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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欲去看剑术比试,岂料珍宝楼被齐宣王派禁军围成了一个铁桶,他然不让我去。
等了两个时辰之后,才有消息传来,剑术比试王辰安获胜,于是王辰安和南夏七皇子各自两胜两负,又临时加了一场比试。
为示公平,这最后一题也是双方各自写下自己所擅长的,然后齐宣王再出一题,放入签筒之中,摇签决定比试内容,并且这签筒是由七皇子所摇,结果摇出了齐宣王所出的题目,抢绣球。
王辰安毫无悬念地获胜了。
梁国太子质疑那长签有诈,欲生事端,齐宣王震怒道:“当真以为我西齐软弱可欺?”演武场禁军齐声大喝,声势浩大,震慑两国使者。
之后齐宣王让人将长签拿给梁太子检查,梁太子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比武招亲就此落下帷幕,西齐上下皆喜,唯有我心情郁结。
前去观看比试的是昨日被我训了的一个宫女,此番她回来描述得绘声绘色,就像是说一般,讲到激昂处还脸色通红双目中涌出激动的泪水,我异常无语地挥手将她打断,转而问浅浅,“既然现在尘埃落定,我能不能出宫了?”
浅浅说这个还得齐宣王说了算,于是我便去见齐宣王,结果他说等到两国使者离开建康,便允许我出宫。
最后,我被禁足了。
恢复自由是半月之后。
此时,梁太子和南夏七皇子均离开建康,此番虽未求得公主,但两国联合施压,西齐仍然割让了除泉州外的两座城池。
我女扮男装赶去金陵馆之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去了七皇子所住的房间,那里的东西全部重新置换过,我没有发现一丝异常。只是半月之后我又收到了师叔的来信,信上只有三句话,其一乃师叔所,“小七大婚之日,师叔送你一份大礼。”
第二句乃青伏所写,只有四个字,早生贵子。
最后那个,我认出是宁致远的笔迹,或许是怕其他人先看了信,他写的没有前言后语,亦只有几个字,看过了摸过了,要负责。
见他此番说法,我便猜测不管是为何,现在穿着南夏七皇子皮囊的应当是宁致远。
只是他要怎么负责?齐宣王让我和王辰安开春之后便举行大婚,难不成宁致远还敢来抢亲?若是宁致远真的附身到了南夏七皇子身上,难道他会带着南夏大军来抢人?南夏七皇子并不是南夏储君,以往一直体弱多病虽受帝王疼爱,手中却并无实权,倾全国之力攻打西齐只为红颜肯定不能实现,除非他扳倒太子,逼宫夺位。
想到此处,我顿时惊悚了,没曾想我有生之年,还能做一回红颜祸水,不对不对,莫非叫祸国妖姬?
我对着铜镜绕首弄姿妩媚一笑,结果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
我写信把这些猜想告诉师叔。
师叔说我想太多了。
青伏批注,说我太傻,让我多看点儿,不要成天不学无术想入非非。
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文很脑残,作者更残——看个乐子吧,以后没知识没水平坚决不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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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48
正月十五,我与王辰安举行了婚礼。
我一直以为婚礼当天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从头到尾都集中精神,没有丝毫松懈。只是我头上戴的是沉沉的真珠九翚四凤冠、身上穿的大红喜服曳地五尺,各类珠宝首饰压在身上把我活生生的扮成了招财树,结果这么折腾一天之后,我累得全身酸痛,坐在婚床上的时候都没了几分力气。
宁致远并没有来抢亲。
师叔也没有送上他的大礼。
他们说的都没有实现,这让我想起了民间的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要上树。既然这两个难的都靠不住,莫非青伏说的才是正经的?
青伏说的是早生贵子……
想到这里,我顿时打了个哆嗦。
不多时,王辰安便进了房。
本来我是需要用折扇遮脸的,只是我今日累了一天,根本不愿意继续受苦,旁边的喜妇本欲多嘴,被我冷眼一瞥之后就噤了声。
我斜靠在床上坐着,双手拢在了喜服的广袖里,在右边的袖中,我还藏了一把匕首。
此时王辰安进了房门,看到我这副样子,眉头自然皱了一下。
在那几个喜妇的指引下,我与王辰安喝了合卺酒,之后她们便都退了下去,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我和王辰安两个人。
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桌边。我与他默默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床边过来,我顿时心中一凛,藏在袖中的右手摸上了匕首的手柄。
烛火昏暗,火光摇曳,他的脸在光线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他缓缓走来,虽然步伐缓慢,却仿佛带着杀伐果断的气势,让我眉头跳了跳,微微抿嘴,食指轻轻地贴上了匕首冰凉的利刃,感受到那处凉意,我才稍微正了一下心神。
王辰安身手比我好,于是我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不过王辰安似乎比我聪明,智取也很有压力,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他已经站到了我面前,阴影顿时将我笼罩,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响,短暂失神之后,我飞快地拔出匕首,抵在他身前,冷声道:“不要乱来!”
王辰安缓缓地低下了头。
此时我坐着,而他站在床边,因为这关系,我的匕首便自然地抵在他裆下,先前我并未注意,此番看到王辰安低头,我顿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我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够厚,此番倒也有些燥热,将匕首微微往旁边偏了一寸之后我咳嗽了两声,“王将军,我们好好谈谈。”
自比武招亲之后,我都没有见过王辰安。
他被齐宣王派去剿灭叛党余孽,前几日才返回建康。是以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心思,我并不愿意嫁他,不过我觉得,他九成九也不想娶我,只可惜皇命难为,于是我便想与他讨论一下婚后如何相处。
“王将军,我不愿嫁你,想来你也并不愿意娶我,不过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不如我们约法三章,以后互不干涉怎样?”
王辰安垂着头,我仰着头看他,头上顶着的九翚四凤冠格外沉重,此番仰着更是差点儿把我脖子给折了,我右手拿着匕首抵着他,左手来扯头上的凤冠,因动作颇大,不晓得是金凤还是珠翠勾住了发丝,几番拉扯也没有取下,反倒扯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王辰安伸手正住了我头顶的凤冠,然后沉声道,“别动。”
我微微一愣,然后垂下左手,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他动作很轻,不消片刻,我便感觉到头上一松,沉甸甸的凤冠此时已经到了他手中,王辰安将那凤冠掂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么沉,七弟然顶了一天。”
他这一声七弟唤得随意,我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拿着匕首在他面前随意地挥舞两下,然后随口道:“既然知道这么沉,王将军还不快来给爷捏捏肩?”
我扭了一下脖子,然后抬着脸扬眉看他,“脖子都要断掉了啊!”
他不回答,反而是坐到了我身侧,然后道:“如何约法三章?”
“虽你我有夫妻之名,却不用有夫妻之实。”我扭过身子与他对视,“我不干涉你任何事,你也别想搀和我任何事。”
他笑了一下,不晓得为何,我觉得这笑容有点儿冷。
“转过去。”王辰安冷声道。
“做什么?”我往后挪了两步,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他神情不善,眼神凌厉,就那么静静坐着也让我觉得格外有压力。王辰安此次去剿灭叛党,不过短短两月,整个人竟然脱胎换骨煞气更浓。想当初我打遍招摇山无敌人,在与王辰安交手之时也觉得与之不相上下,然而此时的他让我心中隐隐生出无法与之匹敌的寒意。而就是这么一恍神的功夫,他的双手已经伸了过来制住了我的脖颈要害处,我顿时心头一凛,手上虽然仍旧捏着匕首,但此时已经完全失了先机。
“大胆!”我壮着胆子大喝一声,“竟敢谋害本公主!”
我对他怒目而视,岂料他的手在我肩上揉捏起来,下手力道不轻不重,先前肩膀格外酸痛,此时被他这么一捏,顿时觉得格外舒服,只不过他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一张脸如同石头雕刻的一般,并且我与他是面对面坐着,此番看着这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再加上习武之人对杀气的敏感程度,我与他对坐着,竟然如坐针毡。
“王将军……”我有些呐呐地开口。
“嗯”
你有没有必要嗯得都这么平淡无波啊?
“你眼睛多久没眨了?”
“来,眨一下……”我朝他眨了眨眼,“像这样。”
王辰安嘴角微微一抿,我顿时笑了一下,没曾想他手上的力度陡然加大,疼得我呲牙咧嘴,右手直接朝他身前舞去,一时间还忘了我手中紧紧握着匕首。
匕首刺入他左臂,虽然我知道我并未用力,伤口应该不深,但我收回匕首之时,看到匕首尖上有一丝殷红。
“流血了?”
新婚之夜,他身穿的是大红喜服,是以伤口处我根本看不出是否流血,但因为匕首上的血迹让我有些愧疚,便欲将他拖到灯下,看他伤势到底如何。
我去拉他,他却纹丝不动,还道小伤。
就在拉扯之时,我看到屋外有阴影晃动,顿时不与他拉扯,身形一闪,便要朝窗边跑去,只可惜我今日穿的喜服曳地五尺,结果一不小心踩了裙摆摔倒在地,等到我爬起来,便看到王辰安已经到了窗边。
屋外有人,虽然他二人说话声音极低,但我自从上次灵魂出窍之后眼力和耳力便超与常人,此时更是听得分明。
“顾惜然元宵节晚间赏灯游湖,结果不幸落入湖中,此时生死不明。”
王辰安脸色一变一变,我看得瞠目结舌,心道先前他一直面无表情,此番却是一变再变,看来他与那顾惜然的交情实在是不一般。
忽然想起初次遇见顾惜然之时,她曾说过自己同王辰安从小一起长大,那便是青梅竹马,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公主先前说与我约法三章,互不干涉?”王辰安犹豫片刻之后忽然出声道。
我点了点头。
“我有要事必须离开……”他冲我躬身行了礼,“公主……”
他还未说完,我便挥了挥手将其打断,然后道:“去吧,没准还能亲自捞到你小青梅的尸身。”
他脸色一僵,眉宇间忧色更浓。我打了个哈欠道,“天亮之前要回来啊,不然被发现了不关我事。”
王辰安转身离开,我伸了个懒腰爬上了婚床。
红烛摇曳,红色锦被,满眼都是红色,我趴在床上将手腕从袖中伸了出来,手腕微微一抖,那镶金翡翠手镯便往下滑落至尺骨处,而师傅给我的红绳便露了出来。
那根据说被他道法加持过的红绳我一直带在手上,即便是沐浴也不曾取下,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那红绳依旧鲜艳无比,此番搁在大红锦被上,也丝毫不比簇新的锦被颜色暗淡。
我想,若是我还在招摇山,若是师傅他们还在,我应该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夫君,实在嫁不出去,还能死皮赖脸地求着师傅,以死相逼让他把三师兄绑了送我。
新婚之夜,断然不会如此冷清。
宁致远这家伙不是要对我负责的么?怎么都洞房花烛夜了,还不见他动静?我趴在床上睡不着,因为手中拿着匕首,此时闲着无事便用匕首扎枕头泄愤,就在捅烂了两个新枕之时,屋外又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翻身而起,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
“呜!”门口传来一声狗的呜咽,我打开房门,便看到小黄挤了进来。
小黄虽然跟着我到了驸马府,但它现在有下人专门照顾,此时不应当出现在这个院子才是。不过此番他来陪我,我倒是很开心,将它抱了起来。
“吃这么肥,若我是个娇弱妹子,哪里抱得动你!”我将它抱起来之后便骂了它两句,小黄呜呜地叫,然后讨好地用头蹭我,这时我才看到它头上竟然绑着一个蝴蝶结。
“丑瞎眼了!”我没好气地将那蝴蝶结扯下来,拿到手中才看到那粉色绸带上竟然还写了字,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包。
对着烛光,我看清了那绸带上的字属于师叔和青伏,他二人从来都是成对出现,哪怕青伏无话可说,也要做个批注。
青伏:我们到建康来看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