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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这不重要啦!走了,去睡觉!」一秒结束话题掩饰自己的窘境,辛司尔尴尬的去牵冰契的手硬是将人拖回房间休息。
月光铺上阳台,染成浅淡的银色光采,一抹纤细的人影就站立在其中、沐浴在月色下,火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任由凉风吹拂。
把玩着手里细致的银针,花花的视线飘往底下那个夜半不睡觉,倚着洁白餐桌写字的人,专注的神情象是不曾察觉她的窥伺。
但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关注着……
「你在写什么?」出于好奇,又或者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花花主动开口问道。
「写信。」底下的人头也不抬的回答,依然疾笔书写。
支着身子靠在阳台上,花花感到有些好笑:「为什么要写信呢?又能写给谁呢?你又不会寄出去。」
闻言,瓦西特亚抬起头,冷淡的撇过她一眼:「写给小少爷的……虽然寄不出去,但至少我可以记录自己每天发生的事,告诉自己远方还有牵挂,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活下去吗?」花花轻声低喃:「我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晓得了……」
「会有这种疑问的话代表妳是活着的。」或许是今日不小心看见她眼底泄漏的情绪,瓦西特亚难得心平气和的面对花花。
「呵呵!」听到这种答案,花花失笑:「就算活着,命运不属于自己有什么用?」
瓦西特亚皱着眉,又一次发现她眼里闪过哀伤:「是吗?没办法挣脱啊……」
抬着头,仰望夜空,花花的神情有些飘忽不定:「欸……瓦西特亚!」
「嗯?」
「为什么你可以不在乎那些东西?」花花看上去好像快哭出来了,可是她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泛红的眼框却是茫然的表情,语音不稳的继续追问着:「我们不是应该一样的吗?为什么呢?」
瓦西特亚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因为我一辈子也还不起那份恩情,所以我站在这里。」
「所以我们终究会对立吗?」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后,花花咬紧下唇,直直盯着他。
「我们已经对立了……」站起身,将信纸摺好装入信封袋里,瓦西特亚最后再瞟过花花一眼:「命运是可以自己掌控的。」
望着那个潇洒离去的人,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花花才又将视线转往上头的那片黑暗:「……我也只是想活着,活在每一个当下而已……」
「妳在干什么啊?」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双手搭上肩膀,花花惊吓的转过身,挥舞着手中银针就要刺上去。
「啊!」被抓住的手力道大的有点生疼,花花不解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扬风,困惑的蹙着眉:「怎么是你?」
「我才想问妳在这做什么?」只是出来装水,远远就瞧见阳台上那抹看似格外孤独的人影,扬风最后还是无法选择无视她:「已经很晚了!快点去睡觉!哪家女孩子这么晚睡的?还有风很大很冷妳穿布条就站在这是想死吗?」
「我哪有穿布条?」
「都一样啦!快点进去!不要一天到晚让人无法安心,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还是妳觉得晒月光下很美很浪漫?又是谁教的不切实际观念!在这里等半天也不会有男生来帮妳披披风关心的啦!你们人类都这样爱幻想、脑袋又怪怪的,还自以为……」很流利迅速的数落一项又一项人类的缺点,扬风将花花带回她房间门前,还在没完没了的碎碎念:「又不是铁打的!每次都当自己是铁人,真的是有够……」
「噗哧!」花花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让扬风瞬间停下自己的操心,恼羞成怒的转开。
「呵呵呵……」一边笑着,被关心的感觉暖过心底,花花对他挥挥手:「我会好好休息的,谢谢你!」
「知道就好!啊!我要拿水给燃燄!」终于想起正事,扬风焦急的解释完,就拿着水火速回房了,只余下花花留在走道,单薄的身影略显脆弱的伫立着。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幽幽的叹息消散在夜晚冷凉的空气里。
转回身拉开门把,花花一进入房里就发现琉璃还没有睡,手中拿着一条毫无光泽的简朴项鍊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不睡?」
琉璃缓慢的抬起头,望着她许久却没有回话,就在花花以为她根本是在梦游时,琉璃的瞳眸才回复该有的光采。
「我才想问妳去哪了?」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巧妙的回避。
花花古怪的多看了琉璃两眼:「妳没事吧?」
琉璃摇摇头,这才仔细看了看花花,然后才不满的皱起眉质问:「妳哭过吗?眼框有点红!」
「妳才哭过咧!」自行和衣躺上床,花花还不忘回嘴。
「那就好!」琉璃哼了哼,也放下项鍊躺回床上,却又在关灯前抛来一句匪夷所思的告诫:「记着,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哭泣!」
「蛤?」
琉璃没有再给她任何回应,黑暗中传来平稳规律的呼吸声,再再显示出人已经睡了的事实。
也或许是她不想回答吧。
虽然疑惑,但花花还是闭上眼,安稳的入睡。
「后林是我家的训练场所,里面据说有各式各样低阶到高阶的生物供驯兽师练习自己的技能或是寻找战斗伙伴,平常也有开放给尚坻皇室的人学习。」辛司尔一边说明、一边领着众人朝目的地前进:「由于占地广大,几乎是一座大型森林,所以我们家有特别请人设计各个点的传送阵。未免待会遇到太多人,我们要去哪里练习比较好?」站在传送阵前方,辛司尔回过头询问大家的意见。
紫若雅拧眉沉思半晌后,对辛司尔开口:「有那种低阶到高阶生物都有人又很少的地方吗?我们不想被打扰,而你也需要充分练习。」
「有是有啦!」辛司尔的表情有些纠结,象是想起不好的回忆般:「那个地方通常是很少人去的,传过去的话还要走一段距离……我以前不小心迷路到那里,被一堆生物追着跑,从低阶追到高阶,所以应该很齐全……」
「原来你是用这种方式在确认地点的!身体力行果然是年轻骑士的作为!」
「阿尔法特你为什么还在这……」辛司尔抽搐着嘴角,对这个又自动自发冒出来感叹的人,额头一度冒出青筋。
「我待会就要走了!可是真是舍不得大家呢!」
……不用舍不得了快走吧!
完全无视两人的对谈,紫若雅决定完地点后就直接对辛司尔发号司令:「走!现在过去你说的地方!带路!」
「喔……」认命的点点头,辛司尔不再理会阿尔法特,而是乖巧的执行自己剑灵给的任务……
不过是说,这是不是有点反了?到底主人是谁啊!
「囉唆!快走!」紫若雅毫不留情的斥喝。
「知道了啦……」
踏进传送阵后,一群人跟着辛司尔一路左弯右拐,穿越层层厚重的树丛,走在一般无人经过的小道,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个空旷的……悬崖边。
「然后从这里跳下去就是了……」辛司尔指着悬崖底下,无比认真的说着。
「你……」紫若雅抽了抽嘴角,用一种看诡异生物的眼神打量自家主人:「你到底为什么会迷路迷到从悬崖上自己跳下去?」
「以前这有更多树的,我只是踩空而已!」想起当初惊险的情结,辛司尔仍是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我当时还以为死定了!结果下面的生物太多,被我压到刚好作垫背的……」
紫若雅盯着辛司尔,突然诡异的冷笑道:「以前上面树多,现在变这样,你怎么知道下面垫背的是不是还一样多?还要我们全体跳下去?」
「痾……」瞬间,辛司尔额间狂冒冷汗:「那个……一时口误!真的是一时口误!」
「走吧!」紫若雅甩也不甩他,拿出沙恒之前给的传送石,眼前场景一转,画面就来到悬崖底下。
清翠葱绿的草原,远处又是森林地带,此时里面传来剧烈的震动声。
轰隆轰隆──
辛司尔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看见自己前后左右的人一时间很有默契的迅速往两旁闪开。
「咦?怎么了?」
「辛司尔!保重!」冰契的吶喊犹言在耳,一群不受控制的兽类就群扑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辛司尔的惨叫淹没在野兽的嚎叫声中。
「总之,就在这里练习吧!」被瓦西特亚从兽嘴口中拖出来的辛司尔,疲惫的跌坐在草地上,睁着双眼失神的望着眼前徘回的各种兽类,耳边听着紫若雅魔鬼般的发言。
真的要在这里吗?
紫若雅面无表情的点头给予答覆:「认命吧!」
「放心啦!在我的结界里这些生物不会过来的,如果不小心引太多只就赶快躲进来!」沙恒骄傲的挺起胸膛,一张娃娃脸上洋溢着得意之情。
问题是现在到底要怎么驯兽啊?
「辛司尔!」冰契蹦了过来,邀功似的扯着他的手臂:「我已经帮你想好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真假?」辛司尔抱持怀疑。
冰契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大盘草莓,炫燿的推向辛司尔眼前:「用这个!食物的诱惑!」
……到底是谁教你这样驯兽的!我去宰了他!
「不行吗?」冰契委屈的望着辛司尔,那表情好像在说只要他一点头世界就会崩毁。
「……也没有规定不行啦!」辛司尔无奈的解释:「可是也没看人用过这种方式啊?」
「那是他们不懂求新求变!」
「哪有用食物就可以驯兽这么简单的?」抹了把脸上的汗,辛司尔努力想告诉冰契这种方法不可行,不过后者显然不这么认为。
「哪不可能!我现在就去试给你看!」
「所以你真的要用这个试吗?」辛司尔瞪着那一盘洗的很干净的草莓,再次向冰契确认。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一盘草莓出来的?
「对吼!」冰契苦恼的看着草苺半晌,得出另一个结论:「草莓太好吃了!我舍不得,还是用蕃茄好了!」然后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颗鲜红的大西红柿。
你身上是有异空间吗?而且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那我去驯兽了喔!」冰契欢乐的挥舞双手踏出结界。
辛司尔决定不阻止他,让他亲自去尝试过后就晓得食物诱惑是没用的。
「你!」冰契举高西红柿,另一只手指着一只像马的非马生物大喊:「过来吃蕃茄喔!」
「咿──」非马拉长脖子叫了声,就小跳步追上去了。
……
「好乖好乖!」冰契摸了摸非马的脖子,非马很兴奋的在他怀里撒娇。
「有没有搞错!」辛司尔指着非常和谐的非马和冰契,愤慨的低吼:「这样都行!驯兽师都要去撞墙了吧!」
紫若雅撇了他一眼,凉凉的告知:「对了!那只“非马”是中阶异兽,魔法很强的!」
……不用特别强调非马两个字谢谢!
「辛司尔你看,很简单吧!」冰契一手指挥着非马回去林间休憩,人又开开心心的蹦回到结阵内:「要不要试试看!」
「……真的要试吗?」辛司尔纠结了许久,还是无法克服自己身为一个〈不及格〉驯兽师的骄傲,用这种方式去取胜:「还是算了吧!我想试试看比较正常的方式!」
「恩……这样啊!好吧!如果不行我们再用这招!」冰契也很听话的让步妥协。
「其实因为冰契本身是召唤师,所以身上多少沾染一些生物的气息,多少会让这些兽类认为是可以亲近的人。」紫若雅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辛司尔,无奈的稍作解说。
「我是祭司啦!」冰契不满的嘟嚷。
「那如果是妳会怎么做?」于是辛司尔决定找看起来应该比较可靠的紫若雅。
「有人问剑灵这种事的吗?」紫若雅挑眉,颇为好笑的说着:「我是剑灵,不是驯兽师,还有因为我是高阶紫晶石武器,对这些生物来说是有危险性的,所以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我。」
「咦?原来如此!」辛司尔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妳完全没在担心来这里!」
「对了!顺便告诉你,生物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都会本能的畏惧,所以你也不用问扬风他们了,龙族基本上是有能力操控这些兽类的。」
所以只剩下不可靠的人可以问就是了……
「要不要试试看结界驯兽阿?」沙恒突然兴致勃勃的发话:「我以前有试过,用结界的方式困住一只珍兽,让他依照我想要的路线前进!」
虽然听起来很有趣,但想了想,辛司尔还是摇摇头:「我结阵技术不好,而且毕竟比的是驯兽,应该是要让牠听你的命令行动,而不是用结界画定好路线让牠无法走偏,这样意义就不同了。」
「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好吧!」沙恒朝辛司尔微微鞠躬:「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值得佩服,所以是我错了!不该想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痾……也不用这样啦!」辛司尔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只是觉得既然比的是驯兽,我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取胜而已……」
「不过不能投机取巧的话,那么昭耶新研发的失控迷魂香也不能用了!真可惜!」
那个失控迷魂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阿尔法特你也帮忙想个办法阿?」沙恒一拐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