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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依看到静微的脸色发白,想是被静柔的事给吓到了。静依轻推了静微一下,“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府医来看看?”
静微回过神来,有些慌张道:“没事,许是刚才被三叔吓着了。”
静依点了点头,“是呀!我还从未见过男人打人呢!好可怕!”
顾氏有些担忧道:“瞧瞧,净顾着那些宾客了,把你们两个小孩子倒给忘了。快过来,可是都吓着了?”
静依和静微二人到了顾氏身前,被顾氏一左一右,各拉了两人的一只手,交叠在一起,“你们可都看到了。做人要心胸坦荡,可有防人心,不可生害人念!你们三婶儿,便是个例子!你们切要记着!莫要图一时的痛快,惹下悔恨终身的祸事!”
刘嬷嬷笑道:“夫人对两位小姐也是太过严苛了些,她们年纪还小,哪里就懂得这些?”
顾氏摇了摇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那刘氏会有今日之举,也绝非是一日促成!定是心中恶念常年累月堆积所致!你们两人现在虽小,可这些道理却是要谨记的!”
“儿媳妇说的好!”静依回身一看,是老太爷和苏伟领着苏清等人都来了花厅。
顾氏忙起身施了礼,待老太爷和苏伟落座后,才在一旁落了座。
老太爷略带愧色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也问了成儿。他执意要休掉那刘氏,你母亲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劝他三思。儿媳妇儿呀,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顾氏忙低了头道:“父亲,此事原就是三弟自己房里的事,儿媳不敢多嘴。只是今日当着众人夫人千金的面儿,总归是丢了我候府的脸面。儿媳只想着若是不对三弟妹有所惩治,只怕是对我平南候府的声誉不利。还望父亲三思。”
老太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在这是出在了苏成那房,若是出在了苏伟这房,那他的平南候的名声可就要受到极大的损毁了。“来人哪,去将老三和他媳妇儿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老夫人也在他那儿,让她也一并过来吧。”
有个婆子应声退了出去,直奔三房那边。
静依略歪着头,有些孩子气地说道:“可是三婶儿不是说要给母亲拿帕子吗?怎么成了看字画呢?如果是为了看字画,爹爹的书房里不是更多?”
顾氏等人神情一震,这静依看似无意的话,落在几人耳中,那可是引起了高度重视!这刘氏怎会无端地去了顾氏的院子,而且明知顾氏不在的情况下,还坚持进到了她的寝室?
顾氏心念急转,忙对身边的刘嬷嬷道:“快,回去好好看看,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仔细了,可曾少了,或者是多了什么东西?”
刘嬷嬷也是一惊,忙起身回了院子。
顾氏心里只觉得是忐忑不安,面上也是焦急不已。
苏清站至顾氏身边,轻声劝慰道:“还请母亲安心,一切自有祖父和父亲为你做主。”
顾氏点了点头,却仍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婆子便引了老夫人、苏成和刘氏来了。
苏成一进花厅便跪下道:“父亲,此事是孩儿管教不严,治家无方,才会闯出这种祸端。孩儿今日已经决定要休弃刘氏,还请父亲应允!”
老夫人神色激动地骂道:“你这个孽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如此偏袒那妾室!你可想过你媳妇儿?她到底是你的元配!还给你生儿育女,你怎的就如此的薄情!一点儿也不念及她以前的好处?”
苏成低了头,却是不发一语。
刘氏则是‘砰'地一声,跪在了顾氏的面前,痛哭道:“大嫂,今日都是我不好,是我持家无方,才被那几个妾室联起手来整治。我一心一意为老爷操持家务,竟是被那几个贱人如此陷害!大嫂,是我让你丢尽了脸面!大嫂要打要骂,我绝无半句怨言!只是老爷他认定了一切都是我所为,想起我那几个可怜的孩子!”说着,竟是痛哭流涕,激动不已,一幅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刘氏本就挨了苏成两巴掌,现在那面上的巴掌印尚在,整个脸都有些红肿,再加上这样一哭,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老太爷的眸子晦暗不明,他不是不知道这后宅女人们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刘氏也的确是有被她们几个妾室联手陷害的可能,他闭了闭眼,轻道:“你是他们的母亲,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老夫人的面皮紧了紧,握拐杖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度,究竟是谁,居然如此好手段?将她们逼到这个境地!老夫人看着哭地昏天黑地的刘氏,厉声道:“别哭了!今儿是你大嫂的寿诞,成什么样子?”
那刘氏被老夫人这样一喝,登时便止了哭声,用手帕擦了擦脸,跪爬到老夫人腿前,抽噎道:“母亲,此事当真是与儿媳没有半点关系呀!都是那几个狐媚子,觊觎我这正妻之位呀!母亲,求母亲为儿媳作主呀!”
老夫人让人将刘氏扶了起来,“刘氏,今日因你们这房的家事,扰了大媳妇儿的寿诞,你自当是应向她赔罪!至于那个小产的妾室,成儿,你如何就认定了是她所为?”
苏成挺直上身,一脸怒色地说道:“母亲,不是她还有谁?她嫉妒那兰儿长的漂亮,又是清白人家出身,怕兰儿生个儿子出来,夺了她的正妻之位,所以才对兰儿痛下狠手!”
刘氏正欲辩驳,被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成儿,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个兰儿,此事终是她受了委屈,这样吧,我做主,将她抬为平妻,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也算是对她的一些弥补,你看可好?”
苏成听了,面上有些松动。
顾氏和静依却都是暗暗冷笑,老夫人的心计果然深!听着是抬了那兰姨娘的位分,实则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苏成那么多的妾室,唯有她被抬为平妻,这不是将她竖为耙子吗?若是真的被抬为平妻,只怕她连半年也等不了,就要被人害死了。
苏成正要应了,就见一位嬷嬷急急地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汗渍,进了花厅,便听得她有些粗重地喘息声。
“三老爷,不好了!兰姨娘醒了过来,听说自己的孩子被人给害的没了,一时冲动,竟是寻了短见了!”
“什么?”三老爷站起来,就急急地跪了回去。
刘氏则是一脸的惨白!
老夫人此时也是一脸的措败!眼看着成儿就要松口了,为何早不寻死,晚不寻死,偏赶在这个当口,寻了短见?
第四十三章 缜密心思
又经过了一阵子的闹腾,总算是安抚了兰姨娘,不再寻死觅活了!
而老太爷这边则是先让刘氏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候苏成自己做决定如何发落吧。
顾氏在苏伟的陪同下,一起回了院子。其它人也便各自散去了。
海棠给坐在床上,有些慵懒神态的静依端了碗银耳莲子粥过来。“小姐,先喝点儿吧。中午,你进的也不多,又经过下午那般折腾。只怕是到不了晚膳的时辰就得饿了。”
静依接过碗,连吃了几口,夸赞道:“这粥的味道不错,是何嬷嬷熬的吧。”
何嬷嬷笑道:“是呀,小姐若是喜欢,就多喝一些。”
静依停了下来,“何嬷嬷若是熬的多,就给母亲那边送两碗过去吧。只怕母亲也是有些饿了。”
“这些事,哪里还劳小姐吩咐?奴婢熬好后,先让人给夫人和候爷送去了两碗。不只是夫人那儿!还给老太爷和老夫人都送去了。”何嬷嬷边收拾静依的衣物边回道。
静依听了一笑,“还是嬷嬷想的周到!”
何嬷嬷笑了笑,没有说话。
海棠见此时屋子里没了外人,小声问道:“小姐,您是如何知道柳桃被三夫人收买了的?”
静依淡淡一笑:“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最近柳桃用的脂粉和你们不一样吗?”
何嬷嬷想了想,似是有所明白了,“小姐说的正是。奴婢这两日也正想着,怎么觉得柳桃这几日是越发的好看,而且身上的香味也是好闻的紧,不浓不淡的,不像是丫环们用的那些。”
静依点了点头:“嬷嬷说的对,她画眉用的,是上好的螺子黛!而非府里配给丫环们的青黛!她面上用的胭脂,是苏州产的上好的'红蓝'胭脂!我让杏儿打听过了,这种胭脂在外面至少要十两银子才能买一盒。她一个丫环一个月的月钱才有多少?如何用的起这样昂贵的东西?”
海棠听了,点了点头。柳桃不过是刚提上来的一等丫环,每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是二两银子。再说这涨的月钱,还没发到她手里呢。再加上那螺子黛!她哪里来的银钱买这些东西?
何嬷嬷轻叹一声,“幸亏是小姐观察入微,这才没有着了那丫头的道儿!最可气的是那刘氏!”
海棠则是一脸怒意道:“小姐,那您还留着那个贱婢做什么?干脆将她发卖出去才是正经。”
静依没有说话,吃完了那碗粥,便对她们道:“不急!她不是想做苏远的通房吗?我成全她!也正好用她给刘氏添点儿堵!好了,你们也下去歇歇吧,我想睡会儿,这里就不用留人了。”
何嬷嬷和海棠忙给她铺好的床,又伺候她躺下,这才退了出去。
静依待她们走远了,才轻喊了一声:“司琴!”
司琴应声而落,原来竟是一直藏身在房梁上。司琴将一叠银票还有一个小匣子全都放在了静依的枕边。“小姐,这里总共是两万八千五百六拾五两银票和现银。其它的珠宝不算在其内。”
静依没有看,“我的本钱总算是有了。”
“小姐,您为何让属下将珠子藏在她身上,却又替她解围呢?”司琴不解道。
静依自是知道她说的便是刘氏,“司琴,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让母亲有防范之心,好好想想那些人在觊觎什么?二来是为了让母亲正好可以借此来整肃院子,她院子里的眼线可是不少哇!三来嘛,自是为了通过这件事,污了刘氏的名声!这样一来,以后无论刘氏是否被休,都不会再有机会与那些贵妇们交往了。这样,对老夫人来说,她就等于是一颗废棋了!咱们还怕她再翻出什么大浪吗?”
司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遂又问道:“可是小姐,您命属下查看到她放私放钱的地方,为何只拿了她的银钱,而不拿她的那些借贷的凭证呢?”
静依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氏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我拿了她那么大一笔银子,是为了让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而将那些借贷凭证留下,是因为她现在需要一个理由留在三叔身边!”
“留下?小姐,您煞费苦心地安排这一切,不是为了要将她赶出去吗?”司琴吃惊地问道。
静依轻笑出声:“司琴,你跟在元熙身边那么久了,我问你,如何打击敌人是最大快人心的?”
“这,自然是杀了对方,或者是毁了对方最为在意的东西!”
司琴说完,眼睛忽地一亮,“小姐,您是想着将这颗废棋就留在老夫人身边,她还不能丢掉,也不能用!这才是最让她难过的。”
“你很聪明,只是这只是其一!其二,若是三叔休了刘氏,依他现在正值壮年来看,定是要再娶的,若是娶个心思诡诈的,咱们不是还要费尽心思再作安排?与此相比,倒不如让刘氏仍占着正妻之位,却风光不再。其三,刘氏是个急性子的,也是个不擅于玩弄心计的人,她以前之所以能够将几个妾室治的服服帖帖的,一来是因为她是正室,二来也是因为仗了她娘家和老夫人的势!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人,就算是以后再使什么手段,咱们也好对付不是?”
静依坐起了身,看向司琴:“你以为那个兰姨娘为何会配合我们?也不过是谋求上位罢了!抬为平妻自是不可能的!不过,抬成贵妾倒是极为可能。再者,三叔一定会将院内的大权交给兰姨娘,而绝不会是刘氏!这样一来,她们自己就会先斗个不停,哪里还有时间、心思来算计咱们?”
司琴再度点了点头,此刻她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位苏小姐了。起初,主子派她和司墨来暗中保护这样一个娇小姐的时候,她们心里是很不情愿的。可是主子发了话,她们也是不敢不听。虽然她们后来也感觉到这位苏小姐聪慧无比,施计驱逐了白氏,可在她们心里认定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没想到,她居然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想想从一开始对柳桃的怀疑,再到故意将珠子置于刘氏身上,再到寿宴上的风波,然后是兰姨娘的小产!还有暗中对刘氏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