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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八岁了,够大了。”四阿哥咬了她一下。
倾心无语。跟这样独占欲强的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也不想想当初是谁非要把两个小家伙塞到她这里来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嫌他们太粘她,以至于占了她太多应该属于他的时间而气恼。一到六岁,就以要读书为由,将弘历弘昼搬离了心阁,安置到不远处的大书房里。现在连他们每天下了学过来跟她玩闹一会儿都嫌多,见了孩子们的面,不是问功课,就是训话,吓得弘历弘昼一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能溜多快溜多快。当然,只要猫儿不在家,他们又会溜过来。倾心与他们约了暗号,窗外放盆兰花,说明老虎不在家,放盆水仙,就是赶紧溜吧。呵呵,有点儿像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暗号。
吃了晚饭,四阿哥去了卧室东边的书房里。倾心闲着无事,晃进去看了看,见他凝眉站在桌后,提笔正在练字。于是知道他肯定有心事。这几年,但凡他心气不平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字,一遍一遍地写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慢慢地,心情就会平静下来,有时半个时辰,有时一个时辰,自会走出来。
这回,都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停止的架势。倾心想了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烦心。昨天,听邬先生说,十四阿哥的大军在西北打了胜仗,龙颜大悦,给了不少嘉奖和赏赐,大将军王十四阿哥的声望如日中天。难不成,他是为了这个?
倾心将一杯茶放到四阿哥桌边,站在一边给他磨墨。过了会儿,四阿哥停了笔,自己坐到宽大的椅子上,拉倾心坐在他腿上,将头搁在她颈间,幽幽地叹了口气。
“心儿,要是去年皇阿玛准许我去西北领兵多好。”
自从那个不安分的噶尔丹策零领兵占领西藏后,四阿哥就请旨出征,不过都被皇上驳了回来,最后派了十四阿哥前去。皇上有他的考虑,而胤禛除了要为皇上分忧外,其实最想的是亲手打败策零,这中间的原委,倾心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问过他。因为她知道他是去不成的,所以也不着急。
倾心拉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才说:“皇上不会派你去的,你在京里的担子一点也不比十四阿哥轻。”
四阿哥闷了一会儿,才说:“在京里这些事,出力不讨好,倒不如去战场痛快。”
倾心“扑哧”笑了下,“你又不要去讨好谁,想那么多做什么?嗯,难道你是眼红你十四弟大将军王的威风?”
四阿哥瞪了她一眼,过了会又叹了口气:“十四弟现在确实威风,皇阿玛已经下旨他回京面圣。”
“嗯,我们来打个赌吧,我猜皇上还会要他回西宁去,你说呢?”倾心轻描淡写地说。
四阿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他如今圣眷正隆。”他没有说下去,倾心也明白,自从太子再次被废后,皇上这些年一直再未立太子,眼看着他老人家年岁越来越大,不仅这些皇子们都在暗中较量,就是朝中大臣也在猜测谁会是下一任帝王,并且开始暗中活动。倾心知道四阿哥不会一点动作都没有,他没有刻意瞒她,也没有告诉她。她悠哉游哉的,全当那些暗潮汹涌不存在。
这个时候,恐怕就连康熙自己都不如她清楚,到底谁会继承大统吧?呵呵。
有时见他忧虑,难免会借着玩笑,稍稍宽慰一下他。当时,他死活要去西北,她不忍见他一次次在皇上那里碰壁,跟他打赌,说皇上会派十四阿哥去,结果应验了她的话。后来,四阿哥对她打赌说出来的话,都存了几分注意。
“他圣眷正隆不假,不过给他当副手的,不是你的门人么?”倾心斜了四阿哥一眼。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婆多的男人不好当啊
四阿哥面色变了变,看着倾心的目光,多了一些歉疚。年羹尧这个人,一直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禁忌。她不会去问他,他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就连年羹尧每年进京拜见主子,他也从不安排他来圆明园,总是回城里的府邸见他。因此倾心想,他应该知道在西北的时候,对她下杀手的人是年羹尧吧。但是,她也知道,他现在不会去动他,而且会着意笼络他,因为年羹尧手里,恰恰有四阿哥欠缺的东西。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他的支持。
“心儿,我……”四阿哥犹豫着,不知如何对她解释。
“时候不早了,你睡不睡?我想去睡了。”倾心截断了他,有些话其实不必说得太清楚,她理解他,但是不代表就能够无动于衷,特别是想到其中还牵扯到年氏,传说中雍正帝最喜爱的女子,倾心就觉得自己不如想像中的那般洒脱。既然不能全无芥蒂,不如给彼此留下余地吧。
四阿哥暗叹口气,拉起倾心的手,道:“一起睡吧。”
这晚,四阿哥着意温存,一点一点的,耐心地点燃倾心的热情,把她有些低落的情绪硬生生熨平消融,情到浓时,他抱着她一遍遍低唤:“心儿,心儿……”他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其中对她的爱意。有些话,不必说,他相信她懂,然而,他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时。他比她还痛苦。
温存半夜,倾心朦胧睡去时,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心儿。我们永远不分开。”
倾心的回答是,紧紧偎进他怀里。为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甜甜地睡去。
永远,是多远?她不知道。与其去想不知道的事,不如珍惜眼前相守地时光,尽可能地为彼此带来快乐。
过了几日。那拉氏带着年氏、李氏并弘历弘昼的生母钮祜禄氏、耿氏等住进圆明园消夏。往年,她们偶尔也来住些日子,只不过今年来得格外早些。
安顿下来后,那拉氏照例要在她住的清芬苑摆家宴,一家子坐一起吃个饭,其实就倾心看来,这个家宴地最终目的,不外乎提醒一下四阿哥别忘了尽尽做丈夫地责任,因此倾心总是尽量避免出席。这几年四阿哥长住圆明园。那些女人见到他的机会少之又少,做为内府女主人,那拉氏不得不如此努力维系平衡。不让内府因为四阿哥独宠倾心掀起太大的波浪。每个人都不容易啊,倾心总是感叹。
四阿哥挥退了来请示的小太监。瞄了眼倚在榻上闲翻书的倾心。欲言又止。
倾心头也不抬地说:“看我做什么?难道堂堂雍亲王去见自己地老婆,还有人会拦着不成?”
四阿哥皱了皱鼻子。笑道:“好大的酸味。”
“这就嫌酸啦?等下你去吃饭就会知道啦,今儿保证是一桌酸菜宴,呵呵。”想想被一帮如狼似虎、好久不见的女人包围,倾心瞄了瞄四阿哥瘦削的身板,不怀好意地笑。
四阿哥抽走倾心手里的书,上来就挠她的痒。她每每总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他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倾心笑倒在他怀里,求饶道:“大爷饶命,小女子再不敢取笑您了。”
四阿哥停了手,倾心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四阿哥眼一亮,又有些狐疑,她会这么好心?
“不如,你夜御三人,嗯,两三天就能轮一遍,实在不行,可以再轮一遍,我去问问,先生那里有没有什么药……”话音未落,就被四阿哥恶狠狠地压在了身下,隔着单薄的夏衫,他身上地灼热传到她身上,双手和唇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倾心笑着推了推他,“别闹了,我去给福晋请个安,顺便告个假,早就和一苇大师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李庄探望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小孩子。”
四阿哥默了半天,“心儿,其实你不必避开。”
“咦,难得我要做回贤淑女子,王爷你就成全我吧。”倾心半真半假的说。她地身份尴尬,并且不愿委屈自己去他的女人中间周旋,又不能完全霸住他,不让人家夫妻见面,因此倒不如避开地好,免得徒增烦恼。
倾心趁着时间尚早,去那拉氏那里请了安,就换了衣服与小喜出了圆明园,骑了马往西山寺而来。初夏郊外地景色特别迷人,胸中隐隐的郁闷得以消遣。
等到了西山寺,倾心却得了个意外之喜。贺成阳带着妻子到处游玩,正巧来了西山寺。
老友见面,分外高兴。倾心与贺成阳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地闹成一团。贺成阳地妻子谢婉怡在一旁温婉地笑看着这对活宝。想当初,贺成阳就是因为不满意家里私自给他订下的亲事,才逃出家门,浪迹江湖的。谁知出身名门大家的未婚妻谢婉怡抛却一切顾忌,跑到京城来找他,对贺成阳说:“你不要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能跟随你浪迹江湖。我虽然没有你走的快,但是不会停下脚步,总有一天会走遍你走过的地方。”
贺成阳被她的风采折服,又在倾心的极力鼓捣撮合下,经过对谢婉怡一年多的餐风露宿的考验,终于高高兴兴地与她拜了天地,从此共效于飞,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着实把倾心羡慕死了。
奈何四阿哥看得紧,不许她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游历。这次贺成阳夫妻刚从云南回来,谢婉怡说她还未去过五台山,因此,贺成阳打算见过了倾心和一苇大师后,就带她去五台山转转。
倾心一听,赶紧表示:“我也未去过五台山,你们带着我吧,我保证遵守纪律,绝不随便碍事。”
贺成阳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从那其中发现了一丝浅浅的心事,想了想,王爷待她固然不错,但幽居一处,到底折了她自由肆意的心性,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况且五台山也不远,快马加鞭,来回七八日足够,因此爽快地答应下来。
倾心赶紧给四阿哥写了封信,派人送回了心阁,嘱咐下人说,如果王爷回来,就给他看看,若不回来,明天他来时再给他便好。自己带着小喜与贺成阳夫妇直奔五台山而去。
却说四阿哥这里,与那拉氏他们吃过了饭,夜里便宿在了年氏屋里。可是不知为何,竟然一夜不得安眠,耳畔听到的是不同于她的呼吸声,鼻端闻到的香气也不是熟悉的玫瑰香,年氏怯怯的样子,无端的让他烦躁,心里就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竟然不知不觉地数着更漏巴望着天明。
天一亮,四阿哥交待了年氏几句,早饭都没顾得吃,就匆匆赶回心阁。
哪知,迎接他的不是薄恼浅嗔,也不是强颜欢笑,而是一室的冰冷与寂然。倾心竟然一夜未归!
待到看了她的信,得知她竟然跟贺成阳去了五台山,四阿哥觉得这下自己的心不是空了一块,而是快被她气炸了,又是痛,又是闷,又是酸,又是涩,一时间五味杂陈,偏偏无处发泄。
“胤禛,我七日后可归,你要抓紧时间哦,难得出回力,可不要偷懒啊。呵呵,我会去送子观音前,为你上柱香的。”
四阿哥盯着这句话,银牙都要咬碎啦。好你个徐倾心,算你狠!女落在一堆美人中间,也算别有特色啦。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一棒子要给颗甜枣
第一天,四阿哥怒火中烧。这死丫头竟然又跟贺成阳跑了!
第二天,四阿哥懊恼万分,这贺成阳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拉氏她们来园子里的时候来?难道不知道这时候倾心最敏感脆弱么?真是不安好心的坏小子!
第三天,四阿哥长叹一声,罢了,是我对不住她在先,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第四天,四阿哥只余满腹思念,心儿,别玩了,快回来吧。
第五天,四阿哥咬牙,你再不回来,我要派人去抓啦。
第六天,四阿哥开始魂不守舍,已经过了六天了?这么说明天就能见到她了?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哼!……不是,只要回来就好。
这天,四阿哥一早路过那拉氏住的清芬苑,恍然想起好几日没见到她了,这几日他心里有事,也忘了问问那拉氏头痛的毛病好些没。想了想,进去坐了一会儿,叮嘱她按时吃药,自个儿的身子要当心。那拉氏满怀喜悦,望着四阿哥欲言又止。
这几日听说倾心不在园子里,原本以为他会多来走动走动,哪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派人去找,不是正在议事,就是还未回来。那拉氏仔细看着结发几十年的夫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得他了。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只是眸底深处不再是片漆黑的寂寥,有什么东西悄悄爬了上来,荡出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不明显,却足以使他变得不同了。
与倾心在一起,他是幸福的吧?
四阿哥不是不明白那拉氏想说的话。原本他以为他可以的,以前偶尔宿在城里府邸地时候。仍像往常一样,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