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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手放在门板上,用力,推开。
一系列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宁千惜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更无法想象里面那女,是什么感受。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传来。
宁千惜脸色白了白,走上前。
试探着道:“夙沚……”
几道嘶哑的痛苦吟叫自墙边传来,“怪物……怪物啊……好恐怖……”
那个人见到门被推开,嘶吼着上前:“救我……求求你,救我……那个女人是怪物……救救我……救救我……”
他拉着宁千惜的衣袍衣角,大声嘶吼,像是见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宁千惜却没说话,他的思绪,停留在房间角落里。
那里,有他熟悉的气息。
那是夙沚的气息。
“夙沚……”宁千惜手微动,那男已经被甩开,他走到夙沚面前,轻唤:“夙沚……”
第一次的,宁千惜有些厌恶自己,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着那几丝气息,来
面对她。
夙沚睁开眼,神智有些朦胧,她听到有人叫她,是谁呢?
蓝色衣袍,倾城颜色,好温柔的人,夙沚微笑,也好熟悉。
是谁来着?
哦,他说他叫宁千惜。
“夙沚……”
他又叫她。
“恩,我在这……”夙沚答,声音虚弱如蚊蚋。
宁千惜上前拥住她,身竟然有些颤抖,轻轻道:“对不起。”
夙沚伸出手,都是血。
她看了看地面,也都是血,几乎漫过鞋底。
“我没事。我杀了他。”
夙沚闭上眼睛,低头靠在宁千惜身上,她累了。
宁千惜抱起她,朝门口走去,过那男身旁,他爬到宁千惜面前,崩溃道:“救我……救我……”
宁千惜唇抿成一条直线,怀中女呼吸浅浅,已经睡着。温透过衣衫传至肺腑,灼人的疼痛。
他心中暴怒,四周空气在这瞬间忽然一窒!
他明明毫无动作,底下那男却好像被谁扼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眼球凸出,手抓挠在勃颈上,像是撕扯着什么。
半晌,手软软搭在地上,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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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子一怒
宁千惜走到门口,门外,阿七和一列黑衣暗卫恭肃而立。
“少主,他们……”阿七上前欲开口。
“一个不留。”
宁千惜语气淡。
阿七一惊,主动了真怒,是想灭口了。
脸色一肃,恭敬跪下:“是!”
目光掠过主怀里的女,阿七一颤,那女满脸鲜血,眉目却沉静安稳。
这……
待主走后,阿七走回那所房间,一见之下,饶是他残酷冷血,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一瞬失声……
屋内。
一男倒在血泊之中,面目狰狞,眼球爆出,很明显是窒息而死,杀人手法,是自己主所为。
阿七虽然诧异于主的暴怒,但心里有所准备,倒是不至于震惊,令他惊诧无比的是那男的身体。
那男胸腔被剖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脏腑,地上的血积聚在一起,几乎漫过鞋底。
这需要多少血,才会有这样的景象。
阿七舔了舔唇角,下手的人好疯狂……
墙上都是喷溅的血,阿七关上门,转身对身后的人勾了勾手,道:“放火烧了。主命令,这座宅所有男女,一个不留。”
“是!”
已近黄昏,这座城最中心,那座最为奢华的宅邸忽然冒出烈烈火光,灿烂厉烈,几乎和天边火烧云相接,蔚为壮观。
有人似乎听见从那座宅邸里传来救命嘶吼的声音,但却都当听不见,那红霞灿烂,也当做看不见。
茶馆里的人群抓了一把瓜,找了条板凳坐在门前观赏有史以来最漂亮的火烧云,咂嘴称赞:“老刘,瞧那朵云,多像西门口小姐的俏脸蛋儿!”
“呸!明明像东大门寡妇姐儿的小蛮腰!”
有人为俏脸蛋还是小蛮腰争执不休,也有人在过宅邸门口时不动声色地加了两把柴,只怕烧不尽那深深庭院,无尽罪恶。
天一怒,血流漂杵。
谁曾见过温柔冷静的宁千惜这般大的怒气,谁又能承受那滔天怒火?
不可承受也……承受不得!
……
宁千惜抱着夙沚来到了刘家医馆。
医馆的大夫见到夙沚满身的血,忍不住惊愕:“她怎么了!快放下,让老夫看看。”又看了宁千惜一眼,忍不住道:“你竟然能从那城主手中救出她!”
宁千惜不语,将夙沚放在床上,脸色更加苍白。
刘大夫猛然想起,一拍脑袋道:“我忘了你也受了重伤,快躺下!”
宁千惜气血上涌,勉力压了压,嗓音略微沙哑:“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大夫一愣,道:“伤口虽然看起来厉害,但上了药以后就没什么大碍,你放心。”眼睛掠过他的眼,刘大夫思着要不要将这姑娘衣衫虽然破损,但该完整的地方依旧完整这个消息告诉他。
“先躺下休息!”那大夫见他依旧呆呆站着,有些不满,他是大夫,最见不得折磨自己身的病人,将宁千惜按在床上,推他躺下,道:“老夫医馆小,只有一张床,估摸着你们小两口也不计较这个。我瞧着这姑娘心实诚,为了你命都能豁出去,好好对人家!”
宁千惜本就虚弱,被那刘大夫安置躺在床上,本欲起身,听到他的话,嗓音冷淡道:“误会了,我们只是相识。”耳朵却微微泛红。
刘大夫哪里会信他这个,捋了捋胡笑,一脸老夫也是过来人你小骗谁呢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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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给你主子
宁千惜不再跟他多说,依言躺下。
大夫替夙沚处理完伤口之后便出去了,四周更加静寂。
阿七回来以后,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幅情景,少年男女安静躺在床上,温柔依偎,微弱的光通过窗落在他们脸上,如画一般,完美契合。
主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阿七心下有些不忍,但是……
“少主。”阿七轻唤。
宁千惜睁开了眼,起身,道:“何事?”
阿七上前:“刚得来消息,姬野亘白两帝国元派遣使臣来朝,另有川岚长老来访,现在传言少主遇害,少主必须尽快回去,以防被那些小人钻了空。”
宁千惜轻叹一声,转目望向夙沚所在方向,微微蹙眉。
“阿七知道少主担心夙沚姑娘,少主先走,属下会留下人替主说明情况,料想夙沚姑娘深明大义,定会明白。”
宁千惜摇头,道:“将奚尔鸢和她的手下留下保护她。”
阿七一惊:“主思,侍鸾司一族那是……”
“我决定了。”
宁千惜神情淡漠,道:“尽快出发。”
“是!”阿七心内震撼,低头应道。
“嗷呜……”
门帘忽然被掀起一角,一团白球晃晃悠悠走过来,看到宁千惜,跃到他脚边,低低呜咽。
宁千惜一愣,随即笑了:“玄羽?”
俯身将它抱起,玄羽似乎察觉离别之意,不舍得地在他手中蹭来蹭去。
这小家伙被夙沚放在背包里,后被医馆刘大夫察觉,放出来好好喂了一顿,现在精神好。
宁千惜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系在它脖上,道:“将它给你主。”
玄羽叼住玉佩,跃到床上,在夙沚身边卧下,俨然成了一副守护的姿态。
阿七赞叹:“好狗……”
玄羽大怒,朝他翻白眼,低低嚎叫,它是狼!
宁千惜站起身来,淡淡道:“我们走。”
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宁千惜眼睫微垂,抬步而出。
…………
夙沚睡了整整天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时候望着医馆里的帘,发了好一阵呆。
直到身边雪白的玄羽凑到她面前蹭来蹭去,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夙沚坐起,目光落在它的脖上。
伸手解下来,那玉佩颜色清澈,如蔚蓝的水。
玄羽伸爪将玉佩扫到她怀里,示意好好收着。
夙沚看去,皱眉道:“你从哪儿得来的,给我的?”
玄羽哼哼唧唧,黑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
夙沚得不到答案,穿上鞋便往屋外走。刚出了内室的门,便听见一阵清朗的声音。
“老头儿,我饭呢?”
“臭丫头!你叫谁老头儿呢!老夫大你几十岁,即便是一声爷爷,老夫也是当得起的!”
“老头儿!我饭呢!”
“没做!吃那么多!想吃自己去做!”
“老头儿,想挨揍吗!”飞扬的声音,火一样厉烈。
夙沚一出来,便看到一个金闪闪的少女站在门前,一副气火攻心的模样。
那少女一身异族衣衫,模样俏皮可爱,头发编成小辫垂在脑后,眼睛圆滚滚的,眉目开阔,似没有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越多更得越多。在看这个的就冒个泡吧,让我知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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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奚尔鸢
见她出来,少女一乐,也不再计较饭的问题,朝她走来,道:“醒了?感觉如何?”看到夙沚手里的玉佩,少女瞥了她一眼,将玉佩从她手里抽出来,勾了勾嘴角:“主人给你的。”
将玉佩系在她腰间,少女正视着夙沚,她看人为专注,表情虽不羁,目光却金湛逼人:“奚尔鸢。我的名字。”
像是崩了一根线,绷得很直,这少女不在她的名字前加诸任何词汇,硬邦邦的个字,奚尔鸢。
自我介绍,正经,甚至略微严肃。
夙沚回视过去,不避不惧:“夙沚。”
目光清亮,微笑清浅。
奚尔鸢挑了挑眉,她回塔娜一族的女儿,从不输男儿后,重视别人也看重自己,名字代表他们的身份,是他们的所有物,是传承着兽的血的信仰的象征。不容轻视。
但是这片大陆,能直视着她,认真地报上自己的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奚尔鸢撩了撩眼角,这姑娘,有意思。
夙沚低头看玉佩,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又听见刚才奚尔鸢口中的主人,不由问道:“你主人?宁千惜?”见她毫不犹豫点头,夙沚眉头皱了皱,道:“他人呢?”
“主人忙着处理一群不听话的狗,先回去了。”奚尔鸢恢复散漫,伸手拿了苹果张嘴就啃,含糊不清道:“忙完这一阵,主人就会来看你。”
奚尔鸢将夙沚被掳走之后的事情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她当时虽没在场,阿七却早已陈述给她听,当说到夙沚将那城主肚剖开,满屋都是鲜血的时候,夙沚打断她,摇头,她不记得这些。
奚尔鸢也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在夙沚昏迷的时候,她探过她的脉,没有什么内力,但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流窜,那气息为特殊,她尝试着想将那气息归拢,却发现即便是她也毫无办法。
没有内力,被喂了药毫无力气的夙沚将那城主肚剖开?着实诡异。
“给,你的匕。”奚尔鸢掏出一把匕递给夙沚:“你就是用这把匕剖的人吧,主人也真舍得。”
那匕被落在那血流成河的屋内,还是阿七看到拿出来的。
夙沚接过,抽出匕看了看,锋利薄亮,远远地似乎就能感受到这东西的寒气。
“别小看这家伙,跟对了人,用途大着呢。”奚尔鸢抛出苹果核,笑眯眯。
夙沚看了看,将匕收起,回到里屋,背起背包抱起玄羽,跟刘大夫道了谢,转身就往外走。
奚尔鸢早看到了,抓起几个果也跟着她跑。
“喂喂喂,不够意思啊,我陪你好几天了,今儿也才吃四顿饭,你说什么也得请我吃一顿吧!”奚尔鸢跑上来,啃着果来回晃悠,金灿灿的衣服晃的人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