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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郁抬起头,他辗转着吻下来,那般的煽情和激烈,那是属于两个男人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性质所互相碰撞出来的激烈。
程宏祎呼吸不稳,钟郁咬着男人的下巴,他说,“宏祎,你试过吗?”
程宏祎想明白了什么,他好像终于听明白对方问的问题……
他突然想把人推开,他想说,对不起,我从未考虑过跟男人进行纠缠。
钟郁哪里肯错过机会,再把手伸进去,突然的进攻,猛烈的出手,全然没有给犹豫的人退缩的机会,他说,“已经太晚了,至少你并不讨厌,否则你不会有反应。”
钟郁大胆的举动,再一次把人吓坏 ,程宏祎是个血性方刚的男人,他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些诱惑,虽然,这存在着巨大的本质区别,但是,如果在此冒昧触犯底线的人是钟郁,那么一切都可遵循着本能继续下去,他未能明白,他为什么要允许面前的人如此做,只是,眼前的火势已经点燃,没办法再扑灭,唯有进行下去,才能让两个人的身体熄火,也能安抚心里各自的躁动。
他们两个人在沉沦,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情浴里无法自拔;而他们两个,则一个追逐一个,不知追逐的结果是什么,只是,进行追踪的人,他就是忍不住跟随而去,他想说,“泽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
蓝政庭看到了关泽予入场,他一出现,蓝政庭就注意到了,以致在钟郁找人的时候,蓝政庭有意无意的把对方的视线引到身上来,就为了避免两个人相见而交战。
钟郁并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自己身边的蓝总裁突然间就很喜欢喝自己说话了,他久不久说及在场的一些大老板的创迹,他说起他们的经历,说起他们公司的业务方向,钟郁每次扫过一个角落里,蓝政庭都会加重话题,他说,“还有那位,对于环世来说,他们都是很好的客户……”
钟郁忽略了其中存在的问题,他过于粗心大意。
场地就这么一个场地,即使是陌生人,只要对方长得特别一点都能被注意到,更何况是关泽予这样俊美超拔的男人,因此,钟郁的错失是被人有意的引导,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全被映辉的总裁掌握在手里,他成了整个场地的掌控者,他成功的护住了关泽予。
关泽予离开宴会场时,蓝政庭即刻放下酒杯尾随出去,他早先打听到了对方所住的酒店,因此就算远距离跟随,他也能追踪而至。
关泽予回到酒店,就直奔房间了。
他心里莫名的不安,他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今掌握的冠鹰并不稳当,随时都可能被股东剥夺去地位,而且,关企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还有妈妈出车祸去世的原因还未查清,以及妈妈的特殊身份,为什么派谈欣语去查,她会说,被警察叫去警告不许翻档案?
他想起了很多事,他没资格,也没时间,更没心情去感情用事。
那么,他这次出来,是为什么?
他凭什么要出现在一个在二十岁认识的只见过一面的男人面前说,我来找你,我等你很久了?这算什么?
他坐在客厅里,陷入了深沉的黑夜里,无法思考。
蓝政庭就在酒店的楼下,他在考虑要不要上去,而等他做出决定,却错失良机。
关泽予坐了半个钟不到,董旬尧即刻来敲门,他说,国内出状况了,公司遇到了麻烦。
关泽予听了大概,两人就此并肩出门,他们一起赶往机场。
出来的时候,走出酒店大门,在两边门道里,董旬尧有意的绕路,他说,“这边。”
关泽予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迟疑,他想回去,哪怕等几分钟也好,然而,他已经到楼下,就要走出酒店,他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叫她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他跟随引导自己走向另一扇门的男人,两个人并肩而去,上了车,直奔机场。
蓝政庭下车进入酒店大堂,他进去后,经过前台,他站住,想回头看一眼,然而,心里不知为何,努力的控制住那悄然涌起的滔天海浪,他不敢回头,怕回头就没有勇气上去,更不敢再前进一步,既然已经下车进门了,那就上去吧,就当做故友重逢,多年未见,自然而然的寒暄几句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深呼吸一口气,就此走向电梯,直达向那间预先获知的房间号。
当走到门口,他想按门铃,可里面,突然有人开门出来。
那是一位服务员,她手里端着一份精致丰富的夜宵。
蓝政庭心里不知为何,猛烈跳动,正想如何开口比较恰当,不想,抬头看到了送夜宵的服务员。
服务员礼貌的问好,她说,“您是关先生吗?刚才雯小姐为您点了夜宵,她吩咐我们及时送过来,但敲门了好久,不见有人应,我们自主开门进来,打扰了,关先生,您的夜宵,还需不需要留置?”
服务员详细的说了经过,蓝政庭怔怔的站在门外,他问,“里面没人吗?”
服务生奇怪的抬头看一眼,她心生疑窦,难道您?
“哦,我是说,我的秘书,她还没有回来吗?”
“啊,您的秘书,我们没有看见,不过,是她给您预订的夜宵,您看,夜宵?”
“我拿进去就可以了,谢谢。”
他接过了那一份餐点,走进去,关上门,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空无人影,人去楼空,就只一瞬间,他们擦身而过。
他不敢相信,因此,把手上的餐点放下,然后去浴室,去卧室查看,真的是人去楼空,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该属于个人的都被带走,而原本属于酒店的都被保留原位。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正想拉上原本关着的门,才想顺手关门,不想,回头,他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搁了一张纸,纸上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留言条,而是简单的图形,那是一处十字路口。
他拿起那张纸,看着纸上的图形,那是映辉大厦下的十字路口,那是他们相遇初见的地方,当时,就怕对方闯红灯过马路出危险,所以急急忙忙的拉住他的手腕,就这么拉住他,感觉那手异常的热,就像他人给的感觉,阳光而朝气蓬勃,那是当年的关泽予,而如今,他变了,变得不苟言笑,听说还比较冷情。
蓝政庭心里莫名一痛,他有些呼吸不过来,握紧手上的白纸,他环顾着人去无影的房间,这个卧室,男人睡过一晚,这里,残留着他的气息,慢慢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稀薄。
关泽予在纸上的背面写,“我在等你,我想告诉你,我回家了。”
蓝政庭闭上眼睛,他想起那时自己说,“那你就回家,既然有的选择,就该给自己机会,而不是拒绝唯一的希望以表现心里的坚强,你只有给自己希望,才能找到出路。”
他记得,当时的青年眼里充满迷茫,他看向自己似在询问,我回家,会是一条出路吗?
蓝政庭那时握住那双手背,他想说,“是,你回去一定是出路,关伯伯不让你在其它公司上班,那就是希望你回去掌管家业。”
蓝政庭坐在床边,他看着纸条上的字迹,那遒劲有力的字体,字体隽永,就如那外在凛冽而内在火热的男人。
当想到什么,他突然放下纸,奔出了房间,坐电梯,下楼,在酒店门口环顾了一圈,他上车,离开酒店前往国际机场。
关泽予和董旬尧等了半个小时多,最后一班航班,他们赶上了。
两人走向安检,一起前往去上飞机。
蓝政庭冲入候机厅,他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广播里在说着最后通告,飞机马上起飞……
关泽予坐到自己的座位里,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算是放弃了,放弃了,等你的机会,从此以后,会慢慢地把你从记忆里剔除,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就此,结束了。
蓝政庭,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知道你的名字;然后,竟要匆忙结束对你的念想。
你没有跟我告别,我也才想起,我和你不过是一面之缘,你在跟我聊天的时候已经说了,你很快就要出国,我到现在才想起,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那么你在出国前,就该跟我说一声,可你没有,也就是说,我从来不是你什么人,那么五年后,我凭什么站到你的面前,和你重逢?
关泽予闭上眼,他就此模糊掉好不容易看到的身影,那个差不多要随着年月忘尽的身影。
第20章 感情
早上醒来,钟郁躺在旁边,他一大早就醒了,在转头看到枕边的人还在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程宏祎睁开眼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原本想转头看一眼阳光,可是,在准备转头前,他忽然想起更为重要的大事,那是昨晚他对一个男人做了,而且这个男人是从见第一次面就把自己给得罪了的钟先生。
钟郁睡了一个回笼觉,当感觉旁边的人有动静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说,“早。”
程宏祎整个身子一僵,他还在消化自己跟一个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的事实,对,发生了关系,而且是男人跟男人,虽然知道有人喜好这么玩,可他活了那么多年,并没想过要走上这么一条特殊的路,因为他的家势,他从小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他的思想被固化定型,他记住的那些理念强化着他,使他不可能接触类似喜好,然而,现在发生了,真真正正的做了,而且他主导着一切,而那个不知死活非要点燃火焰的人,他心甘情愿承受。
钟郁说,“我从来没有主动过。”
程宏祎心里不知什么想法,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想法了,那一刻,他脑海里只有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浴火扑灭掉,其它严重问题不在当时的考虑范围之内。
钟郁说,“我算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程宏祎不知如何回答,他想退缩的时候,钟郁再次靠近去,跟着那不怎么会亲吻的男人,与他交缠着让热火焚身。
程宏祎说,“从一开始你就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钟郁回,“不能否认,包括你也会带有目的性,我们每个人都擅长使用这些手段。”
程宏祎没法反驳,他看着被自己压制的人。
没有时间去考虑能不能接受,一切遵循着人的原始本能,互相激发并进,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
钟郁说,“不必有负担,我不会让你负责?”
程宏祎起身去洗漱,想起夜里的发生,他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没办法思考,脑海里嗡嗡做响,他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一味的循着一种本能,再从洗手间里转身出来,钟郁已经坐在餐桌前,他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一份。”
程宏祎站在远处,他看着穿睡衣的年轻人。
钟郁说,“如果你不习惯有人与你共餐……”
程宏祎没有这个习惯,他说,“不用那么讲究。”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餐,钟郁正想说,为了尽地主之宜,我带你去转转吧。
程宏祎不容人家有任何可趁之机,他说,“就算我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法保证你们环世能拿下项目。”
程宏祎想说,你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
钟郁没想到,这是不该进行的主动,他从未对谁这般主动,然而,他错了,他把错了时机,还站错了队。
“在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为了项目可以不顾一切?”
钟郁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他想避开的,偏偏,控制不住。
程宏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他们再继续对话下去,很可能就会吵架,这是个误会,他们都错了。
钟郁没办法保持好心情,他赌输了,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不是一个好计划,本来想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但是,所谓美好的人生并不是他想就可以。
程宏祎急着赶回国,他只是临时抽时间出来,他有很多的工作安排,从来就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更别论儿女情长。
钟郁心里在赌气,他明明可以挽留,放低姿态,为了把这个人带入自己的生活里,然而,他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不认为情所困是一个伟大的博弈,相反,情之所致是愚蠢至极的痴心妄想。
程宏祎说,“也许我可以答应你,把项目分半。”
钟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第二天,他直接打电话给塔娜,叫她把所有工作转交,不再跟进全创项目。
宋骁延为此大吃一惊,好在他最近转战去处理一些小项目,为了完成业绩目标,他不得不转舍大取小,可能也认为,在一场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赌局里,他们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