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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却人品出众的。然后现在开始努力,等她出嫁的时候,给她五十万两银子的陪嫁,砸也要把女婿砸晕……他还不乖乖的,别说是对我女儿不敬,就是敢大声对我女儿说话,我都不放过他。”
“又胡说!”沈穆清把萧飒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打掉,对着肚子道:“宝宝别听你爹爹的,能用银子就砸晕的男子都不是什么好男子。这钱啊,只能是锦上添花,可要是变成了决断的标准,那可就糟了……”
“宝宝别听你娘的。”萧飒也对着肚子说话:“女人手里没有私房钱,在夫家怎么出头?在丈夫面前怎么要尊严,在孩子面前怎么有威信……自然是要手中有银,心中不愁。”
沈穆清去拧萧飒:“这么说来,我现在还得去找老爷要点陪嫁才是……我可是手中无钱,心里发慌啊!”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萧飒抱了妻子:“这就是个大金砖……把这个给我就行了。陪嫁就不用了!”
“的确是块大金砖!”沈穆清想到自己两世为人,笑了起来,“我可比你大!”
“我看看,你哪里比我大!”萧飒两眼发直地望着妻子,一口咬在了沈穆清的脖子上,含含糊糊地道:“我看看……哪里……大……”
沈穆清全身发软,颤抖着发出了吟哦声!
……
第二天一大早,萧飒神清气爽地坐在堂屋里吃面,任翔土头土脸地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萧飒愕然地道:“昨天没有睡好?”又想到自己的旖旎,打趣道,“要不要找个侍女服侍你?”
任翔瞪萧飒一眼,道:“我想等会启程回京都。”
萧飒怔住:“怎么突然要走?不行,要走,等孩子满月了你再走。”
“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任翔道:“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总不能连八月十五也不回去吧?”
萧飒欲言又止。
任翔见他这表情不寻常,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飒犹豫再三,道“拙荆马上要落月了,你陪陪我吧!”
“陪你?”任翔睁大了眼睛,“陪你干什么?……”火石电光中,他突然醒悟,“你不会是害怕吧?”
萧飒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是有点害怕……”说着,又拔高了声音,正色道:“我听人说,妇人生孩子,那就是一脚在阴间一脚在阳间,你不如留下来,洗三,满月,百日总得有人帮忙。”
“这……”任翔有些为难的样子,“可京都没有照看着……”
萧飒听着心中一动。
难道是因为昨天说起了时姑娘,所以一夜没睡好,今天一早想赶回去?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可是这个时候,时姑娘毕竟没有和任翔有什么约定,而且时姑娘是不是对任翔有好感,谁也说不准,但离穆清生产的日子却是越来越近了…事情有缓急,自然是穆清重要。
“你喝了孩子的满月酒再走。”萧飒态度很坚决了,颇有些你不同意就是不讲义气的口气,“京都那边不也惦记拙荆生产的事吗?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喝了孩子的满月酒,我亲自送你出城,绝不食言。”
“不行,不行!”任翔连连摇手,“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得回京都去了……”
“你想想,我如今是被流放的人,”萧飒听了,就长叹了口气,“你我兄弟一场,我们今天能见,还不知道明天是怎样一番光景……在我有生之年,能多见一次是一次,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你就留下来吧!”
任翔听着只能无奈何地笑。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七月流火
任翔留下来了,萧飒跟沈穆清讲:“……他急着回去,**(有两个字看不见),到让你说中了——虽然不知道时姑娘对他有没有意思,但任翔肯定对时姑娘有些意思的。”
沈穆清笑道:“不是乱点鸳鸯谱就好。”
萧飒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这次算你对了!”
“好,好,好。”萧飒眼中全是溺爱,“是你对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穆清就笑着挽了萧飒的胳膊:“知道你让着我!”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萧飒笑着拧她的脸,外面就有小厮道:“爷,房大人拜访。”
欢乐的气氛立刻褪色。萧飒的眉头就不可见地蹙了蹙:“请房大人到花厅。”
沈穆清望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飒笑望着她。
沈穆清沉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萧飒思忖片刻,坦然地道:“我建议在各里组织团练,刚开始郑大人和房大人都很赞同,彭大人、李大人等县令却多有推诿,说什么劳命伤财,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郑大人听了,就变得有些犹豫不决。房大人知道了,窜着我一起到郑大人面前进言。我不在其位,不便出面谋划此事。房大人却是听不进去,一味求我。我实在是为难。”
“那就和他打太极嘛。”沈穆清笑道,“他来了好酒好菜地招待,不是团练之事就行了。”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萧飒苦笑,“可偏偏房大人是心直口快之人,有什么话开门见山地和我说,我就是回避也回避不来!不仅如此,还说着说着就拿出了国家社稷、黎明百姓之类的大帽子扣我……”说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爷嘱咐我不要心急,好好地待在沪定,待今上生了皇长子,必定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再细细图之。我虽然是沪定的过客,可也想为沪定的百姓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偏偏却遇到郑大人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彭大人一个心灰意冷的……我实在是独木难撑。”
沈穆清握着萧飒的手:“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尽力就行了。房大人那里,你也不要太在意。”
“嗯!”萧飒应着,到底是有些不痛快地去了花厅。
沈穆清就由明霞扶着在院子里散步。
天气越来越热,她走了一小段路就已大汗淋漓。
明霞看着心痛,掏了帕子替沈穆清擦汗:“奶奶还是歇会吧!”
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生孩子是件生死未卜的事,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沈穆清摇了摇头,笑道:“又不是累着了……只怪天气太热。”
“生产在七月尾八月头,”明霞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芭蕉扇给沈穆清打扇,“那正是秋老虎当道的时候,到时候可怎么办?”
“这怎么说的准。”沈穆清还是很乐观的,“要是那几天下雨呢?天气岂不就凉爽了。现在也不用太担心,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大太太笑着进了院子。看见沈穆清在散步,忙走了过来:“今天可好?”
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太太看着她大大的肚子也很是担心,天天都要问几遍。
沈穆清笑着点头:“挺好的!”
跟着大太太身后的殷稳婆笑望着沈穆清道:“大太太,你看奶奶的肚子,都落下去了。”
沈穆清不由低头——只看见圆滚滚的肚子,连裙裾都看不见,哪里还看得出肚子是否落了下去。
大太太却是笑着连连点头:“是落下去了!”
“您就放心吧!”那殷稳婆笑道,“这还一个月就要生了——正是时候!”
大太太怕沈穆清不懂,笑着对她解释:“胎位比以前下,正是要生产的样子。”
沈穆清不懂这些,听殷稳婆和大太太的口气,好像这种现象挺好的,她心中微安。
说实在的,她想起以前很多妇人死于生产,心里哪里能真正的平静下来……只是萧飒常陪着她,和她说说笑笑,她不是常想起这些事而已。真正想起来,也是一身冷汗,有一次还动了写遗嘱的念头。
“大太太在这里,我胆子就大了。”沈穆清不由上前握了大太太的手,“就怕耽搁了您在广东的生意。”
大太太眼底就闪过一丝异色,笑道:“哪里有你这里的事大!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沈穆清毕竟不是大太太正经的媳妇,就算是正经的媳妇,也没有过问婆婆的道理。她遂转移了话题,和大太太说起这几天的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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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手打团: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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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天气越发的热起来,凝碧不离沈穆清左右地给她打扇,尽管如此,她坐在高大的堂屋还是觉得热。沈穆清不由嘀咕:“谁说有福之人夏天生。。。我倒。。。夏天有什么好的!”
珠玑手不离针,笑道:“那是穷苦人家的说法。是说夏天出生的孩子,尿片子即洗即干,有福气……我们家小少爷就是寒冬腊月里头生也不能让尿片子湿着啊!哪个时候出生都是有福气的。”
沈穆清失笑,问她:“相公要拉着任公子在这里做伴,要是你想孩子了,先走也成。”
“看姑奶奶。”珠玑笑道,“从前也是没有一点规矩,现在做了当家的,更是不讲究这些了。我特意在老爷面前请了差事,来给您请安,怎么就一个人先回去了。再说了,我能来您这里,正好丢了媳妇的事,沾点您的福气。”
“这里穷乡僻壤的,我哪有什么福气给你沾。”沈穆清笑着,低声问她,“百木对你可好?”
珠玑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就好!”沈穆清笑道,“不枉我做了一回小人。”说着,又想到了李氏,神色黯淡下来。
珠玑也想起李氏来:“要是大太太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
沈穆清叹一口气。
如果李氏活着,她恐怕要和梁季敏过一辈子了——到时候只能想方设法地改造梁季敏。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自己也是白白浪费精力……。
她思忖着,有小厮进来禀道:“奶奶,京都戴府派人送信来,说他们府上的奶奶生了个小公子。爷让你派个人去京都给戴家奶奶请安。”
“戴府?”沈穆清愕然,“戴贵?生了个儿子?”
小厮也说不清,沈穆清就让他把送信的人叫进来,珠玑等人忙把堂屋的竹帘放下,沈穆清又嘱咐明霞开库拿些东西做贺礼。
不一会,小厮带了个四十出头的男子隔着帘子站在屋檐下回话。
“什么时候生的?”
“五月二十八子时生的。”
沈穆清在心里算了算。
好像是早产……
“奶奶身体可好?”
那管事犹豫了片刻,道:“小少爷是早产,奶奶身子虚,天天汤药服侍着呢!”
沈穆清怔住。
“那小少爷谁在照顾?”
“老太爷身边的秋姨娘帮着带着……”
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还好是戴府人口简单,要是多有几房,这孩子只怕是羊入虎口,还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子。
沈穆清叹了口气,问:“孩子可取了名字?”
管事毕恭毕敬地道:“老太爷取了一个‘宝’字。”
两人正说着,
明霞按照沈穆清的吩咐指挥小丫鬟们抬着用锦盒装了送到京都的贺礼来。
沈穆清就指了锦盒:“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管事带给贵府的奶奶。”
管事谢了,小丫鬟们就抬着锦盒和管事退了下去。
沈穆清在萧飒面前不免有些感叹:“我是要有什么事,你把孩子送回京都给老爷……可不许留在身边给后娘欺负。”话这么一说,她就感觉到锥心的痛——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是不是做了母亲,心情就一样了!
萧飒捏她的面颊:“一天到底胡思乱想的。”
“我可不是胡思乱想,”沈穆清目光有些怅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她问萧飒,“我想给戴魏氏写封信,安慰安慰她……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戴贵为避祸远走辽东,段时候肯定不会回来。自己身边一大堆人有时候都会害怕,更何况嫁到戴家没几天戴贵就走了……说不定早产就与这个有关系。
“好啊!”萧飒很是惊喜,“我还想跟你提提这事,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想到了。我们夫妻到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是自然。”沈穆清故作得意地打趣萧飒,“也不看看我是谁!”
萧飒扑上去捧了她的脸就亲:“你不就是我老婆。”
两人嬉笑了好半天,萧飒感慨道:“说实话,戴贵这人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想我现在一个流放之人,他生了儿子,特意遣了管事千里迢迢的来给我们报信,就冲着这份情谊,我们两家也可结通家之好……”说着,他正色道,“你是不知道,来报信的人先到的岩州卫后,后到我们家。”
沈穆清微怔:“难道他想为你造势?”
萧飒点头:“他明知我在家中,却吩嘱那管事先到岩州卫去找我……当初我刚到岩州卫的时候,他也曾派人给我送东西……穆清,这人值得一交。”
这些事,沈穆清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有些意外又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