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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在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这要是普通日用型的生化人，秦衍绝对不会有这中怀疑，因为日用型的生化人以安全为优先考虑，绝对禁止欺骗自然人。可是马修和埃尔维斯都是军用型的，现在更是特殊护卫强化版，执行这种特殊工作的强化人都是以特定人的安全为优先考虑。那么就非常可能出现欺骗这种行为。
不对，以马修在游戏中和自己的不合作态度来看，他是八成会说谎！
“艾尔，叶子在裴叶斋那里？”
“是的。”
“他们俩在做爱？”
“不！不知道！”可怜的埃尔维斯脸红的都要涨破了……
“哦，那我去找他们了。”于是，更加可怜的秦衍童鞋，这辈子第一次自作聪明就吃了苦头！
106 冷冰严的情路历程
“冰严，你不去追吗？”对于裴叶斋来说，如果不是刚才精神混乱，他绝对不会让冷冰严打横抱着。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但被抱着了，而且还是光溜溜的，更郁闷的是，还被秦衍看见了！
这滋味实在是很不好，甚至都冲淡了刚才那种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的痛苦感觉。他双手遮着胯下，尴尬窘迫的问着对方。
“好了？”
“好了。”
“看都看了，摸也摸了，就差以后让我亲亲舔舔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冷冰严大步的潮浴室走去，然后也不管自己这句话让裴叶斋大脑当了机，把人放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这才在他额头上亲一下转身离开。
“晚上我过来，做好准备，等着我。”
温度适中的热水，不但舒缓了裴叶斋的身体，还放松了他的精神，不过，冷冰严这句话立刻就让他的精神不放松了，但那无良人自己却一身轻松的转身走了。
秦衍双手抱头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其实不是没看过别人全裸上阵，他自己也不是没经验的雏儿，只不过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讲还是有些冲击——
他承认他是个有些处子情结的男人，而且，或许是这段时间比较忙碌吧，他固然是知道那个孩子在长大，可是没想到他已经长到那么大了！不知道如果之前看到了这一幕，他还会不会放弃一切跑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说过，你只有我四分之一。”冷冰严走进卧室，很随意的坐在床边，背对着秦衍，看着他的衣柜。
“你和他们都做过？”
“嗯。”
“那么四个人里面，谁对你来说最重要？”话出口秦衍就想咬了自己舌头，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倔强小情人和花心情夫的对话，难以相信竟然是他黑国王说出来的！
“不知道。”冷冰严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对你感觉最复杂，一直到现在我还总能想起刚进游戏的时候，我和你的那段日子，很快乐、很舒服，是一段阳光明媚的日子。不过仔细想，那时候的我和那时候的你很不真实，拿现在的你我和那时候比较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当然，那时候你本来就戴着假面具，而我呢，根本就已经改头换面了……其实我很久前就想问你了，你喜欢的是过去的那个孩子，还是现在的我？”说着说着，冷冰严猛的回头，直直的盯着秦衍的眼睛问。
“……”黑白分明的眼珠，晶亮亮的清澈无垢，从见面到现在他变了很多，可是这双眼睛却一直没变，看着这双眼睛，秦衍问自己刚才萌生出的后悔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过去的孩子一直是孩子，我可没有恋童癖。那个时候离开你，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觉得那不过是游戏中的一段插曲而已。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发觉时，我就已经不想离开你了。”
秦衍变仰躺为侧躺，双手抱着冷冰严的腰，不过手臂绕到他身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仍旧勃发的东西。秦衍的手抖了一下，他可没忘记那次惨痛的经验，有机会还是他在上边好了，这次就装没感觉！
“你对我，就像是慢性的毒药，还是能上瘾的那种……”冷冰严只穿着睡袍，轻薄的衣服能够让紧抱着他的秦衍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那么，继续说说，你对其他人都是个什么感觉？”我接收了归接受，可是不表示我永远接受！发动攻势之前要知己知彼，那现在我就从你的心理表白下手！到时候再根据情况慢慢将情敌消灭——
秦衍枕在冷冰严的大腿上，额头抵在他的腰上，这样冷冰严就根本看不清他凶光毕露的眼睛了……
“好啊。”冷冰严笑着，其实他对秦衍一直有着一种对兄长的感觉，像现在这样“兄弟”之间说说知心话，让他感觉非常的温暖（姜还是老的辣啊！），所以当然对秦衍知无不言，“艾尔为是我养大的，不过，其实第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他是个很帅很强还很傲气的酷哥天使。”
“酷哥？”
“嗯，不但酷哥还蛮硬汉的。”冷冰严很肯定的点点头，“第一次见面别看之后他变成了正太版，瞬间比我矮了很多，可我还是有一种需要仰望他的感觉，很难受。”
“我了解，我也见过那些NPC天使，感觉就像是一群鼻孔朝天的鹅，很难相处。”秦衍坐了起来，笑嘻嘻的朝朝冷冰严的点头，百分之百的演绎了一位知心大哥！
“这个……”冷冰严搔搔脑袋，想想当时埃尔维斯的样子，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确实，当时他还真就就是这么个模样。不过，慢慢的就不是那样了。艾尔话很少，但是他战斗经验很丰富，别看那时候就是个小孩子，只会几手加血的BUFF，可是他和我配合得很好，有他在身边感觉很放心。”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就不放心？”秦衍貌似赌气的皱眉。
“不会啊！和你在一起也很放心！”冷冰严怕让秦衍伤心，立刻凑过去劝慰，却不知那个一脸抑郁的男人当时是爽在心里，“不过你们俩的放心感觉不一样，你是亲人，像大哥一样。艾尔……跟我是战友！”
“嗯，我明白了，可是战友怎么就变成情人了呢？”
“因为那个时候你们都不要我啊……”一说这个，冷冰严立刻就蔫了，“你们都不要我啊，我有点对现实绝望了，那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艾尔和马修。其实我挺卑鄙的，我知道当我提出那种要求的时候他们不会拒绝，因为在游戏里我是他们的主人，当然游戏外也是……有着人造程序的操控，他们不会拒绝我，也不会抛弃我，他们会陪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
“那如果他们在游戏里其实有爱人怎么办？”
“不会的，当时我都和他们在一起很久了，我知道他们没有。”
“说不定有呢？就像是埃尔维斯过去在天界的天使情人？又或者马修在还没跟随你之前……叶子，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衍……你在挑拨离间吗？”
“呃！怎么会呢？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坏了，心太急，一下子表现得太明显了。
“是吗？”冷冰严的眼睛里写着明显的怀疑，“现在他们是我的了，而且是一辈子的！所以，就算过去他们还有情人，就算以后会碰上那也无所谓。因为他们都是过去式了，已经没有资格和我争了！”
“呵呵，这句话可是好强硬啊，叶子真是个能负责任的大男人了！”
“衍，其实我知道你过去可是有不少情人哦，如果有一天有个女人带着你的私生子来找我，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儿子女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的。”露出天使一样的笑容，冷冰严挑着秦衍的下巴说着。
“……”这个，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或者说这是小家伙在警告我？秦衍心中一颤，却又哭笑不得。
“再说马修。”说笑之后，冷冰严并不纠缠在“外遇”问题上，很快转移了话题，“其实我和马修是最不可思议的。不过，他倒是最像我‘老婆’的！”
“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管家啊！一开始我就把我的大部分财产都给了他，然后就是我的吃饭问题、穿衣问题、行程问题等等等等，都交给了他！每天早晨起来，他端着早餐站在我床边说‘大人，吃饭了。’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秦衍小声碎碎念的别过了脸（翻译：原来这个小孩子这么容易勾到手。）。
“什么？”
“我不服气啊，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那么轻易就被人勾搭走了！”
“没办法，谁让你不在呢？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灵很脆弱，很容易被人乘虚而入吗？”冷冰严笑着耸耸肩，还朝秦衍抛了个媚眼。
“……”秦衍丧气，原来那只可爱小猫咪真的变成牙尖嘴利的老虎了……
“马修没有特意的追求我，可是在我表示出那方面意思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接受了。我当时也有点惊讶，其实这段时间我有点怀疑，游戏里有一部分高智能NPC是了解这个世界存在，也是明白他们的处境的。”
“怎么说？”
“意思就是，他们很愿意和玩家建立亲密的关系，为的好像就是在这个世界获得新生命。特别是像马修这样的服务职能NPC。”
“叶子……你还真是敏感。”
“你知道什么？！”
“这不算是秘密，《对抗》的卖点之一就是高智能NPC程序现实化，也就是智脑转移由虚拟NPC人物成为现实人。人是感情动物，想要让玩家出钱将NPC现实化，那就要从感情上做文章。不过他们也并非是知道现实世界的存在，而是在玩家满足几个条件之后，就会对玩家产生好感。你大概正好满足了让管家和天使产生好感的条件，他们毕竟只是程序，一旦条件达成，就会立刻献上自己的一切。不过是简单的YES和NO的关系而已，程序毕竟是程序。”秦衍很随意的说着，对他来说，程序制作得多么“拟人”，也只是“拟人”而已！
那两个生化人，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两只功能齐全些的成人娃娃，冷冰严去找他们做游戏，他无所谓，可是对于冷冰严这位主人过分的上心就让他有些不快了！冷冰严该明白什么是人与非人的不同！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让秦衍没想到的是，冷冰严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放心的笑了，“其实原来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我怕马修和我在一起不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不想随着游戏的逐渐消亡而消失，所以只是把我当一个能够继续活下去的救命稻草。如果以后他有了喜欢的对象，又因为我是他生化人身体的主人所以不敢向我明说而痛苦。可是，现在，既然他爱我，那我就放心了。”
“你没明白吗？”秦衍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那根本不是爱情，只是程序性的YES和NO而已！不止是你，就算是别人满足了那个程序，他们一样会乖乖的脱光衣服上床。”
“那至少比人类的真实，也比人类的好琢磨，而且毕竟现在的这个YES是我，以后也永远是我不是别人，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去多想什么如果不如果的。我只要想，如何能够让他快乐让我快乐就好了……”
“你在故意气我。”秦衍叹了一声，坐在了冷冰严身边，一脸的灰心丧气，“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不如他们让我放心’，不就好了？”
“确实。”能冰严点头，一点都没给秦衍面子。
“我是深受打击。”秦衍咬了冷冰严的耳垂一下，非常狠，当他松口的时候，那小耳垂上多了两个紫色的牙印，将将没出血而已，“继续说，那不是还有一个了吗？告诉我你是怎么和裴叶斋勾搭上的？简直是让我莫名其妙！不过，当初他联合我报复太子的时候，可是够狠的，虽然他没钱没势，可是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那位太子爷以及太子爷手下人的脾性他都摸得清清楚楚。别看他老老实，老实人想琢磨出来的阴谋诡计，我这个坏蛋听了都要冷汗直冒。”
“那说明叶斋深藏不露啊！”
“说正题！”
“我说正题……正题就是，最开始是出于冲动，感觉他和我很像，当然，只是那一刹那类似的境遇让我有了那种感觉。所以我就想相同的人在一起应该幸福吧？可是，他继你之后，第二个把我拒接了。当时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对他就从冲动变成赌气了。”
“赌气？”
“嗯。我那时候想‘我不信我追不上你！’，就是这样赌气，我就开始追他了。现在想起来其实挺幼稚了，当时我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然后就是分离，他明明答应了来找我！游戏里的六年、游戏外的一年，可以说，他在那段时间里是我在外界社会唯一的牵挂。”
“我你就不牵挂吗？”秦衍醋意盎然的问。
“倒是有想起来你过，可是那时候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对不起啦～”
“哼！”
“咳咳！我们继续说叶斋，嘿嘿。说到哪了？对了，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等他，盼他，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仍旧不见他的踪影。慢慢的，我的那种期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