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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颤动了下,这几天她本就是日夜失眠,刚才装睡也不过是不知如何面对御颢炎罢了。
门外若有似无,响起他们的谈话声。
“事情查得如何。”
“依旧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给朕好好盯紧霖王府。”御颢炎冷冷而道,进来那些人行动到是挺频繁来了。
“皇上,卑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依卑职看,霖王并没有想要夺位的野心,夜夜在府中也只知买醉,而且……”黑衣人欲言又止,他随侍皇上身边多年,又岂不知皇上心中所恨。
“玄夜,你不像如此婆妈之人,有什么就直说。”
“是。”玄夜蹙眉,也有些不忍为霖王说道:“王爷向来深居简出,甚少与朝堂之人联络,还有,看来王爷的确对贵妃娘娘用情至深,他与王妃一直都是分房而睡,而且夜夜独自一人对着娘娘的画像而醉。”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6
“怎么,同情他了。”御颢风讽刺的开口,眸底到是露出不悦。
“王爷已经少了以前的那么淡然之气,他好似已经心若死灰一般,皇上,卑职认为,不可能会是王爷。”
“朕到是期望是他!”御颢炎在茫茫黑暗,眸若星辰。“想不到,现在他竟然颓废至此,玄夜你说有趣不有趣,一个女人,便让曾经神仙一般云淡风轻的御泽霖变得如斯模样。”
玄夜没有应答,皇上与各王爷中,有些不解的恨怨,但是在他的心中,便只有一个信念,便是誓死护卫皇上,帮皇上扫平一切蠢蠢欲动想要谋反之人!
“连反击都没有,真是浪费了朕如此多的心思!”御颢炎掌握成拳,他只是想挑起御泽霖的恨意,那么他俩可以来场真真正正的决斗而已!“继续盯着他,好了,你下去吧。”
他总觉得皇后那事没有那么简单,皇后各宫秘室,这种机密,他也只听先皇提到,连他也没有机关图,那么薜沁瑶又如何能得知!
“是皇上!”玄夜拜道,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千羽的心流淌过一滴眼泪,紧抓着的手听到脚步声后松开,眼睛又自然合上,她从来不知,泽霖对自己用情会如此之深,她以为,他会慢慢淡去,却不想,她无意便被御颢炎利用,伤他如此……
*
边国告急,据传偶有不明军队挑衅龙煜,却看不出是哪一路的,三国已在先皇时期便许下重誓互不相侵,其他两国照道理没不会如此不顾天下非议而挑起纷争。
这段日子御颢炎完全陷身在这团迷雾纠结中。
夜央殿内,苏梦惜立身在铜境一旁,看着正对境而梳的千羽道:“近来皇上繁忙,所以才未回夜央殿。”
“我知道。”
千羽放下梳子,今天梳了一个她学了很久的发髻,隆重异常,眉间细心的点上花铂,发间的步摇随着她起身荡漾着好看的弧度,眸底却浮动着看不出的一丝悲恸。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7
连苏梦惜也觉得她今天真的很不同,总觉得她好似一阵风似的,有一刻,觉得美的就好像会随时湮灭。
“来人。”
门外太监闻声进来,行礼道:“娘娘有何吩咐。”
“派人宣霖王进宫。”千羽把玩着腕间的镯子,淡淡的开口而道。
“这……”太监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先禀告一下徐公公,徐公公早就给夜央殿内所有奴婢下令,只要贵妃娘娘有何异常都需要及时禀告。
“本宫不想惊动任何人,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千羽抬眸,眼底带着不容违背的凌厉。
“是,奴才遵命。”太监吓得抖了抖肩膀,领命退下。
“千羽怎么突然要宣霖王进宫?”苏梦惜心内顿时狂喜,她真愁待不到机会,她到是会自动为她而铺路。
“病了这么久,我都闷坏了,想找霖王聊聊,毕竟我们以前也是要好的朋友。”千羽扬眉笑道。
“嗯,也对,早就跟你说要多走走了。”苏梦惜打趣而道。心里了然的嘀咕,原来她这般的打扮,是为了见那霖王,早就猜他们关系不一般,皇上如此喜怒无常,定是想从旧情人那里找些慰藉吧。
千羽突然动容的抓住苏梦惜的手,眼睛眨了眨,流出几抹感动。“梦惜,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了,你本是娘娘之身,竟然还为我亲自熬药、送药。”
“比起千羽以前为我所做的,这点根本就微不足道,可我还恩将仇报,我只想好好的偿还。”苏梦惜掏出袖里的丝帕,拭拭眼角的泪水,那梨花雨落,煞是惹人怜惜啊。
拼演技,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皇宫里的人,哪个又不是带着面具过活,谁又能对谁许下真心呢,千羽状似感动,却对自己和她都充满着讥讽。
“禀娘娘。”这不是刚出去的太监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千羽开口道:“何事。”
“霖王已经在夜央殿外。”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8
“这么快?”这皇宫到霖王府往返,怎么说也得四五个时辰吧。
太监回道:“奴才刚要出皇宫便遇上正欲进宫的霖王爷,王爷听闻娘娘抱恙便前来探望。”
千羽愣了愣,他越是对自己好,她便越是背负着罪恶感,只是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之巧。“宣他进来吧。”
“是娘娘。”太监匍匐而退。
不过一个转身的瞬间,千羽便见疾步已经走到门口的御泽霖,他的眉间萦绕着淡淡的愁,比前些日子更为消瘦。
御泽霖就像喉咙里卡着刺一旁,直直的望着她,不敢眨眼半分,“羽儿……”
“泽霖。”千羽眼里是愧疚,她向来自私,可是,对御泽霖的这份痴心,却是硬不下心肠,如果有种办法能叫他死心,叫他忘记她,该有多好。
“霖王快请坐。”苏梦惜盈盈一拜,到是像主人一般熟络,转身又对千羽道:“你今天还没喝药,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帮你端来,要趁热喝了才好。”
“好,谢谢你梦惜。”千羽冲她报以一笑,直到她跨出门槛,才敛下眸子,恢复一片清澄之色,她徒步走到桌边坐下,对御泽霖怆然一笑,“坐吧泽霖。”
御泽霖移步到她面前坐下,担忧尽染眉梢,“还没有好吗……”自从听蓝诗茵说她们在秘室里所受的那些酷刑,他的心就揪心的痛。
“没事的,你看我皮厚肉粗,受刑也不是一两次,早就有免疫力了,只是最近多雨,感染了风寒很快就能好了。”千羽打趣的笑道,眸里却满是感动,不要对她这般的好,那样,她只会越来越不能原谅自己,做了御颢炎的刽子手,将御泽霖活生生伤得鲜血淋漓!
“为什么,要保她,让自己受伤。”御泽霖手紧紧抓成拳,抬眸直直的问道。
“因为她是你的王妃,还有你的孩子,因为泽霖是我的朋友,我难得的朋友。”
“我宁愿不要那孩子,也不愿你受到伤害!”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9
“我宁愿不要那孩子,也不愿你受到伤害!”
千羽呆了呆,这样的话,不像是御泽霖讲出来的,在她的印象中,他是集结天下这纯净善良于一身,而她跟御颢炎才像是罪恶的始源……
“泽霖,不要说了。”千羽摇摇头,“保留你的一切,变回以前的御泽霖吧。”
“已经不可能了。”
尴尬的气氛随着苏梦惜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汤进来而打断。
“千羽,快喝吧。”她将药碗搁到桌上,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千羽将那碗药端起,心已经跳到了嗓子口,就算是卑鄙也好,就算她不能成功得到皇上的宠爱也好,只要能毁掉千羽,自己也能得到深深的满足了!
千羽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梦惜,邪魅惑人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一瞬间而逝,让苏梦惜闪了闪神。
“好苦啊。”千羽吹了吹,药汤好似已经是半温的状态,也不算太热,便咕噜咕噜几口就将它喝完了。
“那我去拿些糖莲子给你吃吧。”苏梦惜急急开口。
“快去快去。”
千羽使劲摆摆手,看着苏梦惜离开的背影涌出的是一抹弑血的笑容,如果不是她早有准备,已经将她下的药掉包,自己是不是会惨不忍睹呢。
下一步,她应该是去引御颢炎过来了吧。
“怎么了。”御泽霖忧心的开口,又是这样的眼神,他记忆犹新的记得,宁府被抄家判流放,她高声诉说着那些恨意时,也正是像刚才那般,露出一股弑血阴冷的笑。
“泽霖,忘记我,我不是一个值得停留在你记忆中的人。”千羽唇边溢出的是些许的无奈。
“永远也不会。”
“好不幅柔情蜜意的场景,连我都要被感动了。”苏梦惜鼓了鼓掌,她已经派人去请皇上过来了,只要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就兴奋得合不拢嘴。
千羽闻声抚抚额,装作有些呼吸困难,“好热……”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10
“羽儿,你怎么了,怎么了!!”御泽霖有些着急的扶住差点摔倒的千羽,摸摸她的额头,并无发热,甚为奇怪,着急问道。
“王爷,你可是她最好的解药。”苏梦惜有意的扫到他身上,提醒道。
御泽霖觉得她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
“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跟你们说这药的利害性。”
“你下毒。”御泽霖心惊的反应过来。
“不是毒,只是春药而已,而且可是很毒的春药哦。”苏梦惜无辜的笑了笑,把玩着手指,“夜魂散,王爷博学多才,应该听过的。”
“你!”御泽霖怒不遏止!
“别再动怒了,我也是在成全你啊,看你爱她爱得这么苦,不是一举两得吗?哈哈……”苏梦惜仰身长笑,又定眼指了指,“你也知夜魂散的厉害,还不动手,想看着她死吗!”
御泽霖抱着颤抖着肩膀的千羽,与理智在相博斗,夜魂散是极期强烈的春药,中毒者气血马上逆流之,根本就容不得思考。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御泽霖自言自语。
“这样才对吗,王爷!”
苏梦惜看着马上就要上演的好戏就止不住的笑起,算算时间怕皇上很快就要来了,可是正当她以为满盘的计划会天衣无缝,冷冷的声音却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不知笑你自以为是,还是太过愚蠢呢!”
千羽轻轻推开拥住自己的御泽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澄清之色,哪有刚才那呼吸混乱,懦弱之气!
“你……”苏梦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手指不停抖着,不可能的,她明明亲眼看着她喝下的,不可能她中了夜魂散,还是如此清醒。
“你怎么还是没学聪明一点呢,这皇宫里一些别人弄烂了的点子也拿来用,真是不用用脑子。”千羽摇摇头,如果不是她不想在皇宫多做停留,她还真是想陪着她好好玩一把。
他的爱狂妄太霸道11
却不想她思来想去竟然是出这一招,如此卑鄙的!
“你到底想怎样!”千羽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为什么,她自认为百密无一疏,竟然还会被她看穿,“你一直都没有真心相信我对不对!”
“如果换作是你,还会愚蠢的去相信一个曾经出卖过你的人吗!”千羽冷嘲道:“从一开始,你自己要送上门来,我又何乐而不为,看你想玩什么把戏。”
“你是故意。”苏梦惜恍然大悟,是她太低估了千羽。
千羽无辜而道:“不是故意,而是很存心的引你入局,我说过,玲珑的死,我会叫你付出代价的。”
“哈哈~!原来如此!竟然想不到你为一个宫婢会机关算尽!”苏梦惜自恃了解千羽,像她那种自私的性子,又怎会想到,她一直会对那件事,念念不忘盘算复仇。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我便叫你失去什么!”
就像曾经毁掉宁耀兴,他那般在乎财富,那么她就叫他家财全部散尽,苏梦惜,这么在乎权力,那么,她便叫她活得卑微,活不如死。
“你以为我会怕吗!就算你走到这一步又如何,你没有证据,你以为皇上会听信霖王的证词吗!”
苏梦惜扫过一旁蹙紧眉头的御泽霖,又觉得抓住一丝的希望,皇上知道御泽霖与千羽纠缠不清,如今就算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就算是私会也定会让他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