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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你们……」
「如果这是妳要的诚意的话。」瓦西特亚扯开灿烂的笑,朝辛司尔眨了眨眼,同样褪下护住自己的斗气。
四龙也站在一旁,脸上写满坚决。
女人冷冷的看着他们所有举动:「我就看你们可以撑多久?」
暴风雪的范围以女人为中心持续扩大,冰雹冰锥冰柱如同无尽般强狠的攻击,一下又一下打上那一个个站的笔直的身躯。
辛司尔咬着牙,女人的身影在大量雪花的覆盖下模糊不清,冰的气息缠绕在四肢一点一点渗透入肌肤中、泛起苍白的颜色,绚丽的冰带着充满力道的重击,冷空气沿着身子沁入骨髓深处,少了斗气的防护辛司尔的双唇冻的发紫,却还是努力挺直背脊,苦撑着绝不倒下。
望着这群下定决心不愿离开的人,女人抿了下唇,直接转过身离开……
大雪还在飘飞,地上一层层积累的厚雪几乎掩埋住半个身子,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仅能靠意志力做最后的支撑,辛司尔一直盯着前方,依稀好像再次看见女人的影子正缓步走了过来。
「到底在坚持什么?不是让你们离开吗?」随着这声不满的斥喝,雪止、留下一地白色的景致,似梦似幻。
「……妳答应了吗?」辛司尔喃喃说着,脚步有些虚浮,在女人终究不得已的轻点下头后,他嘴角勉强拉出放宽心的弧度,意识渐渐涣散前,好像听到伙伴们焦急的喊声……
「辛司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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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辛司尔努力撑开疲惫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彷彿雪做的般白净无暇。
愣愣的眨了下眼,辛司尔有一瞬间还没完全回过神,脑袋沉重的不象是自己的、有种不知名痛楚蔓延……
「这里是哪里?」艰难的爬起身,辛司尔发觉自己处在一个全由白色组成的房间里,困惑的搔搔头,压着脑袋回想一遍过去发生的事后终于清醒而慌的大叫:「冰契!」
「你醒了?」一个很温柔却又飘忽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辛司尔警觉的转过脸,这才发现床边竟然站了个人。
该怎么说呢……因为房间全是白的,而身旁这个女人也全身上下都是白的,从雪白的长发、白皙的雪肤,到白色的长裙,总之就是彻头彻尾一个白色的人,让他醒来后很自动自发的把她当成房间装饰品忽略掉。
「冰契呢?其他人呢?妳又是谁?」辛司尔礼貌的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温和的看着他,眼中闪过笑意:「你醒来竟然不是先关心自己,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呃!」尴尬的抓着头发,突然听到这种评价,辛司尔不晓得该怎么接续话题。
「他们很好,你比较糟一点。」也许是看出他的窘境,女人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并且致上歉意:「很抱歉,亚萝误会了我的意思,才会让你们这么辛苦。是我的失误,真的很抱歉。」
辛司尔只能不解的回望她,完全处在一种名为听不懂的状况下……
「妳自己不说清楚的,什么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我自然当成敌人攻击啊!」一道不爽的声音自女子后方传来,辛司尔偷眼看过去,赫然发现是之前阻止他们进入冰雪族的那个女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妳还是带他们进来了啊!先过来道歉吧!亚萝。」女子无奈的叹气,名唤亚萝的女人也明显窒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前对辛司尔行礼。
「对不起,误把你们当成敌人才会下手这么狠。」
「痾……到底是怎么回事?妳又是谁?」辛司尔摸不着头绪,只能傻愣的看着眼前两个说着莫名奇妙话语的人。
「我的名字是汐瑶。」女人,也就是汐瑶站起身,顺手将亚萝带到辛司尔面前:「这是我从小的玩伴亚萝,也是冰雪族的守门者,她的责任是对抗那些不被允许进入的种族。」
「那……汐……」
「大胆!怎可直呼女王陛下的名讳!」不等辛司尔说完,亚萝就跳出来指责:「就算你是外来的人也不允许这般放肆行为!」
「蛤?」
「亚萝!」汐瑶沉下脸低喝:「妳先出去吧!」
「可是……」
「去做妳该做的事,这是命令!」
「……」恶狠狠的瞪了辛司尔一眼,亚萝还是听令的退下。
房间内只剩下辛司尔与汐瑶对看着不语。
话说回来,汐瑶是冰雪族女王的话……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雪女、冰契的母后吗?
「咦?」
「呵呵……」看着辛司尔一个人在那边皱眉想半天,突然发出惊讶的叫喊,汐瑶抬起似笑非笑的眼眸对向他:「想到了啊?」
「妳、妳是冰契的母后!可……可是、可是为什么……咦?欸?」辛司尔惊吓的语无伦次,汐瑶更是好笑的观察他那张快速变换的表情,直到对方已经不知道苦恼到什么地方去了,才轻咳一声唤回他的注意力。
「咳!」优雅的旋过身背对辛司尔,汐瑶的语调低低的、却隐约有种哀伤感:「我本来是不希望你们进来,才会对亚萝说阻止你们的,没想到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对你们攻击,这点我很抱歉。」
「可是……为什么?」辛司尔不懂,竟然是冰契的母后,那么应该不会对他弃之不顾才是。
「我只是不希望他回到冰雪族而已……」悠悠的走到门边,汐瑶伸手拉开门扉,而后轻巧的退开:「都进来吧!既然都来了,你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碰!
门后是推挤在一块的一群人,忽然失去门板支撑的力量,最前方的瓦西特亚整个人被后面的人群硬生生压倒在地。
「哇啊!」
「唉唷!」
「唔……你干麻不撑好啦!」
「门开了要怎么撑你们这群死肥猪的重量!」
「你才死肥猪!」
「……」辛司尔满头黑线的看着躲在门后偷听,被抓包后还在争吵这种无聊小问题的伙伴们,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不要在随便在女王面前丢脸啊!就算不管女王身份也还是个王后好不好!
「起来啦!」瓦西特亚挣扎着,压在他身上的花花琉璃缓慢的爬起,离开前还不忘重重踩他一脚。
「啊──」瓦西特亚痛的发出惨烈哀号、正要抗议,惊雷就没神经的从他背上走过去,认真诚恳的对汐瑶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太想知道原因才会这样……真的很对不起!」
辛司尔差点想冲过去往惊雷头顶打下去,你怎么可以面不改色的踩过一个人而且还完全没有发觉!
跟在惊雷后面的燃燄倒是很明显看到瓦西特亚的狼狈样,但也仅只是淡定的瞥了他一眼后照样踩过去。
「啊!不要把我当地毯啊!」
喂!燃燄你明明看到了吧!就算想踩他也看一下现场气氛啊!
「不好意思。」降雪小声的对瓦西特亚歉然道,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不是先道歉就可以踩啊!
「喂……」
说到底还是跟在最后面的扬风不忍的瞅着他,乖乖绕过了那多了很多个脚印的人体障碍物。
是说,你们四兄弟姐妹到底是怎样啦!
「咦!辛司尔你没事啊?」瓦西特亚坐起身后讶异的盯着辛司尔,突然泛起欠打的微笑:「不知道是谁说我没有那么脆弱结果第一个倒下去的,你还真是娇贵啊!」
辛司尔瞬间红了整张脸,现在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大的好笑,问题是你就算要揶揄看笑话也看看时机吧!
「糟糕!连我都想踩了……」辛司尔黑着脸握着拳喃喃低语。
「不要挡路啦!被人踩的家伙!」紫若雅一脚踹开坐在门前的瓦西特亚:「烦死人了!」
「不会死掉吗?」伊娃随着紫若雅走进来,望着被踹远一段距离的瓦西特亚好奇问道。
「他没那么好死,妳尽管拿来当沙包用!」
「好、记下了!」伊娃认真的点点头。
喂!就说不要乱教她奇怪的事情啊你们!
「呵呵……」轻轻的笑声打断一室闹剧,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汐瑶掩着嘴笑着、眼底透出温柔与欣慰:「你们感情真好!」
「这哪里感情好啊……」辛司尔抽了抽嘴角,实在看不出来互殴互踩互损的几人是哪里表现出感情好了。
「呵呵!朋友这种东西啊!就是会彼此大骂着去死的同时,却会在对方有难时为他去死的人。明明平常看起来又吵又闹还很不和,可是危急时比谁都还要紧张、比谁都还要担心……冰契这孩子,真的交了一群好朋友呢!」
辛司尔望着汐瑶,看到她提起冰契后眼神隐约闪动了一下,有种属于母性的温柔。
「请问……到底是为什么?」辛司尔忍不住再次询问,这样的人,并不是会对自己孩子视而不见的人,一定有她逼不得已的苦衷。
「我本来只是希望亚萝让你们离开,之后再捎信息告诉你们冰露的取得方式,没想到亚萝误会我的意思,最后也因为被你们感动所以带你们进来这里……」汐瑶无奈笑道,声音隐含着淡淡苦涩:「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不让他回来……」讲到这边,汐瑶停顿下来,有些犹豫的看向众人:「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好。」
「但是我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紫若雅冷静的用汐瑶说过的话堵回去。
「唉……」再度深深叹口气,汐瑶缓缓述说起关于冰雪族的过去……
「我们冰雪一族,是大陆上操控冰与雪力量的种族,可以使用远古强大的雪神之力,种族人分散在世界各地。然而在种族战争结束后,我们却选择了隐世在雪境里,只因我们是历史上的罪人。」
当年冰雪族误将魔地消息透漏给野心强大的魔皇子们,甚至告诉他们开启魔地的方法,以及关于远古五大结界的事情。也因此造成了后续的历史动荡,魔族的贪婪争夺、几位皇子们明争暗斗,甚至为了得到属于黯的力量而对黯龙出手,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冰雪族犯下的错误。
「魔族的事、种族战争、千年大战、骑士与龙的狩猎关系,甚至一直到现今,由于冰雪族的过错造成大陆上多少死伤、多少无辜的生命陨落。魔族的野心是无尽头的,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们吞噬大陆的愿望总有一天会来临,到那时候,魔族将倾巢而出、颠覆整个世界。」
而开启这一连串悲剧的冰雪族,也必须为当年的过错付出相应代价。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更改,然而却可以尽所能的弥补。
「从那以后,冰雪族世世代代驻守在雪境。因为这里,是通往魔族道路上的第一个关口,也同时是远古结界之一,更是大陆上重要的魔地。我们的错误已经造成,唯有守在这个地方,阻止他们全体行动的可能性,在第一时间压制回魔界,尽我们的力量阻止魔族的野心。」
「痾……可是魔族……」辛司尔正想开口问话,汐瑶便又接续了下去……
「这里是通往魔界的入口,虽然说高阶魔族可以从堕落之渊来到这块大陆上,但也只有非常少数。可是若这里的道路被打通,源源不绝的魔界生物会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属性倒置、黑与白、黯与光都将逆向存在,所有的种族也会因失序而无法存活。」
「那跟冰契有什么关系?」辛司尔疑惑的问道,换来汐瑶更加哀伤的愁容。
「冰契若在族中成年释放力量,就代表他必须接下族长的位置,之后将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当年因为我的任性离去,已经对族中造成许多麻烦,但我始终坚信着无辜的人不该承担下这份过重的责任,尤其冰契还不是纯然的冰雪族,更不应该将族长的责任加诸于他身上……他不该回来的,无论历史发生过什么,这都不是他应该去负荷的,我只是希望他快快乐乐的活在那里就好,即使不见面也没关系,我不想要他接下这个包袱,这些历史的罪过,就让我来承担就好了。」
很沉重的话题让气氛瞬间冷凝,众人只能呆站在一边,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因为这不是他们可以涉猎的范围,已经牵扯到太远的过去与未来。
「我……我才不在乎这些呢!」冰契颤抖着身子从门外走进来,湛蓝的眼眸直直看向自己的母亲。
「冰契!你、你怎么醒了?」没预料到他会听到这段话,汐瑶惊慌失措的想解释:「我……」
「我说、我才不在乎那些呢!」用力朝自己母亲吼回去,冰契的脸色是难得的愤怒与……悲伤:「历史发生过什么、关我什么事?魔族将来会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过去与未来都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有这个当下!他们要打来就打来啊!为什么我们只能被动的守在这里!为什么要这样被动的赎罪,让自己失去自由,甚至连与孩子见面的权利都没有!」
「冰契……」
「魔族什么的,我才不要乖乖等他们出击时壮烈的牺牲赎罪……比起什么都不做守在同一个地方,我宁愿现在就冲过去阻止他们!明明大陆上已经发生这么多事了,你们也只是视而不见……我不要这样!」颤抖着肩膀,冰契对着自己母亲嘶声吼着:「想见面的时候就见面、遇到危险时互相帮忙、有灾难发生时就尽力去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