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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同笑嘻嘻地看看爸爸的大肚子,说:“我要是您肚里的蛔虫,早被您肠子里的肥油给腻死了。”
不等爸爸站起来拍他的脑袋,章小同跳着蹿上楼去了。
陆心妙看到证据确凿的一件事竟然又被章小同轻轻松松化为无形,大为恼火,掸到章大同背后的沙发时,把鸡毛掸子抡得呼呼生风。章大同后脑一阵发凉,歪着头看了一眼,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从沙发中拔出深陷的大屁股,一声不出地钻进他的书房。
看他进去后,陆心妙咬着嘴唇,把鸡毛掸抡得更用力了,抽得沙发啪啪响。发了一阵闷气,突然想起佟老师留过电话,连忙到茶几上翻,还在那里,章大同没有收起来。然后,她楼上楼下地看了几眼,确信那父子俩都待在房间中,赶忙拨电话,她才不相信章小同的话,亲耳听老师怎么说才算。结果让满怀激情的她失望,电话老占线。
书房中,章大同正在打同一个电话:“请、请问,是13808712356吗?”
对方那个浑厚的男中音肯定地答复后,章大同捧着电话不解地说:“可是我找的人是个女的。”
电话那一端,武Sir举着手机,冲屋里面大喊:“Miss佟,来接电话!”
佟小爱慌慌张张顶着头湿发出来,“大叔,你又接我的电话!”
武Sir振振有词地说:“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妈妈托我照看你!”
佟小爱来不及跟他辩解,赶忙拿过手机:“喂,哪一位?”
章大同答:“我是章大同!”蓦然想起人家也不知道章大同是哪一号,连忙补充道:“就是章小同他爸。”想想又补充,“就是刚转学来的那个学生……”
那边佟小爱明白过来了,立即换成对家长的不卑不亢的语气:“哦,我知道。请问有事吗?”
“呃,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请问,今天章小同没得罪老师吧?”
“没有。”佟小爱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章小同很有个性,其实有他可爱的一面。”
“是吗?哈哈哈……”章大同喜不自禁地大笑起来。“谢谢老师!什么时候我请您喝酒如何?”
“喝酒?”佟小爱吃了一惊。
一直在一旁偷听的武Sir又是瞪眼,又是连连摇手。佟小爱看着他笑了一下,对着手机说:“好吧,我也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下章小同同学。”
挂断电话后,武Sir生气地冲佟小爱嚷嚷:“你怎么随随便便跟男的去喝酒!”
性格内向的佟小爱在武Sir面前是一副活泼的样子,笑嘻嘻地反驳他:“不是男的,是学生家长!你说过,学生家长是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种人!”
章大同上楼打开章小同的房间门,说:“我已经约了跟你们佟老师见面。”
“见就见呗。”正在网上打着扑克的章小同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您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我告诉您的都是实话。”发了一张牌后,回头接着说,“您别以为我是怕你们见面才这样说,我是一片好心,怕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章爸爸没接这个碴儿,说:“你要怕我们说什么,没事可以一起去,星期天下午。你一准说有事,对吧?”
“我没事。去不去无所谓,随您高兴。”
章小同想到又要和爸爸斗智斗勇一番,一边出牌一边酝酿。
谁知章爸爸展颜一笑,回头看看身后,进来对章小同满面和蔼地说:“儿子,你表姑的生日快到了,星期天她要逛街,既然你没事,那你陪她逛。我上午要谈生意,下午约好了跟佟老师见面。”话一说完立即用手势阻住要开口说话的章小同,“你刚刚是明明说了没事的!啊!”
章小同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爸爸的圈套了。那一瞬间,上一次陪表姑逛街的痛苦经历一下子闪现在他脑中。那一次,他鞋底磨烂了一只,走瘸了的腿差不多一周才完全恢复原状。
章爸爸拍拍儿子的肩,“就这么定了。”然后连忙撤了出去,生怕章小同抗议。
章小同扑克都打不下去了,满脑子转念头如何才能找到不去逛街的理由。陪陆表姑逛街必须要有超强的体魄和惊世骇俗的耐心。她在一家看中一件衣服,会走十条街逛三十家商店进行耐心对比,然后再折回第一家买下那件衣服!而上一次生日,陆表姑总共买了八件衣服、两双鞋、一个皮包和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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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开除我 第七章
一周很快过去,转眼就要到周五了。
“喂,星期天和我们去郊游,去吗?”
自习课上,李梅梅用大拇指挑挑前后的韩双双、段兵、周海他们,大大咧咧地冲章小同说。
正在发愁如何才能躲过表姑摧残的章小同像抓到根救命稻草,露出一脸灿烂笑容,连声说:“去啊去啊,为什么不去!”
章小同如此爽快地答应,让李梅梅大出意外。她悄悄溜了一眼韩双双,事先她们想好的威胁利诱的方法一个也没用上。
当天回去,章小同就跟爸爸汇报,避重就轻地说班长组织活动,按理他得参加,不过不参加也可以,问老爸怎么办,反正他没有分身术,参加活动就陪不了表姑上街购物。“要不别管学校的事算了。”章小同最后说。他深谙爸爸的心理,这叫欲擒故纵。
以前,章小同跟班长一类的好学生一向是尿不到一壶里的,现在能如此主动,足见他在转变,章爸爸如是想,于是稍作沉吟后当机立断地说道:“以学校活动为重!”
“唉——”章小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只有对不起表姑了。——表姑,对不起呵!”
陆心妙无可奈何地“唔”了一声,把目光转向章大同。章大同在她目光转过来的那一瞬间,飞快地说道:“我不行!有笔生意要谈,很重要的生意。”
陆心妙瞪了一眼,站起身,气呼呼地进屋去了。
章小同佯装没看见这一幕,脸上平静如镜心里喜滋滋地上楼去了。
星期天,到了碰面地点,一上车,章小同就明白了形势,这恐怕不是单纯的团队活动,而是集体出力帮李梅梅泡他。
因为这辆车上多了一个人,按理该牛高马大的他坐到前排去,段兵、周海、李梅梅和韩双双挤后排才比较科学,可是韩双双抢先一步坐进副驾位置,声称今天起床后就突然有点晕车,必须坐在前排吹风看风景。于是,他只得和段兵、周海,还有李梅梅共坐后排。虽然越野车的后座比较宽敞,但李梅梅还是被挤得几乎坐到了章小同大腿上。
章小同像柳下惠一样端坐了一路,困难的是,车一出城后,他们就拐上了一条弹石路,越野车一路欢快地跳跃,有一次章小同的腿在李梅梅身体重力外加下冲力的作用下几乎骨折。关键是,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柳下惠,有这么漂亮活泼的女生像这样坐在旁边,要他不动心真的很难,可是章爸爸单方面草拟的合同明确包括了“不能谈恋爱”这一条。
于是,龇牙咧嘴忍无可忍的章小同暗暗发誓,再这样颠一次的话,要么韩双双到后面来坐,要么不去那什么鬼知道在哪里的东桂镇著名农家乐了。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车一个前冲再加一个趔趄然后停住不动了。
“不会吧?我不会是自言自语说出声儿了吧?”虽然依据表姑的说法,他说梦话是时常有的事,“可我明明是醒着的啊!”章小同吃惊地想。
充当车夫的段兵他表哥回过头来说:“胎爆了。”
下去一看,这弹石路真是好生了得,一块块石头彼此竞峥嵘,锋利得像新石器人类加工过的刀斧。大家像走刀山一样一摇三晃地走着去察看那遇刺身亡的轮胎。
结果看与不看其实都一样,段兵他表哥蹲下去又是摸又是摁,半天直起身还是说了那句:“胎爆了。”
这其实还没什么,反正有备用轮胎,问题出在千斤顶上,它被支在车底盘上后,段兵他表哥咯吱咯吱踩了半天,歪着的车身一点也没扶正,更不用说升高了。
“千斤顶坏了。”段兵他表哥直起身,对身后的各位说。大家眼巴巴地看着他。按理说,四条汉子外加两位女生,要扛起个把奥托夏利也不是难事,问题是这是自重差不多两吨的越野车。
圈定旅行线路的周海拿出路线图详细研究了五分钟后说:“离东桂镇可能只有两公里了。”
“噢!”韩双双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不要一个小时就可以走到。”
段兵他表哥气势汹汹地看着这位只考虑自己的未过门的表弟媳,心想免费提供车辆还义务当车夫,结果车跑坏了被人撂在路上就打算不管了,还有天理吗这个!
韩双双笑嘻嘻地看着准表哥,歪着头娇娇地说:“难道不要人到镇上去修千斤顶?”
段兵他表哥一下子没了脾气,心想怪不得表弟会落入她的魔掌。
去修千斤顶的任务最后落到章小同和段兵身上,因为他们是男的,并且还穿了厚底旅游鞋,估计走上几里不至于扎得三刀六孔。
章小同和段兵身怀大任,提腹运气,像踩梅花桩一样扭腰摆胯寻找可以下脚的地方,向着东桂镇的方向艰难跋涉。
如是走法,等他们走到镇上时,汗如雨下,全身筋络大开,在平坦的路上迈一步可以跨出一米,想慢下来都不行。
经人指点,来到汽修一条街,果然路边人高的汽修牌子立得到处都是,通通用各种民间书法写着斗大的字:修水泵、加水、换胎……但唯独不见修千斤顶的。
镇东镇西来回走了两圈,饶是他们轻功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也有些受不了了。段兵还是不肯问人,“我就不信找不到!”
“你不信,我信!”扛着千斤顶的章小同撇开段兵,径直走到路边一家修理店,问蹲在门口下象棋的俩师傅:“请问,哪里有修千斤顶的?”
两位师傅刷地抬起头,其中一个说道:“哦,你们是要修?还以为你们是要卖,扛着满大街走。”说着,用夹着棋子的手指戳戳他身后。
章小同回头定睛一看,差点没晕倒,那牌子上斗大的“修水泵”三字下面,核桃大的“修千斤顶”几个字被挤得有一半掉在了牌子外面。要知道,他们走进汽修一条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块牌子啊,那已是半个多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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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开除我 第八章
当段兵扛着修好的千斤顶,章小同押后再次踩着梅花桩回到车那里时,竟然人去车空,绕了一圈,发现有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农民坐在车屁股后面靠着车发呆。看到章小同他们的脚,他头也没抬,背书一样说:“我说了劫车请另选这车开不动,胎也不用下,没千斤顶,砸玻璃也没用,我都看过了除了块抹布里面啥也没有。”
段兵和章小同互相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喝道:“干什么地,你?”
那人一震,抬头一看章小同他们的造型,连忙站起来,说:“你们姓段和姓章吧?”等章小同他们点了头之后,他接着说道:“他们到那边的农家乐喝大碗茶去了,叫你们过去。”他指了指左手边的一条岔道。
原来,迟迟不见章小同、段兵回来,周海他们觉得又饥又渴,于是劫住这位农民,给他二十块钱(首付十元),叫他看着点车,照这农民的指点跑去玩去了。
“这帮小子,倒享受!”段兵愤愤不平。
鉴于刚才这位守车农民关于下车胎的说法,他也不敢把千斤顶留给这农民看守,扛着去找周海他们。
还好,这条岔道好歹还算平整,只是土厚点,走出十几米章小同那原本像打了蜡一样鲜亮的耐克旅游鞋就分不出颜色了。
十来分钟后,蓦然见李梅梅抱膝坐在前面的岔道口。
“我怕你们走错路,在这里等你们。”李梅梅欣喜地迎上来说。
“好感动。”段兵抒情地说,同时顺着李梅梅的目光看向章小同,“你不感动吗?”
章小同笔直地冲李梅梅一折腰,说:“我感动得简直就要流下热泪!”
李梅梅大笑起来。
又走了十来分钟,一片破旧的瓦房出现在几根树子后面。“太地道了!简直没话说,完全跟农民家里一样!”李梅梅兴奋地指着那片房子介绍,“还养了狗。”
并且,这只狗很通人性,李梅梅才一提到它,立即狂吠着冲出来。
“没事儿没事儿,不咬人。”李梅梅冲狗“嗨——”了一声,挥着手,气定神闲地带头往前走。
那狗也就不再过来,坐在路边打量他们。李梅梅从它跟前过去了,段兵也从它跟前过去了,章小同总觉得这狗有点伪装,果然,他才从狗前面一走过,它一下子恢复了本来面目,纵起身向章小同背后扑来。章小同条件反射般地蹿起,那狗盯着他的小腿穷追不舍,数人吆喝都没止住它前进的脚步。就在狗嘴即将碰到章小同的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