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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莲藕则都切成片,选取上好的排骨,挑挑拣拣弄了一斤半,全斩成段儿,在沸水中焯一下,拿个罩子捞起来,用刀拍破一段生姜,把藕放炖锅中小火炖四十分钟,然后放入排骨,烧沸后打去浮沫,再放料酒、花椒、老姜……大火煮沸了就换成小火,熬上半个多时辰,也就可以了。
不一会儿,瓷罐上的盖子骨碌碌开始跳动。
小茹拿麻布垫着手,掀起盖子,一股浓郁的清香在厨房里弥漫,满意地闻了闻香气,这莲藕排骨汤可以补充气血,婆婆年纪大了,早年过得日子清苦,弄得自个儿气血亏虚,这汤到算是不错的不膳。
让兰芝帮忙端着排骨汤,小茹一路走到自家的小花园儿,从入夏以来,,自家的几只都闲天气闷热,就改到花园里吃饭了,乖乖,多多还有小狐狸也在,他俩自有自己的饭盆儿,里面早盛满了各自喜欢吃的食物,不过,婆婆和福儿有的时候也会把自己的饭菜喂给它们,这几只到是和婆婆福儿亲近,也吃他们喂食的东西,可就不搭理楼易,连丁峰偶尔都能抱着小猴子多多腻乎几下,可自家相公一接近,这家伙立即呲牙咧嘴,以前表现得还不明显,最近这种冲突是越演越烈了,小茹十分怀疑,楼易这家伙背着她欺负家里的小动物们了。
“娘,您的汤。”小茹舀了一碗儿排骨汤递到老太太眼前,“一点儿都不油腻,莲藕也清脆好吃,一定要多喝一点儿。”
老太太把嘴里塞着的油饼吃下去,抹了抹嘴儿,才皱起眉头道:“我一老太婆吃那么好干什么,还是楼易和丁峰多吃点儿,你们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等老了有你们受的……”却不想想,这老太太的嘴有多叼,要是饭菜不合胃口,早就被饿坏了,这会儿还说别人呢!
丁峰苦笑着转头看了小楼一眼,这话听着真耳熟,以前小茹数落小楼的时候,就是这话,他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这婆媳俩的关系果然亲近,连训话的意思都差不多。
小茹看了娘一眼,也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地把汤盛出来,推到婆婆眼前,把她面前的那盆儿酱菜拿走,换上味道淡的腌黄瓜和凉拌笋丝,又把楼易面前的清炒小白菜儿摆到自家婆婆眼前:“娘多吃点儿清淡的,也要吃些肉,这排骨就不错,我都煮烂了,正好下口。楼易你多吃点儿肉食,现在你太瘦了,身上都没多少肉,前几天老爷子还来问我,是不是饿到你了呢!”
丁峰翻了个白眼,自家老爷子哪有问得那么尖锐,不过是随口问了句小楼这几天是不是胃口不好,看起来见瘦了……明明只是句关心话儿,怎么到了小茹嘴里,这话儿就变了味儿呢!
楼易却是不以为意,老爷子和小茹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熟悉起来,说话也没以前那么多顾忌,彼此开开玩笑,那是常事儿。笑嘻嘻地应了几句,就一口腌黄瓜,美滋滋地喝一口猴儿酒,他膝盖上放着宝贝儿子,小家伙已经能清清楚楚地咬字了,说话儿一天比一天溜,也好玩,家里的丫鬟们都喜欢逗弄他,这会儿,坐在楼易的膝盖上像个泥鳅似的,一点儿不老实,又蹦又跳,嘴里咕哝着:“喝,喝,要喝……”
楼易得意地挑挑眉,“瞧,咱儿子多有我的风范,现在就想喝酒了。”说完,他拿筷子沾了点儿酒,凑到儿子眼前,凡哥立时眼睛大亮,小嘴儿吧嗒吧嗒,吃得挺欢实,一边儿吃酒,还一边儿手舞足蹈的,楼易大是高兴,乐呵呵地又喂了好几次。
丁峰看得直皱眉,伸手夺取楼易的酒杯,“凡哥儿这才多大,哪有这么小的孩子喝酒的,万一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弟妹,老爷子,你们也不说说这家伙。”
小茹失笑摇头,安抚地冲丁峰道:“没事儿,现在相公手里只有果酒,度数很低,也不醉人,凡哥这孩子像他爹,不给喝酒就闹腾,让他喝一点儿也不要紧。”
现如今小茹家里的酒,都是用太岁水泡制的药酒,美容养颜,对身体大有好处,所以,小茹也不担心自家宝贝喝酒伤身。
丁峰见小茹也好,楼家的老太太也罢,对于楼易这种‘虐待’儿子的举动都是不闻不问,也叹了口气,嘀咕了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摇摇头继续吃饭。
卷三育儿经 第一百六十一章 银杏叶
从昨天傍晚开始,一直下了一整夜的雨,今天中午,更是大雨倾盆,太阳久不见踪影,天色阴沉沉的,虽然是白日,可屋内还是不得不点燃了烛火。
这一场大雨,的确给有些干裂的大地,补充了不少水分,只是外面泥泞的土道儿更加难走了,尤其是楼家位于山下,甚至有一段路被泥污阻截,楼易只好包袱款款地挪到京城里,就在丁峰家里住下,恐怕得等到大雨停歇,道路通畅了,他才能回家。
公孙止和楼家的老太太,带着家里的小豆丁凡哥儿一块儿坐在花园凉亭里吃完饭,外面雨帘如细布,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的全是清粥小菜,只除了老爷子的一道醉鸡,这醉鸡用的配料是最上品的猴儿酒,不曾稀释,味道香醇,公孙止吃得眉开眼笑,连带着青菜瓜果也有不少下肚儿,当然,整只鸡最鲜嫩的鸡腿,全是凡哥儿这小子的。
小豆丁虽然才长齐了牙,刚开始吃饭,还没有彻底断奶呢,可是,已经学会分辨什么是美食了,鸡肉被公孙止老爷子捣鼓碎了,混合着雪白的鸡汤,小口小口地吞下去,顿时便眉开眼笑,那馋嘴儿的小模样,惹得公孙止爱不释手。
楼老太却是看着小豆丁有些发愁:“老爷子,您说说,楼易和我媳妇是不是对这孩子太娇惯了,你看看,这穿的用的吃的喝的都这般精细且不说,整日里孩子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就给什么,会不会把孩子惯坏了……咱们大夏朝也有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我看,得让楼易那小子重新学一学。”
公孙止一怔,失笑摇头道:“老夫人您别操心,我看咱们凡哥儿规矩好着呢,你瞅瞅,上了桌儿从来都等长辈们开吃吃饭,他才动勺子,而且,也不哭闹,更不用大人喂,还不挑食,这孩子被教养得多好啊。”
正说着,凡哥儿就伸手握着小木勺子,给老太太舀了一勺鸡汤,还递到老太太嘴边儿:“奶奶……喝……”虽然孩子的手还很小,可握住的勺子稳稳当当的,一点儿汁水都没流到桌子上,楼家老太太登时乐了,一口把鸡汤吞下,搂住小宝贝儿一通猛亲,一口一个乖孙,宝贝儿,哪还记得自个儿刚才在忧虑些什么!
公孙止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抹欣慰,虽然楼易宠自个儿儿子宠得不像话,可小茹却很有分寸,该教的规矩,从孩子刚能听懂话就开始教导了,那些贴布画册,小儿书什么的,画的都好,有趣又简单,凭公孙止的水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小茹对教养孩子很有一套,所以,他也就不曾多管,由着小楼去溺爱孩子。
对孩子撒手不管,全让下人们去做,让孩子放养似的长大,那绝对是省心省力,亲自养育孩子,关注他们的衣食住行,担心他们的学业品性,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孩子过得好,长得好,像孟母三迁那般,一心一意给孩子创造最适合生长的环境,两者虽然同是养育孩子,需要花费的心力,可不能同日而语,养育出来的孩子,恐怕也要大不一样的。
公孙止一边儿吃着鸡肉,品着猴儿酒的香味儿,一边抚须开始想自个儿当初是怎么带丁峰和楼易的,楼易和丁峰到自己身边儿的时候,说大不大,还不到十岁,可说小也不小了,正是喜欢调皮捣乱的时候,两个小子的身子骨还不大好,两个人都是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的,弄得自己整夜整夜睡不好觉,生怕一个不注意,两个小家伙再出什么事儿。
公孙止大半辈子,那就没养过孩子,你不能说他书读得好,人有本事,他就天生会养孩子,一开始,也是手忙脚乱,再加上战战兢兢,而且,两个孩子都是没了父母的,他担心放开手儿让府里的下人们照顾,会影响孩子的心智,就只愿意自个儿带着,那真是穿衣吃饭学习,样样都要亲力亲为,一代帝师,那是又当爹又当妈,可比别的父母辛苦多了,所以,也难怪丁峰和楼易被养得健健康康,对他这个师傅就像亲爹一样,还没有因为从小没父母而长成歪瓜裂枣。
这一辈子,丁峰和楼易遇见公孙止,绝对是最大的幸运!
当然,也许在公孙止大国师心里,能有丁峰和楼易这两个宝贝徒弟,也是人生幸事。
两位老人听着雨声,慢慢喝粥吃饭,楼家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家里的杂事,公孙止偶尔也应和几句,说说楼易小时候的事儿,不过,大多数时候只是微笑着耐心倾听。
以前老太太在公孙止面前总免不了有些拘束,后来两位老人相处得久了,老太太到放开了,只把公孙止当亲人一般,有空就在他面前絮叨几句闲话,两个老人虽然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相处到是和谐,毕竟有楼易这个共同的话题,如今还有了凡哥儿。
“哎,不知道我家媳妇最近在捣鼓什么,她说要做什么实验……只是年轻人的事儿,我这个老太婆也闹不懂,可天天把自己闷在库房里,饭也不好好吃,竟拿着那些琉璃玩耍,那些东西一看就金贵得很,哪能天天拿在手里玩啊,我听晓燕说,她还放在火上烧,万一弄坏了,那得多少钱,更别说那东西看起来那么尖利,一个不好,刮伤了自个儿,可怎么了得!”
望着楼家老太太一脸纠结的表情,公孙止笑了:“我听晓燕说,小茹是想要制什么药,隔行如隔山,咱们都不是大夫,看不懂她在干什么也正常,孩子们大了,就得撇开手让她们闯闯,别操心了,小茹那孩子一向稳重,没事儿的,再说,她制药是好事儿啊,小茹那孩子医术高明,说不定还真能弄出一些灵丹妙药来,到时候咱们大夏朝的所有老百姓都受益。”
老太太咕哝了几句,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儿媳妇熬坏了身子,最近几天,她已经让晓燕夜夜煮人参鸡汤,给媳妇养身子,也叮嘱了小茹,要她按时睡觉,不许弄到深更半夜,到把小茹弄得哭笑不得,其实,她真是没多拼命,虽说建了实验室,也开始鼓捣各种药物,可小茹在这里闲散惯了,哪能给自己多大压力,一天最多也就忙活六七个钟头,比现代人工作八小时还少一些,可就这样,自家婆婆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最近喝鸡汤喝得都想吐了。
两位老人正说着话,兰芝忽然急匆匆跑过来,“老夫人,高然大夫让少夫人赶紧去诊所看看,好像来个心痛的病人,高然大夫开得药都不管用……”
公孙止点点头,“去叫吧,病人要紧。”
没一会儿,小茹就跟着兰芝,晓燕和孟妮儿打着伞,一路向医馆走去,小茹一边走,一边儿脱下外面罩着的白袍,整理头发,一边儿纳闷儿,她对高然的医术还是挺了解的,单论中医,自己要不是靠着上辈子信息发达,看得资料多,见多识广,再加上两辈子学习,根本不可能比得上高然,能让他束手无策的病患,自个儿还真得去瞧瞧。
从后门儿进了医馆,抖落了一身水珠儿,高然已经在门口儿等着了,两个人也不废话,小茹接过高然递过来的医案,简简单单一眼扫完,就直接走到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大约三十几许的中年男人,一个衣着打扮像是官夫人的女人,就坐在床前,握着那男人的手垂泪,另外还有个皮肤黝黑,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儿,低着头立在旁边儿。
“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老爷……”那女人一抬眼,看到小茹,眼睛立时一亮,显然也知道小茹的名号。
小茹点了点头,走到床前,还是有了名望好啊,病人没见面之前就信任你,也不会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省了多少事儿啊,当初她年纪小,是个女人,又没名声的时候,给人治病,遭病人家属的白眼儿那是常有的,甚至还有被人打出去的经历,病人也不信任,本来很快能好的病,非要因为病人不敢吃她开的药,非得要别的大夫检查一番,耽误治疗,弄得小麻烦变成大麻烦……如今算是熬出头儿了。
一看见病人,小茹便忘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看起来有些虚胖,脸色苍白,可能是疼得厉害,额头汗渍淋漓。
“我家老爷本来还好好的,谁知道忽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说是心口痛得厉害。”
仔细观察了下,听着病人急促的呼吸,又给他把了把脉,小茹的心里就一咯噔,像是冠心病啊,这种病可没法子治愈,何况,这可没有硝酸甘油,也没有阿司匹林……
“这位老爷经常会心痛吗?”
“可不是,以前不太严重,只偶尔有些胸闷,请了大夫看过,大夫说是心疾,给开了药,吃了却不见好……”那女人脸上虽然挂着泪,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