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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珊珊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从梦境中醒过神来:“程程,那就是你哥哥啊,真有范儿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苏慕染进来的时候,冯程程正无所事事,一个人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怔愣愣地发呆。她先前在王珊珊的劝慰下吃了些粥,精神才总算好了一些,看到苏慕染,微微弯了弯嘴角,很奇怪地问:“苏姐,你怎么知道我住院?”
苏慕染买了大束的鲜花。很漂亮的太阳花,好像一张张笑脸,五颜六色地绽放着。她先拿了花瓶把花插上,而后才坐下来说:“你哥为了你的事和扬子大打出手,我们能不知道吗?”
提到邵天扬,冯程程又是一阵沉默。
苏慕染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忽然拉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程程,其实你误会扬子了。”
冯程程扬了扬眉:“误会?”
她不相信那是误会,就算席薇的事是误会,那个小男孩又怎么解释?他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岁了,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爸爸认错。
苏慕染摇了摇头,说:“我见过席薇了。”
冯程程心里一坠,即刻瞪大了眼睛望过去:“你见过她?”
“但是席薇告诉我,小思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扬子是,而是她丈夫的。”苏慕染故意缓了缓,看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始娓娓而谈,“上大学的时候,席薇是很喜欢扬子的,她也一直以为扬子很喜欢她。但是,她羞于开口,虽然写了一封情书,但还是没敢送。她户口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岁数大了,想结婚,但家里又拿不出彩礼来。你知道,有些农村是很闭塞的,观念也旧,能让她出来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在传宗接代的旧观念思想里,哥哥结婚的事,远远比她读完大学重要的多,于是家里就不让她继续念书,催她回家嫁人了。
还不错,她的婆家条件还可以,自己家有个小卖部,她嫁过去之后,平时管管家务,帮着照看一下生意,日子也算和美富足。两年以后,她生下了小思范,因为是个男孩,婆家更是高看她一眼,对她更好了。
可后来,她丈夫不知道从哪里接触到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慢慢地就染上毒瘾。开始,是别人免费提供给他吸,后来,就是高价卖给他。家里被他搞的家徒四壁,公公被气死,婆婆也喝药自杀了,只剩下她拉扯着小思范,维持着小卖部赚些钱来养家。
但那男人不思悔改,反倒愈演愈烈,最后把小卖部也吸进去了,她就只好带着小思范回了娘家。娘家到底是不能干看着她受苦,多多少少还肯资助她们母子,但那个男人竟然也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不但白吃白喝,还把她嫂子的一条项链拿出去换钱吸毒。
她本想离婚的,但是偏偏又怀了孩子,于是,她就苦口婆心地劝那男人改邪归正。那男人答应的很痛快,也痛恨自己不争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戒掉,让她们母子过上好日子。可是毒瘾一犯。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难受的狠了,还咬她。
好发疯一样的喊,刚巧被哥哥听见,哥哥拿了棍进去,他才怪叫着逃跑了。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警察在一个墙角发现了他,却因为吸毒过量,死了。
她以为她解脱了,可以带着小思范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想到,债主一批接着一批地找上门来。她家里实在被她拖累的不行,走投无路的她想到了找同学救助,于是就拿出旧的电话本来,找到了霍心洁。霍心洁叫她来找扬子,说扬子一定能帮她,也有实力帮她。她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债主们又逼的紧,所以她只好来了。
本来,她还想自己来和你解释,但她怀着孕,万一出什么状况,我们谁也负不起贵任,所以我就替她来跑这一趟,亲自来和你解释来了。
程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说,扬子听了她的情况,能不帮她吗?”
其实,苏慕染来的目的早就不言而喻,以前听邵天扬讲过她和司家译的故事之后,她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所以她说话,她自然是信服的。
但她还是挑了挑眉:“帮助别人又不是什么错,他为什么瞒我?如果他告诉我,说不定,我也会主动帮助席薇的。”
苏慕染郁闷地眨了眨眼:“这还不是老余坏的事儿。扬子是想告诉你的,但老余非说反正席薇呆不了多久,不如不告诉你,倒免得麻烦。”
听了这些解释,冯程程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苏慕染见她开释了不少,于是笑笑说:“程程,席薇明天就走,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好不好?你和扬子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干万别因为一点误会就要分要散的。你要是还觉得生气,我打电话叫扬子来,让他亲自和你道歉怎么样?不过……你要是看见他,千万别笑就是了。”
“笑?为什么?”冯程程有些不解。
苏慕染抿着嘴,忍了一会儿却还是绷不住,最后笑出声来:“你哥哥替你出气,找到扬子,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一拳,刚好打在眼睛上,现在他呀,成了国宝了。”
冯程程能够想像的出当时的情景,冯家傲的气急败坏,邵天扬的错愕委屈,一下子涌出来,极是有趣。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光,误会也全部解开,笑容总算又回到了冯程程的脸上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再加上她积极配合治疗,恢复的很快,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她并没有给邵天扬打电话,因为苏慕染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男人,该哄的时候就得哄,不该惯着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手软。
于是,她照常生活,甚至开始每天早上跑步锻炼。
这天早上,她照例下楼去跑步,结果邵天扬却出现在楼道门口。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珊住脸色,只是微光之下,那隐隐泛青的眼圈还是频频惹起她的笑意来。
现在才来,要么是等着她先认输,又或者是躲在家里等着眼睛好了才敢出门?
于是她看也不看他,只是微微侧着身,等着他把身子挪开:“麻烦让一让。”
“程程,苏慕染是不是找过你?”他似乎并没有想到她是这个态度,她声色不动,他就无可奈何,只好没话找话地先打开局面。
“找了。”她答的很干脆。
“那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反正钱是你的,你爱帮谁就帮谁,与我无关。”
这句话终于惹怒了邵天扬,他气得几乎咬牙:“冯程程,非得这样才有意思?”
冯程程不置可否,而是冷着脸,从他的身侧抓到一个空隙钻了过去,而后头也不回地喊:“抱歉,我得去跑步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
她一路小跑。心里莫名地欢快着,步伐也变得轻快不少。绕过楼群,上了公路,她以为邵天扬承受不了,已经回去了,刚想停下脚步喘口气,他的车却已然追了上来。
他按下车窗,一边开车,一边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程程,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闹了,成吗?”
她不理他,犹自加快了脚步,他也跟着提速,紧紧地跟着。
“程程,你别这么绝情啊,你瞧,你哥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你看你看,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她笑着歪过头来,却忽然吓了一跳。刚才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只顾着躲他,倒是没好好看看他的车。这人不知道憋着什么坏,竟然在车顶是安了一个扩音喇叭。
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看见学校里的老师拿着它喊话,偶尔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也会用它招揽生意。但那辆几百万的辉腾上面装了它,绝对不可能是装饰这么简单。
一道天雷滚落而下,她几乎被劈得外焦里嫩,幸好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心里承受能力也强一些,所以才不致于被雷倒。
果然,他好话说尽,她始终不肯就范之后,他就打开了事先装好的扩音装置,拿了个话筒在大马路上公然喊开了。
“冯程程,我错了。冯程程,我爱你……”
她还记得自己前阵子和他在私人影院里看电影《有话好好说》,那句经典台词“安红,我想你,我想你想的想睡觉”,曾经惹的他们哈哈大笑,结果姜文的搞笑方法竟然被他挪用到了这里。
冯程程觉得丢人,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邵天扬却兴致不减,一声一声,好像是部队里喊口号,大有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喊下去的意思。
路上的人都渐渐围了上来,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还专门骑着自行车,跟在他们的身后,等着看热闹,还有的人拿出电话来,给媒体打电话爆料。
冯程程脸涨的极红,看着这样的阵势,自知难以收场,斜眼瞟了邵天扬一眼,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反倒一脸得意地朝她眨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她不得不妥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目的达到,邵天扬总算放下话筒,正儿八经地开起车来。车子一路疾驰,一直往城北的公寓里去。
他心情极好,嘴里还一直哼着歌,雀跃的像只小麻雀。她极度郁闷地看着他的侧脸,那淡淡的酒窝似乎正在嘲笑她,竟然三招两势地就被他打败了。但她哪一次不是这样呢?似乎他就是吃定了她,不管是文的武的,正的邪的,他邵天扬又惧怕过哪个?
最后,她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问:“唉,刚才我要是不上车,你打算怎么办?”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说:“我呀,花招儿多着呢。如果你不上我的车,晚上我就上你窗口放孔明灯去。”
幽寂的夜空中,一盏闪着桔色光亮的孔明灯,挂着某人道歉示爱的条幅,缓缓上升,随风而飘,渐渐地混入夜色,化为星辰,该是多浪漫的一件事啊。
冯程程这样想着,果然就在车里发现了孔明灯。她拿起来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条幅,却在灯罩上发现几个极让人扫兴的字:樱花村落欢迎您的到来,订餐电话:123456789
“邵天扬!”一声怒吼,几乎把车顶掀了去,冯程程的脸色又阴了下来,而且难看到了极致,“这分明是上次吃日式的时候,那个日本老板送的!”
邵天扬看她那副郁结不解的表情,先是不知死活地哈哈地大笑起来,而后停了车,敛了笑意,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极是严肃认真地说:“甜言蜜语、捕情弄景的谁不会?可是程程,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半点意义。我爱你,所以我不承诺,我要用这一辈子的时间证明给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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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李曼、邓淼篇)
赵副检察长翻开工作人员送上来的一迭报纸,发现里面夹了一个小信封。他慢慢地打开,竟然是一张大红色的请柬。
他看了看落款,是冯伟山寄来的。之前曾接到过他的电话,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隆重地寄了请柬来。
他一字一句地看完,下意识地去看附在上面的照片,只觉得那个新娘子,眼熟的很。他点了一支烟,仔细地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笃笃笃,李曼敲了门,而后走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递过去:“赵检,这是机要。”
赵副检察长点点头,笑眯眯地说:“小曼呐,这阵子你那个表妹在报社里闹腾的风生水起呀,如果到了机关单位,办公室主任的这职务,我看她倒是可以干干。”
“您过奖了,她还嫩的很呢。”李曼笑了笑,眉睛一转,看见桌上的诸束,忽然一怔,“咦,这不是冯程程吗?真没想到她要结婚了?”
赵副检察长眯了眯眼:“你认识她?”
“nn报社的那个小记者啊。上次我表妹转正就是跟她竞争的,多亏了您……”
李曼看见赵副检察长的脸色一凛,幽幽地住了嘴,再往请柬上看过去,也一下子呆住了。
她竟然是冯伟山的女儿,她竟然
记忆的潮水翻江倒海般侵袭而来,冲的她四肢百骸都散了。她站在原地,手心里兀地浮了一层汗。
她一直以为冯程程不过是个小人物,是个傍大款,勾引洛阳的狐狸精,没想到,她竟然深藏不露。
显然,赵检也是才知道这件事,那么,自己给赵检拣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赵检会怎么想?会不会以后,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关照自己了呢?
她心虚地瞟了瞟赵副检察长的表情,试图参透他的意图,但他似乎只是吃惊了一下,便又镇定自如。
“赵检?”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赵副检察长朝她挥了挥手,口气极是生硬:“小曼呐,你先去工作吧。”
回到办公室里,她才拿出电话打给洛阳,但是洛阳一如既往地不肯接她的电话。最后,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早就知道她是冯伟山的女儿,对不对?可惜,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你听了,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晚上下班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口看见邓淼。李曼小跑了几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表姐,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活动,你陪我去专卖店买衣服吧。”
邓淼一向会打扮,而且眼光独特,她挑中的每一件衣服,基本上都贵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