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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没一点意思,白他一眼。
洗衣做饭睡觉,时间久了爱花渐渐生出空虚,一天又想起刘副书记,想得直发呆。她有机会就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县城不大,她很快就打听到了刘副书记的下落。原来,刘副书记的舅舅是县上的领导,他那点*事儿被他舅舅压住,把他调到其它乡镇,没多长时间就升任了乡长,如今家也安在城里。爱花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家,再去找人家不合适,但她怎么也摁按不住心中那点火燎燎的温情,心想那怕远处看一眼也甘心。
爱花暗自做了准备,挑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熨烫的平平整整,买了最好的雪花膏,悄悄藏了个洗头用的鸡蛋。
一天,和平刚出门,爱花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本穿了棉袄,对镜子一照,显得臃肿,她脱下棉袄,换了件鲜红的毛衣。她把头洗了好几遍,最后用鸡蛋清又洗了一遍。那头发依然又黑又亮,柔顺的象黑瀑。不等头发全干,爱花怱怱出了门,来到刘副书记家的巷口。她在巷口等。足足等了有两小时,仍不见刘副书记的踪影。正是腊月天,寒风嗖嗖,纷纷扬扬飘起雪花。爱花穿的单薄,头发又湿,早冻的瑟瑟发抖,两脚不停的跥,除了心底那点热气,浑身都冻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爱花心中涌出一阵热浪,她激动的两眼都快流出了泪花。迎上前去:“刘书记,是我,我是爱花!”
刘副书记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打量了一眼,脸变的铁青,恶狠狠地说:“滚,那来的疯婆娘。”说罢,扬长而去。
爱花一脸狂喜顷刻冻结了,一肚子话僵到舌尖,半晌,缓过神来,大大一口唾沫呑了下去,迈着冻僵的腿回了家。
半个月,爱花脑子里反来复去想一个问题,这究竟是怎么了,天天如中魔怔,饭也懒得做。
一天两天和平还能忍受住,天长日久,和平累了一天回到家见冷锅冷灶,脸拉半尺长,话越来越难听:“一天三顿饭你都做不好,老子累一天,你还想让我伺候你?,一个二婚头,你牛皮啥哩。”
爱花也没好话:“一口一个老子,你连你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还老子哩。”
这话戳到了和平的心口窝,原来和平是他母亲胎里带嫁给和平父亲的。
和平见爱花揭自己老底,发了急,冷不防蹦跳起来抽了爱花一个耳光。
爱花本来就不把和平放在眼里,见和平敢打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把这些天的气一股恼全撒到和平头上,一把抓过去,和平的脖子上立刻四道血印。二人大打出手,扭作一团。
凡打架的道理最怕势均力敌,一强一弱,胜败立决;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不依不饶,打架就格外精彩。两人直打得气喘吁吁,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一片狼籍才被闻声赶来的邻居们拉开。
从此之后,邻居们经常听到他俩因为鸡毛蒜皮吵嘴打架,时间长了习以为常,和平家院里没有动静反而觉的不正常。
和平身材矮小,自惭形秽,娶了个似花如玉的老婆,总害怕红杏出墙。
和平出去送报,一天不在家,免不了有人来,有的来找和平两口说事的,有的来聊天解闷的,也有不三不四的。偏偏好事的人拉闲话,和平天生小心眼;一双小眼睛盯得很紧。在家看见有男人和爱花说话,脸变得象死鱼,关上门酸溜溜的刻薄话就出来了,见岁数大的和爱花说话就挖苦道:“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老屌,头上都秃没毛了,你还稀罕哩。”十岁男孩和爱花说话,和平都不放过:“老牛还想吃嫩草。”见青年人和爱花说话,更是妒火中烧,两眼发红:“你是不是和那个流氓勾搭哩?”
邻居给了爱花一只小公猫,爱花特别喜欢。和平见爱花没事老和猫玩,心中十分不快,有一天趁爱花去买菜,把小猫装进编织袋,扎好口扔到河里。
和平除了上班之外,就是对爱花的行踪明察暗访,天天乐此不疲。亲朋好友个个吓的不敢登门。爱花天天一个人呆在家中,烦闷无比。
吵闹吵闹中爱花和和平的儿子诞生了,和平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请人给儿子起了个鹏程万里的鹏,。孩子长的眉清目秀,望着襁褓中的儿子,和平打心眼里喜欢。自打有了儿子,两三年里,俩人总算平平静静,相安无事。
一天,和平早早送完邮件,准备回家,街上不经意一扭头,看见爱花和一个男人一边走一边说话,那个男人背影很象爱花的老相好刘副书记。爱花和刘副书记的*事,和平早有风闻,和平扭转自行车,要靠近看个究竟。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和平想一定是爱花发现了他,躲了起来。和平想起爱花的种种‘迹象’,好象爱花天天想办法勾引男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爱花回到家,俩口免不了一场打闹。爱花平白无辜被怀疑,非常不高兴。和平一张不值钱的嘴,不光在家里和爱花吵,还到外边到处胡说八道,不明真象的邻居们背后对爱花指指点点。让爱花百口难辨,两口子又恢复旧态,整天不停的争吵,言之不足,辅之皮锤。开始儿子鹏一见他俩打架,吓得直哭,时间长了,习以为常,爱花两口打的不可开交,鹏平静地坐在一旁玩,把布娃娃的头发揪光,把腿和胳膊撕扯下来,看着残肢碎体乐的格格直笑。
又过了几年,鹏上了小学。和平下班后到学校接儿子。有个同事也去接孩子,看见坐在自行车后座的鹏说:“和平,你长的象丑八怪,生个儿子俏眉俏眼,好可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和平以前听到别人夸儿子,高兴的五官聚成一团,这会儿突然觉得同事的话里有话,刺得和平心深处隐隐作痛,他停下车来,捧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象刘某人的模样。想起刚才同事的话,羞得无地自容。飞一般骑车回了家。
回到家,正好爱花串门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饭。和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贱货,又去找野汉子。你他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孩子是谁的野种!”说着拳脚就上去了。
平时两人打架,爱花虽说身高力大,但和平小巧灵活,蹦来跳去,爱花逮不着他,再加上,爱花总觉得自己是二婚,底气不足,挥拳吓唬一番,并不认真。两人基本上打个平手。
这一次,和平气昏了头,一头撞到爱花的怀里。爱花听他骂儿子是野种,早气得七窍生烟,顺势摁下和平的脑袋塞到胯下,两腿一用力,将和平的头紧紧夾着住,随手抄起一把调帚,照和平的屁股狠狠抽了几十下,打得和平象杀猪似的嚎叫。
和平挣扎着拔出脑袋,噌一声窜到院里指着爱花骂,爱花围着院子追,和平无路可逃,见一把搭在房上的梯子,三下两下爬了上去,两腿骑在房脊上朝街上大声:“大家快来看,大破鞋马爱花偷汉子卖皮,生了个杂种。”
邻居们听到喊声,纷纷出来观望。和平更来劲,将爱花的种种“劣迹”一一数落。臊的爱花满脸通红,索性将梯子抽倒,自己回屋去睡觉。
和平在屋顶什么难听骂什么,邻居们劝说他不听,和平两口打架吵嘴是家常便饭,大家也不以为然,劝解了一阵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只剩下和平一个人坐在房顶,这时候和平才觉得冷。寒冬深夜,朔风刺骨,冻的和平直打寒战。和平想下去,梯子被爱花抽掉了。
和平家是个独院,房子四面不靠,和平在房顶转了一圈,找不到下房顶的地方,求爱花又张不开口,再说刚刚臭骂了人家半天。和平这才知道什么叫下不了台。
和平从屋顶东头挪到西头,又从背坡挪到阳坡,坐着冷,蜷缩成一团还是冷,下又下不去,避又无处避,和平在房顶简直象只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发现屋顶的烟囱有点热气,赶紧爬过去,紧紧抱着烟囱。漫漫长夜,嗖嗖寒风,满天繁星,和平从里到外冻了个透,开始手指脚趾耳朵冻的生痛,和平不停地搓手跥脚,到后来麻木不仁;只有头脑特别清醒,他思前想后,把一辈子的事情都捋了一遍,这一夜让他刻骨铭心,大彻大悟;终生难忘。临到天明,四肢几乎失去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早晨起来,邻居们发现和平还在房顶上,赶紧敲开爱花家的大门,架上梯子,爬到房顶一看,和平几乎冻僵了,两胳膊抱着烟囱扒都扒不开。邻居们七手八脚把和平背了下来,安置到床上,有的盖被子,有的给和平搓手脚,有的灌热水。爱花这时候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站在一旁慌了手脚,心中懊悔不已,心痛的直流眼泪,烫了块热毛巾给和平擦脸抹手。
一个多时辰,和平总算缓过来,对爱花就说了一句话:“算你狠”
第二天,和平起的特别早,爱花赶忙起来做饭。和平把平时穿的衣服收拾到一个包里,难得平静地对刚端上一碗热饭的爱花说:“爱花,咱好隔好散,这几年的存折都在你手上,我一分不要,家里的东西全归你,儿子也归你,房费交了一年,你还在这里住吧,咱俩到现在都没领倍结婚证,也就不用办离婚证了。”说罢掂着包开开门走了。
爱花后插悔极了,狠不得上前拦住他,但她天生不会说好话,腿一步都迈不动,舌头也滞涩在嘴里,呆呆地看着和平走远,手中捧着的那碗饭由热渐渐变凉。
和平走了,爱花原认为消消气,就回来了,和平是麦秸火,过去经常打架,吵过了也就没事了。
等了半个月仍不见和平回来,一打听和平已经在外头租了房。爱花好几次把儿子领到和平住的地方,让儿子进去叫和平回家,和平铁了心说什么也不回去。
爱花足足等了半年,有一天邻居告诉她和平又结婚了,娶了个教师。爱花听了肠子都悔青了,想起和平的种种好处,蒙着被子哭了好几天。。 最好的txt下载网
花蝴蝶和她的汉子们3
3
爱花的眼睛肿得象两桃子,静下心来考虑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不能坐吃山空。
她试着去找工作,找来找去,没有适合自己干的。春去秋来,有出无进,存折上的钱还是一天少似一天,日子窘迫起来。
俗话说“有一个帮忙的,就有十个帮闲的。”
爱花虽然早不是花容月貌,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白净的脸庞,整齐的五官,乌黑的兴长发,依然十分迷人。爱花家说媒的,沾便宜的,闲聊的,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一天,有个熟人领来一个人,中等身材,五十多岁,西装革履,夹个公文包,大背头梳的油头滑脑,斗鸡眼不停地聚焦,眼神总是游移不定,长长的鼻梁中间宽两头窄,薄而长的嘴唇,满嘴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张口冒出一口河南腔,嗓门尖锐刺耳,说话慢条斯里。
熟人介绍说,这是郑老板,是搞工程的。
老程一见爱花,两瞳仁一阵乱动,眼花缭乱。老程说市里的很多工程都是自己的,投资了好几千万。老伴去世了,孩子们各自成家,现在工程忙不过来,非常需要个人操持家,只要爱花愿意,马上把爱花母子接到市里,把鹏送到市里的学校读书。
爱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虽然程老板岁数比自己大十多岁,但程老板有钱,还能带爱花娘两去市里生活,过怕苦日子的爱花,心里有几分愿意,再说,和平找了个老师,自己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免得被笑话。
中午,老程请客,到县城最好的饭店,吃了一顿爱花一辈子吃过的最丰盛的宴,灯红酒绿,美味佳肴。老程那张原本不好看的脸,这时候也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她已经有八分的愿意。
爱花动了小心眼,假称自己欠别人五千多块钱,要还清才能跟老程。
老程拍拍胸脯:“我给你八千,你除了还债,再给你和鹏置买几件衣服,等我工程款回来,我再给你买金首饰。”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了厚厚一迭钱递给爱花。
爱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红红绿绿的钞票让爱花喜不自禁,心中十二分的愿意。
老程说回去找辆车,三两天就来接爱花娘俩。
爱花在街上碰到和平的同学,她专门叫住和平的同学,告诉他自己找了个市里的老板。言外之意是想让他给和平梢话。
没几天,老程果真来了。爱花早把东西收拾利落,几个帮忙的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搬上了车。
傍黑的时候车到了市里,道路两旁高楼林立,华灯齐放,看得爱花娘俩心花怒放。
车从马路拐进了一片平房区,小巷道又深又长,没有路灯,拐了好几个弯才到老程住得地方。
爱花下了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