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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处决胡国奸细的时候,我们还见过荀总管事,她看起来颇精明,而且怒斥白莲教时真的连我都被其气势所慑,会白痴地杀了胡国公主?有心人要害她的吧……”有人小心怀疑地道。
“荀将军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八成是胡人有心做出这样的局面来好离间君臣之心,胡人亡我之心从来未灭……”有人愤慨地道。
“可是一旦这次的和约作废,不是又要起硝烟了吗?”有人顾虑忡忡。
“你傻的啊,胡人哪有心要跟我们和谈?搞不好就是一个骗局……”
华龙宫里,一连几日,荀真都十分关注外面的舆论,并且这次既然已经猜到对方不怀好意,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着人不停地放出风声与有心人放出来的舆论斗争,想要像上回那样再激怒无知百姓来闹事?这回她是一定也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宇文泓也没有闲着,因为军事上的计划他并没有对众臣告之,除了少量人知道并执行之外,大部分的朝臣都蒙在鼓里,因而给了胡国一个错觉,就是华国并没有军事上的准备,观其朝臣即可知。
呼延赞这几日内都在宾馆里为呼延于于招魂,哭声震天,让外面的百姓都听到里头的声音,然后私底下做好准备,方瑾在这段时日来得很勤,假意安慰呼延赞,实则寻找有用的证据。
七日后,呼延赞换好衣物,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看着呼延于于的遗体,“于于,三哥对不起你,不过三哥是不会让你白死的,他日三哥成为单于,一定会给于于一个最豪华的葬礼。”
他毅然而然地转身离去,为了这个目标他已经努力了不少日子,绝不能功败垂成。
又是在金銮殿上,呼延赞带着随从脸色阴沉地走进来,“皇帝陛下,你是不是该给我国一个交代?如果你不能交代,那么就别怪我国撕毁合约,两国再度兵戎相见。”
宇文泓看着这胡国三皇子在那儿大言不惭地威胁,不禁嘴角一勾,“当日提出和谈一说的并不是我华国,而且贵国公主之死也是疑点重重,皇子这威胁找错人了,朕也不是吓大的。”最后语气一硬。
“这么说你们是不想处理那个派人暗杀于于的女人喽?好,华国皇帝,本皇子总算是明了贵国的态度,那本皇子即回去就此禀报我国单于,华国的卑鄙行为。”呼延赞转身欲走。“慢,皇子何必急着走呢?”宇文泓道。
立刻就有人跳出来阻拦呼延赞的前路,呼延赞回头看向宇文泓,眸子一冷,“皇帝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亏华国老是说自己是礼仪之邦,这就是礼仪之邦的行为吗?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难道要杀了本皇子?好让天下人耻笑你的风度。”目光看向群臣,“本皇子是胡人,也听闻过中原的儒家,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也不顾圣人教诲?”
华国人的行事作为一套套的,这也是他敢来华国和谈的原因所在。
“非也。”严翰道,“只是既然皇子是为了于于公主之事前来,那么怎能不要一个结果就一走了之?莫非皇子在宾馆里面为公主招魂一事只是在做戏?”
呼延赞的表情一冷,回头看向宇文泓,“杀死于于的凶手就睡在你们皇帝陛下的身边,你们还盲目地维护她,你们华国之人都是一帮虚伪的人。”
宇文泓这时候却揶揄道:“真正的凶手不是真儿,朕的枕边可容不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朕对分桃之礼不感兴趣。”
呼延赞等人的表情都是一冷,华国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子,你不是要严惩杀于于公主的人吗?那个人就是皇子你本人,为了要施行你吞并华国的计划,所以你杀死了于于公主。”荀真自殿门外缓缓而进,面容清冷地道。
“总管事大人。”一众朝臣都恭敬地行礼。
呼延赞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冷哼道:“荀真,你杀了我妹妹,现在还要反咬本皇子一口,天下人有谁会相信我杀了于于?”
“荀总管事,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胡说一通。”胡国这次前来和谈的大臣道。
“胡国单于会相信,因为你的行为得到了他的同意,而你所提出的和谈本身就是一个局。”宇文泓站起来冷声道。
“胡言乱语,这根本就是你们为了推卸杀于于的借口,你因为不舍得要为了你的国民而杀你的爱姬,所以就捏造了这样的事实。”呼延赞怒骂道。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会胡乱指责你吗?”荀真冷哼,拍了拍手。
呼延赞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居然是方瑾,瞳孔开始放大,可恶,这个女人果然如于于所说是华国的美人计,但是想到他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给她,“你找一名舞姬进来能证明什么?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而且是你们华国人,你们要说什么都行。”
方瑾并不在乎他轻蔑的言论,讥讽地笑了笑,“有时候玩物也是不好得罪的,皇子。于于公主就是你自己杀的,当夜公主说是喝醉了,其实她并没有醉,只是你吩咐她一定要留在宫中,这样就可以借机亲近吾皇,公主不过是信你之言。而派人暗杀公主的人也是你,公主酒醉必定要喝醒酒汤,这是华国的传统,皇宫里有人助你行事,而且使用的药物也是产自你华国一种特殊的药品,这是我在你那儿得到的。”举着手中的小瓶子看向呼延赞,“总管事大人,牵一条狗来当场试一下,看看死状是不是与于于公主一样?”
呼延赞一看到那个小瓶子,原来方瑾一直都在暗地里翻找他的东西,一种被背叛的愤怒盈于心间:“一派胡言,这不知是你们华国从哪里找来的东西……”
“先别急,看看再说,况且我已着人将于于公主的尸首抬到金銮殿上,当众一验即可知分晓。”荀真道。
呼延赞及胡国大臣的脸色都难看之极。
一条狗被牵到金銮殿上,正在此时,张三久匆忙进殿进宇文泓道:“皇上,宫门外的民众都已经聚集妥当了,正在等着皇上驾临。”
呼延赞皱紧眉头,与己方大臣对看一眼,这皇帝到底要搞什么?按他们的计划是要掀起华国国内因为担忧合约被毁从而导致战祸,所以才会让白教主去散波不利于华国皇帝的言论,这样国内不稳,有利于胡国的铁骑打尽关内,但是目前来看收效并不大。
可现在华国的皇帝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下皇榜聚集民众?一时间,他们也怔住了,心头的感觉很微妙。
荀真朝宇文泓行礼道:“皇上,既然我国民众都对此有疑惑,那么就让他们亲自来看看真相是什么?以免他们为此而产生不必要的焦虑,还请皇上移驾到宫门前。”
“总管事大人所说没错,皇上,这回就当着众人的面辟谣,也让某些人的计谋胎死腹中,别以为华国民众是愚蠢的。”严翰看了一眼呼延赞道。
“还请皇上移驾……”一众大臣这回都跪下,朝宇文泓建议道。
宇文泓这时才站起来,“朕正有此意,所以才会着帝京府尹今晨发放皇榜,皇子,这不就是你苦心积虑想要达到的效果吗?你忧心朕包庇杀死于于公主的罪犯,现在朕当着一众臣民的面公开这审查的结果,皇子若真的为汝妹而愤慨,更应高兴才对。”自金銮上缓缓往下而走,站在呼延赞的面前冷冷一笑。“而且这回朕让你看一看我华国真正的实力。”
呼延赞的蓝眼晴此时布满了阴鸷,尤其是看到方瑾不屑的吃吃一笑时,面容瞬间紧绷,这个女人他绝不放过,同样冷笑一声,“既然皇帝陛下愿意当着华国百姓的面处理此事,甚好,到时候也请皇帝陛下不要包庇你的女人,即使她怀有龙种也不能幸免一死,于于亦是我胡国单于的龙种。”
宇文泓的眼睛瞬间一眯,随即龙形虎步地往殿外而去,皇辇已停于殿外,他旋身坐上皇辇,大喝一声,“起驾。”
皇宫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民众,这些天里热议了这么久的事情没想到皇帝会当着众民的面公开处理,这让他们都兴奋起来,虽然这回没有像上回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人挑动起来,但声音一直是两极化,代表着他们之间有分歧,皇帝这做法出乎他们的预料。
人人都窃窃私语,对于胡人的憎恨与恐惧其实一直都在,这也就是声音两极化的原因所在,那个即将为妃的胡人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宫门处有一处临时搭起来的高台,宇文泓的到来推高了气氛,这样一位年轻的帝王,民众一看到他即会欢吹一声,随而全体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赞看着一群人动作一致地下跪,随即发出这一声巨响,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实在难以想象宇文泓这登基不过四载的皇帝居然有如此高的威信?来帝京已经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从没有发现华国民众是这样由衷的爱戴宇文泓这个帝王,与之相比,白教主那个如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的角色连个屁也算不上。
这回他终于明白皇帝为何说是真正的实力,不是军事上的强悍,而是上下一心的君民,这样团结的国内氛围,他胡国这盘棋下得估计要悬了,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渐增强,脸上却仍是那样一副表情。
荀真的身影出现,民众中没有发出如迎接皇帝时的热情声音,但是也安静得多,没有跳出来指责她祸国殃民,没有人说她杀了呼延于于从而破坏两国的盟约,而是安静地看着她,这份安静不是那种暴风雨即将来式的,而是带着期盼的面容。
看到她站在帝王的身边往高台上而去时,没有人会发出异议,这在他们的认知内似乎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确实,近四年了,关于的她的传说可少?
“平身。”宇文泓朗声道。
“谢吾皇。”又是如山般的声音,震得胡国一众人的耳膜嗡嗡的响。
“华胡两国这次缔结盟约,朕本着不愿再起干戈的心从而与胡国和谈,也愿接纳胡国的一名公主为妃,只为两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很可惜这不过是朕单方面美好的想法……”宇文泓一脸沉痛地道。
“皇帝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胡国若没有心要商谈又岂会提和亲一事?你这样说是没有将我胡国看在眼里,皇帝陛下,还请你注意你的说辞。”呼延赞立时反对道。“现在人人都能看到我胡国五公主无端端死于你华国宫廷。”
荀真上前轻道:“呼延皇子还是消停一下,我站得正也不怕影子斜,你指责我杀死于于公主,那么就让事实说话好了,看看到底是谁置于于公主于死地的?是我这个你口中所谓容不下一个为妃的女人呢还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兄长?”轻拍拍手。
所有的民众都站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站出来的荀真看,那一脸的肃穆,哪有半点嚣张宠姬的样子,一如上回他们的见那般端庄,如星晨般的眼睛里也没有给人媚视烟行的感觉,更何况现在她正一力对抗胡国人的无端指责,这让他们的心间对她的好感指数不断地上升。
只有呼延赞的表情十分的难看,这两人一唱一和,果然颇难对付。
一条狗被牵了上来,方瑾也站出来将那一小瓶液体滴在被强打开的狗嘴内,狗吞下后,原本站着的狗儿渐渐地四肢瘫软下去,呜呜几声就倒在地上抽搐,随后一脸安祥地闭上眼睛,仵作忙上前一捏其颈动脉,“此狗已死。”
“好,抬胡国于于公主的尸首上来。”荀真轻声道。
呼延于于死后的尸首被人抬了上来,只因现在是冬季,尸首保存得十分完好,可以看到这公主也是一脸安祥的死状,犹如睡着了般,身着华丽的胡国服饰,仍能感觉到她的青春气息。
呼延赞身后的大臣气怒道:“这是我胡国公主的尸首,你们这样抬她到大庭广众面前是什么意思?可有对我胡国的尊重?”
荀真却是看向那群大臣,溜过呼延赞沉着的脸,“贵国不是要一个交代吗?不请于于公主为自己的冤死说话,还能请谁?再说据我对胡国的了解,你们的丧葬事宜本来就没有华国的规矩多,这样也不算是冒犯了于于公主。”
此时方瑾站出来道:“打开公主的眼睛,此药有一个特点,就是服后死状如睡着一般,再一个就是眼睛内布满红状血丝,这是呼延皇子自胡国雪山带来的药物,并不是产于我国的。”
众人一听到这解释,忙将目光看向这两者的眼睛,果然如方瑾所说,眼睛内果然血红一片,顿时舆论哗然一片。
方瑾看向呼延赞,“据御医查验,此药产于胡国的高原雪山上,我们华国是没有出产的,而且产量极少,若不是很仔细,是发现不了死者是中了此药而死的,你们中间有见识的人可以上前看一看此药是不是胡国特产?”
立即有那些个老大夫上前拿起方瑾手中的小瓶子仔细观查,最后都一致点头同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