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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逢场作戏?
从车上下来,她拿了钱递给司机,那司机皱了皱眉,说:“小姑娘,桥上有什么好呆的,你还是回家吧。”
她笑了笑说:“我在桥上想些事,谢谢您了。”
但那司机不肯走,只是把车停不远的地方,把车窗按下来一直看着她。她觉得奇怪,频频回头去看那个司机,结果每一次,他都会对她挥手微笑。
她想起临下车时候司机说的那句话,总算想明白他究竟在担心什么,不禁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的脸真的难看到让别人误会她要跳江自杀的地步吗?
…
站在临门大桥上往下望,脚底下便是滚滚东逝的峪临江。江水波滔浪涌,急奔而流,看的久了,就有一股微微的晕眩感,仿若整个人正站在船头,缓缓前进一般。
江边的风更是冷,风大的时候,头发都被吹散开来,一缕一缕地往脸上扑。但她爱极了这种自由没有束缚的感觉,像是在奔跑,又像是在飞。
手机响了起来,冯程程一看,是邵天扬打来了。她想也不想就按了拒接,结果他又打来,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她实在懒得去管,就任它一直响,大概过了十分钟,才总算安静下来。
她揽着桥栏远眺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子往桥栏底下看,果然,那个“赢”字还在,只是已经变的很浅了,浅到几乎看不出来。轻轻摸着那个没有手感的字,她又想起上高中时的某天,和几个朋友来桥上玩的情景。
那天天气不好,狂风卷着乌云由西而来,天色阴沉的让人害怕,江水打着旋儿地往前涌,好像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水底下钻出点什么来。但他们几个人仗着年轻,任凭风浪再大,依旧嘻嘻哈哈,一边在桥栏底下刻字留念,一边朗声念着毛主席的那几句诗。
她总是怀念那段时光,只有面临高考的压力,根本没有么多让人郁结的烦恼,所以,遇到困难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来这里转一转,看一看,让江风把自己脑子里的不愉快吹散。
…
在风里站了一会儿,她觉得脑子里轻了许多,心里也释然多了,于是想要回去,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听铃声就知道是冯家傲打来的,她毫不犹豫地接通,就听见冯家傲用极低极严肃的声音说:“程程,爸爸发了脾气,你赶快回家!你知道他的性子,记着,不管他跟你说什么,千万别跟他顶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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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回家的时候,冯家傲正在客厅里抽烟,看到她一副狼狈的模样,倒是吃了一惊:“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
冯程程摇了摇头:“没事,就在江边吹了会儿风。这么急叫我回来,又是因为什么事?”
冯家傲把烟蒂碾进烟灰缸里,一脸严肃地问她:“程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报考公务员了?是不是录取了又没去报到?”
冯程程表面倒是风平浪静,心里却极是意外。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守口如瓶就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他们不但知道了,还知道的这样快。
冯家傲看她表情,也没再逼问,只是指了指楼上说:“爸爸在书房里等你,你自己上去吧。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发泄一通就好了,记着我说过的话,千万别顶嘴。”
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扔下背包直接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没有关死,微微敞开一条缝隙,里面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只有淡淡的光从门疑缝里盈溢而出。
冯程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开门进去。她的胆子那样大,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反倒由心底生出一股惧意来,只觉得那股寒气顺着指尖直往上窜,心脏砰砰地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见过冯伟山大发雷霆的样子,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竖眉、一立目都能让人肝胆俱颤。但是没有办法,这一顿训,她好歹是躲不过了。
冯伟山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听见门响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没有吭声,伸手撕了一张烟纸,又从烟盒里捻了一撮烟叶,自顾自地卷起来。
冯程程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听着钟摆咯嚓咯嚓的声音。
这座钟是老古董了,是爷爷辈的人物传下来的。较起真儿来,到底应该管那人叫什么,她一直不清楚,只是知道他留了这件东西给爸爸,而爸爸一直拿它当宝贝,格外珍惜。她还记得自己十七岁那年回家来,看到这座钟,吃惊不已,就连妈妈都变老了,唯有它,似乎还是她当年离开时的样子。
一根烟终于卷好了,冯伟山用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几口,这才摆了摆手,吩咐她坐下。
冯程程知道冯伟山一向讲究先礼后兵,他这样不动声色地让她坐下,只怕是心里酝酿着一场大风暴,所以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
果然,冯伟山开始发难了。
他很严厉的批评她:“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你把招考公务员当儿戏,可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这个机会?你说,你这到底算什么?”
冯程程冷冷一笑:“我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又没托您去打招呼,我有权力决定去还是不去。”
“胡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冯伟山瞪起了眼睛,“你以为,你真是凭本事考上的?以你的成绩,不过是刚刚卡着面试的条件罢了,若不是面试的时候,组织部的赵部长认出你来,你以为你能被录取?”
冯程程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原来还是沾了您的光啊,那我就更不应该去了,是吧?”
“冯程程!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冯伟山终于勃然大怒,狠狠地拍了桌子,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扬手就要朝她的脸上扇过去,幸好冯家傲及时冲进来拦着,这一巴掌才总算没有落下来。
冯伟山气的全身发抖,火气怎么也压不住,无处发泄,只得在房间里来回绕圈子。
“真是笑话,自己的女儿考公务员,当爸爸的竟然不知道。还是赵部长给我打电话,问我说程程为什么不来报到,是不是不想去人事局?要不让她去人大吧,轻松点。
听听,你们听听,我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徇过私,这下倒好,别人要怎么看我?市委书记的女儿牛到家了,考公务员,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说不定,她连考试都没参加就直接录取了呢……”
冯程程还是笑,那表情却是越发凄怆:“你这一辈子,就知道想自己,想自己的名声,为了一个名声,你连亲生女儿都能送人……”
“程程!住口!”这一次喝断她的,居然是冯家傲,只见他皱着眉头,疾言怒色地斥责道,“程程,别不懂事儿,爸年纪大了,你别再拿话刺激他。”
冯程程掉头就走,狠狠地把门带上,就听见啪地一声响,似乎连地板都跟着颤了几颤。她一口气跑到楼上去,关了门,直接扑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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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冯程程趴在床上,哭了个天昏地暗、稀里哗啦。妈妈推门走进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她往上拱了拱,就是不肯抬头。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估计瞒也瞒不住,于是她用被子把自己和枕头遮起来,不许人看。
妈妈好笑地说:“多大了,还撒娇?”
她卷着被子不肯动,妈妈就坐在旁边,语重心长地说:“程程,你不该那样说你爸爸。”
冯程程在被子里委屈地闷哼:“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被小流氓围殴,叔叔跑过来救他,结果被踢到了要害,落得不能生育的下场,所以他觉得亏欠叔叔的,坚持当年的承诺,要把他的孩子过继给叔叔当儿女。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七年,早就懂事了,可他就那样把我送人,我怎么接受的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到了激动之处,索性扬开被子,坐起来继续发泄:“其实,他就是为了他的面子,怕人家说他没诚信,可是他没想过,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只要他跟叔叔说,程程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把她送人,叔叔也不可能逼着他要孩子对不对?”
冯程程的头发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儿,早就凌乱不堪,她的眼睛哭的红红的,还微微肿起来,好像台下的戏子刚卸了妆一样。
妈妈伸了手,一下一下地帮她整理头发,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你是你爸亲生的,他怎么舍得你?你走的前几年,你爸半夜总会爬起来。我问他,老冯,你干什么去,他就说,我给程程盖被子。你爸其实也不好受,但他是多要强的一个人,硬是苦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说。你叔叔婶婶没告诉过你,你爸偷偷去看过你好几次?你玩的玩具,都是你爸爸送过去的?”
她扁扁嘴:“是呀,他们没告诉过我。女儿送给人家了,人家当然怕我跟你们再有什么牵扯,怕我哪天自己跑回来。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把我当草一样送出去,人家却拿我当宝,对我千依百顺,什么都紧着我,掏心剖肺地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面前来。所以,他对我好不好,我不希罕了,没有他,我也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
“程程,你太偏激了。”妈妈说不动她,只得无奈地摇头,“算了,你这个性子跟你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拗的不行,一时半刻能劝回来,那才是怪事呢。你呀,赶紧用冰块把眼睛敷一敷,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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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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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冯程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了一夜,越想就越难受,最后竟然在五点钟就爬起来收拾行李。吃早饭的时候,她提着行李箱下楼,结果冯伟山气得把筷子一扔,瞪着眼睛,几乎是像炸雷一样咆哮起来:“你这是要挟谁呢?”
冯程程也不示弱:“我不是想要挟谁,你看我不顺眼,我躲出去住还不行吗?”
冯家傲脸色一暗,终于放下手里的财经报,沉声道:“程程!别胡闹!”
妈妈也上前来劝阻她说:“程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多不安全啊?”
冯程程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心里打定了主意决不妥协。
冯伟山似乎还想听她再说些什么,于是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但她固执的很,始终没有开口,那表情倔的好像一只负气的小鹿。最后,冯程山失去了耐心,忽然把早餐往桌子中间一推,腾地一下站起来,背着手,怒气冲冲地甩手而去。
司机小王替他拉开车们,他却又收住脚步,回过头去怒瞪了她一眼,声色俱厉:“她要走,就让她走,你们谁也不许拦着!
…
冯程程提着行李,坐地铁直奔王珊珊租住的小公寓。敲了几下门,又等了一会儿,屋里才算有了动静,结果门一开,一张绿脸突然冒出来,倒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程程?我没看错吧?”王珊珊兴奋不已,却又怕脸上起皱,只得僵着表情,连嘴唇都不敢动,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声音尖的像是被掐住了鸡脖子。
冯程程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说:“有你这样的吗?我在家住的好好的,你叫我搬出来,我搬出来了,你又大清早地扮鬼吓我。现在我好容易心情平复了些,你又掐着嗓子说话,冷的我一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说,你到底是欢迎我呢,还是想变相的赶我走?”
王珊珊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表示抗议:“趁着我不能说话欺负我是吧?你等我……”
冯程程伸手指着她的眼角,好笑地说:“呀,细纹都出来了,你还敢瞪眼?小心一会儿出不了门!”
“啊?真的?我看看,我看看……”
王珊珊尖叫着跑进洗手间,冯程程会心一笑,把行李搬进去,开始收拾东西。
她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随身的衣物和一些书本,她一样一样地整理好,然后向后一仰,心情愉悦地躺在床上伸懒腰。
王珊珊洗了脸,冲进来把她压在床上,几乎是上下其手:“程程,程程,我想死你了。来,摸摸,胖了还是瘦了?”
冯程程全身痒的厉害,只能左躲右闪,嘴里还拼命地告饶:“别,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王珊珊哪里是好惹的,报够了仇才肯放过她,结果一通闹下来,两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她们两个人原本就是室友,好到如胶似漆,现在又能住在一起,心里自然感慨,于是就那么躺在床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