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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人摇头不已。
结果,一老一少两个人辛苦好几天,熬得眼睛都红肿了,却起了一个很一般的名字——‘一凡’楼一凡,偏偏楼易还特别得意,觉得自己起的名字好得不得了,写起来简单,还很好听。
当然,这一切都和小茹无关,她只管安安心心地调养身体,要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小心,那可要留下病根儿,是一辈子的事情,想明白之后,小茹也不敢任性了,按照自己的记忆,也听了有经验的稳婆的话,乖乖养着。
小茹本来是想自己奶孩子,不过,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可没这样的规矩,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宝贝儿子吃得特别多,而小茹的奶水比较少,哪怕整天吃下奶的东西,也喂不饱这个大肚子的小家伙,看儿子饿得直哭,小茹也心疼,只好让婆婆请了奶娘,但是,这些奶娘都要给她自己过目诊脉,确定身体健康,家里上几代都没有传染病史之后,才挑选了一位长相周正,为人老实的周婶儿,来帮忙奶儿子。
日子顺顺当当地过去,小一凡‘洗三’办的很热闹,连宫里都使了人来观礼,楼易的那些同僚们的家眷也都来了,不过,小茹却有些心疼,对于孩子来说,洗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就连一向喜欢笑不喜欢哭的小宝贝儿一凡,据说在洗三的时候,也掉了好多金豆子。
小茹扭头看着脖子上戴着刻了生辰八字,在佛前开光的玉佩,虎头虎脑,吐着泡泡酣睡的儿子,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满足感,手边儿是王蒙传来的短信,里面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小茹心情如何的好奇,但是小茹却很难把自己的感受传达给她,王蒙也生了孩子,但是,她的那个孩子毕竟来得很突兀,王蒙虽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把他生下来,却不可能有自己这样的体会,也许,当她生下第二个完完全全由自己选择孕育的孩子的时候,才能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闲病
“哎,哎……”
“怎么了?”楼易半蹲着身体,望着柔软的床铺上四脚朝天的小豆丁,小家伙肉呼呼,白白净净,整如今已经可以伸胳膊蹬腿儿,那小脚丫一晃一晃得,圆圆的脚趾头模样极为可爱,惹得楼易忍不住下嘴,又咬又亲地啃了好几口,不过,自家媳妇的唉声叹气,还是勉强分了他一星半点儿的精神。
婴儿房的窗户镂空,挂着一层洁白细密的婚纱,一缕阳光斜斜地映照在紫檀木,包了红色软缎的方桌上,现在已经是临近春末,春的气息尚未淡去,夏天的味道却也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阳光开始有了温度,晃得人眼前发晕。
小茹如今已经出了月子,因为坐月子期间调养得当,本来有些瘦的胸,又稍稍大了一圈儿,腰却更细更柔软,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的韵味儿,活像一只饱满的水蜜桃,随时流露出甜美的芬芳,如今哪怕趴在桌子上,貌似半死不活地唉声叹气,叫喊无聊,还是引得楼易不自觉看傻了眼,咽喉了响起咕噜咕噜的吞口水的声响。
楼易悄悄凑过去,一把搂住自家媳妇的腰身,狠狠地拥进怀里,才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在家陪孩子不好吗?我想天天守着凡哥儿,老爷子还不让呢。”
如今朝廷里乱事儿一堆,新锐皇帝要改革,这还不算什么,谁让大夏朝新立,他又是英明君主,威望和手段都有,也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什么叫温水煮青蛙,改革的阻碍并不算太大,但是,朝廷里党争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老一代的官员们年岁越来越大,到了荣休的时候,可是并不甘心就这么退下去,而新一代的刚起来,羽翼未丰,却是冲劲十足,初生牛犊不怕虎,硬生生打出一片天地,整个朝廷乱糟糟搅合在一起,党争很严重,老一辈儿之间争斗,老一辈儿和新一辈儿之间也争斗,新一代的人也分圈子,划范围,弄得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甚至有父亲是一党,儿子是一党,父子俩就在朝廷上因为政见不合吵起来没玩没了,偏偏,那位皇帝陛下貌似很喜欢这种局面,不但不加以制止,还时不时地添把火,加把柴,弄得楼易和丁峰这样坚决拒绝拉帮结派的直臣很被动啊。
而且,外面也不太平,总有一些阴谋家不甘心失败,蠢蠢欲动,也不乏那胆子大,敢于和朝廷命官相勾结的,总之,大夏朝繁荣昌盛,表面君臣相得,和谐无比的背后,也是阴霾重重。
楼易现在真是挺羡慕自家师傅——大国师公孙止的惬意生活,老爷子现如今只是个打酱油的,在大事小事上只会装糊涂,如今幽居深山,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理,每天就是钓钓鱼,下下棋,赏赏花,喝喝茶,就算有那传言说国师老矣,他也乐呵呵应着,绝不去反驳,一开始楼易还为自家师傅鸣不平,如今在吏部干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明白自家老爷子的想法了,那就是远离是非,不去掺和,他老人家把自己打大半辈子卖给了皇家,如今想要养老,皇帝又不是不通情理,无情无意的人,怎么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但是,正当壮年的楼易和丁峰的命,就没自家师父这么好了。
“老爷子,为什么让我们淌这滩浑水,我和丁峰要是在御前侍卫的职位上多混两年,要不就去从军也不错,现在仗不多,没什么危险,又正好能避开风波,等一切平息之后,再图进步也不迟嘛。”
他才不相信当朝那位英明皇帝会一直对朝廷里的乱局置之不理,那人早晚有一天会出手清理一番,毕竟,当今圣上也绝对不是个糊涂人,没看见,朝廷上的文官集团乱的再厉害,斗得再凶狠,军队也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受到丝毫波及,皇上对自己的铁血卫队把得紧着呢。
“……胡说,朝廷的制度哪里是你们不愿意就能随便改变的?该你们出来任职的时候就得出来,不用耍什么花花肠子……何况,你和丁峰怕什么,我还没死呢,只要你俩不偏不倚,安安静静地低头办差,谁的拉拢也不要理会,就做一个只忠于皇上的直臣,这又不是陷进所谓的皇位之争那种危局,就算看在我这一张老脸上,皇上也不会把你们俩往那些个漩涡里头逼,怎么可能会出事儿?”老爷子却对楼易的苦难不以为意,“趁着年轻,好好干点儿实事儿,做出些许成绩,磨练磨练你那毛躁的性子,这挺好的,你现在在吏部不是呆的停如鱼得水的,从上到下,你的同僚们,不都再念你的好儿,有没不长眼的随便去招惹你了,别没事儿自个儿吓唬自个儿,等到了万不得已,非要搅合进去不可的时候,我自然会安排你和丁峰脱身。”
虽然老爷子唠叨这么多,却等于什么也没说,不过,楼易还是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浮躁的心也安定下来,他相信自家狡猾师父的眼光和心计,说起对人心的揣摩,对实事的把握,别说现在的楼易,就是再过上二十年,楼易也不觉得自己能和老爷子相比,他没那么灵活的脑袋瓜,所以,在这上面,安心在老爷子安排的路上就是了。
“……手往哪儿摸……我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小茹恨恨地朝着楼易摸得很不是地方的手腕上拧了一下,这才把已经魂飞天外的楼易给拉了回来。
“呃,啊?你说什么……”
小茹翻了个白眼儿,有气无力地道:“我说,我闲的快要长毛了……怎么别人家婆婆,丈夫,媳妇三者之间的关系永远充满激情和斗争,咱们家就这么安静呢……”
楼易一听这话,差点儿把自个儿舌头给咬破了,恨恨地敲了小茹洁白的额头一下,哭笑不得地道:“别人家盼着婆媳关系融洽都盼不来,你到想起点儿风波,还真是闲的脑袋出问题了吧……要不请唐老来给你把把脉?”
小茹拍开在额头上作怪的手,暗自里吐吐舌头,她这个样子,有一句俗话形容得好,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胡言乱语,并不是真的向往那些家斗宅斗,她又不是个傻瓜,也没有受虐的癖好,怎么可能好好的日子不想过,对她有关心又体贴,就算在小茹怀孕坐月子的时候,也一句给自家儿子纳妾的事儿都没提过的婆婆不想要,偏去找麻烦去?
只是,自从生了孩子,哪怕做完月子,身体健康无比,婆婆也好,楼易也好,高然也好,慈心医会的那一帮老大夫们也好,都很有默契地给她留出关心照顾培养宝贝儿子的空闲来,大夫们也不找她研究医案了,高然也不来请教问题了,孟妮儿和晓燕全拿她当瓷娃娃,福儿甚至连读书也不在她旁边,就怕吵到自家少夫人,数月间,竟然一个病患都没往她面前带,就连多多乖乖小盼小狐狸,似乎都比以前听话安静得多,就算小孩子再好玩,天天守着也腻啊,也难怪小茹闲的脑子不正常……
楼易仔细瞅了瞅媳妇,见她面颊红润,小模样看起来就健康,只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心底一笑,这阵子是拘得紧了,以前小茹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有滋有味,哪怕整日在家里,也能审阅一下医案,指点指点弟子,和人远程交流,这乍一清闲,可别真闲出问题才好——“小茹,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听说最近城西新来一伙北面来的马队,正在集市上贩卖上好的皮毛,还有猎犬,骏马,你要是有兴趣,咱们也可以买一匹比较温驯的母马,我正好教教你怎么骑。”
小茹眨眨眼,其实没什么兴趣,要是把楼易自己的千里宝马追风送给自己,说不定她还有些兴趣,当然,教她骑马什么的就不必了,小茹虽然没学过,但是,无论什么动物在她手底下都听话的很,马当然也不例外,她要真骑马,估计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的骑术,哪怕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
不过,说起动物,小茹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因为那件儿凶杀案,多多往自家引了一大堆野生动物,弄得全家不得安宁,实在没办法,小茹又不想随随便便把这些装得可怜兮兮的小东西们赶走,只好请楼易在竹林旁边的山地上又起了一个宠物之家,只是修了遮风避雨的木头屋舍,虽然比不上家里面舒服,但是胜在地处野外,面积大,又敞亮,任由那些野生动物来去自如,平时也不多喂,只在下大雨,刮大风,食物比较少的时候喂上一喂。
结果,这阵子野物多起来,小茹他们不得不在外面树了块儿警告牌子,声明这里是大国师的私人地方,严禁狩猎,靠着老爷子的名头儿,才算让那些跟喝了鸡血一样,拿着弓箭天天往这边儿凑的纨绔们偃旗息鼓。
“别发愣了,走吧。”楼易笑着招呼外面:“孟妮儿,让奶娘来看看小少爷,伺候少夫人梳妆。”
小茹还没应声儿,就被孟妮儿轻巧地拉着去收拾了,看到楼易兴味盎然的脸,小茹心里一笑,算了,就跟去看一看,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马车上
小茹脖子上围着小狐狸,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福儿,昨天晚上,福儿缠着小茹讲了半宿的故事,今天早晨又起了个大早儿,刚才还挺精神的一定要跟着出来,可是,一登上马车,就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倒在小茹怀里进入半浑水状态。
小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低声唱着一些轻柔的小调儿,随着车马平稳前进,思绪飘飞,福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先生,其实,也不是良师特别难寻,毕竟,以公孙止老爷子在儒林里的地位,只要他开一开尊口,恐怕那一帮门生故旧,得争着抢着来为他效力,可是,需要老爷子出面去请的,肯定都是大人物,一般人,公孙止也不可能很掉价儿地去折节下交吧。
但是福尔只是个小姑娘,年纪小,又是女孩儿,说穿了,虽然小茹和老太太疼爱她,可到底是身份低微,根本没必要请很厉害很有名气的先生,她又不是要去考科举,而且,小茹也不是想把她教养成一个多么有才的女子,琴棋书画,她要是某一样儿感兴趣,学来做个消遣,也无不可,要是不喜欢,只要读书识字明理,能够开阔眼光,将来到了夫家,可以自得其乐,不至于生死富贵喜怒哀乐,全栓系在一个男人身上,也就可以了。
这么一点儿小要求,何必麻烦老爷子呢,小茹倒觉得,楼易前一阵子请回来的几个先生,全都绰绰有余,可惜,老太太不乐意,小茹也就干脆撒开手,慢慢寻摸,就当是让福儿放放假,松快一阵子,再说,现在虽然没有先生,可福儿还是很自觉地每天做功课,乖巧得很,用不着她费心太多。
隔着厚厚的窗帘儿,小茹撩开一条细缝,和福儿一起悄悄朝外面打量:“快到了。”
“小茹怎么知道?”楼易低着头,轻轻地滑动手里的小刀,目光专注,精神集中,嘴里问的也是漫不经心。
“我已经闻见野生动物的味道了……不过,很不好闻。”小茹不以为意,其实,要说小茹什么东西最多,肯定要首推兽皮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