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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沈娘子散了预先备好的求利钱,这才起了担。那箱奁器具便都由人抬了依次跟在后面出行。太后添妆的物件在前,余者在后,俱都是系上了红绸花球,连那雇来担抬的也都是新衣新帽,瞧着喜喜庆庆,整整齐齐。这一溜长长的队伍,真不啻是那戏文里演过的十里红妆。
却说这蜿蜒的迎亲队伍从东水门出发,过了云骑桥,进了南门,一路经过那最热闹的州桥、新门,最后才到了郑门的太尉府大门前。一路上几乎是吸引了半个城的眼球,那嫁女的看见了,自叹不如,那娶妇的瞧见了,称羡不已。
轿子终是停了下来,顾早下了轿,那喜娘便过来搀扶了,见太尉府的大门口也是披红挂彩,站满了人。正中间一个阴阳先生拿着盛五谷豆钱彩果的花斗,向门首撒去,引来大堆的孩童在那争着捡拾。撒了豆谷,压了青羊、乌鸡、青牛这三煞,顾早这才踏着地上的毡席,在那喜娘的左右搀扶下,跨了马鞍,草垫和秤,这才被引进了内院南屋里的新房,在那喜娘口中念着“坐富贵”的声中安坐在了床上。
顾早坐在那里,也不知等了多久,突听见外面起了响动,那喜娘赶忙笑道:“新郎来请新娘牵巾了。”
顾早那心又紧了起来。微微抬眼瞧去,果然见杨昊正被一大帮子的人簇拥了进来,头戴花胜,春风满面的样子。到了自己跟前站住了,从边上人的盘子里拿了块彩缎,顾早手上也早被喜娘塞了一块,两人在那喜娘的祝词中一道绾了个同心结,紧紧系住,相视一笑。
杨焕拿了这巾,挂在块笏板上,顾早听那喜娘的,把巾搭在手上,杨焕这才倒退着,顾早跟了他一道出了门去,这才在众人的陪同下一道去了家庙中参拜了先祖。完了后又被牵引回了新房,那杨昊也跟了过来,原来是要对拜了。
顾早和杨焕在那司仪的唱礼中各分先后对拜了,又被搀到了床上去,两人相对而坐,一干闹房的妇人孩童便用金钱彩果往床上抛撒,有几颗豆子竟是滚进了她衣领里,又不敢去拿,只得坐在那里不动。撒帐完毕,那喜娘又各自剪了他两人的一绺头发,用缎带扎到了一起,原来这便是合髻了。再拿了两个酒杯,用彩带连在了一起,注了酒,叫杨昊和顾早各自喝了下去。饮罢,那喜娘将酒杯扔到了床底,一个仰着一个扣着,众人瞧见了,齐声道喜,说是大吉。
如此闹哄哄地都过了一遍,顾早才在那司仪的礼成声中,被喜娘搀回了床上,又给放下了床帐,这才算是暂时得了停歇。
顾早独自坐在帐子里,见杨昊被随亲的人给拖拉出去时,那头还不住自己这边看,忍不住微微笑了下,知他是要出去同各位亲友饮宴见礼答谢了。
众人都出了新房,那喜娘也帮着掩上了门,自己也去了。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了顾早一人。枯坐了一会,终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瞧着帐圆桌上有些糕饼放着,便撩开了帐子出去,拣了些吃了下去,又觉口渴,桌上却是没茶水,只一壶酒摆在那里,只得喝了几口下去,这才回了帐子里又坐着。
顾早等了许久,眼见那龙凤烛滴泪不停,杨昊却是不见回来。自己之前喝下的那酒又有些发力起来,昏昏欲睡,想着靠在身后那被面上歇下,便和衣压了过去,不想没一会,竟是睡了过去。
却说那杨昊想着独自正在新房中等着自己的顾早,心中恨不得立时便飞了过去,偏偏那喜宴上宾客亲友众多,满朝文武连些皇亲国戚都来了,又轮番上来劝酒,虽是挡了些去,也仍是灌下了不少,亏得酒量好才没倒下。好容易熬到了酒宴散场,也已经是快三更了,怕顾早等得狠了,急匆匆地朝着自己屋子去了。
七十二章
杨昊到了新房门前,叫退了那几个仍守在门外的丫鬟家人,这才强压住乱跳的心,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却见里面静悄悄一片,并未见到顾早迎了过来,还以为她怕羞仍躲在那帐子里,轻笑了下,朝那红绡帐走去,一把掀开了,却是怔了下,见她正弓了身子侧卧在床铺中间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面堆上,闭了眼睛在睡觉。
杨昊方才在外面应酬的时候,满心里想的都是她,只恨不得立时便溜了过来抱住自己的心爱人。此时见她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一颗心反倒是定了下来,怜她今日应是累了一天,想是困顿不堪,怕吵醒了,反倒是轻手轻脚地过去,将她脚上的一双红绣鞋连袜子脱了去,这才自己轻轻上了床,与顾早相对着侧躺下,借了那喜烛的光,仔细瞧着她的睡颜,越看越是爱怜,忍不住一只手便轻轻抚上了她的红唇,指尖立时感觉一片柔软温暖。
顾早正迷迷糊糊困顿着,突觉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唇上游移,扰了睡意,微微张开了眼,却是见到杨昊正侧了躺卧在自己身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正在自己唇上抚触,脸上带了笑意凝视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竟是没等到新婚的丈夫回来便是睡了过去,有些尴尬,从那被堆上一下坐了起来。
杨昊也随了她起身,看着她柔声道:“今日累到你了吧?”
顾早摇了摇头,嫣然一笑。
杨昊望着她的笑颜,心中只觉爱极,此刻便是叫他舍了自己性命来换她,也是愿意的。
顾早见他只凝望着自己不语,还道他又想到那上头去了,心中微微有些羞窘,掩饰着要下床去,嘴里说道:“头上这花冠怪沉的,我去拆了去。”
她脚还未落地,手已是被杨昊拉住了,看着她笑道:“我来给你拆吧。”
顾早一怔,只是见他含笑的一双眼睛,便也不再坚持,只静静坐在床上。
杨昊伸出手去,除去了那簪于髻前的花胜,拔去了两边的四蝶金步摇,再取了在后的双凤缠枝钗,又除去那密密压了一圈的翠钿花,都一一丢到了床前的乌木踏脚上。顾早只听到叮叮当当的落地声音不断传来,在他丢下最后一根钿花之时,便觉自己满头青丝扑垂了下来,散落到了胸前。
杨昊用手轻抚着顾早的长发,隐隐闻到了股芬芳的花香之味,忍不住搂了一把过来,凑到了自己鼻端之下细闻。顾早微微带羞地扯回了长发,俱都拢到了身后。
杨昊微微一笑,那手已是跟了过来,低声道:“方才我俩被剪下的头发都缠到了一起,再不可分,从今往后,你我两人也是要像那发丝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可分了……”
他口里说着,双手已是伸向了顾早的衣襟,慢慢地除下了那最外的霞帔和喜服,也都是丢在了地上。
顾早身上只剩了件红色交领夹衣,下是条缀了细密珍珠的罗沙销金千褶裙,胸口处已是隐隐可见一片风光。突想起方氏今日拿了过来硬要自己穿上的那东西,一时倒是羞窘起来,见他那手又伸向了自己腰间,是要除去罗裙,想到等下若是这样露在他眼前,只怕自己真要钻到这被堆底下去了,下意识地一下便按住了他手。见他含笑望着自己,一咬牙,从床上跪了起来,那手已是攀上了杨昊的颈间,要剥去他的衣物。
杨昊瞧着衣衫不整的顾早为自己宽衣,见她酥胸微露,若隐若现,感觉那一双手如灵蛇般在自己身上游走,下面早已是挺了起来,见她只剥去了自己的外衣,到那裤腰之时似是犹豫了下,便要缩回手的样子,那里愿意,一下抓住了她手,不由分说按了上去。
顾早触手到那坚硬之处,心跳骤然加快。杨昊见她只盯着那被她手覆盖的地方,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猛想起她那日里在自己耳边应过的话,口干舌燥,强忍了立时扑过去的心思,柔声哄道:“娘子,你那日说过的话,现在还作数的吧……”
顾早一下脸热了起来,只是见他瞧着自己的眼里满是渴盼之色,轻轻解开了,指端梳理过他下腹那浓密卷曲的毛发,终是捧住了那早已朝天而立的炙热,低头含了上去。
杨昊被顾早如此宠爱,自觉便是立刻要炸开了般,低头见她满头秀发都散落在自己腿腹间,一片柔软妖媚,忍不住用手拢住了。
顾早觉他抓了自己头发,这才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下,唇边却是犹沾了一丝晶亮的唾丝。杨昊低头又见自己那上面却是残脂染茎,想是方才她唇边那胭脂所留,抽了口气,猛地将顾早抱了起来放到枕上,几下便除去了她衣衫,立时便现出了那羊脂白玉般的娇躯,杨柳细腰,脉脉春浓,只胸口两点樱桃红,竟是他生平所见最美的景象了。又见她含羞带媚地用手护住了一片春光,微微笑了下,一手已是扯下了她那仍系在腰间的珍珠千褶裙。
顾早猝不及防,低声惊叫了声,急忙并拢了腿,只是那裙底的风光已是尽数入他眼中。只听杨昊低声暧昧笑了几声,有些恼羞,扯了条被子便将自己连头蒙了起来。原来她那裙底里穿的是条红色的无档亵裤,却是方氏拿了过来硬要她穿上的,说是那些新嫁娘的规矩,一来是教新娘不用完□裎以免害羞,二来是觉那男人更喜这样半遮半掩的情调。她却似是忘了自家女儿并非是头嫁娘。
杨昊方才不过一个晃眼,依稀已是瞧见那里露出的白馥馥鼓莲莲一片,又墨草丛生,哪里还忍得住,一下掀开那被子,自己便是压了上去,摸索着探到她那里,感觉已是滑腻腻一片沾花上雨的,分开了她腿便猛地进入,却突地吃了一惊,停滞了下。
顾早正有些情动,在他进入那一霎那,却是觉着一阵仿似初夜般的火辣辣的疼痛,闷哼了一声,那身子便反射般地要缩了回来。偏那杨昊只是觉那花处温紧香滑口赛莲,竟是无法再停了,一手揽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一手托住她圆肥突翘的臀,一下破了阻障,直冲到底。
顾早强压下了心中的惊骇,闭了眼睛,有些僵硬地承受着那来自她身上这男人的爱。他也似很快便从那惊异中恢复了过来,低头一边含住了她的唇,一边继续抽拽,只是比起起初时轻柔了许多。
那杨昊忍了这么久方得偿所愿,方才在顾早口中之时便是忍住了才没泄,如今哪里还熬得住,没多久便尽数释放了出来,一下竟是觉着这人间美妙**,莫过于此了。
顾早觉着他终是静止了下来,这才微微张开了眼睛,却是直对上了他的,见他眼神里似是有惊诧,有欢喜,又有丝难以置信,自己心中更是没底了起来,微微侧过头,想要避开他眼睛。却是被他轻轻亲了下鼻头,又移到耳边柔声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顾早心中念头乱转,只半天也想不出个由头来,正期期艾艾着,杨昊却以为她是害羞不愿言说这其中内由,便也不再追问,只一边亲吻着,一边哑声道:“二姐……”
顾早觉他身下又是□起来,又见他望着自己的眸光变深,忙拢了腿摇头,自己朝里翻身过去。杨昊知她怕痛,只得自己忍了猛浪,一边臂膀叫她枕了,另一手穿过她腰肢紧紧抱住了,手掌覆在了胸口,亲了一口她黑鸦鸦堆在自己面前的长发,这才说道:“明日五更便要起身拜堂,如今已近四更,先放了你过去……”
顾早听他嘴里这样说着,那手却是动个不停,先胸口处一阵揉捏细捻,又移到身下将她方才还在身的那亵裤给褪了去,臀后只觉他顶了过来在那腿间不住挨挨擦擦,却是软中带硬,硬中有软的感觉,哪里还睡得着,自己倒是被扰得有些心慌气短,忍不住回头微微蹙眉看他一眼道:“你方才不是说放过我去,这样叫我又怎睡得过去”
杨昊被她嗔怪,反倒是一下将她翻身过来,眼睛溜过她莹润弹绵的胸口,笑嘻嘻道:“娘子说的是,你睡不着,我亦是睡不着,索性再来一次?这次定不会教你再痛……”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压了上去。
顾早无奈,心知这人方才尝了甜头,不教他尽兴,这夜只怕都没法睡了,只这次确是没方才那般不适,渐渐反倒是被他弄得有些畅快,忍不住亦是情动起来,紧紧抱住了杨昊的肩背。那杨昊眼见着身下她或蹙或颦的模样,听她娇喘低吟,入他眼中落他耳中,皆是万种风韵,千般情趣,又觉着自己那里似是浸在里面吐出的热液中,甘美不可言,哪里还止得住,一直折腾到了四更多天,直到顾早讨饶了无数次,这才终是勉强放过了她。顾早倦极,被他搂住,很快便是睡了过去。
七十三章
顾早倦极睡了过去,正酣之时,耳边似是听到有人轻呼自己名字的声音。她睡眠向来不深,一下便醒了过来,这才见是杨昊正弯腰站在床边。
杨昊见顾早虽是睁开了眼,只面上仍带了疲色,知是自己夜里纠缠得狠了,又没睡几刻钟,坐在床棱边抚了下她的脸,歉然笑道:“见你睡得香,本是不忍叫醒的,只是快五更了……”
顾早被他提醒,一下从锦被下坐了起来。被端从身上滑落下来,这才惊觉自己仍是未着寸缕。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