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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手说:“艾玛你怎么不早说,我就是不想生孩子的时候太疼!要是真疼得厉害,我这辈子都不生了——”
“那就多去走走——”
结果第二日,庄里就炸开了锅,那书童禄儿急急忙忙来叫我,扶着我过去,我也看不清楚,只听着沈铁然喊着:“你怎么爬到那地方去的!温召——谁他妈让你上房顶了!你是觉得肚子还不够大么?!”
“沈铁然你骂我干嘛,我就是想上来喂喂鸽子,老娘自己会轻功,自己上来的,你就整天管着我,这孩子也不是你的,你管我干嘛!”我听着阿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吓了一跳。她也太能玩了吧。
最终好像还是十三和沈铁然两个人上了房顶,把她抬下来的,但温召还是拦不住的折腾,不让她在床上躺着了,她到玩起更出格的东西来了。先是弄秋千,后来又要跳皮筋,再后来就是要在院子里养鸡……谁也管不了她,幸好温召身子还不错,也一直没出什么意外。
我眼睛好了些,就有点想走了,可终究想看着孩子生下来再说。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不走了也就罢。
到生产那天,整个庄子里的人都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早早就请来了稳婆,这年头女人少,接生的稳婆更少,清琅足足包了好几个上百两的红包,才请来了几个稳婆同时坐镇。温召是谁也不让进屋,非说男人看了生孩子,绝对会阳…痿。也不知她拿来的歪理,说的跟真的一样。没过多久就听着屋里嚎起来了,她一向最能忍疼,被砸断了腿都不吭一声,这时候却叫的要死要活,我端着个茶碗,想做出镇定的样子,可是在是坐立不安,连胃里都在翻滚。
沈霖咬着手指头一会儿战一会坐,听见一声嚎叫就恨不得捂住耳朵。后来我就听着阿召喊我名字:“子安!叶子安——你进来!”
我推门进去了,其他人也想挤进来,阿召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出去!子安看不见我才让他进来的!”我自己摸索着坐到床边,阿召还疼得在那儿喊着,我摸着床沿,问那稳婆怎样了,那稳婆说孩子出来的有点慢,不过应该没问题,就是要多疼会儿了。
温召竟还有力气,一边嚎一边骂,我伸头探了探,额头全是汗。我递了只手过去,她牢牢抓住我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我也紧张,听她喊着我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她也听不进去,我想跟稳婆交代交代,却想着自己再怎么学医,在这方面还是不如她们经验多。
再后来,阿召已经骂不出口了,她抓着我的手指,眼泪汗水混着一团,低声咒骂着:“叶子安,这肚子里的种要是你的,我就剁了你——都是你让我受的苦!”我抱住她脑袋,拿衣袖给她擦擦汗,我还真没见过她痛苦成如今的样子,心都要抽成一团了:“不生了,以后不生了,说什么都不这样了。你想怎么我都行,阿召……你疼你就咬我吧。”
她疼的脑袋往后仰去,咬牙切齿道:“吃了你的肉也不够让我解恨,咬你有屁用——快点出来!”
我贴着她脸颊,看她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吓了一跳,连忙就去掐她人中,抱着她头发散乱的脑袋说:“我不走了,真的,只要你不疼了,这孩子赶紧下来,我不走了。我说着要走,我能上哪儿去,从小到大,我的家在哪儿不都是你安排的,我一步步跟着你,我说着要走……可天大地大我已经不想去与别人相识了。我就是有几分心灰意冷,阿召,你用点力,用点力——”
等到她生下这个孩子,我跪在床边,连膝盖都要软了。稳婆抱起了孩子,是个男孩儿,只是刚出来的时候不哭,让稳婆倒提着狠狠拍了两下才哭起来,倒是和他娘现在的样子一样胖。我看不太清楚,只看着他在襁褓里,脸皱成一团,浑身泛着粉色。
我手在这季节冰凉,也不敢去摸这孩子,更不敢去抱,生怕自己看不清路,不小心失手掉了孩子。大家听到孩子的哭声,全都涌了进来,谢十三比谁都猴急,挤开我就要去看那孩子,非说这是他孩子,说这器宇不凡,一看就是。我趴在摇篮边,笑了。凑近了看,我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我孩子。
就是知道,看的第一眼我心里就仿佛是心有灵犀,那孩子小小的脸,一定是我的孩子。
我刚想让谢十三抱着孩子给温召看,就看着那头清琅在给她擦汗,递了一点水。温召喘着气,低声的又说开了:“我算是记住了,叶子安,还有你谢十三,进屋不先看我先去看孩子,孩子就比我重要是吧……你等着,一年你都别上老娘的床!”
谢十三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抱着孩子:“召儿辛苦了,别这样啊,你看咱俩的孩子,多好看……”
由于后来查了查日期不对,跟她和清琅成亲的日子差了半月,所以这孩子只可能是我或者十三的,他先入为主,只字不提我的事儿,我也就笑笑作罢了。我心里知道就好,他小孩性格,原来在山庄里的时候都喜欢闲着没事儿挤兑我,我也习惯了。
阿召唤我的名字:“子安,你过来抱抱。”我应着坐过去,谢十三满脸不情愿的把孩子递给我,就算隔着棉被,我也感觉到那小小软软的呼吸,就生怕抱不住了。“长得……很好看。”我说道:“像你。”
温召傻不拉几的露出她的招牌笑容:“那是自然。你刚刚说的,我可都听见了,你说的不走了。”
“嗯……不走了。我会教他写字读书的,肯定不让他跟你似的,成了半个文盲。”我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孩子的鼻尖,“名字怎么取?”
“呃,我之前想的你怎么否决了,龙翔天这个名字多么酷帅狂霸拽啊,只可惜有个翔字。”阿召眯着眼睛说道。
“咄,又没人姓龙!”
“我不想让他姓温,这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名字,我不喜欢。我上辈子姓陆,不如他也姓陆吧。”她说道。阿召嘴里常有上辈子,之前,两辈子加起来这些词,我大概知道些,却也没问过。谢十三急眼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取名!陆……陆周如何?”
“陆梓周吧,多加一个字,挺好听的。”
“好,陆梓周。”
后来,我真的就安安心心的开始带这个孩子。现在想想,我觉得我不论怎样也不能走的。眼睛的事情,我只能说是报应。当初阿召被废,虽与我无关,但也是我不能阻止,我眼睛瞎了,虽说是有阿召的干系,但她终究是*我的,不愿意伤害我的。
她*我,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她看我的时候眼神,说话的语气,对我的欣喜,愧疚,尊重我全都能一点点感受到。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失忆后,跟我在树下再次相见,痴痴望着我的表情,又开心又不想让我看出来。其实是我的不好。我虽也真的把她放到心尖上,但我对她做的太少了。
温召明明是女子,却一直在保护着我。或许说,我人生活到现在的种种要素,所有回忆,我的知识,我的快乐,我的欣喜都是她一手给我织出来的,她虽然没个正型,却是个非常有担当足够做一家主母的女人。我直到她失忆后,才走出她的保护,我才知道温召平日里思考的是什么,面对的是什么,她的笑,她的胡扯与乱玩下,隐藏着的是什么。
阿召对我是有恩的,我若是离开,没了她看不见她,我也只能在个小山村里孤独终老。
为了她的恩,为了让她以后少承担些,我都不能走。我会一直陪她直到我死。
为了我的贪心,我心中对她的渴望,为了能跟她再去在雪天的江上弹琴唱歌,为了能够再把她看得更清晰,我都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五十六章番外·贰
“阿召你给评评理,你说那孩子整天跟在叶子安屁股后头算是怎么回事儿!他也太欺人太甚;敢抢我儿子;哎,你别吃了!”我看着温召没个人形的倚在沈铁然怀里,边吃着葡萄;一边手往沈铁然衣领里摸。明明是我和阿召说话;他却还不肯让开,在那儿跟阿召打情骂俏的。
“喂;姓沈的,别这么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别风骚了?”我回嘴道。
沈铁然挑了挑眉毛:“谢大哥;我比你还小两岁呢,这家里头,最老的就是你了。”
“哥我长的嫩你不服?”我挑挑眉毛,却看着温召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这也不能怪子安,你对那孩子太凶了。他才四岁,你上次把他关黑屋里,他不恨你就不错了。”
“我是给这小子练胆!”
“狗屁吧。”温召倚在榻上翻了个白眼,看得我心都痒痒:“谢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跟梓周这孩子玩捉迷藏,然后你知道他躲在黑屋里,故意从外边锁上门吓吓他,结果回头找我玩来了就忘了这件事了,梓周一直被关到下午啊!”
“你干嘛揭我老底,那也不能让叶子安整天带梓周了,我看他每天喊叶子安爹爹,虽说叶爹爹和爹爹就差一个字,但这是不一样的啊!”我激动的去摇她的肩,这几年温召越发养得好,眉眼间原来懒散随意的劲儿全都变成了慵懒,以前我总觉得她跟个男子似的,如今似乎行动坐姿与当年没什么区别,却抬个眼启个唇都看得我心痒难耐。
“别别别摇我,你再这样我把葡萄籽吐你脸上啊!”她被我晃得风中凌乱,怒着说道。
其实我觉得成婚之前,我在她身边地位更重,但没想着现在,院子里就只有我最不受待见。沈铁然和沈霖这俩兄弟,有点屁大的事儿都自己商量,相互有个照应,眼见着成了阿召身边最常呆着的人了,而子安又因为阿召的懒,所以动脑子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叶子安,而清琅说着要跟我合作,可他手里已经牢牢握住了温召的钱,温召哄他捧他都来不及,清琅的地位是最难撼动的。
而我本以为赵汐肯定最后不受待见,却没想着我掐着手指算了算,每个月,温召去的最多的竟然是赵汐那儿。可能就是他太蠢,让阿召那点可怜的脑子都能在他面前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要不然就是就是他给阿召下了什么蛊!
在加上我闲不住,闲着没事儿就出去玩,在院里的存在感更低了。幸好温召恨死生孩子这件事了,到现在还只有梓周这一个孩子,作为正牌的爹,我还是有点基础的。
这天,我看着温召屋里正好只有她一个,便凑过去,她无聊的要死,嗑着瓜子在哪儿看话本小说。光天化日之下就恬不知耻的在那儿看□的小话本,她倒真是够我行我素。我跳到床上去凑在温召脸侧,瞟了一眼那小说内容……咄,这用词也太不含蓄了吧!
“干嘛啊……玩你儿子去,天热老娘不想运动,别想来操…我。”她回头吐了瓜子壳说道。
“别这样,你说话干嘛这么粗俗,你这都让我一点兴致都没了。”我说道。低头瞟了一眼,她今儿穿了个纱窄袖襦裙,由于躺皱了衣衫,半边肩膀都快露出来,我抬手握住她肩膀,刚想说什么,温召就拿书往我脸上一糊:“都说了我不想运动。”
“你可以不动的,我动就好啊……”我满脸委屈。“我皮肤可比沈铁然好多了,你光摸那个老淫棍,怎么不来摸摸我。”我说着就把衣领一扯,温召果然改不了本性,眼睛都黏我身上来,还故作镇定的咳了咳。“这光天化日的……多不好。”她说道。
我二话不说就去拽她裙子:“有什么不好的——”
结果温召做完了,还是一副百无聊赖对于我很不满意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男人玩多了果然都无趣了……嫖这种东西也仅限于一开始才有意思啊。唉……这寂寞的人生。”那满脸沧桑的样子仿佛是吃了作业的还臭鸡蛋。
“嚯,你这是要出去再勾搭男人的节奏啊。”我笑着咬了咬她的脸。
“不敢不敢……如今我这对喂奶的肉坨还能好好长在自己身上,都是亏了你的大度仁慈。”她满身是汗,抬手挂在我身上。
“温召——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讲究了,这做派简直就跟大婶一样。”我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凑过来,说道:“十三啊,咱俩私奔呗。”
我一听,精神抖擞眼睛都亮起来了:“好啊,上哪儿玩啊!我跟你讲,就这院子里还没人能拦的了我,沈老二虽然武功不错但轻功差远了,根本就追不上咱俩——”
温召也腾的一下坐起来,满脸兴奋:“秋天的川蜀挺好玩的,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九寨沟!”
“说走咱就走?”
“拿着钱——走走走,我穿衣服,别告诉任何人——”
于是就一时起意,我捞着她就轻功飞出庄子,飞下山头,想到未来的旅途上,温召的被窝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就神清气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