战,恐怕你会一败涂地,俯首称臣的罗!”
冯会长爽朗的笑了,道:“好,我也参加诗吧会,在师范老师的领导下继续革命呢!”
我在一旁听了,心有所动:“是呀,孔子不也是老师吗,二千年地位,谁能够憾得动呢?”
在咱中国,还是搞教育的老师最厉害!
有一段时间,我眼馋得都想混进教师队伍呢。哈哈…… txt小说上传分享
'16' 冯哥会长
冯会长既然是古诗协会的会长,又在介绍中国古代乐器的杂志社任过总编,当然就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其在《诗经》与古乐器的研究上,是有较深造诣的。他不但熟悉中国乐器分为八音,而且知道它们归为“打击乐、弹拨乐、吹奏乐”三个大类;当然也就知道,在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中,一共出现了二十六种乐器,冯会长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指出它们各自在《诗经》的哪一首诗篇之中出现过。
可以这样说,冯会长的这一生中,非常细心的精读过两部诗集,一部是三百零五篇的《诗经》,另一部是他年轻时候受政治影响所读的诗集。冯会长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唱着《东方红》的歌曲长大。他从小喜欢诗词歌赋。但是,前三十年,他读得最熟的,无疑就是《毛泽东诗词》。诗集中,他最最喜欢的是毛泽东的四首和诗。
其中两首,是和柳亚子先生的;另外两首,是和郭沫若的。
对比毛诗和柳诗词,可以发现,该词的结尾,除第四句之外,其它“天,跹,圆,阗,前”五句,毛诗完全就是用了柳诗的原韵,而且是原字的原韵。毛泽东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