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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秘书说,“需要我这边通知一下映辉那边的相关负责人吗?既然是蓝董事长的六十大寿,我们身为最大的合作企业,也该告知一声,以示诚意。”
关泽予进入先前预定好的豪华总统套房,他说,“不用了,我来并不是为了参加蓝董事长的六十大寿。”
雯秘书微愣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如常,那么说,是为个人私事?
关泽予问,“据说,映曦大厦要进行启用典礼?”
雯秘书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点心,她将动手精心布置在桌上。
“是,上周也收到了蓝企那边发来的邀请函,此事已经交由罗主任去负责。”
关泽予坐在沙发里,他轻叩着毛绒奢华手感极致舒滑的沙发坐套。
雯秘书说,“总裁先吃晚餐吧。”
关泽予起身走过去,他说,“我明天有些事想私下处理,总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到这里。”
“好的。”
雯秘书离开后,他独自对着一桌精致的点心发呆。
后天,那就是映曦大厦的启用典礼,还有蓝重祥的六十大寿。
蓝政庭,他居然连父亲的大寿也不回国,他是不是打算安家在国外,从此不再回去?那么自己这次来,想干什么?
他恍惚了,他痛恨自己毫无目的的行程,不,确切说,本来是有目的可循了,可走着走着,就忘了启程时的决定。
谈欣语说,“钟郁也会出席宴会,你一旦出席,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第18章 逼近
关泽予没办法说服自己,他斗不过明智的选择。
要么不再为难程宏祎,就此放过他,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然后实施猎捕,直到时机成熟,再进行自己的大计划。
他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然被钟先生掌握清楚。
钟郁显然吃惊不小,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冠鹰总裁,他的出现是冲着自己来还是为了蓝企董事长的大寿,或者是蓝企的继承人之一蓝政庭?
蓝政庭那天从人家的办公室离开后,他过后接到了钟郁的电话。
钟郁不想拐弯抹角暗藏玄机,他直接开口询问,“蓝总认识一个叫关泽予的人吗?”
蓝政庭接着电话好久好久,他站在窗前,陷入进无边的夜色里,他听到那个让自己小看的设计师,他居然真的是在查冠鹰的总裁。
蓝政庭想说不认识,但是钟郁抓住了先机,他说,“我对关总没有任何的恶意,想必蓝总也听说了环世GR在还海市想要争取下全创CO的熹浩工程项目,但是,在此,程董现在却为全创提出了要将项目分半,同时交给两家公司来负责,您知道,我们要拿就拿下全单,而非一半,所以,我想了解关总的目的,据我所知,关总和程董的关系有些紧张,他们之间没有合作关系……”
钟郁自顾自说了很多,蓝政庭只听着不说话,等钟郁说完了,蓝政庭回应,“对于此事,我完全不知情。”
他想置身事外。
这出乎钟郁的意料之外。
钟郁没办法问下去,答案中已明显的表达了自己开口提出的问题,就算蓝企和关企真的是合作商,冠鹰和映辉之间也有来往,但是,分别为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他们不一定认识,这是事实。那么,查到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为什么有资料显示,关泽予和蓝政庭在二十岁的时候就相遇相识了,只是后来蓝政庭出国了,而关泽予回关家继承家业?
顾塔娜说,“根据我这边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关泽予好像是关家的私生子,但奇怪的是,又有另一种说法,他的母亲才是关董事长的正室妻子?关家的水很深,一般人不敢去查,而到我手的资料,全是从多年前的报纸上圈出来,可信度不高,真实度无从查证。”
钟郁感觉自己又站在了一座孤岛上,他发现自己遇上的这些人,他们都不是好应付的对手。
在关泽予、蓝政庭、程宏毅身上,他们有各自的秘密,而且,外人不能通过各种途径查找出他们任何可以威胁的信息,这才是可怕之处。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走,明天就是蓝董事长的大寿,举办的宴会场是在一家知名酒店里,到时,关泽予会不会出席?他既然来到了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想拿下熹浩工程项目,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打算挖坑让程宏祎往里掉,那么程宏祎呢,他什么想法,他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往里掉?
钟郁一时间感到脑子混乱,他胡思乱想起来,他知道,只要关泽予坚持,自己会失去熹浩这个单子,而且,程宏祎绝对会被算计。
程宏祎也赶来了,钟郁毫不知情,他把心思全部放在关泽予身上,他忽略本该关注的人。
就在宴会当天,关泽予外出了一天,他回到了酒店。
前一天,整整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雯秘书说,“映辉派人送来了帖子,他们知道您来了。”
关泽予接过帖子,那烫金大字,仿佛是一团火,就这么焚烧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原来你知道我会来?
当晚,他穿了一套西装礼服,让跟随的秘书作伴而行,两人走比较偏僻的路线,即使进入会场,那也是走入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雯秘书不得不冒头出去周旋,关泽予说,不要把我到来的消息透漏出去。
雯秘书点头应允,她说,“董经理也不知去忙什么,昨天一整天不见他人。”
关泽予嗯了一声,算是知悉。
他坐在昏暗的背角里,一个人拿着杯喝酒。
远处,被人围着的男人,他一身银灰色西装,贴身合体,修长的身材,挺拔的身形,俊雅的面貌,还有绅士彬彬的姿态,他的一言一行,被坐在暗角里的人捕捉进眼里,任何一言一行,哪怕一丝一毫,他都不肯错过。
钟郁站在蓝政庭的身边,他四处的寻找,可找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关泽予的身影,反倒看见了程宏毅,这个两个多月不见的男人,他出现了,而且正向自己走来,当然,他可能是向着蓝政庭走来。
宴会里都是上流人物,各个穿着高贵风雅,钟郁看着走到面前的男人,程宏祎跟蓝政庭打过招呼,当蓝政庭借口去跟其他客人打招呼,程宏祎转身即面对微笑着等待自己的面对的设计师,环世GR亚太区的首席执行总裁。
钟郁说,“程董,好久不见。”
程宏祎沉默的看着眼前单纯无害的年轻人,是,年轻人,这个小了自己六岁的男人,他不知天高地厚,他不知商海深浅,他以为,凭借着产品的优势,企业的信誉度,个人的卓著能力就能畅行无阻,他不知道,很多事,公司与公司间的合作,依靠的不是那些实在的表面,而是虚伪的假意。
程宏祎说,“我想找你谈谈。”
钟郁受宠若惊,他说,“现在我就在你面前,谈什么,程董不吝赐教,我自洗耳恭听。”
程宏祎没来由感到烦躁,他转头扫了几眼,还是看不到关泽予,他以为关泽予出国是冲着钟郁来。
在程宏祎这里,周熏妍才是关泽予最重视的人,其他都不是目标。
而在钟郁这里,他的最重要之人是谁?
程宏祎一无所知,他说,“钟先生,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我不希望你把我全创搞得乌烟瘴气。”
钟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化,他保持着微笑说,“怎么会,我这是给全创带去全新的福利而全心全意参与竞争,程先生的话如何理解?”
程宏祎显然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冷沉寡异,他说,“我会把项目给关泽予。”
钟郁脸上的笑容僵了,他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就在这样满是喜庆的场合里听到。
他希望自己听错了,可是程宏祎说,“不管是环世还是锦绣,你们都拿不到项目。”
钟郁心里突然陡升一股怒火,他说,“那么贵公司何必进行招标计划,基本的诚信呢?就不怕被业界内人诟病耻笑?”
程宏祎看着明显愤怒了的年轻人,他终究太年轻,他不知道,在一场无硝烟的战场厮杀里,所谓的公开公正招标也不过是个幌子,到最后,还是走关系户这一条路。
钟郁心里不堪,他说,“不到最后一刻,环世绝不收手。”
程宏祎才想松一口气,不想听到了这样坚决的语气,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就不该管年轻人的死活,他钟郁是死是活关他程宏祎什么事?要不是怕当年的事重蹈覆撤,他也不会有这份闲心赶出国,就为了跟这个人说一声。
钟郁的执拗不识趣,让程宏祎也恼火,他说,“你再执迷不悟,不要怪我强行退出贵公司的投标书,你们公司的人,可谓无孔不入,几乎收买了全创的员工,这已经大大影响了全创整体的正常运营秩序。”
钟郁没想到真把贵主给惹怒了,程宏祎未曾想好心好意会被如此的拒绝,他第一次想做好人,不想做不成,还惹了一肚子火,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图什么?他钟郁想找死,又与自己何干?
等匆匆离场回酒店,他心里升起的万丈怒火,把他烧糊涂了,他才回到房间,钟郁跟随而至,他紧急的敲门,他问,“程董,你这般怒不可遏,是不是该让我高兴的误以为,你是关心我才这么做,也才有这一趟不远千里的行程?”
钟郁笑了,他不怒反笑,他说,“告诉我,你是为了我?”
程宏祎眯起眼,面对开门就挤进来的人,钟郁是强行快速闪进来,他说,“不介意我自主闯入吧?”
程宏祎本来还把在门关上的手,他收了回来,钟郁就此得以跨进,他说,“你就那么生气?”
程宏祎没话说,他可不承认,他是出于好心才来到这里好心提醒,顾塔娜在海市,她做的工作不少,整天就懂得去游说林靳达,而林靳达就借着和全创董事长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一个劲的在人家的耳边提起环世,这种攻心策略,想必是环世GR的销售总监提出的鬼主意。
钟郁把门合上,程宏祎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本想说什么,钟郁看着男人冷沉的面孔,知道他在赌气,而不是在生气,因此,看着这个坚硬的表情,真是可惜了一张俊朗英伟的脸。
钟郁靠近去一步,程宏祎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但考虑到个人的面子问题,他硬生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致由着靠近来的男人,他拉近距离,莫名搅翻起一股强大的要把人吞没的浓烈气息,那是两个男人身上各自所散发的气息,一个如冰,一个如火如水,就这么相斥又相容的互相冲击着。
程宏祎想说,你要干什么?
钟郁不想错过机会,他想,错过了这次,就没有第二次能享有这份荣耀,占尽这个距离,然后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程宏祎想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想说钟郁你不要不识好歹,可是,这个让自己越发觉得并非表面那么单纯的年轻人,他居然就这么贴进来,然后搂住自己的脖颈,接着吻了上来。
第19章 放下
程宏祎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炸开了一个锅,里面什么东西都炸出来。
他脑海空白成一片,面对着不请自来的男人亲吻,那吻上来的双唇,他贴进来,即刻凭着娴熟的技巧而肆意掠夺。
程宏祎活了三十五岁,他从未被哪一个男人如此放肆轻薄,他想将人推开,然而,他却没有动作。
唇上的热烈侵略,显然不在自己想象范围之内,以致他无法思考的任由任性肆意妄为的首席设计师如此嚣张跋扈的跟自己进行着惊世骇俗的举动。
钟郁说,“你并不想拒绝对吧?”他把人放开,随后问起。
程宏祎感受到了一个清冽的吻,那如酒,没有醇厚的滋味,却有一股清逸冷冽。
他想弄清楚到底怎么了,然而,钟郁没有让人思考的机会,他抓紧时间,他说,“程宏祎,你试过吗?”
程宏祎头脑有点昏沉,他承认自己刚才是喝了点酒,但不至于喝醉,他酒量没那么差,而面前迷茫起来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身上的火烧火燎之感,心上那股焦躁急切的难耐感,那又源于为何?
他想说什么?钟郁不允许,他再度吻上来,随后抬起手,一边解开对方的衣扣,在未及解开完全,他的手伸进衣服底下触摸,程宏祎突然控制不出沉吟出声,他拿住那只手,低头看着明显是在点火自焚的年轻人,他想问他,你想干什么?
钟郁抬起头,他辗转着吻下来,那般的煽情和激烈,那是属于两个男人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性质所互相碰撞出来的激烈。
程宏祎呼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