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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声音说“是,
老奴回来了,皇上,也回来了”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了。青丝拂过脸颊,遮住了郁锦泛红的眼
睛。原来懿轩真的解了蛊毒,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她应该是感到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她确如此悲伤。
许久的沉默,李卫终是伤感的再开口“娘娘,老奴扶您进去吧,皇上等着
您呢”
郁锦敛了悲伤,缓缓点头,李卫仔细的从安若手中接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
胳膊上,缓缓,缓缓,一步一步仔细的向着内阁走去。
西风一下子便冷的这样厉害,郁锦觉得这条从前她走了无数遍的路忽然就
变的这样漫长。空洞茫然的盯着前方,郁锦轻轻说“李卫,我要走了,日后,
太子就多你费心”
李卫心头一窒,眼眶微微泛红,半刻才轻轻回她“娘娘放心,老奴都知道”
仅仅只有两句而已,在郁锦心中,李卫一直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是
不需要太多的。她的这份心,他懂。他的心,她也懂。这样的承诺就是性命相
随了。
缓缓上了汉白玉台基,缓缓走过正殿的空旷富贵,缓缓的挨近那道熟悉的
门扉,珠帘轻轻响动,隐约间,她便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
李卫悲伤无奈的看过这两个人,皇上一袭的黑色绣金龙常服,阴鸷的气质
。娘娘一袭素白的狐裘大氅,脆弱苍白。他们之间只隔了几米的距离,李卫确
觉得,那便是人间地狱。深深叹息,狼狈的退出内阁,便有老泪纵横。
郁锦空洞的看着不出声的那一片模糊影子,良久才轻轻问“懿轩,你真的
醒了?”
懿轩阴沉着眼眸,只是失神的看着她的眼睛。从刚才李卫扶着她进来,他
便觉得奇怪,现在他才发现,那双没有光华的眼睛如此空洞茫然。那不是他所
熟悉的那双眼睛,不是曾经让他一眼过后便再也不能忘怀的眼睛。她到底怎么
了?
(¥v¥)皇后最后一招280
更新时间:2013…8…1 15:43:36 本章字数:5696
懿轩阴沉着眼眸,只是失神的看着她的眼睛。从刚才李卫扶着她
进来,他便觉得奇怪,现在他才发现,那双没有光华的眼睛如此空洞茫然。那
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双眼睛,不是曾经让他一眼过后便再也不能忘怀的眼睛。她
到底怎么了?
没有出声的轻轻挪动,她的眼睛依旧空洞的看着原来那处地方。一瞬间,
他本已是万念俱灰的心忽然间就裂开了缝。丝丝的疼痛叫他红了眼眶,那蛊毒
明明没有了,为什么,心还会这样,这样的痛。
可惜,郁锦再也看不见他的痛楚。
半刻的沉默,郁锦以为他不屑回答她的问题,微微叹息,她轻喃“如果醒
了,为什么还要害曹淑华,为什么还要这样糊涂的赐良王兵权?懿轩,你到底
在想什么?”
懿轩缓缓走近她,站在她几米的地方再不用任何伪装的盯着她。郁锦看不
见,这一刻她对面的男人,眼中早已经蓄满了泪水。
低哑绝望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在想什么?嗬,我在想什么。我是帝王,我
厌恶曹淑华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以?良王是我的亲弟弟,不要说他想要兵权,就
是他想要这江山我也可以给他,有什么不可以?我厌恶了清君,厌恶了疲惫的
帝王生活,厌恶了宫廷的约束,厌恶了大臣们唠叨的烦躁,我厌恶了一切,我
是帝王,我有什么不可以。看见了么。这才是我。你那样痴心的人其实是这样
自私、懦弱、昏庸、无能!”
郁锦不可置信的看着书架的方向,缓缓就有泪水流淌出“不,你不是,你
忘记你当初的誓言了,你忘记要倾尽全力让大周盛世而行了么?你忘记的你对
我说的,你要做最清明的君王?你忘记了……”
懿轩不等她说完,已经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来“对,我是都忘记了,全部
、统统的都忘记了,
现在我不想在做清君了,那对我的人生没有一点意义了!还有你,郁锦,
我也忘记了,一点也不想在记起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叫我如此厌
恶。不要再提从前,不要再试图用那些话语打动我,没用!没用了!我对你,
再没有半点的情谊可言,这一世,无论你再怎么做,我也绝不可能再对你有一
点的动心。你永远永远的死了这条心吧”
郁锦怔怔的,泪水从她空洞的眼窝滚烫的流满了脸颊,良久她才用轻的几
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可是,我忘不掉啊……懿轩,我忘不掉,怎么办呢?都怪你从前对我太好
,都怪你从前那样宠着我,现在,这样痛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忘记,怎么办呢
?我是不是太没用,让你这样辛苦?不如,你杀了我,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
会再这样痛了,好不好?”
懿轩无力的闭眼,虚弱的只有扶住红木条案才能叫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
无声的,滚烫的泪水刺破了他所有的坚强。
郁锦微微动身,缓缓的摸索着向那排书架走去,她想去摸一摸那个人,想
去再次感知他的温度,或许,一个紧密的拥抱,他会了解她的心意。
懿轩痛苦的摇头,那茫然的摸索仿佛比千军万马更为可怕,他懦弱的后退
,直抵在书架最拐角的地方,缓缓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双臂蜷缩起来。痛苦中
,他吸气仓皇的高叫“来人,把皇后带出去。快来人”
李卫惊慌的挑了帘子进来,看见这一幕怔了怔,转瞬反应过来急急走到郁
锦身边,轻声说
“娘娘,老奴扶您出去吧,您……您就不要在让皇上为难了……”
郁锦空洞的扫过书架拐角的一团黑影,良久,微微闭眼,便有滚烫的泪水
滚落下。再睁眼,她的声音透了坚定“今夜家宴,我要出席。若你不允,明日
,便是我的忌日”说完,不等懿轩任何回话,她转身,一步一步,沉重的留下
一团背影给他。
直到李卫再次返回内阁,懿轩依旧是那样蜷缩的姿势,如一匹受伤的狼,
独自舔着伤口。这个时候,李卫应该是让他独自去收拾自尊的,可是他偏偏不
甘的说“皇上,娘娘的眼睛瞎了”
他说的那样直白,说的那样清晰,如一根针扎进了心里。他也本该是暴怒
的叫他滚,可是他确选择了将头埋与臂弯痛哭失声。
“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痴,我不值得,我不值得,郁锦,你
叫我对你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这人间,这皇宫,是多么荒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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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阴沉的天空,随着午后结束,越见的暗了下来。西风仿佛更急了些,
打在窗棂上噗噗作响。坤宁宫寝室里,郁锦对着铜镜仔细的一点一点绾起自己
的头发,安若碧珠在旁边悲伤的伺候着。
娘娘不是顶美的佳人,可是红唇柳眉也有着一番说不出的味道,仿佛就如
纸人上了浓重颜色,虚幻的颓废的美。只可惜她自己看不见她的样子,也许这
样浓烈的妆容,今生也就只有这一次了而已。
最后一支凤钗插好,郁锦茫然的看镜中自己,半刻才轻轻问“我好看么?”
安若的眼眶莫名的泛红,握了握手中的象牙梳才有了力气回她“好看,娘
娘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也是天底下最美的皇后”
郁锦浅浅的轻笑,缓缓拂过身上的金丝银线6叠大红华服无意识说“女为悦
己者容,我向来穿的太素了些,今日,希望懿轩可以喜欢”
碧珠捂着嘴无声的抽泣。安若轻轻的侧了脸。
郁锦空洞的侧头去看那扇门扉,汪华为何还不回来?就这样寂静的看着,
也就是半刻功夫,门扉外终于响起了汪华的声音。
汪华从门扉进来时那双眼睛已经肿的如桃子样,错眼看见坐着如金身菩萨
般的娘娘,本已经忍住的泪又如雨下。不等郁锦问话,汪华便再也忍不住的跌
跌撞撞冲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她脚下,双手死死抱住她的小腿,哭的撕心
裂肺般狼狈。“娘娘……奴才求求您……求求您让奴才去吧,奴才拼了这条命也会
杀了他……娘娘,您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啊……您什么也没有了,不能再没有性命
了,娘娘……”
郁锦悲伤的微笑。她就知道,汪华一定是可以办成功的。这么些年,他的
机灵他的聪明,她都知道的。现在,再没有阻碍了。
安若和碧珠愤怒痛苦的看着汪华,他最终还是衷心与娘娘,连一丝的希望
也不留给她们,这一刻她们多么希望,汪华是从来没有如此衷心过的。也几乎
是同时,安若和碧珠也跪在了她的脚边,泪如疯狂的泉水涌过,嘶哑绝望的声
音焦急的响起“娘娘……让安若去吧,安若的眼睛好使……一定会…一定会杀了良王
的,求求您娘娘……
“不,娘娘,碧珠去,碧珠的力气大……娘娘,碧珠保证,这一次绝对不冲
动,绝对不鲁莽,您不是向来疼爱碧珠么,娘娘,这一次,碧珠求求您,让碧
珠去吧……娘娘不再了,碧珠也不想在活了……娘娘……”
悲痛的声音和着西风扑打窗棂的萧瑟,化成一首没有音符的悲壮乐曲。这
里不是战场,确有着誓死保卫大周的心。这里没有将军,确有全天下最美的皇
后。
良久郁锦无神的眼眸滚落一滴泪,缓缓扫过三个影子浅浅微笑“我郁锦,
一生命运多舛。襁褓中遭遇九族灭顶之灾,幼年里流浪颠沛痛失亲母,稍微几
年安稳,郁秀的心口痛又累及家徒四壁贫穷苦难。如果是这样,我也是高兴的
。可是一夜屠村,我失去了至亲的父亲,那个拥有温暖怀抱赐予我生命的父亲
,那个时候,我本就应该死的。可是我没有死,因为郁秀还在……因为,我遇见
了懿轩。原来从前的那些苦难,只为了今生与他的相遇,原来我所有的不幸,
只是为了因为要承受这普天下最大的幸福。可惜,是我的福太浅,命太薄,这
样美好的情意,我终究载不动一生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再为我难过,能这样
死去,我是心里高兴的。至少,最后我也没有辜负懿轩的这一片情。生亦何欢
,死亦何忧,只要心中长存,或许,死亡也不是最后的离别”
停顿半刻,郁锦再一次轻轻的开口“日后替我谢谢秋如卫,这样的时刻,
他还能冒死给我传递匕首,他的忠心皇上绝不会看不清楚。而我,也不会辜负
他这番忠烈之心。时辰不早了,你们听,我仿佛听见那头已经飘来鼓乐的声音
……汪华,匕首,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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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殿
偌大的富贵至极的殿堂,此时歌舞升平一片奢靡风情。正上方3层台基上
,是皇上皇后并坐的黄花梨四角长宴台。台基之下,是5米宽铺着厚重的繁华
图样地毯,舞姬翩翩的身影每一下都如繁花落幕。左右手两侧,是红木四角雕
狮子纹的宴台,每一侧都足足有三排。再往后,是巨大的红漆攀金龙的抱柱,
抱柱与抱柱之间是十彩琉璃金的珠帘帷幔,立式的宫灯密集的光亮下,反射着
璀璨耀眼的光芒。而那光芒之后,则是司音坊众多的乐工。有弹筝的、有打编
钟的、有吹笛的、有弹琵琶的等等,等等。
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音乐陡然静止,远远敞开的门扉处,随着太监唱腔的落地,皇后6叠大红
华服加身,梳着最端庄的双环髻,展翅的凤冠置于额顶,那凤冠尾部的金珠密
集垂与额前,正好挡住了那因为长久的磕头划破的地方。耳垂,是金玉垂坠泛
着奇异光芒的宝塔坠。眉心,是一抹红似血的泪珠印记,乘着她苍白如纸的肌
肤,刺目的有种妖异的美艳。
她的脸颊,原本丰润的鹅蛋现在只带着些瘦削。她的眉,是长长的标准的
柳眉,没有山峰的戾气,没有浓重的渲染,淡淡的,确温柔多情的舒展着。她
的眼睛,黑白分明空洞的盯着世界的繁华,她的唇,如烈火般将她整个人最大
程度的绽放出浓郁的颜色。
逶迤的外袍拖地2米,宽大的水袖因为她的中规中矩将两手握与腹部而下
坠在身侧,她的左右手上,带着金镶玉的龙凤镯。纤细的白脂手腕就要套不住
那宽阔尺寸。内里的交领裹裙,腰部是2尺的宽腰带,上面用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