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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急忙推辞,他却以为她是害怕被冯伟山知道了挨训,跟她保证说:“没事儿,你爸爸不会知道的。”
她哪里是怕这个,却又说不出口,一时间急的面红耳赤,只差抢箱子扭头逃跑。幸好邵天扬的电话不期而至,她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几乎是用命令地口气让他来接她。
邵天扬开着车子拐进别墅小区来,远远地就看见她在路边蹦来蹦去的,像只兔子一样,还有一下无一下地踢着石子,似乎无聊透顶。但他却觉得有趣,于是减了车速,不声不响地慢慢停靠在路边。
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她完全后知后觉,直到他一支烟抽完,她仍然一心一意地在原地踢石子,似乎还在比较着哪一次踢的比较远。
他皱皱眉眉头,简直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按响了喇叭。
声音近在咫尺,冯程程吓了一跳,因为有过差点被撞的经历,所以她几乎要炸起来。待弄清了情形,她委屈的直想发怒,邵天扬却跳下车来,眼疾手快地替她替她拉开车门,为了怕她撞到头,还用手遮着车顶,一脸讨好地说:“美女,请上车。”
她暂时压下怒火,悻悻地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带,又想起正在院里擦车的小王,于是很有礼貌地对他说:“王师傅,我走了啊。”
小王伸出脑袋看了看,笑的难以捉摸:“去吧,去吧。”
…
一路上,冯程程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疲惫地把头靠在车窗上,思考着什么。
邵天扬以为她还在生气,没话找话地问她:“唉,不过是开个玩笑,还真生气了?”
冯程程像是没听见,不理他。
于是他又另辟蹊径:“那干装饰工程的事儿,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要不一会儿我先带你去看看地方,你再决定?”
她惊讶地扬起眉:“地点都找好了?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下手够快的。”
“早就租好了,都装修的差不多了,只差挂牌子了。”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故做惊奇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想干这个买卖吧?”
其实他没说错,她还真的这么想过,之所以犹豫着不肯去,多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但她总不能实话实说,于是窘迫地扯了扯嘴角,失口否认:“没有。”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看不上我这地儿,只想上大公司?”
“不是想上大公司,而是对自己没信心。这两年干记者,脑子里根本就没想过别的,昨天把大学时候的笔记都拿出来了,还是觉得生疏。如果真的去了,业务一时上不了手……我不想白拿你的钱。”
“原来是为了这个?”邵天扬总算明白她的顾虑,不顾正在开着车,伸手就招呼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我长的就那么冤大头?这么跟你说吧,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就出钱来跟我合股,利润加分红;要么就先在我那儿打工,试用期过了才转正入险,干满一年,还有公积金。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两个选择说的她心动,只差一点就点了头,但关键时刻,她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约定一个星期后给他答复。
…
到了王珊珊租住的公寓,邵天扬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搬出来,一直替她送到门口。冯程程掏了钥匙开门,岂料钥匙刚刚捅进锁眼里,还没来得及转,就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你们找谁呀?”开门的是个穿睡衣的男人,袒胸露怀,胸毛好像热带雨林一样浓密茂盛。他打着哈欠,似乎清梦被扰,满脸不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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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到了王珊珊租住的公寓,邵天扬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搬出来,一直替她送到门口。冯程程掏了钥匙开门,岂料钥匙刚刚捅进锁眼里,还没来得及转,就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你们找谁呀?”开门的是个穿睡衣的男人,袒胸露怀,胸毛好像热带雨林一样浓密茂盛。他打着哈欠,似乎清梦被扰,满脸不悦。
冯程程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走错了。邵天扬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吃了一惊,几乎出自本能,下意识地将冯程程拉回来护到身后去。
她偶尔马虎,但很少摆这样的乌龙,于是怯懦懦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很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
那人还没睡醒,也没怎么计较,悻恹恹地想要关门,里面却传来王珊珊的声音:“是不是收物业费的?”
她哈欠连天地拿着零钱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散披在肩上,身上还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男士衬衣,扣子只是胡乱系了几颗,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看见站在门口的冯程程和邵天扬,几乎吓了一跳,愣了几秒钟之后便大叫着冲回卧室里去。
冯程程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倒是邵天扬临危不乱,情急之下,还记得把她的行李箱推进屋里,之后才拉了她的手往楼下跑。
她一直跟着他,脚步虚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有乍呼呼的风声。阳光透过窗子照到楼道里来,被加了热的空气磨擦过皮肤,留下一片臊人的灼烧感。
回到车里,冯程程不经意地扫了扫后视镜,竟然发现自己从脸颊到耳根,全是一片绯红色,好像天际尽头那跳动闪耀的晚霞,许久之后才依依散散地褪尽而去。
她还是一脸窘迫,邵天扬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是真觉得好笑,于是眉眼舒展开来,笑的格外开怀。
她瞟了他一眼,嘴里咕哝道:“你还笑?”
于是他憋回去,但还是绷不住,嘴角一抽一抽的,好像得了面瘫。
冯程程懊恼地按下车窗,明明知道根本望不到什么,却还是抬头往公寓的窗口望了一会儿才肯坐回来,垂头丧气将身子地往椅背上重重一靠,原本极好的心情被扰得沮丧不已。
邵天扬安慰她:“不就是个撞破私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电影里这样的镜头多的是,你就当没看见。”
冯程程极力辩解:“什么叫私情?那男的肯定是珊珊的男朋友。”
“那就更没什么么大惊小怪的了,人家男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是自然而然。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只有小孩子看见别人接吻才脸红捂眼。”
她说不过他,于是抿着嘴不吭声,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估计是想到了上一次的吻,呵呵。)
邵天扬开着车,载着她到处闲逛,途中,洛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是陌生号码,她接起来,结果知道是他,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几句就挂了。
车子一直在街上绕,最后实在无处可去,邵天扬只好带她去私人影院看电影。
他本来找了周星驰的《少林足球》,结果她意外地发现《花木兰》,想起前段时间几乎铺天盖地的宣传来,便嚷着说:“我要看《花木兰》。”
其实冯程程一直不喜欢赵薇,觉得她口齿不清,演技一般。可这一次,她看的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震憾。特别是当她听到赵薇的那句“士兵可以叛我,将军可以弃我,但我花木兰决不背叛国家”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慢慢膨胀,慢慢炸开。
邵天扬坐在一旁,很郁闷,一部电影也能让她哭成这样。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他似乎总是看见她的无奈与悲伤,她每一次流眼泪,都让他手足无措,招架不得,但每一次,又让他极想将她揽进怀里,百般呵护。
但这次不一样,纯粹是被导演忽悠了,他索性扔给她一包纸巾,然后坐在一旁掏出烟来,眯着眼睛一口一口地抽。
后来听到她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觉得不对,回过头去看她的侧脸。她离他很近,他似乎可以看见她的毛孔正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而那淡淡地香水味,便由这样挥散开来。
明明是很普通的桂花香,但更像是沉年的酒,薰的他脑子发涨,神思恍惚。
他觉得应该提醒她,这只是一部电影,于是不假思索地喊她的名字:“程程。”
“嗯?”
她回过头来,脸上还挂着眼泪,在荧光下,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彩。他心头一陷,昏暗中,只看见她的眼睛乌溜溜的,黑亮如漆,一眨一眨地,睫毛也好像两把扇子似的跟着一扇一扇,似有若无地扫在他的心尖上。(新文《妖妆》现代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昧宠 正文 060
有那么一秒,他真的想就这么吻下去,尝尽她的每一分美好。
他确信,她知道他的想法。而他也了解,她因为受过伤,所以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地、不顾一切地一头栽下去……于是他甘愿在她身边这样慢慢地等,慢慢地熬,慢慢地消耗透支着最后所剩无几的一点耐心。
唯有那一次意外,他不受控制地把她按在车上狠狠地吻,饮鸩止渴般地安抚了心里最渴望叫嚣的蠢蠢欲动,却在无形中将原本唾手可得的爱情推向了更远。
他想起来,统统都想起来,仿佛全身的血都涌到脸上,烧的他面红耳赤,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庆幸。他不敢再贸然急进,于是慌乱的掩饰着心头的异样,哑着嗓子说:“别看了,我带你去吃饭。”
她没有察觉出什么,反而因为电影看上了瘾,坚持不肯离开。他只好缩回去抽烟,黑暗中,荧幕随着剧情变幻莫测,而他手中的烟亦是忽明忽暗。
好不容易看到结束,片尾曲又被孙燕姿唱的萧瑟哀凉,而拓跋宏的离开,花木兰身后的苍茫和孤寂让她觉得遗憾,心里像是生了刺,总有一种悬在空中无处安放的感觉。
冯程程有点后悔,原以为最后会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可偏偏是这样殊途同归的结局。
本来烦闷的情绪,因为电影里的银盔铁戟、豪言壮语变得悲壮,幸好邵天扬带她去吃农家菜粥,她的心情才慢慢好起来。
农家菜粥其实很简单,也没什么特色,但邵天扬极力推荐,还亲手盛乐一碗替她端到面前来:“快来尝尝,这个很好吃。”
其实就是普通的白米稀饭,但里面放了红薯,被煮烂了混在米里,甜丝丝的,却又没有加了糖那样腻。
她吃相很好,即使再喜欢,也只是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
邵天扬已然没了平日里的优雅,似乎这粥是他的大爱,用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就见了碗底。然后看她小心品尝的样子,他又笑嘻嘻地指手划脚:“唉,你别跟小猫似的一口一口舔啊,吃农家粥就得像我这样大口大口地喝,这是特色之一。”
跟他一样?呼噜呼噜的跟猪似的?冯程程微微皱起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但却真的开口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味道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这样大口吃,就会比较开心,胃口也好一些。她连吃了两碗,一直饱到撑不下,才终于放下筷子。
吃完粥,卖粥的大婶来邀请他们参观厨房。冯程程觉得奇怪,邵天扬却告诉她:“参观农家厨房这是特色之二。”
于是她便跟着大婶一起往后面走。后面有两进院落,并不算大,院子的地上晒着咸鱼干,角落里那里还有几个男人在劈柴,活生生一所农舍的样子。
走进厨房,她一眼就看见墙角边砌好的大灶,揭开锅盖,热气腾腾,里面便是他们刚刚吃的菜粥。
记得那时候常看《暖春》,而这里的山野气息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情形。她环视四周,目光忽然被灶台上的一根半米来长的竹棍吸引,不由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卖粥的大婶笑着说:“你们当然没见过,这是烧火棍。”
她觉得好玩,拿起来放在眼前,当望远镜来看。对面是邵天扬,她极好兴致地从下往上地瞄,黑色的皮鞋、深色的西裤、然后是浅棕色的外衫,再往上便是一滚一滚的喉结,含笑若绽的酒窝,最后是眼睛。
她还想再往上去,邵天扬却突然抓住棍子,不肯松手,画面只好在此定格。
两个人隔着一根棍子对视着,有些滑稽。但不得不说,对面那只眼睛真是漂亮,漆亮乌圆,伴随着呼吸一眨一眨地,似乎凝了千言万语,欲诉无绪。
她另一只眼睛闭着,根本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却不知怎么脸就热了起来,于是她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光全被你遮了,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从厨房里出来,邵天扬去结账,找了零钱之后,那大婶又送他两包土茶叶,他毫不客气地拿了,结果被冯程程好一顿讥讽:“人家送你就要?这么喜欢占便宜?”
他嗤笑:“吃农家粥的特色之三,不能让客人空手而回。其实这些东西的钱已经算到饭费里去了,说是“送”也无非是想讨个名声罢了。”
酒足饭饱后上了车,冯程程就靠在椅背上,开始打瞌睡。她没有午睡的习惯,而平时这个时间,也是在报社里忙稿子,之所以犯困,完全是昨天晚上熬夜留下的后遗症。
她觉得眼皮极重,只想闭起来,邵天扬却推推她:“程程,别在车上睡。”
她其实是想好好睡一觉,车上自然不是最佳地点,但她实在无处可去。有家不能回,王珊珊那里,也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过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