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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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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的人头,你要看么?”

    “呃,不不不了。”我连忙摇头。这种事我没能力去阻止就算,可不想再看见惨状了。

    这句说完,他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们俩这不对盘的又冷场了。我连忙告别:“那我走了?”说着我就钻进了轿子里,岑家主管连忙指挥轿夫起轿,跟着一大帮丫鬟仆人,晃晃荡荡的走了。

    轿子刚晃悠着走起来,突然轿子侧面小窗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伸进一只手来,我撩开帘子往外望去,赵汐坐在马上走在轿边,弓腰抵了个银镯子进来。我一脸疑问,他那张明艳却不失男子气的脸红起来,骨节分明的小麦色掌心里握着一个雕工精细的银镯。

    “这个给你。”他声音低的就像是蚊子,哪有平日的中气十足。

    “哈?”我接过镯子,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指,我一脸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他却又别过脸去,眼睛里闪着光,卷发中露出的耳朵尖红透了。

    “保重。”他最后重重握了我的手一下,说道。  

第二十一章

          
    我看他收回手去,连忙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望向他反方向骑马奔走的身影。卧槽,什么时候这家伙也会如此耍帅了。

    我晃了晃那镯子,有点年份又沉甸甸的,虽然觉得这镯子说不定装过蛊虫,但赵汐应当不会害我,我老老实实的戴上了镯子,心里竟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车队从盛京西城门出发,浩浩荡荡竟有不少下人,我一开始还合格的扮演着清心寡欲的岑瑟,窝在软垫中,揣着熏香的小炉看话本小说,后来就无聊的要死了。马车里极其宽敞,就是太颠了,车里垫了厚厚好多层软垫,还是让我颠的快吐了。

    岑家两个丫鬟跪在我旁边,端茶倒水,手上端的稳稳当当,连半滴水也不见洒出来。呵,真是好功夫。我冷笑。

    我喉咙里似乎还含了个珠子,使得自己扮男装的时候能显示出喉结,说话声音也会变。换回了女装,我本想吐出来,可是一指禅猛戳自己那个伪喉结也是戳不出来,痛得我都要说不出话来,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着高领遮住了。

    你说我一个大老娘们,顶着喉结穿女装,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啊!

    不过我觉得我自己也挺得瑟,车队一路往西南走,我也不肯安安生生的坐在马车里装仙女儿,趁着那俩小丫鬟不注意,我就在车队路边暂歇的时候跑下马车,跟这个车夫厚颜无耻的赌两把筛子玩玩,跟那个侍卫勾搭着谈天说地唾沫星子乱飞,每次都被这俩小丫鬟一踹后退,前膝一跪,抬手扛起,扔回车里。

    “我们从未下山的小主,颜面都被你丢光了!小主子在山上清修行善,你竟在这里胡言乱语,满嘴混话!”那小丫头一脸正气,鄙视之情洋溢于表,看得我手心痒痒,只想抽她。另一个就更过分了:

    “岑家如今是京中风头最盛的氏族,你这草民胆敢抹黑岑家,也不想想你的脑袋!”

    靠!老娘出来混社会的时候,你们这俩丫头说不定连你妈周期脱落的子宫内膜都不是呢!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手痒,起身猛地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真是反了天了!”我眯起眼睛。

    那小丫鬟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她是

    个学过武的,又是女子,看着我刚刚落下的手,猛地就要去拔刀!“你竟敢……”

    “下人就要有下人应有的样子,莫要坏了规矩,在外边我就是主子。”我撩开车帘,状似远眺,实则想要让外边的人看见里面的景象。另一个丫鬟抿了抿嘴唇,压着她的手躬了躬身子:“是她不懂规矩了,主子教训的是。只不过也是女子,动手动脚就不太好了。”

    我放下了车帘:“刚刚的话说得过分了,这是该赏你的。就算女子地位尊贵,也要谨记本分。”

    那两个丫鬟强忍着怒,却也面色白了白。从我出了柳屋,就是真正的岑瑟了,她们的确做得逾越了些,虽是监视我,但若是她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传了出去,这俩丫鬟命也不保。

    最终她俩还是行了个礼,安安分分的坐在了马车角落里,我那一巴掌打的生疼,自己手心都是火辣辣的,那丫鬟娇嫩的小脸也肿的老高,却不敢再多言。我武功已废,也不代表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越往西南走去,流民越来越多,我们穿过小城的驿站时,常有城门外的乞丐流民胆大的跑过来扒着马车要银子,被侍卫们踹开,我本来也想塞二两银子给他们,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清琅塞给我的小包裹里,装了防暑生津的盐渍蜜饯,洗手擦脸用的软布巾,解闷无聊时看的春情小说,可就是没一个子儿。

    甚至还有一小包布条之类的,我猜约莫着是例假来的时候用的,可我从失忆后就没见过红,我也不觉得这东西会有什么用。

    越往西南去,流民越来越多,我看着每到了城门口,华贵的车子就被一大帮不要命的流民追赶,皱起了眉头:“西南不是沈家的地盘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塞北军本来掌控西北,却野心逐渐变大,想要往西南沈家的方向扩张。本来塞北军就与圣上不和,如今朝廷上的局面更是千钧一发,反叛自立只是早晚的事情了,沈家已经和塞北军相互摩擦,虽然未发展到战争的局面,但也恐怕不远了。”那个个子稍高一点的丫鬟,名叫魏茜的解释道。

    “塞北军不是皇上登基时的助力么?一直以来不都是盛朝的主要兵力么?怎么跟皇上……”另一个丫鬟插嘴。

    “当年是当年,塞北军在盛朝一家独大太久了,皇上想要平衡,就扶持了沈家,于是塞北军被削权。塞北军至少当年是忠心耿耿的,被削权之后自然满是不满,对沈家充满敌意,皇上就更觉得塞北军太过狂妄自大。这一来二去,矛盾逐渐加深,皇上想把塞北军这棵老树连根拔起,又怕伤的太重,到时候沈家再一家独大。而不拔,这棵老树却让皇上越来越无法容忍。”

    我单手托腮听着……那么这次,我来查访西南流寇是否是这两大兵营私下安排的,就至关重要了。若流寇是塞北军的人,那么塞北军算是完完全全触了温溟的底线,她估计就会让沈家出兵,直接挑起战争,吞了塞北军。若是流寇是沈家安排的,那么温溟就必定不信任沈家,而塞北军也靠不住,她就会打算不动声色培养新的势力了。如果谁的都不是,那么我估计她会平稳塞北军,然后让这两家相互抗衡,暂时稳定局面……

    越这么想,就觉得这次查访不止是对沈家或塞北军的试探,也是对我态度的试探。事实与我汇报的内容会有多大的出入,就完全取决于我自己了。

    我本来还想着我们的车队真的会吸引到流寇么?结果这帮家伙比我想象的勤劳多了,我们刚驶入西南的地界,车子就在林中遇上了这伙人。

    他们的台词也比我想象的时髦的多。

    “不用说什么大胆贼子,也别一脸骄傲的报上名号。老娘可不管这些。”我探出头去,就听到这样一段话:“在我们这片,沈家都未能奈我们如何,也别说你那些远在天边的文官世家了。老老实实,把车上东西都歇下来,男人都滚,女人留下。”

    “喂……也别说这么直白啊,老大,我们是有素质有组织的——”

    探出半个身子,我总算看清了深夜树林里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短打上衣里露出一抹嫣红的抹胸,模样看起来精明却带着几分豪气,挑挑眉毛,竟看见了我。

    “咄,你们这儿还有贵女呢,上吧兄弟们。现在来西南的贵女可是少中又少,我看那个还挺年轻啊。”她这么一说,我立刻把头缩了回去。若是在盛京,男多女少,作为女人挺值得得瑟的;但在这荒郊野岭里,遇上一群狼,这就叫男多女少真可怕了。

    “来人护着我啊!”我不等丫鬟先喊,自己扯着嗓子就喊起来了。

    我喊的很响亮,侍卫们的武功也不算差,两个丫鬟也护着我,可对方人多势众,简直呈碾压之势从两旁的山上杀下来,无数火把照亮这片夜色,虽是流寇劫匪,却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喊大叫的冲下来,而是极有秩序的一波一波攻来,远处甚至还有弓箭手,简直就是个简陋的小军队!怪不得在西南一直是所有人心头大患。

    侍卫一波一波倒下,身边护着我的丫鬟面无表情,仿佛那些人不是跟我们半个月以来一路走来的人一样。我总算知道这两个小丫鬟,从来都不跟那些人多说话,原来在她们眼里,那些人早就是死人了!

    很快就有人逼到马车前,一柄大刀猛地劈开门帘,一个精瘦男人探进头来,看见状似一脸惊恐依偎在一处的我们三人,愣了一下。

    “老大,这里有三个女的呢!”他回头喊道。

    “三个?!”那女人拎着把轻剑,一溜小跑从尸体中穿梭过来,拿剑挑起门帘,满脸惊喜:“我还想着要是去黑市上买女奴,更是要贵些呢,没想到已经有女人送上了门来!”

    女奴?我只听说过罪臣之女犯了除死罪以外最终的刑罚,就是卖做女奴,简言之就是那些讨不到老婆的男人们买回去公用一个妻子,虽然还能被叫做妻主,但由于没有任何权利,在家中也会毫无发言权,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生娃工具。

    身边的丫鬟演技也不错,这时候一副惊恐的样子装的我都快信了。

    “你们胆敢伤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可是——”丫鬟还没说完,那女人冷哼一声,抬手就在她后颈上横劈了一下。两个丫鬟被绑走了,叫魏茜的大丫鬟冷静不语。那女当家把我扯出马车,我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一地的尸体。

    我不感到恶心,就像是曾经适应了这种场面,只是心寒。漆黑夜色的树林中,她在火把的火光下,翻看我的衣料和手掌。

    火把离我很近,火花噼里啪啦燃烧着,我看着跳动的火光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喃喃道:“不……别……”

    “给我过来!”女当家猛拽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心中却莫名的恐慌起来,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这漆黑树林和逼近我的火把,怎样都太过相熟!

    “温溟!不——!”我猛的脑袋一懵,几乎是拳打脚踢的挣脱开那个女人,往后倒退一步被尸体绊倒,摔倒在血泊中,糊了半张脸的血。

    “手上有老茧,腰上又有佩剑,看起来应当是会武的女人啊。”女当家蹲在我旁边,撩起了我的衣袖,握住了我的手腕翻看,那些陌生的流寇手持火把,凑到我身边来,满脸冷漠。

    “不不!温溟——”我突然仿佛感觉手腕上刺痛,就好像有匕首刺入手腕,凄厉的喊叫起来,挣扎着却发现那女当家并未对我动手,而手腕上血凛凛刺骨的痛意仿佛还在,我抱住了自己的手,强撑着坐起来,戒备的看着他们。

    “怎么……”那女当家没看清我手腕上的旧伤,还想看,远处却响起一个男声:“不必了。就是她。”

    “你确定了?那我就直接叫人扛回寨里啦!”女当家站起身来,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男人坐在大石上,他周围没有火光,这让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我却看见了他披了一肩的灰白色长发,发尾处用灰色布条束紧。远远的坐着,仿佛不存在一样,但语气却是轻松诙谐的:“就她,除了她还会有谁?”

    这是认识岑瑟的人还是认识我的人?!我心中大惊,却被身后精瘦的男人强行反扭了手腕往前扯去。

    “不用这样。”他手里握着短棍,轻轻挑开了那精瘦男人的手:“她跑不了的。看那样就知道。”

    女当家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怎样,二当家,这回算是给你劫了个不错的媳妇吧,我说到做到!这个贵女是你一个人的,咱寨子里多少男人都不会跟你抢,她要是以后在寨子里,敢勾搭男人,我就砸断她的腿——”

    ……你们寨子里的男人实在让我提不起勾搭的兴趣啊。

    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那些宝贵的花瓶与精美绣纹小屏风被粗暴的砸碎,他们只带走了玉器和金银财宝。我看的一阵阵肉痛,那一个花瓶要是卖给赵汐那样的傻孩子,价格不知道可以翻多少倍呢。

    灰白色长发的二当家,用手里的短棍敲了敲我的后背:“走,别在这儿看了,先跟我回寨子里去。”

    我很识趣的点点头,要探查真相首先就要深入虎穴,就是怕这个劫我做压寨夫人的二当家,今晚就把我给办了……

    一小队人马先带着二当家与我,走上了崎岖的山路,火把噼里啪啦作响,我一深一浅在丛林中走的颇为艰难,那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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