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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之流,喃喃道:“魔鬼、魔鬼……”
就连明军自己也难以置信。这还是大明朝的头号劲敌,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唯一能保持清醒的,也就是戚继光了,他知道,这些河套的蒙古人,没见识过自己车阵,更没领教过真正的火器之威,贸然迎面而来,当然会碰得头破血流。只是经此一次。蒙军肯定不会再次以卵击石。所以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他吩咐部下,立刻收拾战局,救治伤员。未参战的部队则赶紧设立营盘。建立防御,以防乐极生悲,被没有参战的蒙古人乘机偷袭,那就太可耻了。
等到连营结寨,设起大帐。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帅帐之中炭火熊熊燃烧,数十支胳膊粗的蜡烛,照得帐内帐外一片通明。戚继光、刘显几位将领立在沙盘前,一边参详地形,一边听取斥候的禀报。根据探查,目前聚集在东胜区域的蒙军有五个部落……,其中包括鄂尔多斯本部,以及其东西北三个临近部落,南边达尔扈特部被打残了。自然不会再出战。再加上昨日赶来的乌拉特部,共计三万五千余人。
但这些人马并不在一处。鄂尔多斯本部的一万余人,守在东胜城中,另外四部人马,分别在东胜城外东西二十里处驻扎,显然他们虽然不想困守城中,但也听进了诺颜达拉的劝说,在外围和城内呼应。不过今天被痛击之后损失惨重,还能给城里多大的支援,就难说了。
对敌情有了大致了解后,戚继光便与刘显等人商议翌日的进攻安排……最大的障碍在于,经过两代济农的修建,东胜城城高壕深,防备完善,如果强攻的话,损失肯定不小,所以对于采取何种方案,将领们争议很大。尤其是在一场彻底大胜之后,更不愿再多损失官兵在这东胜城下。
正议到一半时,亲兵进来禀报,说有锦衣卫的人,有重大事宜相告。这次出征能够对蒙古人的情况了若指掌,多亏了锦衣卫三年多来的秘密工作,一般人不了解,但戚继光等人却心知肚明。而且戚继光更知道。负责军事谍报的锦衣卫。乃是当年从镇抚司出来的老人,最是晓得轻重。这时候前来打扰,必有足够充分的理由。
会议暂停,戚继光命众副将、参谋先行退下,只有他和刘显两个留下,然后请锦衣卫到人进来。
进来的是6纲,关外的风沙砥砺,已经让这今年轻人的面庞刻上了沧桑,长期的地下工作,更是让他变得jīng干沉默,站在那里并不起眼。
“不知这位阁下如何称呼?”戚继光亲自给他倒了一碗热茶,微笑问道。
6纲接过茶,却并不沾唇。淡淡道:“干了我们这行的没有名字,只有个代号,叫‘灰狼’大帅勿怪。”
“灰狼,好名字。”戚继光笑道:“不知灰狼兄弟前来有何指教?。”
“在下是为大帅献取东胜之策而来。”6纲声音不大,却让戚继光和刘显jīng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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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一仗还算给力吧,不知怎么,写着写着,想起八里桥来了。
旷古的寂寞上传。
第八四四章 复东胜(中)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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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极小的代价获取了一场大胜,而且是在野战中正面痛击蒙古铁骑,这对大明将士的激励,绝对高过之前的战告捷和夜袭敌营,毕竟那两战由骑兵部队包办,且在大部队视线之外,无法跟这种亲身亲历的大场面相比。
明军将士士气高涨,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并用竹筏和羊皮浮囊打造了二十具浮桥。然后装在前后相连的大车上,预备在攻城时架设。黎明时分。准备停当,明军杀牛宰羊,饱餐一顿,然后争分夺秒地休养jīng神,卯时一到,大军集结。在军官的率领下隆隆出营,在济农城的从东西南三面列阵候命。
骑兵们出动的更早,游弋在战场外围,防备有蒙军来干扰攻城。
看到这一场景,济农城上的蒙古人,知道明军就要攻城了。看到城外黑压压军队越聚越多,想到昨天所见的噩梦般的惨败,他们便忍不住面sè苍白,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无不为自己的命运而恍然。待到了彼岸,已经筋疲力尽的明军勇士。奋力跃上河岸,在牛皮帐的掩护下,把浮桥前端的两根木桩chou出,立在地上,又用铁锤砸实,将浮桥固定住。
当第一座浮桥架起后,紧接着第二座,第三座,第四座……在西面一段区区二百丈宽的城墙下。竟然架起来集整八座浮桥。将近浮桥总数的一半。
而这时明军的炮火也为之一变,不再轰击城头,而是以密集的火力轰击这段城墙,击中之处,石泥俱碎,城墙崩塌,其破坏力之强,远远出蒙古人的想象。
这时候,明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过了浮桥,向城下的羊马墙起了进攻……所谓羊马墙,就是在城壕外建得一圈围墙,可借此抵御敌军,又便于城上守军以矢石杀伤对方,一般较高级的城防才会建这个。蒙古人对东胜城的显然十分用心。竟也有此设。此墙是高六尺,厚三尺的土墙。直抵城壕边上。若是丰水季节,明军都无法架桥。
但是毕竟是土墙,被水流经年侵蚀,难免在基部出现隙dong,明军便用手中的工具将其扩大,准备利用炸yao爆破。因为正面的城墙被炮弹炸得地动山摇,蒙军只能从两侧shè击,不过仗着火炮的威力,依然使明军伤亡严重。在敢死队员的前赴后继之下,终于挖出了一排西瓜大小的dong口。马上塞入装在铁桶中的炸yao,用火把点着之后,敢死队员们手脚并用的后撤。
就在他们刚刚跳入水中的刹那,耀目的白光一闪,震天动地的爆炸接连响起,许多明军士兵被直接炸晕过去……
但更多的人早有准备,满天泥土纷纷落下时,他们便不顾一切的爬起来。越过被炸成平地的羊马墙,冲到了城墙之下……没弃云梯、没有楼车,就这么大喇喇的冲到了城下。
城上的蒙军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只拿着铁银锄头的明军,心说这些爷们怎么连个云梯都不搭,难道是要飞上来吗?城墙足有三丈高,就是会轻功也上不来吧?再说啥时候明军穷到用农具打仗了,莫非是民兵?
下一刻,他们就得到了答案,只见明军士兵开始叮叮当当的开挖墙根,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所有冲到城下的明军集体行为。
蒙军顿觉明军异想天开。难道这种基部厚达三丈的城墙,也想用炸yao炸开吗?虽然蒙古人对火yao不太jīng通,但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秉承着但凡敌人坚持的,我们就要反对的原则,他们拼命用滚石擂木和滚油阻挡。这也是对攻城部队杀伤力最大的时刻,一盆滚油下去,便有好几个明军惨嚎着倒地,一根擂木下去。更是直接扫清一片。
明军士兵冲到城下,炮火自然无法再shè击城墙,转而继续压制城头,然而蒙军有城墙抵挡,不需要暴露太多。便可将滚油擂木倾泻而下,所以明军的火炮也是聊胜于无。很快便转移目标,不顾己方士兵死伤,继续用重型炮弹轰击城墙。炸得西面城墙外焦里嫩,酥脆可口,这时明军的三层牛皮帐终于抵达城下。在他们的掩护下,后续的士兵才敢继续压上,拼命的挖掘城墙根基。蒙古人是牧人,从小就跟牛皮打jiao道。这么近的距离了,自然不可能被三层牛皮难住。他们用人粪掺上桐油煎滚浇下,牛皮顿时烫穿,铁皮也烫得无法把握,明军士兵只好放手,护帐轰然落下,滚油飞溅,浇在士兵身上,登时皮焦rou烂,嚎叫翻腾。
明军只好暂且退下来,等待他们的,却是督战队无情的刀锋……
看着那些没有死于蒙军的滚石擂木,却被同袍杀戮的将士,在前敌指挥攻城的步军统领张元勋目眦yù裂,那里面,有他的亲侄子啊!然而战场形势容不得他有丝毫动摇。未闻鸣金而退者斩,这是戚家军的铁规,更何况是在最残酷的攻城战中!
第二波冲锋马上展开,这次明军在牛皮帐之上加了两层在护城河中浸透了的棉被,虽然使其变得沉重无比,但好歹能在那要命的火油之下多撑一会儿。
明军将士像野兽一样嚎叫着。再次冲向城下,依然疯狂挖墙脚……
这疯狂的一幕,早就看到城上望楼中的蒙军领眼中,一面督促士兵拼命的阻击,一面纷纷猜测明军到底是的什么疯。
就在七嘴八舌之际,一个带着惶急的nv声响起道:“我们得做好城墙被攻破的准备了!”
众头领一看,说话的是钟金别吉,自从明军入侵后,这个往日大家眼里的nv娃娃,以其冷静沉着聪慧的表现赢得了部落众人的信任,至少不会像她那些叔叔们那样,直认为她是小孩子1uan说。
“怎么可能呢?”诺颜达拉道:“城墙那么厚,除了地震之外。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它坍塌的。”
“从昨日一战看,明军的将领极为优秀。不可能突然变愚蠢。再看今日他们的表现,一直目的明确,不惜一切代价专攻这段城墙。所以他们一定有办法。”钟金望一眼身边一个胖子道:“达翰尔叔叔。去年是什么人,负责这段城墙修缮的?”去岁陕西、蒙古地区地震。济农城遭到了一安程度的破坏”三面城墙都出现了裂缝,为此,济农城花了大价钱,从呼和浩特城请了工匠前来修复。
那被唤作达翰尔的胖子,被她这一说,心中顿时起了可怕的闪念,这时候自然不能隐瞒,脸sè苍白道:“是,是从板升城请的人。不过他们人手不够,还从板升找了另一个建筑队,这段城墙正是板升那些人修的。”
“要真是破墙,你就等着自裁吧!”愤怒的声音顿时响起,众人明显慌1uan起来了。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诺颜达拉赶紧阻止众人飙道:“赶紧准备对策吧。”说着望向nv儿道:“钟金,你有办法吗?”
见钟金点头。他便把自己的佩剑,jiao给nv儿道:“你全权负责。哪个不听。直接杀了就是!”
“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钟金接过佩剑飞奔下城。
在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明军终于在西段城墙的齐腰处,挖出一条近百丈长,一尺宽,深也达一尺的坑来,看到了用油纸包裹着的伪装城砖来。
狠狠一斧头,把泥壳和油纸砍碎,干燥的黑sè炸yao便倾泻而出,一如被放进去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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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写,没有第二章,明天争取两更吧。
“济农来了……”不知谁一声大喊,城头的蒙军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诺颜达拉身穿耀眼的戎装,在一双儿nv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望向自己的日光中,都透着或多或少的犹疑,诺颜达拉轻咳一声道:“鄂尔多斯的勇士们,我们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十万装备jīng良的明军,马上就要对我们的城池展开进攻了。如果济农城陷落,我们将被迫退出自己的家园,从此无处可归,或者被别的部落吞并,妻子儿nv沦为他们的奴隶。或者就此消亡,化为无人收敛的白骨……”说到这他也有些动情了声调提高道:“所以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守住济农城,等到俺答汗的援兵来临,我鄂尔多斯部才能度过这次危机。否则,我们将彻底失去鄂尔多斯草原,变成丧家之犬!你们愿意变成丧家之犬吗?”
“不愿意……”众人应道。
“声音太小。”诺颜达拉大声道:“我再问一遍,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这次的回答响亮多了。
“我也不答应!”诺颜达拉刷得chou出腰间的短剑,反手割破自己的指头。将鲜血点在额头上道:“我,黄金家族的后裔衮必尔克之子,蒙古济农孛儿只斤诺颜达拉在此向苍天立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绝不抛弃自己的家园独活!”
这番动员很是成功,蒙古勇士们不禁对这个素来文弱的济农刮目相看,蒙古人最信服英雄豪杰。既然贵为济农都可以做到毫不退却了,那他们这些身为子民的,自然没有道理动摇了。于是城头的蒙古人众纷纷效仿济农,刺破自己的手指点血于额头,誓与济农城共存亡!
鄂尔多斯部的无双明珠,深受爱戴的钟金别吉,和济农的二儿子哲赫台吉。也亲自持着酒囊,为勇士们斟上马**酒。蒙军将士看到他们尊贵的公主打散了小辫,将一头乌亮的长用男式的皮冠束住。显得干练利索。肩披一领火红的披风,内穿半身的白sè软甲,腰间紧束一根银sè宽腰带,把她的细腰长腿窈窕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