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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天天到现场监察。”
秀月不好多说什么,虽然平时对王天宏意见很多,可敬职敬业的丈夫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问题的本质不是官职丢不丢的问题,而是违法企业和幕后黑手太可恶了。风华正茂的丈夫,要是放在其他部门,定会前途无量。可是,他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搞环保工作,污染是那么好治理的么?母亲河是那么好保护的么?
第二天王天宏到单位,小东见了王天宏,高兴地打招呼:“王局早。”
看来张德平把文件压了下来,单位还没有人知道。办公室主任看到王天宏,说:“王局,明天你有一个会,早上八点半在屈原大酒店报到。”
王天宏说:“我已经不是副局长了,你通知另外的局长参加。”
办公室主任张大着嘴,半天合不拢。他跑到楼上想找张德平问个明白,张德平却没有在办公室,张德平哪里去了呢?
张德平正在胡副市长办公室。
张德平带着情绪说:“我们的同志累死累活成天在第一线,到底是触犯了哪条哪款,请市长给我们指出来。”
第七章 尴尬碧水梦(6)
胡副市长说:“王天宏同志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听不进群众意见,处理问题主观臆断,是该反省反省了。”
“这些都是借口,要撤王天宏,先把我撤了。”
胡副市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说:“老张,你什么态度?不想干了把报告写上来。”
张德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也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要撤,干脆把环保局撤了,没有这个机构,企业想往长江排污就排污,让母亲河变成一个臭水沟,让瘟疫蔓延,不管他权力有多大,都难逃厄运。”
胡副市长没想到张德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指着张德平,气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你,你你,你放肆——”
张德平还想骂人,胡副市长的秘书走进来把他拉出了办公室。
秘书劝道:“老张,你别这样,你冷静一下。”
张德平仍愤愤不平,说:“哼,我没法冷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不相信有些人可以永远一手遮天。朗朗乾坤,我就不相信没王法了。”
王天宏得知张德平在胡副市长办公室大发雷霆,反倒埋怨张德平,他说:“老张啊,你太不冷静了。你想想啊,只要还让我搞环保,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是……”
王天宏淡淡一笑,说:“可是什么呀,岳飞还被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呢,想想我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呀,被免个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王天宏被免职的事,被古风的父亲知道了。老人一听说是自己的儿子古风把王天宏告了,他气愤地找到儿子,说:“你还是人吗?你是吃人饭长大的吗?”
古风不耐烦地说:“我的事您别管,您捡您的石头。”
古韵也说:“人家是眼红我们古家,是故意整我们的。”
“你们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往长江排放废物,你们这样做要遭天谴的。”
古风说:“爸,你不要听信报纸瞎吹,报纸上的事你也信?如果不夸大其词抓人眼球,谁会看啊?”
“我亲眼在河边看到的也是假的?你们啊,别只盯着利益,我担心你们早晚会出事。当大人的总希望孩子都平平安安啊。我问你们,你们把我那块八卦树化石拿到哪里去了?”
古风说:“二妹喜欢,在二妹那里放着呢。”
老人松了一口气,说:“这就好。你们要送礼,送金送银都可以,千万别把我那块八卦树化石送人。捡了几十年长江石,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枚。”
古韵说:“爸,好钢用在刀口上,我不会轻易把你那块宝贝奇石送出去的。爸,拿点钱做零花。”古韵摸出一把钱给老人。
老人说:“我有退休工资,饿不死,你们的钱,用着不踏实。”
老人说完就走了。两个儿子也没有挽留,老人只要一到古风古韵身边,总是说这也不该做,那也不该做。两兄弟一见自己的父亲就烦。
古风以为鼓动市领导把王天宏的官帽摘了,峡江机械厂就可以重打锣鼓另开张了,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环保局不但没有妥协,反而更齐心了。干脆把峡江机械厂晾在了一边。古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找到胡副市长。胡副市长阴沉着脸,说:“不要大事小事都来找我,你们就不会动脑筋啊?”
古风恨恨地说:“他妈的,环保局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哼,我古风也不是好惹的,等着瞧。”
一场更大的阴谋又开始策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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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中的梦想(1)
水灵心中的梦想,就是当一个环境监察执法人员。像永强他们一样,更好地为保护母亲河尽一份力量。因此在清漂的空隙,她总是见缝插针地学习。有不懂的,还经常在电话中找永强请教。
莎莎对永强仍没死心,一天她又来到监察总队,永强不在,值班的人告诉她永强到现场监察去了。恰好小东也要赶往现场,莎莎要小东带她去。
小东豪爽地说:“好,没问题,让你亲眼看看我们搞环境的工作有多艰辛,永强同志有多了不起。”
莎莎笑了笑,说:“走吧。”
小东和莎莎赶到执法现场,永强正戴着防毒面具在取样。原来元阳化工厂发生了氰化钾泄露,严重威胁江海市的饮用水安全,接到举报后王天宏他们第一时间赶到事故现场。大家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莎莎的到来,永强一点也不知道,更没有看见。王天宏黑着脸在现场巡视,看到莎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永强一丝不苟地工作着。小东朝永强竖起了大拇指,对莎莎说:“我说的没错吧?”
莎莎却皱了皱眉头,说:“给我一个防毒面具。”
小东在车厢找了找,说:“没有了。我们不走近闻,没有事的。”
莎莎使劲用鼻子嗅了嗅,说:“空气中还是有一股怪味,难闻死了。”
小东说:“要不,你先回去?”
莎莎看了看永强,说:“那,那我先走了,你们车子送我一下好不好?”
小东为难地说:“对不起,我们的执法车除了执行公务,任何人都不能动用的。车子要应付随时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莎莎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只好走了一大段路,然后上主公路打车回市里了。
莎莎走了不久,天上忽然乌云翻滚,几个响雷之后,下起了瓢泼大雨。莎莎坐在出租车上,又大又急的雨点打得车窗“啪啪啪”直响,街上很快就积满了水,她担心着永强的安危,给永强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莎莎想,永强他们肯定已经收工了。
其实永强他们并没有收工,仍在继续观察取样。这一场暴雨下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王天宏和永强他们一直在现场监察,半夜才收工,返回时,大家精疲力竭地坐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告诉永强莎莎来过。
回到总队,天快亮了。第二天早上莎莎又来到环保局时,永强刚睡下,也刚进入梦乡。
莎莎进来时,高跟鞋“嘚嘚嘚”的声响把永强惊醒了。他睁开眼看到莎莎,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总要来打搅我?”
莎莎在永强的床边坐下,说:“离开环保局,好吗?你这样下去,身体早晚会累垮的。”
永强打着呵欠说:“累死总比被人烦死好,莎莎我求你了,别烦我了。”
莎莎看着永强憔悴的面孔,说:“你经常出入一些有毒的场合,下一代的健康就会受影响。”
“不用你操心。”
“我们的孩子会成畸形儿的。”
永强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心里更反感莎莎,说:“监测工作总得有人去做才行。再说了,我干什么你也管不着,孩子健康不健康也与你无关。”
“你?”
“我要睡觉。”
“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不担心生个不健康的孩子,会伤两位老人的心?”
“别拿我父母说事,我父母要是看到我累成这样,一定会让我好好睡一觉的。看来我的决定并没错,你确实不适合我。”
莎莎一下子蔫了,说:“对不起,我也不晓得你昨晚没有休息。我走了。”
莎莎看着永强,慢慢走出永强休息的房间。走到街上,莎莎一遍遍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是放弃还是坚持?永强他还是原来那个清爽俊俏、风度翩翩的永强吗?他不是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水灵好久没有看到永强了,清漂队的工作也一天比一天忙。不但要清理河中的垃圾,还要清理岸上的垃圾。一废弃化学品厂的遗留物由于长期被雨水冲刷,腐蚀后污染了周围的土地,所被污染的地方,黑土变红土。如果不清理掉,对长江的污染和危害是很大的,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地挖污染的土壤。
他们脸朝红土背朝天,三伏天挥汗如雨地干着,开始是手打起血泡,后来血泡干了,手掌又长出了一层茧,清理了半个多月才清理得差不多了,大家紧绷着的弦才松了。在接受市环保局的验收时,水灵意外地看到了永强。
永强看到水灵也很高兴,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由于劳动的原因,水灵的脸红扑扑的,额前的刘海紧紧地贴在脸额上,一双眼睛生动地扑闪着,既朴实又美丽,永强的心“噗噗噗”地跳动起来,每次看到水灵,不管水灵是什么样,永强都会莫名其妙地激动,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或许这就是男女之间那种特殊的感觉吧。
水灵看到永强瘦了,人也疲惫不堪,眼睛深陷,颧骨都出来了,这是长期劳累长期得不到正常休息的结果。水灵的心隐隐作痛,鼻子一阵酸楚,差点掉下泪来,这种感觉也是很奇怪的。
莎莎好不容易逮着永强在家陪父母聊天。那是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天气一改往日的燥热,变得凉爽起来,空气中漂浮着潮湿的泥土芬芳。街上的积水还没有干,莎莎穿着高统皮靴,打着一把雨伞走进了永强家。夏天穿高统皮靴,显得有些做作。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穿凉鞋,有的还打着赤脚,只有少数喜欢赶时髦的人,穿凉皮鞋或是浅口皮鞋。莎莎的打扮却要处处显示与众不同,显示她是大都市来的。她和永强的生活标准、习惯爱好整个一个南辕北辙。真不明白莎莎为什么死心塌地地要追他,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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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中的梦想(2)
莎莎给永强的父母问过好后,有些撒娇似的说:“大忙人,好不容易逮着你有空,陪我上街买衣服好不好?”
永强一口回绝了,说:“你自己去吧,我好不容易有时间陪父母说说话。”
莎莎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了,但仍不放弃,说:“伯母,你看嘛,他就是这样欺负我的,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永强的父母笑笑,不好多说什么。莎莎生气地走了。
莎莎走后,高天柱问永强:“你打算怎么处理和莎莎的关系?”
永强皱着眉说:“真烦人。”
母亲说:“小强,我们父母是很开明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不过这莎莎姑娘真的是很不错的。人也漂亮,又知书达理。”
永强说:“可我就是无法喜欢她。”
母亲又说:“你一天到晚忙,没有时间陪人家,要多陪陪人家,多相处,慢慢就会喜欢上人家的。”
永强摇头苦笑,说:“我和莎莎不适合,相处一天就让我不自在一天,只想离她远远的。”
母亲笑了笑,说:“我这就不明白了。”
父亲说:“儿子,我理解你。有些事情,我们男人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母亲更不明白了,问:“你们男人的感觉?男人什么感觉?”
父亲说:“我相信我儿子的选择,老婆子,我们就等着瞧吧。”
永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吃饭时永强不停地给父母的碗中夹菜。赋闲在家的原市长如何打发退休后的日子,成了永强和她母亲的一块心病,生怕老头子会憋出什么病来。过了一段时间,看到老头子身体没有大碍,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由于没有以前的操心劳累,身体反倒比以前胖了。老年人长胖,也并不是好兆头,永强曾劝父亲跟其他老同志一样,多参加社会活动,可父亲都不为所动。
其实永强的父亲已经找到了最有意义最能锻炼身体的方式,他犹豫了很久,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天,水灵正在河边清漂,她看到一个穿得体面的老人正提着一个袋子在河边捡垃圾。当老人把头上的红帽子摘下来当扇子使时,水灵看到这个老人气度不凡,不像是个贫困得靠捡垃圾过日子的人。老人捡了一口袋垃圾后,朝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