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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邬思道的书房里,画了张皮卡丘的漫画给他。
“这是什么妖怪?爷还以为是个美人呢。”十四眯着眼看了看,不屑地说。
“不要拉倒。还给我!”倾心作势去抢。十四闪过一边,笑道:“好了,勉为其难收着吧。爷走了,十三哥走不走?”
“本来就是你拉着我不放。”十三笑着跟在他身后。
十四走到院门处,忽又回头,“对了,八哥给你找的东西,放你屋里了。还以为今儿能见到你呢……”十四嘟嘟哝哝地走了。
十三却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来是为了你啊。四哥可被他们灌了不少酒,都以为是四哥不让你露面呢。”
倾心回到屋里,果然看到桌上有一个长形木盒。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个小巧的酒精灯,一个带软木塞的玻璃瓶,瓶口处连有软管。“哇塞,这个八阿哥真是神通广大啊,这种东西都能找到,而且还这么快,强人啊强人。”倾心高兴地摆弄了半天,直至夜深方才睡去。
第二日吃过早饭,邬思道突然问了句:“你一个人没事干,无聊不无聊?要不来小书房吧,正好缺个伺候笔墨的丫头。”
倾心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茶来。“先生,你还没睡醒啊?伺候笔墨?你忘了我把你那方宝贝徵墨给磨破啦?”再说了,上小书房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自由,还要时不时对着未来的雍正帝严峻的脸,她可不想还未完成寻心大业,就被吓掉魂儿。
“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闷得慌。”邬先生敲敲她的头。
“放心啦。我忙得很,不会闷的。再说,闷了可以出去转转。”
邬思道点点头,“既如此,随你意吧。你不愿做的事,我总不会逼你。”
邬思道去了小书房后,倾心就回到屋里,开始她的精油蒸馏试验。将玫瑰花瓣塞进玻璃瓶内,倒上水,塞好软木塞,将软管通过一盆放有冰块的水,连到一个瓷瓶中。倾心小心翼翼地点燃酒精灯,过了一会儿,就见玻璃瓶内开始有蒸汽顺着导管往外冒,经过冰水的冷却,到达瓷瓶时变成了水。看着一滴一滴的玫瑰花水滴入瓷瓶,倾心开心地笑起来。因为玫瑰花数量有限,真正想要提炼到精油恐怕不容易,但是能够得到花水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冷不妨耳畔有人说话。
倾心吓了一跳,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试验,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听到。慌忙转头看去,谁知那人正贴近她耳侧,倾心只觉得他冰凉的唇刷过自己的脸颊,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猛地向后跳去,差点撞到桌上。
“小心!”四阿哥长臂一伸,将她带入怀中,顺势搂住。
炎炎夏日,这个怀抱也是微凉的。按说应该舒服,倾心却觉得十分别扭,忙向后一挣。四阿哥并不放手,反而顺势将她压抵在桌沿上,黑浚浚的眼眸隐着丝笑意,俯身就要吻下来。谁知手指突然触到了滚烫的玻璃瓶,猝不及防之下松开手。
待瞬间回过神后,倾心已经滑溜溜地钻出了他的怀抱。四阿哥不禁有些懊恼,面无表情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小女子。“过来!”
“呵呵。”倾心装傻,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偏不”。你以为我傻啊,这里可是封建社会,你又是特权阶层,吃了亏谁替我说话?
已然失了先机,再去抓她,未免有失体统。四阿哥一腔恼怒无处发泄,指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冷冷地道:“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专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倾心见他胡乱迁怒,也有些恼,当下不客气地回道:“一窍不通也自是小女子的事,干四爷何事?”
四阿哥料不到她如此伶牙利齿,偏偏说得在理,心里更加恼起来。又想起昨天八阿哥装作不经意提起她时,唇边不自觉扬起的温柔笑意,心里越发不舒服,道:“女子讲究贞静淑德,你这样不修妇德,勾三搭四,成何体统!”
这分明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层面。倾心气得浑身发抖,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说过如此重话。再说,我凭什么在这里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天命注定的帝王,还不放在我眼里。怒极反笑道:“我偏喜欢勾三搭四,四爷莫要假正经,有本事别被我勾引上。”
四阿哥被她说到痛处,羞恼之下,口不择言,“你这样轻浮的女子,爷还瞧不上。”
说完看她脸色蓦地变白,明眸隐隐含泪,心下有些后悔。可是话已出口,无法追回。想要再多说几句,弥补一下,偏听得她冷笑一声,道:“既然我们互相不待见,何必在这里相看两相厌?”
相看两相厌,这话真正让四阿哥气恼。瞪了她半天,终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恶!分明自己存心不良,还说别人不修妇德,真是超级沙文主义大肥猪!”倾心瞪着他的背影,恨恨地骂。不过转念又一想,何必跟古人一般计较,要求这种人尊重女性,无异于自讨没趣。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倒没想到自己得罪了未来的雍正帝会有什么后果,反正离他当皇帝还有十几二十年呢,那时她应该早已离开了这里。
第八章 四爷赋情诗
更新时间2008…5…18 16:58:40 字数:2197
倾心本来想干脆借机搬出四贝勒府,但如此一来,邬先生必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与先生相处这几年,两人之间亦师亦友,竟生出了亲人般的情谊,要与他分离,心中很是不舍。再说,她穿越而来,第一时间见到的人就是他,倾心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自己的命运与先生定是有些关联。想起白胡子老头那句语带玄机的话:“随心所欲”,她隐隐有些领悟,觉得自己回到前世,重要的不是寻找,而是经历。经历过该经历的一切,自然就找到了答案。
四阿哥不过图一时新鲜,这些皇子嘛,哪个不是从小被女人宠坏了?既碰了钉子,应该很快丢开手吧。“他那么高傲的人,断不会回头的。”倾心觉得自己分析得有理,遂将此事抛开,一心专注于她的大清第一美容师的大业了。
用八阿哥送的那套设备,倾心成功地蒸馏出了玫瑰花水,虽然只有两小瓶,但闻到那熟悉的芬芳,还是兴奋不已。不知别的花可不可行?四贝勒府里鲜花并不多,唯有一池白莲接天蔽日。倾心灵机一动,想起在先生的《本草纲目》里看到,莲花具有“镇心益色,驻颜轻身”的功效,如能依法蒸馏出花水,必为美容佳品啊。
月色朦胧,夜正浓浓。倾心一身黑衣,悄悄来到莲花池畔,但见一池白莲亭亭玉立,无风自舞。倾心顾不得欣赏美景,足点莲叶,几个起落,已是轻巧地摘下十数朵白莲。跃回岸边,将花瓣小心地一瓣一瓣撕下放入篮子里,花蕊丢进池中。处理完毕,舒展了一下腰身,挎起篮子刚要迈步,突然前方慢慢踱来一个人影。倾心吓得赶紧藏到池畔矮树丛中。
那人一身白衣,信步而来。站在池畔,目注白莲,半天无语。倾心暗暗着急,这人真是有毛病,哪有深更半夜来赏莲的?害得她一动也不敢动,这要是被逮到她偷摘四爷最喜爱的莲花,依那人的性子,一定会借机报仇的。她可不想再与他结仇怨。
倾心这里咬牙忍耐,忽听那人长叹一声,接着吟道:“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倾心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听声音,这人是四爷无疑了,可是那冰山一样的人竟会作诗,还是如此酸溜溜的情诗?倾心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唉,被这样说话刻薄、讲究三从四德的男人念叨,真该为那可怜的女人掬一把同情之泪。
倾心再无法忍受下去,悄悄地往后挪动,仗着自己轻功不错,在夜色和树丛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一掠而去。
直到关上小院门,倾心才放声大笑,一路上她都忍得肚子痛。好容易笑罢转过身,就见邬思道负手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她。
“呵呵。这么晚了,先生怎么还未睡?”倾心吐了吐舌头,讨好地说。
邬思道看了看她手中的竹篮,面色一肃,沉声道:“四爷府戒备森严,以后断不可如此莽撞。”
戒备森严还不是被她盗采了花来?倾心不以为然,嘴上却乖巧地应道:“是,先生。倾心以后再不敢了。”
邬思道点点头,才问她方才在笑什么。倾心赶紧挽起先生的胳膊,添油加醋地把四阿哥如此酸性大发,深夜赋诗之事说了一遍。“见四爷赋情诗,就好比看武松戴花。”倾心吃吃地笑。
邬思道摇了摇头,“你对四爷有误解。他其实不像表现得那么冷情。”
“知道,知道。一半儿是海水,一半儿是火焰。”倾心顺着先生的话敷衍道。
倾心发现自己唯一从现代带过来的镶小钻的发夹不见了,找遍了屋里屋外,都不见踪影,也不知是不是那夜去采白莲丢失了。急急忙忙地想去莲池边找找看,刚出院门,就看到十三阿哥走过来。
“十三爷吉祥。”倾心上前马马虎虎行个礼。
十三点点头,笑问:“如此匆忙,做什么去?”
“呃,那个,去散散步。”
十三眯起眼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喷笑道:“你的爱好当真与众不同。这样的天,我四哥是断不肯出门的。”
是啊,冰山怕被晒化嘛。倾心腹诽。
不知十三是不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围着她转了一圈,突然道:“你该不是又要去偷摘白莲吧?”
倾心着实被唬了一跳。仔细看看十三的神色,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真假,遂笑道:“十三你真爱说笑。”
“那我把这个笑话说给四哥听去。”说着转身就要往小书房去。
倾心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赔笑道:“呵呵,那个四爷是多严肃的人啊,十三爷别去逗他了。回头他憋不住笑,维持不了形象,可是要迁怒十三爷的。”
“好哇,你拿四哥寻开心。”十三指着她,惊叫,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
“十三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倾心比了个砍头的手势,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见十三只笑不语,怕他真到四阿哥面前乱说,心下一横,道:“倾心有样东西要送给十三爷呢,可巧就碰上了。”说着,从身上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细白的小瓷瓶,递给十三,“我也只得了两瓶呢。”
“这是什么?”
“十三爷闻闻看,是玫瑰花水,最适于养颜美容,能够美白消斑。而且它的香味可以安抚悲伤忧郁的心情。十三爷拿去送给福晋或者红颜知己,保管比金银珠宝还讨她们欢喜。”倾心洋洋自得地向他夸赞。
“真有这么神奇?”十三打开瓶盖闻了闻,点头赞道:“看起来不错。好了,我收下啦。”
倾心见状忙告退,“我去散步啦。”
第九章 老虎不在家
更新时间2008…5…18 22:06:03 字数:3941
皇上巡幸塞外,二、三、四、九、十、十三、十四阿哥全都随行去了。诺大的京城少了这么些个阿哥,一下子清静不少。至少四贝勒府上上下下全都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四阿哥出奇地难伺候,不仅身边的下人们动辄得咎,听小欢小喜悄悄嚼舌根,好像内府的福晋们也不好过,听说前些日子还在侧福晋李氏屋里摔了杯子。都知道四阿哥最不喜欢过夏天,所以府里个个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自己成了炮灰。好容易四阿哥出门啦,倾心这个整天往外跑的人都觉出了府里空气松动不少。
倾心天天往花市跑,想收集的花花草草已经收集了差不多,可是要想真正开家美容院,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首先资金就没有着落。她自己是个一穷二白的人,几乎赤条条地穿来这里,连唯一可以卖上点价钱的发夹也丢了,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银两。拉邬先生入伙吧?也行不通。先生一直生活俭朴,虽不见得寒酸,估计也没有多少身家。想来想去,只有去找八阿哥帮忙了,谁让他财大气粗呢。关键的是,八阿哥人很热心,又好说话,办事效率又高,本身皇子的身份就是个活招牌,简直是最佳合伙拍档。
这段日子,八阿哥几乎夜夜在隔壁吹箫,有时早有时晚,倾心本想过去找他聊聊天,但一想邬先生说在四阿哥府里还是收敛一些好,也就一直没去。现在有事求他,也顾不得先生的警告了。一听到隔壁箫声响起,她就悄悄溜出房门,施展轻功来到八阿哥府。
仍是那座湖边的小亭,仍是白衣胜雪的玉人,只是不知为何箫声中却有了些与以往不同的焦躁。
“八爷,何事烦心啊?”倾心俏然站在树枝上,笑盈盈地低头问。
箫声骤然停歇,八阿哥慢慢抬起头,眸中流光映着明月竟有些眩目。“你终于来了。”他缓缓绽开微笑。
“难不成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