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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大家也分了院子,在山庄定下来。沈霖竟然还真的跟他哥住到一个院子里去了,我每日每日的咬着小手绢在他们院落门口哀怨这件事。子安的院子和清琅考得比较近,他自己有个院子,只是里面还光秃秃的什么都没种。自从眼睛不好了以后,子安与我说话都少了些,甚至有时候反应都慢了半拍,不能写字看书,甚至弹琴也有些困难,所以子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发呆,我甚至有时候看他坐在屋里,趴在桌子上睁着眼,也没睡只是呆着,就能趴一天。
后来,我托人在山下找了个小书童,来陪着他顺便照料他。我有空就去子安那里给他念那些各地志怪记录的书听,只是我自己大部分的字都不认识,念得磕磕绊绊,听得叶子安直皱眉头:“阿召,你就别作践这本好书了,一句话让你念错了四个字——”不过他也更专注了些,我多去玩,子安笑容也稍微多了些,但从不跟我聊一些我们之前的事。
那找来的书童,性格迷糊做事笨手笨脚,却从小饱读诗书,年纪小小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棋技更是了得。后来这书童跟子安下棋,子安看不见他就念棋谱给子安听。而子安只手插在袍袖里,念着说自己要怎么走,两方这么下着棋,一对峙就是一整天。
而我就想跟沈霖商量着成亲的事,沈霖虽然激动,但一反常态,却非说在等几个月再成亲,他想要开春了再说。
我却看明白了,沈霖摆明了是想把沈铁然在山庄里多留一段时间,你到底是想撮合我和沈铁然,还是想多和你哥缠绵几天啊!
而沈铁然闲着没事儿就过来调戏我,没少跟谢十三打起来,他后来安生了,在自己院子里开垦了一小块地方,竟然开始卸甲归田的种菜,痴迷上了厨艺。我每次到他院子里去找沈霖,看着一地的黄瓜苗,都觉得……一定要在这一地黄瓜变大变硬之前把他赶走!
赵汐竟也不甘示弱的在自己院子里养起了蛇蝎虫蚁,我每次去见他都要随身携带雄黄酒和宝剑,一副随时要斩杀妖魔的样子站在他面前。经常刚滚上他的床,手伸进他衣领里,摸了没两下,就感觉到一条冰凉的东西缠上了我的手腕,抬起手来一只小青蛇盘在我手腕上,当时吓得杀猪一般叫起来,不停的甩手在床上乱蹦,却看着赵汐含情脉脉的接过小蛇,*抚了两下说:“小青……你又调皮了。”
……赵汐,你又脑残了,你再这样下去白娘子会来我们家寻找她失散多年的妹妹的。
不过*古董的毛病还是没改,赵汐*钱,自己当年也埋了不少银子,现在俨然是个小富翁,清琅忍不住想要从他手里捞钱,每个月都说给他从外边带了些‘古董’回来,后来我看着赵汐堆了一屋子的残次品,还要去卖毒虫毒蛊换点银子买古董,实在是不忍心让这傻子再砸钱了,就拦住了清琅,还让他把所有残次品都拿回来。
结果第二天,赵汐就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我榻前,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抓着我的手大吼:“阿召!我们庄里绝对是进贼了!而且是个有眼光有品位的大贼,我看他谁也没偷,却把我所有的古董都给偷了!!你要给我做主,那些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呵,你命根子还挺多啊——”我笑着从手上取下一个镯子塞进他手里。“算了,谢十三都没注意到,必定是顶尖高手,这个给你。汉代古玉镯子呢,你好好收着。”
其实我那就是个玻璃种翡翠,赵汐一脸不甘心的咒骂了一整天飞贼,把我那镯子好好收着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怕那贼再来光顾,就把这镯子缝在了枕头里……
而我自己则越吃越胖,回来了两个多月后,我发现自己以前的宽松男装都有几分穿不上,先不说胳膊浑圆,袖口紧了几分,重要的腰上的游泳圈,简直让人无法忽视。最后总有一天,我躺在床上,谢十三捏了捏我的腰,又摸了摸我肚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满身大汗光着身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捏着我手腕,表情有几分纠结:“如果我没探错脉象……你这是怀了?”
“啊?”我翻了个身,一脸不可置信:“别扯淡了,就我这体质,他妈就跟一避孕套一样。”
“呃……应该是,看你这腰围,都已经现形了,最起码三个多月了。”十三的表情更纠结了:“那我倒想知道孩子他爹是谁了。”
“该是谁就是谁呗,生下来不就知道了么。”我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又被另一件惊悚的事吓到了:“等等——刚怀孕前三个月不是不能同房么?可我,前段时间还正——”
“……都已经过了,你也没事儿。我只能说你太耐操了。”十三皱眉:“不过我怎么看你一点想吐的反应都没有,竟吃些大鱼大肉,你真再胖下去,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哎,没事儿,自然而然就生了,你看我现在坚强的体质,到时候肯定跟下个蛋一样容易。”
等到第二日时,众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早上醒来就看见一排男人站在我床头如同围观怪物一般,子安坐在我床边,给我把着脉,过了好一会儿才老神在在的说道:“嗯……脉象挺稳的,一会儿随便弄副安胎药吃吃就好。”
大家长舒一口气,我抽手说道:“哎呀,就这点事儿嘛,我两辈子加起来都块五十了,再不当娘就太迟了。”
众人对我说的他们听不懂的话早已学会自动忽略,都要陆陆续续离开,我却拽住了子安的衣袖,看着所有人走了之后,才说道:“话说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这你心里不清楚?”他手抹了抹我额头的汗,说道。
“不是你,就是十三,再不就是清琅,可我不想让这孩子是清琅的啊!他才多大点,自己都是个孩子呢就当爹,这我接受不了。”我直摆手。
“小时候怎么可能看出来是谁的孩子,大家肯定会一起养,等到长大到足够看出来是谁的孩子的时候,清琅也已经年长几岁了。你不必担心,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别再到处跑,也别去爬窗户啊跟赵汐打闹什么的了。”叶子安很像个爹的说道。
我也老老实实开始养胎,而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我决定跟沈霖成亲。婚礼办得很小,他装模作样的非要像大部分的婚礼一样,说要自己回新房,然后等我跟手下跟大家喝完酒,再回房揭盖头。本来以为是他有几分不好意思,或者是想要跟我独守二人时光,我也乐乐呵呵的喝得酊酩大醉,倒回屋里,有几分撒泼的扑到他身上,扯下他头上盖着的红纱,挂在他脖子上:“沈霖——我总算能好好抱抱你了,你总是跟你哥在一块儿,都不来找我玩——”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抱着的竟然是沈铁然。我猛地推开他,有几分不可置信的说:“这他妈到底是谁的意思!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
“是沈霖非要我来的,不过我还是有几分自己的私心。你不用在意,我没别的意思,不会打搅你跟沈霖的好事。我就是——”沈铁然看见我愤怒的脸,苦笑一声:“我这就走,我就是想也体验一把成亲到底是怎样的流程,只是你一向讨厌我,我要是说跟你办一场假婚礼,你肯定不乐意。”
“沈霖呢?!他现在倒是眼力没我了,现在是觉得我也能让出去么?!”我说着就要去夺门而出,沈铁然连忙身影一闪拦住我:“他只是想着他自己早晚会跟你在一起,不急,所以才这样,你别气了。”
“哼,你这是在给我找不舒服么,以前你就老实针对我,逗我玩仿佛看到我窘迫,你就很开心一样,现在还来破坏自己弟弟的婚礼么?”我打不过他,怒的只要踹他。
沈铁然身材高大,夹住我就让我坐在镜子前:“抱歉是我自私了……成礼还差最后一步,就是我给你梳梳头就好。”
他站在我身后,笨手笨脚的给我拆掉发髻,我稍微平复了一点怒火,低声说:“你要走了?”
“嗯,再过两天,不能老在你这儿凑了,我看你也不待见我。”
“谁不待见你了,是你以前就老捉弄我,再说你这个老种马,不知道在心里把我当成什么!”
“哈,不还是看你挺好玩的么。”他笑起来:“谁知道你就真生了气,当初在山寨上,我不也对你挺好的。”
“哼——”我偏过头。
“我只不过是想体验一把而已,我一把年纪了,现在又是隐瞒身份的罪臣,哪里还可能再成亲。只是觉得有点遗憾,这辈子第一次穿喜服呢。”沈铁然笑着说,手指给我轻轻扯开头发,我头发长却不算顺滑,他拿着梳子给我一点点疏开。
“你要是想成亲,盛京之前不是有那么多女人么?哪个不行——”我嘴硬道。
“不过是看中了我手里军权罢了,之前在盛京假死问斩时,都没有一个人去多看一眼,呵,盛京再怎么繁华,都是人心隔肚皮呢。”
“你要是走就该早点走,在我这里赖吃赖喝的。”
“我以为你心里对我有一点情谊的。我以为你会跟我很亲昵的,不过看你几乎是看见我就绕道走,我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你就吃定我一定会喜欢你么?!”
“不……我只是希望自己的情感得到回应而已。”
我偏了偏头,说话声音却低下去:“你总算是说句实话了,从来对我嘴里都半句实话都没有。”
“就要走了,再不说这辈子都来不及了,只希望你好好照顾阿七就行。”
我沉默了……沈铁然细细梳完头之后,把木梳放在了桌子上:“其实你长得还是挺好的。”
“屁话,我本来就长得不错。”
“那我走了——”
“滚吧!”我头也不回。“叫沈霖过来。”
听着他脚步声就要走到门口,我突然抓起那把梳子,狠狠朝他后背扔过去:“沈铁然!老娘赏你的!”
他一把接住,看向了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宠,我情人!记得探完亲就给我滚回来!我才不会跟你成婚呢,就你这样能然你做个情人就不错了!”我恶狠狠说道。
他笑了起来,无比流氓的闻了闻梳子,眯眼笑起来:“知道了,我回家一趟就回来,记得给我留个院子。”
“滚!”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最近就很忙,结果一翻到评论,看见很多人说讨厌子安。我也很没办法,真抱歉,我本来很喜欢子安,却写成了这么让大家讨厌的角色。
心情本来就不太好,更有点……嗯觉得很抱歉了。大概是我自己的水平不够吧。
这篇文就这么结束了吧。我不太想写番外了,有点累了。
谢谢那些追文直到这里的姑娘,真的很谢谢你们。
第五十五章 番外一
等到夏季,天气正热的时候;我真觉得阿召不能再这么胖下去了。
虽说我看不见她脸上到底有多少肉;但是一捏也明白,攥着她手腕都是一圈软肉,捏不到骨头。十三和沈霖两人变着花样从外边请厨子;阿召倒也胃口好;吃的真要是满嘴流油了。每天甜点都是八样,再加上各种甜粥;肉食,小菜,水果;我真怕桌子都摆不下来。
一开始还是站着吃,坐着吃,后来她肚子大了,连床也不愿意下,谢十三认定这孩子是他的,把阿召宠的无法无天,任凭她也不运动,就窝在床里吃。估计床里掉的果仁都能扫出一堆来了。
这样,等她生孩子的时候岂不是要疼死过去。
后来十三求了个以毒攻毒的方子来给我治眼睛,虽说是成功了,但我也只能是勉强看清楚模模糊糊的影子,能感受到光,若是要看书看字,都几乎是要贴在眼前。阿召看我眼睛稍微好一点,似乎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一点,与我说话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我只有偶尔才跟她睡到一处,趁她夜里睡得都要打呼的时候,我掌了灯,我才凑近她的脸细细看,她倒是睡得安稳对我放心,从未惊醒过,手扣在我腰上,大肚子抵在我身上,似乎有一股胡搅蛮缠也不让我走的劲儿。
眼睛好了几分之后,我看着她圆润了几分的脸,倒觉得,胖点也挺好看的。认识她这么久,感觉她就是一次比一次更瘦,温溟还未死的时候她被召入宫中,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身伤病疲累,瘦的都有几分脱型。
只是一定要让她多活动才行。我装作给她把脉的样子威胁道:“你若是再不活动,生孩子的时候一身懒肉没有力气,可是会难产的。”她一听,还真是有几分怕了,拽着我的手说:“艾玛你怎么不早说,我就是不想生孩子的时候太疼!要是真疼得厉害,我这辈子都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