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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形容的话,那人就像点缀着晨露的十字绣球花,浅香,浓紫,碎花,团枝,于极至的雍容华美中透出沁人心脾的清丽淡香来。
紫色的少女(少年?)刚上前张嘴说了第一句,就见那小子明显眼睛一亮。于是我酸溜溜地想到,原来他也到了菊丸说的那个时期了,虽然对象不是成熟女人……
仿佛印证了我的想法,他们头几乎靠着头地低声交谈了一阵子,神态老朋友般亲密。接着,他很爽快就把小狗从怀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给了那位少女。然后,那小子就做了一件让我下巴掉地的事。
少女优雅微笑着向他点头道别,他也优雅微笑着——顺势勾下人家的脖子在脸上轻柔地一吻……
第二天,我因病请假在家。不是吓的,是受凉感冒。
正躺床上瞪着眼发呆,就听老妈在外面有点激动地喊,“小薰啊,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朋友?因为我的凶恶面孔和死硬脾气,基本没什么朋友啊?
“笃笃”两记敲门声后,不待人回应,房间门“咔当”一响,施施然走进来的竟然是他。
随手将黑雨伞挂到房间里的椅背上,他抬起琥珀眸子扫了我一眼。只一眼,就觉得什么都被他攥到了手心里。
想要开口,又觉得无话可说,索性端起学长的架子,先重重咳嗽一声,再瞪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半眯着眼凑近我,他脸上又露出那种令人胆颤心惊的笑容。“唰”地一下,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举到脸前。那手中握着满把翠绿茂盛的——大葱。
“干嘛?!”这一次,我绝不是装腔作势。
“听说大葱可以吸收人体热量治疗感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大葱贴到我额头,脖子上,一边调侃似的说明着,“姑且一试~”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得连那纤密的睫毛都一一可数。与昨天不同,唇色红润,唇角那小小的翘起配上亮亮的眼眸,显出一股撩人的灵动俏皮——好像那只猫……
大概是因为感冒,我的脸烫烫的,头昏昏的,只能闭上眼由他摆布。
好不容易他弄完了,我睁开眼。就见他扭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立时让我生出一股被愚弄的气恼。转过头来,他又是满脸正经的样子,老神在在地忽视我怒瞪他的眼,“好吧,我交代。听说看望病人要买花,可我零花钱不够。”
看他那副神气,好象鲜花和大葱天经地义就是兄弟。
“小鬼,你不怕传染啊。”虽然他只买了便宜的大葱,我还是得承他的情。
“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弱不禁风。”他抬起他那还未发育完全的胳膊在我面前示威地屈了屈——那上面自然翻不起什么块垒波浪。
似乎要掩饰自己的表演失败,乜斜我一眼,他突然冒出一句,“呐~你不怕那只小狗被我放点大葱当佐料做成狗肉煲了?”
“什么小狗?那把雨伞是我的没错。我不小心掉了,谁捡走又拿它做了什么不干我的事。”躲开他的眼,我强辩。为了只小狗淋雨感冒不能上学,桃城知道肯定当成笑柄。
“下雨天掉雨伞,你还真为别人着想啊,海堂学长~”他毫不客气地戳穿我的谎言。
无言半晌,我干脆反击,“你自己还不是把小狗宝贝似的揣起来。”
“难怪你会感冒。”他揶揄地一撇嘴,不等我尴尬,接着清淡地解释,“为了名正言顺拿走你的雨伞,当然要先把小狗解决掉喽。我可不想湿漉漉地回家。”
“那你为什么要站到纸板箱里?”
“不站到箱子里别人怎么知道我要干嘛?”他以看傻瓜的神气看向我。
他根本没想到那样很引人误会吗?瞄他一眼,我提出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不是有很多人来领养小狗吗?为什么你都没允许?”
“他们都先问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麻烦。”他简洁回答。
迟疑了一会儿,我低声问道,“那个大叔也是吗?”
“那倒没有。”他摇摇头,“不过他很怪哦,竟然说要连我一起养。”
——我很后悔当时没冲出去扎扎实实痛扁那渣滓一顿。
毫无所觉地托起下巴,他作老谋深算状,“虽然他说他是很有钱的离婚单身汉,可他自己都一副营养不良饥饿过度的样子,我当然不能让小灰跟着他去吃方便面。”
小灰?半天我反应过来,他还给那小狗起了名字。话说回来,“营养不良的身材不合格”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额旁悄悄淌下一滴冷汗。
都怪我以前看的一本漫画。一开始以为是讲体育运动的,看到后来才发现是讲那个的……害我纯洁的心灵从此受到污染,竟然想岔那么多。(作者:那你怎么还把那本漫画从头看到尾?别“嘶”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探索自然的奥秘嘛~)
惭愧了一阵子,我忽然升起一个疑问,“那你为什么把小狗,那个,小灰,给了那女生?”那人看去很纤细,别的不说,起码身材我比她壮实多了。老实承认吧,你小子就是觊觎人家的美色!
“她开口第一句先问小灰。”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看似简单却蛮有品味的,家境应该不错。还有,从她的谈吐上看,是个细心温柔的人。小灰跟着她一定会幸福。”
也许这小子值得臭屁的地方除了网球外还有很多……等等,差点被他糊弄过去,昨天最后那一下是怎么回事来着?
我瞪他,瞪他,再瞪他。
他先是莫名其妙,接着恍然大悟,“海堂学长,你想上厕所?”
涨红脸摇摇头,我豁出去了,“你们,那个,告别时……”
“哦~那个啊~”他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人家那么温文有礼我当然也要意思一下。最近我发现,做文明人其实也没那么难。”
那个和文明礼貌很有关系吗?愣神间,他从床边站起身,“我该走了。”接着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只小礼盒放到我手上。
我疑惑地看向他。
“前不久偷看乾学长的秘密资料知道的,今天是你生日对吧?”他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自己都完全忘了这回事……
拿起礼盒,透过玻璃纸,我一下就看到盒子里的内容——又一块绿头巾。
“可以换洗。便宜。”他的解释照例简单又合情合理。
“越前。”眼看他快走到门口,我急忙叫住他。
“恩?”他转头看我。
张了张嘴,我发现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差点忘了。”阳光灿烂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大踏步走来,他俯下身,“小灰的份。”
捂着脸颊,我处于灵魂出窍状态。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妙,非常的不妙。
我现在迫切需要一盆冷水,把从脸上某处蔓延至周身的火焰浇熄。难耐地蜷起身,我把额头抵上床内侧冰凉的墙壁。
“砰咚”,门口传来碗盘掉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荣惊慌失措的大喊,“妈妈~不好了!哥哥烧糊涂了,和大葱一起在撞墙呐!”
你给我闭嘴啦!
台球与红醋(上)
星期天一大早。
我打着哈欠边走边打量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半写着:青学男子网球部大型娱乐会。下半的地图所标明的集合地点和上次打保龄球的地点一样。
“准备OK~”我得意地耸了耸肩上的包袋,那里头放着一本《保龄球入门》。这一次,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大家好~”保龄球馆前,龙崎,不二,乾姗姗来迟。
正要抬腿走向保龄球馆,就见那三个往反方向走去。
“不是打保龄球吗?”大石愕然看向他们。
“不,这次是台球~”不二笑容可掬。
“台,台球?!”众人惊疑不定。
我眨巴眨巴眼。台球……从没玩过。
“为了庆祝晋升关东大赛决赛,这次不二提议进行台球友谊赛。大家尽情开心地玩吧!”龙崎老师叉腰宣布。
“那么,我失陪了。”光是妖狐提议这一条,就足够让我一票否决了,“突然想到还有其它的事。”
转头我正要走,被一股浓烈呛人的气味熏得急忙掩住口鼻。
一大杯咕嘟冒泡的酱紫色黏液出现在我眼前,杯子上还袅袅不断地飘起粉红色的烟雾。
可怖的玻璃杯旁,是镜泛白光,面带奸笑,更为可怖的乾,“弃权的人,要喝下我特制的健康营养改良型红醋。”
“啊——又来了!”众人面色青白,刹时被不堪回首的惨痛记忆击中。
“怎么样?越前~”伴着不时冒起的泡泡,乾平静的语调张扬着□裸的威胁。
“那么,我还是参加吧……”死盯着快顶到我鼻子上的“改良红醋”,我毫无气节地立马屈服。开玩笑,这么一大杯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光,绝对死得非常难看。
“比赛采用九球制的淘汰赛。首先四人一组,分三组比赛。每组获胜的三人进入决赛争夺第一名。”不二语气轻柔地介绍着。
“反正就算第一名也要喝特制饮料吧?”崛尾低声议论。
“是,是哦……”胜郎胜雄心有余悸。
“……依据美式公开赛的规则,再加上乾式计分规则。”不二笑眯眯地结束讲话。
“乾式规则?”桃城不解。
“以白色母球发球,打散的球按上面标有的数字从最小开始依次打进网袋,最后将九号球击落袋的就是优胜。”乾详细说明。
“以上是一般规则。特殊规定是,比赛中犯规三次的人,”他变戏法似的捧出两大只粉雾腾腾的大号玻璃杯“叮”地清脆一碰,“作为惩罚要喝大杯红醋!”
“哇!”众人作鸟兽散。
菊丸猛抱住身边双手捂脸的大石,桃城跌坐在长椅上头猛往后仰,海堂躲到了椅背后,崛尾他们把我当成棵大树,扯胳膊拽腿地趴我身后直打哆嗦。
只有不二微笑不变地站乾身旁,丝毫不受影响。
“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招,没想到……”捂住口鼻的大石难以置信地瞪着乾手中的生化武器。
“喔——那个比打保龄球时还大杯……”蹲地紧抱着他腰的菊丸语音颤抖。
“我们怎么办?越前~”崛尾的眉毛苦巴巴地挤作一堆,哀恳地看向我。
闭眼我叹出口长气,“这样弃权不弃权有什么区别。”
“什么?难道说……”崛尾冲我瞪大眼,“你是第一次打台球?!”
“骗人!”胜郎胜雄齐声大喊。
“那又怎么样!”我不爽地一撇嘴。
“不,没别的意思!”崛尾急忙辩解。“啊哈哈。”胜郎胜雄陪着他假笑。
“好!大家都抽过签了。”龙崎老太大声宣布,“一号桌是:海堂、桃城、崛尾、越前。二号桌是我、河村、大石、菊丸。三号桌是乾、不二、水野(胜雄)、加藤(胜郎)。接下来,大家分组进行比赛吧!”
“是~”众人齐应。
“这旗子干什么用的?”胜郎胜雄好奇地发现,每张球桌都有一个网袋旁突兀地插着面小旗子。
“那是‘幸运网袋’的记号。”乾的镜片白光一闪。
球桌前,不二笑容满面地拎着一长条型箱子走过。
“不二学长,那个箱子是……”胜郎胜雄问了一半顿住,因为不二以行动作了解释。
打开箱子,优雅地从中依次取出做工精良的台球杆,不二手法娴熟地将它们拼装到一起。
众人大惊,“美式杆!”
“不二学长是来真的!”胜郎胜雄齐声高呼。
睁开蓝眸不经意似的一瞥,让我机泠泠打了个寒颤,不二的眼随即眯缝成一条线,“这次不会再像上次打保龄球一样了~”
我明白了……他这次是打算亲自监督我喝下那大杯红醋!切~怎么能让你称心如意!
“那么,大家开始吧!”龙崎老太一声令下,各桌的台球比赛热热闹闹地开盘了。
“首先,从一号球开始。要直接瞄准的话,只能这样了哟~只能这样了哦~”桃城念念有词了一会儿之后,大喝一声,“重磅炸弹!”
球杆对准球下部猛地一击,白色的母球跳过拦路的四号球,重重将一号球砸落网袋。
“啊——开场就来了个跳球!”崛尾握拳赞叹。
“啧。”海堂背身而立,不屑地冷哼一声。
“嘿嘿~我要不断进攻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忘形,桃城没能将二号球打落袋。
“啊,可惜~”崛尾不失时机地显出比桃城还惋惜的表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