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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好着呢~”苾咄冷笑道。
无暇不解也不想去深究,杨飘嫁给年长她尽三四十岁的启明可汗本来就不是出于自愿。她喜欢的一直是宇文化及。
“可贺敦接到了你们大隋皇帝的求援信~所以我和大哥南下来查看虚实~”苾咄耐心的解释道:“据信上所说,契丹逼压边境?你怎么不随杨广独自一人先行了?”
无暇没办法给他解释自己为何在这里,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和宇文化及私奔出来的吧。正低首敛眉间。苾咄推测道:“你是否是担心可贺敦说服不了父王前来援救,杨广会亲自来榆林?”
对于苾咄推测出来的结果,无暇只能默认,除了这样能解释得通,还能如何解释呢?
苾咄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我原以为你是个爱到狭隘的女子,想不到你为了个那么花心的杨广能弃自己的安危以不顾。”
无暇看着这个几年不见,似乎成熟不少的少年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身材高挑但是骠还没长起来的典型的北方男子,粗犷和细腻并存的杂糅体。
无暇和宇文私自出来对杨广心中有愧,被苾咄这么扣上个冠冕堂皇的帽子,心里更加不好受,念之千里之外生病的修儿,本来就郁结成一团的,心脏仿佛被针深深刺入一般痛楚,胃部也痉luan起来,让那种痛苦更为深入。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淌出来,此刻再也顾不得当着苾咄这个自己认为的少年好奇的眼光,无暇将脸孔埋在膝盖里啜泣出声。
荆棘花开 适者生存
荆棘花开 适者生存
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与最不恰当的人发生了最不恰当的关系,而后就陷入了最尴尬的境地。
苾咄并不知道无暇的千回百转的心情,看着玉面芙蓉娇yu滴,梨花一枝春带雨。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扑簌簌泪雨纷纷,直看得苾咄无缘故心疼得扼腕叹息。一遍慌张地拿出自己的衣袖给无暇擦泪,一遍喃喃地劝道:“不用难过,就算没有可贺敦劝说父王,我也会劝父王出兵帮你们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以后别这么任性的一个人跑出来,好不好?万一碰到的不是我们,碰到了契丹人,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怎么办?” 无暇哭得累了,不知不觉在苾咄的怀里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此刻苾咄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她流瀑般的黑色长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身ti,鲜花般jiao嫩的shuang唇,让苾咄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初见她的心跳。忍不住起了贪念,伏xia身,轻轻吻上微张的湿润的唇,就轻轻如羽毛轻抚的一下,却也心满意足。
“醒来了~小懒虫~你在大隋管理后宫,日理万机也睡得这么迟么?”无暇感觉鼻子被捏了捏。睁开眼睛,自己却躺在苾咄的怀里,猛地坐起身来:“你你!你做了什么?”
苾咄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毛,故意逗道:“早知道你是这种反应,我还真后悔没做点什么~”
无暇撇了撇嘴,站起来,伸了懒腰。就听到有女子的争吵声,不是汉语,叽里咕噜的听不明白,只见苾咄皱了下眉头,没有迈步出去看。
“你的小qing人吧~”无暇打趣道。
“你吃醋了?”苾咄听了无暇一句话,突然扑哧笑了出来。
“我吃哪门子飞醋?”无暇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用一根碧色的带子系起来,松松垂在脑后。
毡门一下子被掀开,冲进来一个年纪和苾咄仿佛的女子。那女子冲到无暇面前,立定,双目盯盯看着她,似乎要喷出火来了。
无暇掩嘴莞尔,回首对苾咄道:“你快劝劝你的小mei女啊~”
苾咄叽咕了一句,女子突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扑到在苾咄的面前。
无暇不忍问道:“你说了什么?看把人家吓得~”
苾咄没有说话,乌云密布的脸上似乎马上要发作。
正此时,门外的使者用汉语报告道:“可贺敦驾到~”
杨飘?无暇心里一惊,原来她也在这里~
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四年不见了。
杨飘变了,飘逸的中原服饰被鹿皮坎肩所代替,绣花滚边的腰封被镶珍珠的绿羽绦代替,湘云绣花鞋被斑纹麂皮铆钉靴所代替,翻花云髻被一把小碎辫代替。小碎辫下是一串鲜红的珊瑚珠子,珠子末尾是两个硕大的夜明珠。 “可否容我与皇后说两句体己话儿?”杨飘转过身对苾咄彬彬有礼。
苾咄欠了欠身,看了无暇一眼,走了出去。
“你~这些年来,还好?”无暇不知道如何启齿。
“好?”杨飘轻轻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觉得你额?”
两人沉默了,杨飘从随身的绣花荷包里掏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抚mo着。那赫然是几年前,杨广托苾咄带回的宇文化及的那把扇子。生生刺得无暇眼睛疼。
“何苦呢?”无暇叹气道。
“你不也是么?”杨飘突然笑了起来“听说二哥当上皇帝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宣华夫人游山玩水,差点把你忘记到脑袋背后去了,你还不顾自己安危,跑到千里之外,到我这边来搬援兵?”杨飘停了停,盯着无暇的眼睛流下泪来:“我们女的可怎么就这么傻呢?”
“宇文,他,成亲了~”无暇想也许这样子告诉她个已经尘埃落定的结局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韩文藻的小女儿么?”杨飘冷笑道:“听说还不到十五岁,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无暇轻轻按住杨飘微微颤抖的双肩:“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难过~”
杨飘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端起床边的羊奶饮了一口,稳了稳神:“宇文愿意娶个不了解的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也不愿意把心施舍给我一点点,我真是可悲啊~”
杨飘见无暇沉默了,强笑笑道:“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能改变我只能适应,要不我一个人在塞外,靠的是自己……”
无暇警惕地望着毡门,劝道:“你还是注意些~这毕竟是突厥的地方,启明可汗虽说老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
杨飘站起来冷笑道:“那个老东西~马上就轮不到他做主了~我有处罗撑腰有自己的心腹保护,还怕他不成?”
处罗?无暇见杨飘赤luoluo说出此事,惊得几乎要掩住嘴。
“你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觉得我不知廉耻?”杨飘眼睛像激光一样射进无暇的心里,将她的想法洞彻。
“这在突厥很正常~启明可汗故去了,我也是会嫁给处罗的~”杨飘抬头看着帐篷顶端的天窗“来了,就别想做个贞jie烈妇。我一个人在异乡,我要生存,我要保护我自己!” 无暇想安慰下她,但是又有什么好安慰的呢?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评王昭君的一句诗:汉家议就和戎策,差胜防边十万兵。
杨飘好半天终于恢复了端庄的原样,坐定,将扇子小心地收入荷包,清了清嗓子:“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二哥?”
鱼沉雁杳 相见无期
鱼沉雁杳 相见无期
杨飘微微一愣,玄而回复:“这个我明白了,有话你可差人递给我,可汗的身ti也不是很好,我会代为传达的。”
无暇点点头:“契丹暂时没有明显的动兵举措,虽然我们得到消息他们这是明修涧道,暗度陈仓之际,但是现在我们先动必将陷入被动~故突厥和大隋接触必须师出有名~”
“这个简单,你可放消息出来,皇上幸榆林,我和启明可汗尽地主之谊定当带礼物前来拜访,一会我就去安排挑几匹上好的汗血宝马给皇上准备着~但是也请皇后和皇上那边接上头才是”
无暇点点头,起身,掀开毡门,晴空一片,碧色如洗,心情一阵轻松,回头笑道:“忘记告诉你了,宇文可能也回来榆林~”
《隋书列传第四十九》:
大业三年四月,炀帝幸榆林,启民及义成公主来朝行宫,前后献马三千匹。帝大悦,赐物万二千段。启民上表曰:“已前圣人先帝莫缘可汗存在之日,怜臣,赐臣安义公主,种种无少短。臣种末为圣人先帝怜养,臣兄弟妒恶,相共杀臣,臣当时无处去,向上看只见天,下看只见地,实忆圣人先帝言语,投命去来。圣人先帝见臣,大怜臣,死命养活,胜于往前,遣臣作大可汗坐著也。其突厥百姓,死者以外,还聚作百姓也。至尊今还如圣人先帝,捉天下四方坐也。还养活臣及突厥百姓,实无少短。臣今忆想圣人及至尊养活事,具奏不可尽,并至尊圣心里在。臣今非是旧日边地突厥可汗,臣即是至尊臣民,至尊怜臣时,乞依大国服饰法用,一同华夏。臣今率部落,敢以上闻,伏愿天慈,不违所请。”表奏,帝下其议,公卿请依所奏。明年,朝于东都,礼赐益厚。是岁,疾终,上为之废朝三日,立其子咄吉世,是为始毕可汗。表请尚公主,诏从其俗。十一年,来朝于东都。其年,车驾避暑汾阳宫,八月,始毕率其种落入寇,围帝于雁门。诏诸郡发兵赴行在所,援军方至,始毕引去。
时间过得真快。弹指一挥间,已经过去四年,当初奶声奶气的只会喃喃念“麼麼~”的杨昭已经能握笔了。
回宫后,无暇再也没有见过宇文,她似乎明白了些许以前不曾明白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的现实要像以她一个人的力量颠覆无异于蚍蜉撼树。
柳惠偶尔会带回宇文的消息:
他终于和她一起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叫宇文承趾。
最初还会掀起小小的波澜,之后只是无波古井了。
萧毓秀逐渐控制不住日渐羽翼feng满的韩俊娥了,自从她改了名字,以前乖戾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做事也有独孤氏的风范了,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壮大自己的势力,薛才人被晋封为婕妤。
这不萧毓秀跑过来唠叨了。
“当初就不应该为这两姐妹蒙骗~”萧毓秀念叨“要不是您那段时间生病了,皇上身ti又不好,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沙雪娥冷笑道:“现在引狼入室了?”
“开始我还把薛冶儿当我们的体己人,结果~她妹妹东山再起,她就如墙头草往那边偏了~”萧毓秀捶xiong顿足。
无暇端起燕窝鱼胶,用小玉勺慢慢搅着,没有发言,她已经不关心这后宫的勾心斗角了。现在自己的位子坐得比谁都牢,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除了妥娘的儿子杨炅就在没有后妃生下男孩,而这个唯一和杨昭一样的小男孩却因为其母亲的原因几乎都已经被遗忘,别说地位不如萧嫔所生的长公主,韩俊娥所生杨嫣,甚至比不上同为美人身份的夏花容所生的女儿。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韩俊娥能在后宫掀起多大的浪来,因为她知道她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这是杨广亲口告诉她的。
“娘娘,花美人求见~”冰冰禀报道。
“她来做什么?”萧毓秀有些吃惊,转念一想有茅舍顿开:这女子曾经是无暇的贴身侍女,自然也是站在无暇这边的啊。
无暇道:“给花美人准备杯合欢茶来,加点枣花mi~”
夏花容点额寿阳,浮翠流丹。妃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绛色拖地烟笼合欢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款款而来,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yu滴的味道。
品宝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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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美人,生完孩子恢复的真好~”萧毓秀见了夏花容马上拉住她的玉指,夸道:“娘娘,您看看,这小手,曾听您说过什么手如柔荑,这次是真真见着了”
沙雪娥凑过去,故意大惊小怪:“哎哟~这么大颗的宝石戒指,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萧毓秀轻推了沙雪娥一把道:“啧啧,这是上等的京粉翠,去年元宵的时候下面的人巧合得了,献给皇上了,皇上就给你做戒指~”
夏花容轻轻抽出手来,面向无暇:“臣妾的哥哥今个得了一些小玩意,这不?马上给几位姐姐送来,看几位姐姐喜欢不?”
话说这夏花容的古代的哥哥本是在珠宝店打小手的伙计,等夏花容一进宫,腰杆子就直了,加上人脑袋灵活能干,现在京城的珠宝界有半壁江山都属他名下,别看夏花容说得这么云淡风轻,那肯定是不一般的好东西。
夏花容吩咐手下的人将东西抬上来,才真正知道夏花容所说的小玩意真是自谦了。一个是暗绿透着油黑的翡翠吊坠,雕成个八卦团富花样,八卦边镂空细雕,毫无瑕疵。吊坠头用碧玉丝绦系了,丝绦每一寸见长的地方套了个指甲盖大小的金溜子,也是雕花镂空。
“啧啧~好jing细的活儿~”萧毓秀将之托在手上,触之生凉。
“几位姐姐刚才不是在讨论韩妃么?”夏花容一边微笑一边打开另一个嵌红宝石金色锦缎八角如意盒子。里面是一串一尺长短的玻璃体碧玺,介绍道:“这可是西波斯的东西,据说是其加封皇后时候赐给皇后的呢~”
萧毓秀一边点头一遍道:“是啊,是啊”眼睛却移不开了那串珠子。
无暇不由也瞟了几眼,道:“的确是好东西,晶体通透颜色艳丽,宝石的天然棉絮;冰裂;矿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