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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越发开心。眉一扬,道:“什么形象。爷愿怎样就怎样,谁敢有意见?”
“是是,你厉害。那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不放。”四阿哥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
冷静冷静。倾心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然后才心平气和地说:“四爷,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你不要毁了我的清白,再毁我的清誉,这样会误了我的大事的。”
四阿哥敛了笑,灼灼地盯着她,:“什么大事?终身大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娶你。”
关键是我不要嫁你!倾心看了看他的脸色,将这句咽了回去,斟酌着换了另外一句,“四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在这世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到我的爱人。我出生时就有位得道高僧说过,如果找不到心之所系,三生所爱,肯定活不过三十岁。性命攸关啊,四爷,可容不得马虎,所以你逼我也没用,我不会嫁给你。”
黑眸中波涛翻滚,也不知他信是未信,只是沉默地盯着她,半晌问道:“你要找地人,有什么记号?”
“呃?这倒没有。不过,我应该有感觉吧,应该是的。不然怎么可能找到。”倾心不确定地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要他明白,她是不会嫁给他啦,难道嫁给一个人当小老婆,汗,还可能要充当三千后宫中的一员,就是她要寻找地东西,那她的命运也太歹了吧,值得她这么辛苦地穿越时空而来?
“既如此,你怎么断定我不是你要找地人?”四阿哥可不容她搪塞,既然她给了这个理由,就顺着她地意思也无妨,反正最终的结局,她只能跟着他,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休想。
“呃?”倾心仔细看了看他,嗯,五官端正,好吧,她承认,算得上英俊,人品么,有待考证,性格么,不敢恭维。难道她要找地是这样一个人?对上他漆黑的不动声色的眼眸,没来由地心一跳,老天,你不要玩我,不会是这个人的,三生所爱难道不应该是那种灵与肉高度契合,心心相印的感觉么?怎么可能是一个让你时刻准备战斗、刺激大过甜蜜的人?
“因为我对你没感觉。”倾心下结论,最好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四阿哥瞳仁一缩,利芒乍射,“没感觉?嗯?”尾音上扬,轻淡缭绕,却带出了危险讯息。倾心反应敏捷,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跑。四阿哥一个箭步上前,在她打开门之际,一把攥住了她的衣襟,顺手一带,将她揽过来,打横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年氏住的院子东边不远处就是四阿哥的荷园,倾心发现他抱着她往那里疾步奔去。日暮时分的四阿哥府内,安静平和,偶尔几个下人路过,老远就躲得没影。看到四阿哥脸上暴雨欲来的神色,倾心不由慌了神,拼命挣扎,胡乱喊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了。堂堂四阿哥强抢民女,传、传出去看你有什么脸见人!喂,我说真的,快放下我,大家都在看着啦,救命”四阿哥头一低,吻住聒噪的小嘴,一脚踢开荷园的院门,将倾心压抵在门后,辗转吸吮,激情爱抚,直到她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软,方才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沙哑问道:“没感觉?”
倾心头晕沉沉的,呼吸急促,半天没反应过来。四阿哥轻吻她唇角,低声诱哄:“快说,有没有感觉?”
大手按在她胸前,恶意地捏了下,倾心倒抽口气,“嗯”了一声。
“那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四阿哥趁机又逼了一句。
“爱和欲岂能混为一谈?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个男人都行……”倾心努力想要辩驳他,却不知已然惹恼了他。“是个男人都行?”这回四阿哥真是火了,掐着她的肩头,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何必故作清高,好歹我这个男人不是太差,你听好了,三日后成亲,你和我。”
“堂堂皇四阿哥,要逼婚?”不管怎么说,这人就是听不进去,倾心也给他挑起了火,同样冷冷地瞪着他。
“逼婚又如何?你早已是我的人,不跟我,还会有谁要你?”
“没人要也不嫁你。”
“你逃得了么?”想起她确实逃过一次,四阿哥新仇勾起旧恨,手上更加用力。
“逃不了还死不了么?”倾心被他掐得生疼,咬牙不肯认输。
四阿哥怒极反笑,“好,很好。我告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就是死了你也是我的人。”
“你个变态!”倾心拳打脚踢,奈何撼动不了他分毫,一气之下,狠狠咬在他胳膊上。四阿哥一动不动,语声悲凉又绝然地说道:“放心,爷会上报皇阿玛,赐你个侧福晋的名分,还会大宴宾客,昭示天下,你徐倾心是我胤禛的女人。就是你惦记的人,也只得笑着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样,你还能以什么身份去寻找什么缘定三生的人?又有谁敢自认是你要找的人?”
四阿哥说完,冷冷地推开她,抛下一句:“成亲之前,你还是得去伺候玉珍,她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紧,不得出一点差错,明白了?”
说罢不再看她,转身就走,怕看到她眼中受伤的神情,更怕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根本不会为了他改变分毫颜色。
走没几步,倾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爱新觉罗?胤禛,你要是以为我会在乎什么名分地位,会在乎世人的眼光,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来这里是寻找爱,为了这个,可以不顾一切。不信,走着瞧。”
她说不顾一切,四阿哥脚步一乱,不得不停下深吸口气,却没有回头。走着瞧吧,心儿,我不会放手。
第七十六章 为何让我遇到你?
倾心愣了一会儿,想到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立即跑出内府,去找邬先生。可是邬先生还没找到,她就被四阿哥派来的侍卫找到了,客气却不容反驳地请回了内府。
那拉福晋已经得到了消息,派人来叫倾心。倾心一想,找那拉氏做做工作说不定管用。作为正牌妻子,谁希望自己老公往家娶小老婆啊?倾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匆匆去了清晖阁。谁知刚进门,还没开口说话,那拉氏就把她推到了裁缝许大娘面前,好一通折腾,比量半天,说是要日夜赶制新衣,否则怕赶不及三日后的婚礼。
下人在场,倾心不好驳了那拉氏的面子,只得咬牙干着急。好容易量好了衣服,那拉氏又让拿出首饰来挑了一对碧玉镯子、一副镶嵌宝石的金簪,还有别的披披挂挂的东西,一股脑地给了倾心。
“这些都是我前些日子早就备下的,爷的那份,明天他会亲自送给你。你一切都不必操心,安心当你的新娘子就行了。”那拉氏笑着说。
倾心这才得空,赶紧拉着那拉氏的手,说道:“福晋,你可要给倾心做主啊。我不能嫁给四爷。”那拉氏一听,敛了笑,将下人挥退,这才看着倾心,不紧不慢地说:“不嫁的话休要再说。爷的心思,我比你清楚,你这丫头也讨人喜欢,再说,你在扬州已经跟爷同了房,是爷的人了。爷要给你个体面的婚礼,自是他疼爱你,你可不兴驳了他的面子。”那拉氏雍容华贵,肃穆的面容自有一股威严。倾心望着她。突然讷讷不能言,唉,再说。人家就要说你不识抬举了。可是,谁规定地。抬举你就要摇着尾巴撒欢?唉,郁闷!唉……
那拉氏看倾心垂头丧气的样子,噗嗤一笑,道:“别担心啦,哪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天。你心里不安也是正常。不过,你放心,爷虽然看起来冷峻严厉,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不会故意为难人地。”
呃?讲道理?不为难人?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倾心觉得跟那拉氏是没有共同语言了,索性作罢,告辞退出。
回到年氏屋里,年玉珍也得到了消息,笑着上前恭喜她。倾心盯着她地眼睛。认真问道:“福晋,你喜欢四爷么?”
年玉珍面色一白,神情尴尬。随即掩饰地笑笑,道:“嗯。当然喜欢了。他是我的夫君啊。”
“爱么?”倾心追问。
这回年玉珍没有回答,只是面色更加苍白。眼里有掩饰不住地伤痛。
“既然爱他,怎么能容忍他一个接一个地娶别的女人?”
“不容忍又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活得没心没肺,随心所欲?”年玉珍被她一逼,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啊,你爱他,怎么不去争取?你跟他说,不想让他娶别的女人,只想他陪在你身边,不行么?爱要自己做主,不能等待别人赐予。”倾心认真地给年玉珍洗脑,最好四阿哥地老婆集体反对他娶她,那她就不用嫁了。
谁知年玉珍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罢叹道:“倾心啊,你怎么这么单纯?男人的事,岂容我们女人插嘴,再娶之事,更是说不得。满京城只出了一个八福晋,死抗着不让八阿哥纳侧福晋,可是她挨了多少骂名?受了多少苦楚?八阿哥为这不知被兄弟们取笑了多少次。连皇阿玛都说他惧内,难成大器。女人间争争宠,斗斗气,哪个府里都有,但是不能让男人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呃,难道娶妻多少,竟然跟个人颜面挂上了钩?倾心打心底里无法理解,“难道说,就没有伉俪情深,比翼齐飞的夫妻了?”
年玉珍一笑,“有啊,只等着妹妹嫁进来,跟爷比翼齐飞呢。”
她虽柔婉而笑,话里却带着明显的酸意。倾心叹口气,看来说服她们,比说服四阿哥都艰难。古代女子最爱贤惠的美名,明知不可能阻止,谁愿意去背上妒妇的恶名?
倾心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屋,一晚上辗转反侧,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她从未想过会嫁给四阿哥,所以四阿哥一提婚事,她直觉上就反对,想了一大堆的理由,都是嫁给他会有的可怕下场。却从来没想过,应该去试一试,嫁给他也许不是她想地那般前途黑暗,思绪一触及此,就立刻绕开了,不行不行,不管怎样,她不能嫁给他。
就在倾心开动脑筋想法拒婚的时候,一件突发事件彻底帮她解决了烦恼。第二日快到晌午时,倾心正在年玉珍屋里,劝年玉珍多喝些牛乳,有助于补充钙质,防止夜里腿抽筋。四阿哥突然疾步跨了进来,几乎是恶狠狠地冲着倾心而来。
倾心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狂怒的样子,脸绷得紧紧地,薄唇紧抿,眼里似要喷出怒火,将她烧成灰烬。倾心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他如此生气。要是为婚事,他不是一直知道自己不想嫁他么?总不能现在才来找她算帐。
年玉珍也看出了不对劲,上前请安。四阿哥恍若未闻,只紧紧盯着倾心,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来。倾心被他地目光钉住,动也动不了,直到他一把攥住了她地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老天为何要让我遇到你?”四阿哥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拉着她就往外拖。倾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地抗拒跟他走,却抵不上他地蛮力,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年玉珍。年玉珍犹豫了下,上前拉住四阿哥,刚叫了声:“爷。”就被四阿哥喝住:“让开!”
年玉珍从未被四阿哥如此疾言厉色地喝斥过,一时接受不了,愣在那里,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四阿哥不耐烦,一把将她甩开,却未料到自己盛怒之下,力道如此之大,加上年玉珍没有防备,竟给他甩得踉跄几步,一下子跌倒在地。
倾心惊呼一声,伸手抓她,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年玉珍一声短促凄厉的痛呼,面容瞬间扭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四阿哥回过神,赶紧上前将她抱起。一股鲜血顺着她的裙子流出,年玉珍“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到底谁错了
房门紧闭,里面不时传出年玉珍凄厉的叫声。来来往往的下人,脚步急促,大气不敢出。接生嬷嬷早已进去,传出来的消息是,侧福晋要早产,后来又说是难产。年玉珍呼痛的声音由强变弱,天光由亮转暗,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
倾心站在门外,咬着唇,紧紧盯着房门。邬思道匆匆赶来,此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年玉珍体力消耗过大,已经晕了过去。那拉氏急忙出来请示四阿哥,着人飞速请了邬先生来。倾心迎上邬先生,焦急地叫了声“先生”,邬思道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了句“别担心”,就进了屋内。
倾心一咬牙,也要跟进去,虽说自己不懂接生,至少可以给先生搭把手,站在门外干等,是要急死人的。“回来。”四阿哥沉声喝住她。倾心回眸,盈盈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