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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小阁子,这扬州的晋王府虽不及京城的大,但是比起在杨坚眼皮底下故意要装节俭的王府,这里倒要有趣得多,正殿潜心殿杨广办公的地方,潜心殿后面是杨广和无暇休息的地方祥云阁,现在却是萧毓秀所住,无暇的意思是她马上要临盆了好心让予,杨广和无暇心里却都明白为什么,陈婉香住在右侧的静华阁,沙雪娥住在左侧的景明阁,无暇则在景明阁后面的致若阁里,这阁有两层,要高出其他阁,后面是一口不大的池塘,零星的几株荷花,十几尾红鲤。
农历四月十五,刚出门就看到柳惠指挥着几个黄门在搬一株一米七八的花,此花无暇从来没有见过,但第一眼就惊叹于它的洁白如玉,风姿绰约,清秀淡雅俪。
于是上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花啊?”
柳惠答道:“这是窦大人送来的!叫八仙花。”
“窦大人?哪个窦大人阿?”无暇在记忆力思索。
柳惠抿嘴笑道:“王妃真健忘,上个月王爷设宴,他就来了,坐在宇文公子下手的,后来王妃在院子里散步,手绢被风刮到树梢上了,是他帮你拿下来的~”
“哦?”无暇托起腮,努力去想,似乎印象中真有这么个人,虽然与宇文化及一样经常出入晋王府,但是无暇的目光几乎是游离在宇文化及的身上,而忽视了他身边的这个其貌不扬的窦大人。这个窦大人,记得杨广曾经还提到过他,似乎自己在十三岁之前自己和他发生过什么?看来柳惠是不知道这档子事,找机会问问呢静蕾和紫仪这两个大丫头,也许她们知道的多些。
正思索间,远远望见了杨广向致若阁走来,马上脸一变,转身进了屋。正在收拾东西的紫仪看到无暇本来在外面和柳惠说话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进来了,正是疑惑,后见无暇身后的柳惠在眨眼睛,便笑嘻嘻问道:“好端端的王妃怎么进来了?”
“没什么?”无暇懒洋洋道。
静蕾站到门外报道:“晋王来了!”
“好端端的他来做什么?”无暇撇撇嘴
“怕是想王妃了吧?”紫仪打趣道。
无暇轻哼一声,笑着扬手准备打紫仪:“你这个死蹄子!”紫仪笑了一声躲开了。
正此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王妃,见了本王还不行礼?”
赏花
赏花
这傲慢的声音让无暇兴意阑珊了下来,草草地福了一福,就坐到软塌上去了,柳惠紫仪静蕾见罢自觉地退了出去,杨广也一声不啃坐在无暇的身边,无暇用余光瞟了一眼杨广,今天的杨广面色不是很好,杨广抬头看见了那株八仙花,问道:“这就是你叫本王来看的奇花?”
我叫杨广来看花?无暇心里一惊,回想起柳惠的小动作,才恍然大悟,又不好意思揭破,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窦大人献来这盆花来,臣妾觉得甚是好看~”
“恩,的确美!美的令人震撼!”杨广站起来,围着花转了两圈,啧啧赞叹:“本王都没有言语来形容这花的美丽了,后日是婉香的生辰,我们将此花在生辰宴会上展出,如何?”无暇听到陈婉香的名字,心顿时一沉,没有了言语,自己这个正牌王妃,似乎晋王都没曾给自己庆贺过生辰吧,倒是第一次给个没名分的女子,以后要真进了府……。
四月十七,陈婉香十六岁生辰,杨广在晋王府大摆宴席,邀请了江南一带的名流商贾,济济一堂。身着xue白长衫,浅青色长裙的陈婉香与这八仙花相得益彰,成为这宴会上璀璨的两颗明珠,有诗词为证:
mei女如玉,玉似花,倩颜容于茉莉,笑玫瑰于红尘,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白梅似同其清淑。
陈婉香侧着头问身边的沙雪娥:“王妃怎么不赏脸来?”
沙雪娥撇了一眼陈婉香,没有言语。
陈婉香也就怏怏住了嘴,虽说在刘元进掌控之下的时候也不的自由,但至少是对她恭敬地称一声公主,到了这里便什么都不是了,甚至连唱小曲出身的沙雪娥都不如,至少人家是晋王府默认的侍qie。
杨广走到婉香身边,当着大家的面,婉香又惊又羞几乎不知失措!
只得低声道:“晋王~”
宇文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表演。
窦建德站起来,行礼:“请问王爷,这花叫什么?”
杨广哧了一声,冷冷道:“这花的出处,本王还要请教窦大人呢~”
两人正尴尬,无暇一身宝蓝色春纱裙,姗姗来迟,白色珊瑚珠流苏钗随着她的步伐一摇一拽,似乎柔弱地挽不住一头长发。
无暇的出现,把大家的目光由陈婉香转到了无暇的身上。
无暇婉转巧笑:“这花俗名叫八仙花,昨晚我却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仙子托梦告诉臣妾,此花叫做琼花~”无暇说完,一手托花,波光流转含笑看着杨广!
琼花!杨广像被电电过一般,愣在了原地。杨广不知道无暇的梦是真是假,但是这个琼字却深深烙进了杨广的心里,他知道无暇知道,他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但是他喜欢这个花名,喜欢这个花,他要以这种方式记住杨琼。
陈婉香和沙雪娥却奇怪的看着杨广突然的变化,沙雪娥轻轻唤了声:“王爷!”
毓秀
毓秀
杨广才从唤声中回过神,温柔的笑着点头,可眉间的悲伤却不曾离去。为了掩盖,故意夸张的抚掌大笑道:“好!好!琼花~”
只有无暇看到了杨广大笑的眼角渗出的闪闪的泪。自己是不是太残忍?无暇问自己。
大家见杨广赞叹不已,也便附和起来。
“喝酒!”杨广高高举杯!
还未过三巡,却见萧毓秀身边的小丫头春和,仓皇跑过来对柳惠低语了几句,“什么事?”无暇侧了侧身子,悄悄问问道。
“启禀王妃,萧小姐要生了!”柳惠道。
“不是还不足月么?”无暇吃了一惊。
春和和柳惠低了头。
来不及细细问情况,无暇暗暗命令:“快去叫稳婆来~”
无暇一边让紫仪将消息告诉张阔,让张阔在适当的时间告诉杨广,自己带着柳惠和静蕾跟着春和匆忙地赶到祥云阁,内室里只有萧毓秀和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那几个小丫头也被萧毓秀的惨叫吓得惊慌失措。
杨广这样无言地和无暇在祥云阁候了一个晚上,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终于听到内室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杨广激动的站起来,一位满手鲜血的稳婆走出来:“恭喜王爷,是位郡主~”
“好好!快把郡主抱给我看看!”杨广甚为激动。
无暇将稳婆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夫人如何了?”
稳婆低声道:“情况不是很好!”
无暇转过头对君和道:“你马上去请扬州最好的大夫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季节,杨广的第一个孩子——杨曦就这样诞生了,这就是后来的南阳公主,李世民的大杨妃,她为李世民生子李恪,这都是后话。
无暇心里一紧,喝住几个丫头,嘱咐她们打些热水上来,自己上前轻轻掀起萧毓秀身上的被子,只见褥子上已经沾上了羊水,萧毓秀手死死拽住无暇:“妹妹,救我,救我的孩子~”
无暇温和的拍拍萧毓秀的手:“没事的~姐姐莫怕!已经差人去请稳婆了!”无暇转头看着身边的君和问道:“不是还有两个月么?怎么回事?你不好好回答,担心我——”狠话还没有到嘴边,君和就普通一声跪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恕奴婢斗胆,本来夫人还好好的,可是吃了沙夫人送来的螃腿甲鱼汤~”
沙雪娥?无暇微微摇了摇头道:“知道了,切不要告诉别人——包括王爷”
毓秀的指甲似乎陷进无暇的皮肉里:“那个恶毒的女人——看不得我为王爷生孩子——”
听了萧毓秀的这话,无暇心里有些不舒服,又重重按了下她的手:“没什么事情的,不要乱想”
稳婆急冲冲到了,无暇就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下午时分,杨广才进来,无暇估mo着宴会已经散了,杨广听到毓秀刺耳的尖叫,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还没有生?快两个时辰了~”
无暇低头道:“早产,羊水又破得早,稳婆说,比较危险”
杨广在无暇身边坐下:“怎么会早产?”
无暇低了头不说话。
番外 窦建德
番外 窦建德
我,生于隋贝州漳南,世代务农,曾任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后为宇文士及推荐,追随杨广。
杨广待人不薄,经常大宴门客,我却不想踏进酒肉臭的朱门,我想做的不过是为国效力为民谋福祉,让天下苍生太平安康,这也是我追随杨广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我却没有告诉过别人,包括我的父母。
只有追随杨广,我才可以有机会见到她~
我知道她是晋王妃,可是她却忘记了以前的一切,据说是喝了皇后特意配置的忘忧汤,或许她应该记得,记得她九岁那一年进宫的时候,遇到秦王派来的刺客,是我救了她~可是她不记得了。
她以前在画上见过八仙花,偏着小脑袋央求我:“窦叔叔,帮我摘下来~帮我摘下来,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那时候她叫我叔叔,我只比她大七岁,但是那时的我已经结婚,夫人虽说脾气火爆,但是对我却是极为温柔,尽心尽力帮我打理家务照顾老人。
就算是她愿意嫁给我,我也没办法答应娶她,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卜卦中唯一配合杨广八字的王妃人选,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命运弄人,我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答应她的,只是给她找八仙花,那纯洁绚烂的八仙花象极了她,清纯无暇。可是,她还没有等到我找到八仙花就嫁人了,嫁给了高高在上的晋王。
我永远记得一身红妆的她。如倚轻风、佩环微颤。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慢垂霞袖,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无需回眸展颜、万人已断肠。一身红装的他,他肌fu白胜霜雪俊美无俦,他的头发的淡淡的褐色,如山林之中的妖jing一样,散发着一种魅惑的光泽;他的双目清朗如日月,却比日月多了一分深幽,似乎只要一眨眼,便能够消灭人于无形,整张脸上,唯有那两道剑眉散发着霸道与狂妄。
他们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相配,我低下了自惭形秽的眼帘,紧紧关上自己的心门,祝他们幸福。
可是她不幸福,我从宇文化及的口中得知,杨广接二连三的纳妾,在还未立为太子之关键时刻,他尚且如此,何况有朝一日他若真成为帝王,不堪设想。
今年,我找到了一株花龄数十年的奄奄一息的八仙花,在我的jing心照料下,重新焕发出了光彩,于是我欢天喜地地送给她,希望她能记起来我。 可是,我却再一次失望了,她非但没有想起来一丝一毫以前的事情,反而给八仙花取名为“琼花”,是的,错的是我,我执迷于以前的无暇,可能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我偏偏固执的认为她懂,只是我无能,我没有办法和杨广相提并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也许才配得起她,至于我——还是退回到自己原本的人生轨道,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飞上枝头变凤凰
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荷才露尖尖角季节,杨广的第一个孩子——杨曦就这样诞生了,这就是后来的南阳公主,李世民的大杨妃,她为李世民生子李恪,这都是后话。
还好经过一番疗养,加上毓秀的身ti体质很好,没几个月就慢慢恢复了。
无暇并没有把蟹腿甲鱼汤的事情告诉杨广,她问过沙雪娥的婢女霜儿,霜儿承认那是自己送过去的汤,但是交代出来炖那汤主意的却是陈婉香的婢女绮丽的主意,等无暇派人去找那婢女的时候,陈婉香却告知绮丽在当天就告假回家,在没有回来过。这事情就断了线索。但是萧毓秀却暗暗将这笔仇算在了陈婉香的身上。
夏日炎炎,杨广和无暇正在祥云阁乘凉,(萧毓秀生产完后就再也不好意思住在祥云阁,搬到了离祥云阁最近的朝晖阁)。杨坚贴身的黄公公却突然造访,让杨广很是惊讶。
“什么?”杨广高高扬起眉毛,对黄公公告知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宣旨感到惊讶不已,一面稳住神色一面卖者关子,“公公莫不是搞错了,父皇派你到本王府里来迎乐荣公主?本王这里哪里有什么乐荣公主?”
黄公公有礼貌的欠欠身,掏出一副画在杨广面前展开:“晋王说笑了,你莫不认识这画中的女子?”
杨广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无暇心里也吃了一惊,那不是陈婉香的画像还会是谁的?
黄公公见杨广没了言语,收起画像来,笑mi眯地道:“另外,还要恭喜王爷了,皇上任命您为扬州总管,出镇江都,看到您治理得紧紧有条,准备派您作为大隋特使去北边和突厥和谈。”
这算是什么?交易?杨广的眉头更皱在一起。拳头捏起又缓缓松开,然后勉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