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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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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珑月一拉弓弦无箭瞄了瞄前方,“最起码硕大的一个人的话,想射哪射哪。”


    “传说中的射哪指哪?”


    珑月没好气翻了帝景天一眼,“你是真不怕还是装淡定?”


    “他们要是能察觉,最快也要天亮以后,如今连子时也未过,不必着急。”


    其实不是她着急,是她真的怕。


    虽然跟着帝景天练武有些日子,可她仍旧怕伤人,更下不了手杀人。


    她绝不能死,来这个世界只为一件任务,丢了命着实不值,但是她又无法离开,只能拼力一搏。


    两两相冲,那些教众一旦策反便是孤注一掷,她要保命就要违心,否则……她克服不了自己,一切都是徒劳。


    徒劳……她救不了帝景天,也连带害死了竹真,她再也回不了她的世界,珑雪会失去她,珑哲的复生再也没有希望。


    抽出那把精巧的匕首,刀刃在昏黄中流光溢彩,是要违心还是要徒劳……如果帝景天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挣扎,不知会笑成什么样。


    “是不是害怕杀人?”帝景天越加单薄的声音传来,似还带着幽幽叹息,“你如今要走还来得及,被我连累,不值。”


    噌的一声匕首入鞘,珑月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没有什么恐惧能战胜对死亡的恐惧,我没得选择,并且不会走。”


    “你怕死?”


    “你不怕?”


    “死有何惧?如果你感受过比死还要恐惧的折磨,也必会向往解脱。”帝景天一动也不动躺着,周身银白一张再无血色的脸,若不是还能说话,就像一具被霜覆盖的尸体。


    比死还要恐惧的折磨,珑月想象不到,但是,帝景天自幼尝遍百毒,练就一副百毒不侵,数年移筋错脉,或许他真的体会过那种恐惧。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桌上沙漏中的细沙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肯滑落,如果就这么枯坐下去,恐怕教中的人没有发现帝景天的异状,她的神经就要绷断了。


    “除了无力还有什么不适么?”珑月随意问着,取过帝景天手心中的血玉,却不期然碰上那几乎僵硬的指尖,冰的不像人手,似有错觉,她是不是摸了冰块。


    “就算有,你能如何?”帝景天还是有几分傲气,哪怕到这个地步,也仍旧云淡风轻。


    “那当我没问,我以为,你找我来并非单单要放我走,最起码是信我不会加害于你。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给你造成困扰,抱歉。”珑月轻飘飘说着,将血玉放在帝景天枕边。


    帝景天眼眸微弯,牵动着苍白脸颊上那道如泪的细痕,明明是伤痕却不觉狰狞,衬着那片冰白,本是邪魅的脸上平添几分凄美,却不入髓,飘飘荡荡扰乱人的心,“我是信你,你不会加害于我。那我如今觉得冷,你又能怎样?”


    珑月还真的不能怎样,帝景天的床榻上一向只有一条薄薄的云锦,他有真气护体,从来是不需要被子的。


    握上那只垂于床沿的手,如同握上一个大冰块,丝毫感觉不到人体的温暖,“这样可以么?”


    “帮我翻个身,累了。”


    珑月看向帝景天修长的身体,瘪了瘪嘴角摇头,“我恐怕搬不动你。”


    “你可以。”帝景天似乎比珑月自己更能肯定她身体的力量。


    好在床榻足够宽阔,珑月无需搬动,只消推着帝景天的肩头一用力,本是侧躺着的人,顿时仰面朝天。


    “这样更冷了。”帝景天单薄的声音□□着,却没得反抗。


    “我去我房里抱被子过来。”珑月无奈道,发现帝景天的手,无论怎么捂也捂不热。


    “寒气是从我体内出,盖上被子兴许就冻死了。”


    珑月的眉自从见到帝景天就再也没松开过,咬牙问道:“以后别再练这么邪门的武功,你有几条命玩真气走岔?!”


    “千载难逢,死了也是命定。”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她没见过这么认命等死的人,哪怕是未来世界的人,拥有两百多年的寿命,到生命终结的时候,仍旧有无数人挣扎着不想死。而帝景天年纪轻轻,只因为暂时失去了自保的力量,就瞬间放弃了所有希望,到底为什么?


    让一个平日里大权在握可以肆意妄为享受生活的人,在突然灾祸下好不挣扎就选择等死,为什么?


    但是现在还不是解开那些谜团的时候,她要先保住两人的命!


    “你曾经说你房中柜子里有剧毒的东西,哪一种适合用在箭头和匕首上?”


    帝景天的眼睛缓缓眨动,仿佛整个人快要被冻结了,看着她的目光中同样带着探究,“均是沾者即死的剧毒,你真的要用?”


    “我要杀的都是你的手下,这个问题你来考虑。”


    “若要策反,就是该死之人。你就算是有能力灭了青刃教上下,我也没意见。”帝景天说完,突然重喘了口气,慢慢闭上眼,被珑月握着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蜷紧,带着些许颤抖。


    “还是冷么?脱了衣服会不会好些?”珑月举一反三,既然盖着被子会阻碍寒气扩散,那么衣服多少也会有阻碍。


    但是,帝景天却突然睁开眼睛,怪异的瞅了她一眼。


    “我是那种人么?”珑月郁闷问出一句,既然帝景天没有反对,自行爬上床榻,将他的身体扶起靠在自己肩头。


    常年习武,帝景天的身形虽修长却绝不像竹真那么瘦弱,哪怕全身无力也仍旧结实健硕。长发披散在两人本就分不出你我的衣色上,黑如墨,亮如明珠。


    也仅是将外袍褪下,帝景天本来就穿得单薄,也没必要非得扒光。


    珑月将自己的衣袍也脱了扔在一边,慢慢躺下贴近帝景天的身体,“这样会不会暖和些?”


    “不会死的。”帝景天的声音淡淡的,也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得清。


    “就因为不会死,无谓的受难才更让人无法忍受。”珑月索性调整帝景天的姿势,整个人窝进他怀里,伸手搂上他的腰,“你每天抱那么多男人,我都不介意了,你也就别嫌弃了。”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帝景天冻僵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单纯,却因为着实太浅,分辨不清。


    珑月只觉自己仿佛睡进了一口冰棺,帝景天身上散发的寒气几乎有了涌动的迹象,不一会儿身上就觉得冷了。


    却又将帝景天搂紧了些,忽听头顶微弱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对我如此?”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又自作多情了,多包涵。”珑月顾左右而言他。需要理由么?她只是觉得已经跟帝景天很熟了,不愿看着他受罪,需要理由么?如果需要理由,天大的理由就是帝景天要帮她找风魄,还有理由比这个更有分量么?


    “朋友?”帝景天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爱上我。”


    “那就是你自作多情了,不过,这样的自作多情,恕我不能包涵。”


    “不包涵怎样?你杀了我不成?”帝景天的声音透着丝丝笑意。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休息。别太乐观,我兴许并不能保住你,保不住了我就自己逃,逢年过节我烧元宝蜡烛给你。”


    珑月并不想把自己的举动归结为感情一类,她们到各各时空执行任务,什么都能有,有本事夺了天下再找东西也未尝不可,唯独不能有感情。徒劳的感情,无非就是自找倒霉,自找伤感罢了。


    带着一些莫名的伤感,珑月抓紧时间休息,而帝景天似乎也用尽了力气,呼吸低沉着似乎随时会断,僵硬的身体屡屡散发着寒气,仿佛怎么也暖不热。


    突然,帝景天猛地睁开眼,眼眸中蕴着冰冷,斜眼看向屋顶,仿佛视线能穿透而过。唇角渐渐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缓缓伸手将珑月紧紧揽入怀中。而珑月以为他冷,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回抱。


    宽阔的床榻上,两人紧紧相依,同样雪白单薄的里衣,同样如墨的长发纠纠缠缠,这一幕,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


    珑月的浅眠终于被寒气驱散,淡淡的晨曦从窗外撒入,还有些昏昏暗暗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周围寂静到耳中轰轰作响。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被包围在冰雪的气息中,甚至有错觉,时间是不是倒流又回到了隆冬。


    身体快被冻僵了,手指尖早就没了知觉,轻轻探上帝景天的鼻端,细如丝的气息却平缓了不少。


    没有强悍的气势,也没有那压人一头的邪肆,淡淡光晕下的人静静睡着,不再张扬,不再那么不可一世,祥和的宛如一尊冰雕,周身散发着冰雪的清冽味道。


    珑月轻轻收回手臂,活动着手指,她倒不指望帝景天能硬撑着起身喝退要来的人,以他现在的气息,只要一出声,就什么都暴露了。


    不知道这三天会不会有人来,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进门,否则,她就输了。


    取出柜子中的毒药,细小的瓷瓶轻轻摇晃,也仅有半瓶而已。但是帝景天说,仅这半瓶药,若是投入河水中,毒死半个国家的人也绰绰有余。


    小心翼翼将毒药涂抹在匕首与箭头上,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走运些,平日里那些护教使并非天天都来,如果没有紧急的事,谁也不得踏入山顶半步。


    然,命运之神向来不愿眷顾人,也兴许早有一只手在暗暗推动着这一切,以达成他一个不算遥远且匪夷所思的目的。


    晨雾刚刚散去,忽听院外一声齐呼,“属下等人拜见教主!”


    呼声之大,声音之齐,顿时震得屋顶鸟雀四散,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巅,也彻底震碎了珑月一腔梦幻般的期望,怎么能这么快?这么整齐?


    “呵……忘了告诉你,我昨日才吩咐,六大护教使今晨入山顶议事。”床榻上的帝景天轻轻笑着,言语间似乎还带着自嘲般的幸灾乐祸。


    珑月的脸阴沉如暴雨前夕,将床幔放下来仅剩一条缝的时候咬牙道:“祝我好运,也祝你好运。”


    “嗯,祝你好运。”


    站定院中隔着门,珑月直接开口朗声道:“教主有令,今晨议事取消,诸位可以回去了。”


    六个护教使显然没有想到一大清早院门未开的时候,珑月居然在里面,而历来教主就寝,顶多男子相陪,怎么可能是女人呢?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几人面色突然变得怪异,面面相觑,而教主哪怕临时改了命令,派人吩咐一声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是……他们更在意的不是取消了议事。


    自青刃教创教以来,历代教主必修习一种强悍且诡异的武功,神功练成,寻常的武林高手均入不了眼。实力悬殊高高在上,青刃教在江湖中肆意妄为,有多少门派仅是因为忌惮其教主,纵然血海深仇也得缩起脑袋。


    多少正义之士集结了无数次,但也仅敢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骚扰万山脚下的低级教众,一旦教主现身,哪怕逃过了灰飞烟灭,也从无一个能善终。


    而这样足矣震慑江湖的力量,来源于那强悍的武功。


    然,这世间但凡强悍的武功,铁硬的权势,泼天的财富,都必是要付出代价的,修炼神功者绝不能与女子欢好,否则形同自废武功。


    故而,也只有第一任教主是自愿修成神功,一辈子到死也没碰过女人。


    神功虽好,但泯灭人伦的事不是人人都愿练,握了权势无非享乐一生,有谁愿意像个阉人一般见了女人还要退避三舍?


    也正是如此,青刃教历代教主均是找来根骨尚佳的男童从小加以苦训,继承衣钵,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代教主不得不好男色,待到到中年时,一天玩死几人不算新鲜,与其一生守护青刃教,功过相抵。


    而如今帝景天闭门不出,一个女子又在其院中传话,不得不让几位护教使多想了再多想。


    不想做个假阉人继任教主之位是不假,可是,万山之上从来没有女人,他们又与假阉人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能在百里之外偶尔寻寻腥或是养个女人,却与理想的生活相差太远。


    更何况,如今的青刃教已经不是建教之初那般脆弱,根基早已雄厚,财也好,势也罢,他们还需要一个强悍如斯的教主对他们颐指气使么?


    不需要,绝对不需要。


    或许帝景天如今已经碰过了女人,兴许已经成了废人要伺机逃走,那么……谁杀了教主,便是下任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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