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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那出界的球上收回,亚久津转头看我,语调淡然,“多久没见,变弱了嘛。小鬼。”
那种无表情的神态语气,让我又一次将眼前人与真田重合了。
“小鬼!”迅猛发球,亚久津大喝一声,“想到你竟然输给别人,真是令人火大!”
『既然你现在已经打赢了我,就不准再输给别人』忽然想起当初他说过这句,而我也曾满口应过,『当然』。对亚久津的约定,我也无法做到了吗……
“这样还想称霸全国,别说笑了!”亚久津的攻击一样神出鬼没。
“此局终,4-0”一手攥紧网球,夕阳下,亚久津看向我的眼中似有火星飞溅。
他很气愤吧,气愤曾输给这样一个胆小鬼;他很不平吧,不平这么个丧家犬为什么还能厚着脸皮继续打网球。
“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望进我的眼,“是不是看到幻觉?”我猛地一惊。
“上次输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梦游的眼神!”他抡臂挥拍,“那是认真的眼神,乐在其中的眼神!”
那一瞬间我掠过无数念头。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乐在其中地打网球?以前可以那么做,是因为那时的我在部长羽翼保护之下!
当自己成为全队最后一道屏障,当自己的胜负左右全队的成败,当自己的肩上背负起全队的责任,惊觉到那些可能性,我如梦方醒,青学的支柱——这担子重逾千钧!
难怪你从来都说,我是不会输的。难怪你会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抉择。部长,那个承诺,一直背负着的你,不觉得很沉,很沉吗……
『越前,打网球快乐吗?』『越前,你的网球!你自己的网球!』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是,一身轻松的快乐网球,现在的我——好难做到啊!
一直郁积于心的某样东西忽地化成腾腾火焰,胸口烧灼般疼痛。
“小鬼!”对面,网前鬼魅般现身,亚久津凌空挥拍,“你完蛋了!”
大喝一声,旋身挥拍,那球带着我满腔无处可出的郁闷,从亚久津刚落地的双脚之间呼啸而去。
“我不会这样就完蛋的,不是吗?”帽檐下,嘴角微微一翘,我抬眼看向呆楞的亚久津,“还差得远呢!”
盯住我看了半晌,直起身,亚久津暴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那么,我要上了,小鬼!”
“来吧!”
起码,在这场温暖的比赛中,让我抛开一切想法,享受网球纯粹的快乐吧……
“真是好久不打,有些累了。”坐倒在场边长椅上,亚久津呼呼喘气。
“最近还抽烟吗?”并肩坐着,我将毛巾和饮水罐递给他。
“那天被你踩掉后就不抽了。”亚久津看了看手里的毛巾和饮水罐,“你的?”
“啊。”我应道。还会是谁的。不过,看他眼神闪烁的样子,不是有洁癖吧?
我的猜想下一秒就被推翻。不客气地喝水檫脸,亚久津斜瞥我一眼,“小鬼,你怕输球吗?”
“不。”别的不敢说,说到输球的话,和我一样打网球的同龄人,很少能像我这么每天都输得惨不忍睹,家常便饭了吧?
“别会错意,小鬼。如果你惨败给对手,那输给你的人,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这个,才不是要帮你!”
『面对陪你练习的学长,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转头看向亚久津,我觉得,光说谢谢好象不够了。
“我脸上长花了吗?小鬼。”含着吸管滋滋地喝了几口,亚久津戏谑地瞟我一眼。
闭目摘下帽子,我凑过去在他颊上轻轻一吻。
嘴里的吸管无声滑落,亚久津的表情就像白日见鬼,“你,你知道你在做啥吗?!”
“当然。”表示感谢啊。这么大反应?我忽然想起不二说过的话。“原来你也不习惯别人这样。”我伸出手去,“那么,以后就握手吧。”
眼神古怪地盯着我伸出去的手半晌,正色抬眼看我,亚久津庄重地宣布,“不用了。”接着补上一个加重语气的肯定句,“我很习惯。”
黄昏的河岸边。穿着便服的众人或站或坐地眺望着夕阳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河水。
一粒小石子跳脱地在水面打个几个水漂,溅起几个水花后,寂然无声了。
双手枕头靠河堤的斜坡上。从晚饭后接到大石全体集合的电话来这里,大家已经发了好一阵子呆了。
“立海大吗,真令人不爽。”菊丸在河堤旁的路边栏杆上边走钢丝边嘟哝。
“不能让他们再这么猖狂下去,对吧,不二学长?”盯着翻滚向前的河水,话刚出口就意识到,我正在和被自己刻意无视了一下午的家伙说话。记性真差……
“恩,说得也是。”夕阳下,并排靠着斜坡看向河面,不二笑得眼弯嘴弯。
“哼,够格做我们的对手。”桃城语气嚣张。
“老实说,以现在的青学,战胜立海大的比率微乎其微。”乾给他兜头一瓢凉水。
“叮铃——”自行车喇叭在我们身后响起。
一直满腹心事闷头坐路边的大石一下跳了起来,“啊,龙崎老师!怎么样了?”
自行车上的龙崎老太冲他一翘大拇指,“OK了。”
“太好了!”大石开心地转头冲我们嚷,“大家集合一下!”
“有话和大家说。”站在围成半圈的我们身前,大石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正如大家所见,决赛延期了一星期。但这段时间就像平常一样练习真的好吗?”
“呵呵,到底什么事情?”眼看大石开始皱眉蹙额地玩深沉,一手托上下巴,不二的眼眯成了月牙形。
长话短说,大石终于掩不住满脸兴奋,“所以,我们青学决定,从明天起,在决赛对立海大前进行合宿!”。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想必大大们对文案中亚久津说的话有所了解了吧~
合宿第一天(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叙述者为主角-真田,视角转换处以*为记。 凌晨,翻身起床。没理会卡鲁宾在边上不停的捣乱,边整理着包袋,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雨天。
让我输得这么惨,加上老爸和部长,那木面男是第三个。但感觉全然不同。输给老爸总让我心有不甘;输给部长让我体会到震撼;而输给这个立海大的家伙,却是沉重了。
他有亚久津般完美的身体条件,有部长般完美的网球技术,和他对战似乎没什么胜算。不过,“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听到自己恨恨的咕哝。
“喵——”手下一阵晃动。我这才发现,合上包袋链时,竟在不知不觉中把卡鲁宾也关到了包袋里。急忙唰地拉开拉链,卡鲁宾连同我的衬衫袜子七零八碎一起飞跳而出。
“卡鲁宾。”咧起嘴我尴尬地看向它。
身子罩在那块嫩黄的汗巾下,卡鲁宾探头冲我不满地抗议,“喵~”
“抱歉。”我低声下气。
“这么紧急还能找到合宿的地方真想不到呢。”清晨疾行的旅行巴士上,河村感叹。
“而且还是渡假胜地轻井泽!”坐他身旁的桃城眉飞色舞。
“幸亏龙崎老师的朋友在轻井泽有幢别墅,不然的话是不可能的。”副驾驶座上,大石不失时机地一记恭维。
海堂死盯着手中介绍轻井泽的旅行书。那上面印满了有舒适大床的旅店客房,绿意盎然的开阔阳台,色彩诱人的精致美食之类的照片。“轻井泽……好厉害啊。”
看不出这海堂蛇还蛮懂享受的,原以为他是虐待自己的苦行僧一派呢。这么想着的时候,海堂的眼已瞄了过来。正在奇怪,就听他干咳一声,“你在干嘛,菊丸学长?”
坐我身旁不知在忙乎啥的菊丸一惊抬头,接着两手捂包“喵”的一声,露出个顽皮的笑容,“我在想,要吃哪个好~”
“我们又不是去野餐,真是的。”一本正经地说完,海堂生闷气似地埋头直瞪着那书不错眼珠了。
没理会海堂的唠叨,菊丸献宝般掏出一大包零食递过来,“你看你看,小不点~新上市产品,鲍鱼口味!只有这个夏天才销售的限量食品哦~看嘛,看嘛~”
放下手中正想翻看的书,我无奈地看向眼前被菊丸抖得哗哗响的小纸袋。这家伙八成忘记,学校虽然答应合宿,但决赛一完马上就得考试这回事了。
“很好吃吗?”菊丸的兴奋多少也引起点我的好奇。
“是啊!不知道什么味呢!”菊丸咂吧嘴。
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嘛,我呼出口长气。
靠窗的不二和以前一样安静听着CD,旋律似乎有点熟悉……(作者:参考235章)
深山中,一幢明显是老祖宗级别的皱纹密布(缝隙丛生),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的建筑前,众人满怀敬畏神情肃穆地抬头瞻仰。
“这,这里就是……”“轻井泽的……”“别墅?!”海堂河村菊丸瞠目结舌。
“这哪叫别墅哟!哪叫别墅哦!”桃城忍不住大声抱怨。
“别那么计较了。”闭目环胸,龙崎老太没有一丝愧疚。
“是啊,我们又不是来玩的!”大石永远是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典型(或称狗腿)。
“感觉好像鬼屋哦~”不二笑眯眯地开口。
“怎么可能!”桃城怪叫。海堂瞬间面无人色。
“不过,说不定真的会出现呢~”失态的海堂倒让桃城来了劲,站到大门口,他装模作样地一鞠躬,“妖怪先生,你好!”
“吱嘎——”毫无预兆地,门在碜人的声响中缓缓打开,探出个面裹白布的脑袋来。
“哇——妖怪啊!”凝固一秒后,桃城掉头亡命飞奔。
“太过分了,阿桃学长!”门后那人拉下口罩,露出朋香不满的脸。
“大家好。”朋香身后,头扎毛巾的樱乃轻声招呼。
“什么呀,是你们啊。”桃城惊魂稍定,“你们在这干嘛?”
“她们是临时经理。”大石微笑介绍。
“她们先来打扫了一下,做得很辛苦哦。”龙崎老太满脸赞许。
“恩?海堂不见了。”乾的镜片白光一闪。
“啊咧?刚才还在这的。”河村大惑不解地看向我和他之间忽然多出来的空档。
那个怕鬼的小子又窜哪去了?别在深山老林中迷路啊。四下一看,我拔腿向树林中一个奔逃的人影追去。
“海堂学长~”
跑到他身后刚开口唤出一句,前面的海堂霍然转身,以十万分强烈的气势握拳怒吼,“谁说我害怕了!我……我……我是来找网球场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额上掉下一颗大汗,我嘀咕。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海堂脸红扑扑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回去吧。”我转身带路。走了两步,见他还垂着头原地不动。不是怕鬼怕成这样吧?和你的形象还真不合衬呐。上前两步,我拉起他的手,“走啦。”
扯一下,没动静;扯两下,他终于肯走了,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似乎连脖子都红了。还是知道害臊的啊。
忍住了没笑出声,能体会他的心情——被人撞破自己胆小鬼的形象,滋味不会好受。不过,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毕竟上次还吓得晕倒在我怀里呢~(作者:见258章。不过,龙马啊,不是吓晕在你怀里而是吓得压到你身上吧?[被主角一脚踹成平沙落雁式])
“不二学长?”走出树林,就看到那个伫立在阳光下静静等待的身影。“你怎么在这里?”
“坐车时间太长,散散步。”脸上带着轻柔的笑容,不二的蓝眸不经意般瞥向我的左手。
左手一空。海堂闪电般藏起自己的右手,埋头大步直往“别墅”里冲——他怎么一下子不怕鬼了?
踏着嘎吱作响的木地板,和不二两个走向房间,就见海堂在那死命拉和式门。
“奇怪?”拉了半天没拉动,眼见我们越走越近,海堂的面色由红变绯,猛一使劲,“嘶——”
“嘎嘎嘎——”一阵刺耳的磨檫声后,伴着“啊——”的一声,海堂和门板一起平趴着向内摔进,飞扬起好大一片尘土。
“你想压死我啊,海堂蛇——”众人怜悯的目光中,半晌,门板下传出桃城有气无力的呻吟。
*看了看操场上一大群正练习挥拍的一年生,我两手环胸地背靠体育馆墙壁,闭目冥想。
“真田学长,网球月刊杂志社的记者。”一个一年级生带着个中年人来到我跟前。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将屈着的一腿伸平,我站直身。
“失陪了。”一个九十度恭敬地鞠躬,一年级朝气蓬勃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