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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充见霜儿这么老实听话,倒有些糊涂了,犹豫了一瞬,又走到她跟前说:“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糊涂,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之前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
这夏侯充倒识时务,上一次他还气势嚣张的要打人,这一回他竟然肯和解,可以看出他还真是个孝子。霜儿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迎面而来的女子。
昨日拿药的那女子见屋子里那么多人,一时有些慌了,怔怔后退了一步。夏侯充半眯了眼,冷道:“桐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桐雀赶紧赔出笑脸说:“公子,刚才老夫人说想您了,让奴婢出来找您回去。”
想不到昨日温文如玉的女子竟然是夏侯家里的丫头,这天下真不是一般的小!霜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夏侯充哦了一声,往回走了一步,忽想起什么,低头细细看了霜儿一眼,不觉皱了皱眉,近身过来一望:“怎么越看你越像一人!”
什么?霜儿浑身汗毛直竖。夏侯家与曹家关系密切,夏侯充在丞相府里见过她也不为奇。心里想到了这一层,她心里更是没底。夏侯充细细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惊扫了兴,背着手走了。
霜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抬眼看着一直立在她身边的面具男人,不觉有些好奇:“刚才的事多谢了,只是你为什么让我去替夏侯夫人治病?”
面具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连动也不动不下。
夏侯充等人一走,司马奕打着哈哈出来了,一边走还朝着霜儿邪邪的笑。霜儿气得冷嘲热讽着说:“我说司马公子,你就不怕夏侯充派人把你的药铺给砸烂了?”
司马奕似若未闻般走到门口处,双手抱拳,目光懒懒地望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行人,不到片刻,刚才那桐雀已匆步过来,见司马奕在门口立着,赶紧说:“大夫,你昨日给我的药很见效,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你再给我一剂药如何?”
司马奕回头望了霜儿一眼,霜儿摇了摇头,这安胎药岂得随随便便给人吃?
那桐雀认出了霜儿,赶紧过来说:“你便是昨日那大夫么?麻烦大夫你再替我拿副药!”
霜儿转身要走,那桐雀赶紧上前来拉她,面具男人手一拦,止住了她的去路。女子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战战兢兢的问:“大夫?”
霜儿淡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开药,只是这安胎药不能随便吃,你将我昨日开的药吃了以后再过来让我诊治一回,我再依你情况下药,不然我不会乱下方子的!”
最后任由桐雀如何说,霜儿就是不开方子。桐雀见苦劝无效,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司马奕第一次见霜儿这么决绝的说话,不禁有些好奇,霜儿淡淡地看着窗外,其实这许都有名的大夫数不胜数,她也没有必要定纠缠着她,侯门将相家的事,她还是少管为妙。
经历了茹娘的事情,她已经比以前要成熟许多了!
司马奕见她不说话,自己又摇摇晃晃的回屋休息去了,霜儿见偌大的药铺里竟然没有一个病人,所以想到外面去看看究竟。面具男人一直静静地守在一旁,见她起身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霜儿愣了一下,指了指他问:“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之前司马奕在闲谈时曾提过他叫祁焰,当时她对他的身份并不好奇,所以也没有多问,现在她对他竟有些好奇了。祁焰微微点了点头,依旧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
霜儿在想,难道以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根尾巴?可是后又转念一想,他武艺高强,而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有人一路跟着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想罢,她便很乐呵地带着祁焰上路了。
亦仁药铺所在的街在城东,霜儿见路边的大叔在卖紫苏梗,忽想起药铺里的紫苏梗已有些变质了,所以便花了些银子买了些药材,祁焰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搬运工。
两人一路无话,霜儿脑子里一直闪过一个念头,药铺不像普通的餐饮行业,可以热烈欢迎别人进来,之前这亦仁药堂曾出过人命,所以别人才会对药铺不信任,现在如果想发展其经济的话,还得从名誉抓起,正想着,一声清脆的女孩哭泣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霜儿抬眼一望,见一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蹲在祁焰脚下,而看那样子,应该是被祁焰脸上的怪异面具给吓住了。
祁焰半蹲下身想要安慰小女孩,小丫头反而哭得更利害了,霜儿在心里呵呵笑了一声,这祁焰一直冷冰冰的,现在她倒很想知道他究竟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受伤的小女孩。
许都篇 055 进入残局
祁焰半蹲下身想要安慰小女孩,小丫头反而哭得更利害了,霜儿在心里呵呵笑了一声,这祁焰一直冷冰冰的,现在她倒很想知道他究竟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这小女娃?
祁焰静静地蹲在原地许久,小女娃哭声是越来越厉害,他手足无措地抬起眼,打算向霜儿求助。霜儿淡淡地笑了一声,半蹲下身,手轻轻顺了顺小丫头的羊角辫,用很娇滴滴的声音问小丫头:“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小妹妹,你在哭什么啊?”
小女孩听到了她好听的声音,缓缓睁开眼,谁知一看到祁焰那张面具脸后又吓得哭了出来。祁焰郁闷的后退了一步,霜儿看他如此模样,笑着摆了摆手,“你去帮买点糖葫芦过来!”
祁焰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抱着紫苏梗就往回走。
霜儿哼了哼儿歌谣:“大风吹,风筝飞,飘到东来飘到西。”小女孩听到熟悉的歌谣,咯咯笑出声来,露出稀稀的牙齿和可爱的小酒窝。
此时,祁焰已拿了一长串糖葫芦过来,小女孩一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咧嘴就要哭,霜儿见势赶紧把糖葫芦塞到她手里:“不许哭了,再哭就不给你糖葫芦吃了!”
小丫头一听,果真不哭了,伸出短短的手指要拿糖葫芦。霜儿心里轻轻一笑,抬眼看了看祁焰,见他正凝神看着自己,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忽反应过来,皱眉问道:“我的紫苏梗呢?”
祁焰道:“我用紫苏梗换了糖葫芦!”
“你将那么贵的紫苏梗换成了糖葫芦?”霜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的表情告诉自己,她没有听错。
天啊!霜儿恨不得将他脑袋割下来,看看它脑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小丫头吃完了糖葫芦,又露出稀稀的牙齿,伸手要抓祁焰的衣袍,“谢谢哥哥!”
霜儿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哥哥,他可比你父亲还老呢!”
霜儿一提到她父亲,小丫头哇的哭出声来,任两个人再怎么劝导也没有用。原来小丫头名叫拂儿,父亲是卖油郎,母亲在大官家里当厨娘。拂儿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两岁,叫冬儿。冬儿因生了病,所以拂儿才会和父亲一起出来卖油。刚才父亲被人叫走了,让她在这里看着摊着,拂儿本来就胆小,谁知又看到了以鬼面示人的祁焰,所以才会当场哭出声来。
霜儿笑着说:“拂儿不要哭了,我带你去找你父亲!”
“可是……这个……”小拂儿天真的眨着眼,目光盯着油摊。
霜儿犹豫了一瞬,转头看向祁焰,祁焰敏感的抬起眼,见她正意有所旨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霜儿说:“祁焰,你帮拂儿看着摊子,我带她去找她阿爹!”
说完,不等祁焰作出反应,霜儿已捏着拂儿的小手轻快的离去。
祁焰无神的眼稍稍带起了一丝难读的情愫,他淡扫视了一周,油摊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他揭开盖子一嗅,发现油味极香,不觉点了点头……
拂儿的爹好赌如命,所以拂儿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两人熟练的绕过几个弯后终于在一家赌场门口停下。拂儿奶气的声音道:“哥哥,我阿爹肯定就在里面!”
拂儿不过七岁,可是她行为处事却稍有些早熟,与现代同龄的孩子比起来,她比一般人要成熟许多。想起自己当年七岁时还和别人玩泥巴,霜儿不觉有些惭愧。
霜儿望了望赌场外那两个赫赫的大字,‘残局’,只简单的两个字,却有着无数多层的含义,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拍了拍小拂儿的脑袋,对她笑着说:“拂儿怕不怕?”
拂儿摇摇头,小手勾了勾霜儿的鼻梁。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残局的‘天文局’。残局虽是赌场,可是却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全场全为天文局、地文局、东风局以及西风局。天文局里面的人多是富家贵族,而西风局里面的人则多为贫民。
叫喧声、诲骂声、叹气声接串而现,拂儿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眨个不停,直到了西风局的尽头处,她咦呀了一声,大声喊道:“阿爹!”
拂儿的阿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让人一看便倒足了胃口。那人探头过来,先是啐口骂着说:“你这个臭丫头,叫你卖油的呢,你又给老子跑过来了!”
霜儿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真可恶,竟然让这么幼小的孩子做这样本不该是她的事情。
拂儿眼珠儿一红,撅着嘴又要哭了出来,霜儿半蹲而下,手指轻轻勾掉她眼角的泪。他阿爹一见女扮男装的霜儿,眼珠子阴邪的一转,赶紧放下手里的骰子,疾步过来,一边打量着霜儿一边说道:“拂儿,这人是哪里来的?”
“漂亮哥哥他刚才给我糖葫芦吃了!”拂儿舔了舔小嘴,幸福得让人心疼。
她阿爹一听,立即来了兴趣:“看来你还挺喜欢我家拂儿的嘛,公子,我家拂儿可听话了,你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的哦~”起初霜儿还没有听出里面的涵义,后一听,气得险些要杀人。这是哪里来的怪物,难道为了赌博,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了?
霜儿皱了眉头,因赌博而败家卖子丧妻的事例比比皆是,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总会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情景,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时,霜儿依旧有些难以自控。
霜儿先扫视了四周一圈,见西风局那边的人都往这边看来,颇有些无奈的皱了眉头,后又吁了一口很长很粗的气。西风局那边的人瞪眼过来,怒呵一声:“小白脸,你吁什么气,有银子的话就过来跟老子们赌一把!”
拂儿他爹一听,也应和着说:“公子,要不要去玩一局?”
霜儿耸耸肩,佯装小白般看着拂儿他爹:“可是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拂儿他爹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许都篇 056 得罪小人
霜儿无害的笑了起来,像**一样斜身跳上西风局的局桌前,目光懒懒扫过桌面,忽拧了眉头,道:“这么低级的玩意儿,不好玩,我不玩!”她边说着,手指还指了指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子’。
立在旁边的几个赌友面面相觑一番,对她鼓起来的钱袋子颇有兴趣,如今见她作势要走,几个人赶紧上前拦住她道:“公子,先别急,你想玩什么,我们几个人陪你一起玩?”
霜儿在心里暗暗发笑,自己随便捡的石头子儿竟然也能够惹得这么多人的兴趣!
霜儿故作不愿般望了拂儿他爹一眼,后眨了眨眼,无奈的坐下,“玩这个没意思,我教你们一个新奇玩意儿,保证好玩!”
几个人颇为配合的点了点头。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除了上课学医之外还会趁着闲暇时分玩玩斗地主,这些人竟然那么赢她的银子,她又何不玩他们一把?
而大街上,满街都弥漫着一股沁鼻的芬香,几个妇女寻着香味终于找到了香味的来源,祁焰收拾好了油摊,依路找到了‘残局’,走进去一看,竟看到西风局处堆集满了人。而人群正中央,立着一瘦小的身影。
“王炸!”霜儿一声断呵,偷下两张竹牌,而身边的人都唉的叹了一口气,有人小声嘀咕说:“怎么老是他赢,这家伙是不是出老千?”
霜儿皱了皱眉头,手摇了摇竹牌,一本正经地说:“斗地主斗的就是运气,你们输了,把银子都拿出来!”
拂儿他爹气得龇牙咧嘴,双手插腰,恶狠狠地瞪着霜儿说:“奶奶的,你这家伙,敢跟老子要钱,老子的银子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赢的?兄弟们,我们把这家伙赶出去!”
几人输得眼睛都绿了,果真绾起袖子要打霜儿,拂儿在一旁哭得好不脆耳,祁焰拧了拧眉,横手一拦,冷声道:“都给我滚!”
祁焰原本就长得英俊不凡,体格健壮,再加上他脸带鬼面,所以旁人都猜出他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一时间众人都蔫气了,愣愣的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