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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是那种英姿勃发型的男人,但他身上那种集合了闲散的、沉重的、雍容的,却又带着几分颓废、堕落与忧郁的气质,是完全没有人能够达到的,超越更是谈不上,而自己如今这副身子的容貌与之相比算得上什么?简直小儿科。
虽然只能看到静态的他,不过不难想象,他若活着,他若在世,必定是干练的、聪明的,因为,他那种模样,即便紧闭双眸,也可以看出他对于一切的了然于心和讳莫如深。
那是漠然,更是无法战胜的顶峰。
现在的赵勾玉是绝对不会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就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敢忤逆,跺跺脚天下就要颤三颤,连皇帝都要忌惮七分的无尘公子。
一个名声不算太坏的人,一个被江湖人称作剑神的人,一个在女人为尊的天下树立不可比拟的威望的人。
所以,对她来说,躺着的美人,只不过是一个防腐工作做的特别好或是刚刚下葬了的尸体罢了。
03千年寒冰
赵勾玉勉强自己将视线从白衣美人身上移开,她现在不能沉迷于美色,小命攸关的时刻,怎能懈怠?有命才可以风流,她可不想像前任赵太师一样为了男人一命呜呼。
脑子里寻思着,赵勾玉目光随意四散,忽然,她双眸精光闪过,直直的锁在了水晶棺的左侧面。
若不仔细看你什么都不会发现,但你若离近了瞧一瞧,便不难看到这水晶棺的左侧面上赫然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英文。
是什么人留下了这些英文?赵勾玉心里打击不小,难道说,也有和她一样不幸投错胎的?不不不不,或许不是投错胎,那人或许……或许是穿越而来?
压抑着心里的悸动,赵勾玉深呼吸一口,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英文字母的印痕,一点点解读着那些字母的含义,待全部看完,赵勾玉忍不住微微咋舌。
她的目光再一次忍不住落在棺中美人身上,眼前这副皮相斯文归斯文,英俊归英俊,却太过冷淡,足像是带霜伴雪似的,瘦削清减的俊颊还带着病态,不过说来也对,死人……哦不,是长眠着的人,一个长眠如此之久的人,能不病态吗?
哎……总之,这个人单从长相上看就明摆着是个不吃荤不沾腥的主儿,这样的人徒有其表,也不知会不会有女人能融他这块寒冰,让他生热化水。
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即便她就是那刻文中所说的异世人,即便她好巧不巧的能够看懂那些鬼画符的古董英文,但也不代表她就得按照那刻文所写的去做吧?
不过,那刻文中的诅咒不会真的存在吧……赵勾玉没少看过那些什么“法老的诅咒”啊之类的片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赵勾玉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睫陷入沉思。
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赵勾玉太久,因为她仅仅在脑中念叨了一遍之后便开始动手掀开水晶棺的盖子了。
她不知道那刻文写的是否属实,但是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的飘荡着里面的几句话:
异世有缘人可一吻唤醒沉睡者。
……你当这男的是睡美人啊?
若有缘者坠入古墓,闻见沉睡者无动于衷,将穿心而死永世不得超生。
……这也太狠了?穿心而死就算了,还永世不得超生?既然你把这人下咒锁死在这里,你干吗还要写下这些救他?
非我族类,必诛。
……说了这么多白说了吧,救也是死,不救还是死,你到底是让救还是不让救?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回想起这句,赵勾玉浑身猛地一震,她皱眉飞快盘算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回到水晶棺的左侧面,再一次仔仔细细、一字一字的将那些英文看、摸各一遍。
然后,赵勾玉恍然大悟,抿唇看向沉睡着的男子。那些英文并非同一个时期刻上去的,并且,那些字体也非出自一人之手,看来是有人将这男子锁死在这里之后,又有其他人进来过。
前面的人是想至他于死地,后面的人必然是想救他的。
由此可见,这白衣男子绝非锁死之后便葬在这里,怕是后来想要救他的人将他转葬在这里的,瞧着周围的破败,想来最少也有五六十年了,朝廷都改朝换代了,当年想要锁死他的人怕是早已不在,而那留下方法和线索的想要救他的人,估计也够呛还活着。
赵勾玉的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上面所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瞧着棺中男子身体的状态和周围**的程度来看,这具暂时可以称之为“尸体”的东西是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的。
真的还是假的?赵勾玉在心里问自己,身子却早已行动起来,既然说亲一下就能醒,那亲一下又何妨?
虽说是初吻……但是这是女尊世界,这一吻……唔,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赵勾玉深呼吸,她抬起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不过是亲一下而已,若是这男的真被吻醒了说不定还能带自己出去……能被人这样供奉着的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虽然心中在胡思乱想,但是赵勾玉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眼儿一闭身子一弯,啵~一声,她的唇快速的擦过两片冰如千年寒雪的柔软,瞬间,赵勾玉只觉得周围似乎日照光华,心里升腾起一股滚烫而异样的悸动,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不陌生……
只不过,为什么是对这个人?难道是“初”情结?
看着那个得到自己初吻之后仍旧死闭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男人,赵勾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怎么,她顺从自己心意的伸手缓缓抚上男子的脸颊,一点点的来回摩擦,享受着那硬玉般温润冰凉的触感,莫名的,竟有些眼眶发涩。
是因为白白给了初吻还是因为他没有醒过来?
她不知道。
似乎有什么在闪光,赵勾玉手下滑,擦过男子的脖颈,落在他的胸前,闪光的东西在他锦袍外衫的夹层里,赵勾玉抿唇思索了一下,终于是伸手将其缓缓取了出来,放在手中珍惜的递进观察。
那是一块雕花镂空的玉佩,并不大,放在她的手心刚刚好可以完全握住,那玉佩和他的身体一样冰冷,在昏暗的墓室里闪着幽凉迷蒙的白光。
赵勾玉的拇指缓缓滑过玉佩的中心,那是一个字……尘。
由于太过专心,赵勾玉并未发现周围的异常,所以也理所当然没有看到本来躺着纹丝不动气儿都不喘的“尸体”缓慢的、轻轻的,动了一下。
接着,便是白影猛然闪过,手中玉佩霎然不见。
惊悚了的赵勾玉终于姗姗来迟的发现了周围的变化,她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四个黑衣人,左边两个男的,右边是两个女的,俊男美女,赵勾玉有些嫉妒,但是一闪而逝,因为那四人虽周身气息冰冷,却目光一致投向水晶棺。
赵勾玉终于也看向了水晶棺。
这一看,就对上了一双颜色分明、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似乎早已醒来,他不语,长而极黑的眼睫微启,透出眼帘的目辉如黑幕中闪烁的迷离星光,若有所思。
赵勾玉向来奉行让自己后悔的事绝对不做,要做就做让别人后悔的事,可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懊悔,她终于肯相信,原来梦想这种东西,它就是用来破灭的!一旦你实现了,你就会发现它是多么的可怕,就像现在这样。
“不知这位姑娘对逃命是否拿手?”
并非美人说话,却也是美人开的口,是另一位美人。
赵勾玉立刻看过去,眼前之人黑衣黑发黑眸,双唇紧抿,凤目聚光,怀中抱剑,说不出的煞气。
“在下沧笙。”黑衣人作自我介绍之后向前迈了一步,因为赵勾玉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沧笙,所以并未发现身边某个白衣人的动作,所以在唤作沧笙的男子再一次开口后,她才如梦初醒,只听沧笙说道,“姑娘,沧笙对于追杀是十分拿手的。”
赵勾玉拧眉,垂下眼皮,眼珠转了转,出口的问话平静的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然后呢?”
沧笙一看便是个老辣莫测的人,见赵勾玉这般淡定不喜不怒,他也完全面无表情,“在下只有一个条件。”
赵勾玉深呼吸一口道,“说吧。”
沧笙分快的扫了一眼赵勾玉身边,动作迅速到赵勾玉还来不及跟着看过去就已经被他下一句话吸引过去了,“若姑娘违抗公子,在下再告诉姑娘也不迟。”
这是威胁?赵勾玉眯起双眼直直的盯着沧笙,沧笙毫无惧色,坦然的立在原地,俨然一副不想死的就老实呆着的意思。
赵勾玉哼了一声,丢给那四人一个眼白,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沧笙口中的boss。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呆了,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了下来,他长发仍旧披散着,虽坐姿随意,背部却是挺拔耿直的,他的双手放松地搁在膝盖上,敛眉垂目的安静打坐,由于睫毛过长,赵勾玉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知道这位boss究竟在想什么。
谁能告诉她这里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女尊世界,在牢中那一段日子让她深刻的意识到女尊世界的可爱,但是如今,她却见到了一位,哦不,是三位,还要算上那边那俩黑衣面瘫,这三位都是男子,女尊国的男子,可是,他们却比女尊国的女人还要威武霸气,这算不算bug啊?
在赵勾玉胡思乱想的时候,盘腿而坐的男子已经抬眸注视她了,在那凝视下,赵勾玉无法思考,她只能呆呆的与他对视,忽然,那男子竟站了起来。
视线随着男子缓缓上移,赵勾玉目瞪口呆了,他、他竟然……
开、始、脱、衣!
04残花败柳
只见白衣男子面若伴霜的扯下腰间玉带,脱下袍衣,再随意的拉开中衣和亵衣的带子,豪放且淡然的褪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一丝不*挂的立于赵勾玉面前了。
饶是赵勾玉假装淡定装的毫无裂缝,此时此刻她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手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震惊,她的手缓缓抬起,虽耻于主人竟然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看也不知道遮一遮,但还是掩饰性的指向那男子,并且专业无比的抖了两抖。
男子见状,大方坦然的甩开布靴布袜,挥手间周围四个黑衣人已然不见踪迹,赵勾玉惊讶同时本能的抓紧自己的领口,迅速后退以达到避开愈来愈近的男子的目的。
“你、你想干什么!?”赵勾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耳边都是巨大的“砰砰”声,但是她或许不知道,她的双眼自男子脱衣开始就没有离开一刻,这时更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那男子的身材。
匀称挺拔且端正,同她料想到的一样,白皙如玉又似撒了点点蜜韵,虽瘦却绝对瘦的有料,精瘦胸膛、宽肩窄腰以及胯…下……不行,赵勾玉移开目光朝上看,心虚的对上了男子的双眸,惊鸿一瞥,就这么一瞥,赵勾玉只觉心口猛震一下,所以装备全部爆了出去,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一翻竟是要晕过去。
……中暗器了?
……中毒了?
都不是。
是那美人竟提起了嘴角,弧度极淡的笑了。
那仿佛已是他所做到的最大表情,细眯着的漂亮长目闪烁光辉,老天,他竟是笑的那般牲畜无害,皮笑肉不笑可以笑得这么好看,简直可以免试登仙了!
“你识得那些文字?”
男嗓空灵清朗,微微上扬,却语气低沉,徘徊在密闭的墓室中来回传递,赵勾玉神智被这声音将将拉回,再看过去时,已平静许多。
“我叫赵勾玉。”赵勾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但是嘴一秃噜,就全脱口而出了,“我有小名,家里人都叫我小玉,你也叫我小玉吧?”
虽然是问句,赵勾玉却是用的陈述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理所当然的事情,男子似乎颇为不解,微一挑眉,好似在问:如何?
这一挑眉,赵勾玉又忍不住眉眼抽跳心思慌乱了,人长得好看了有什么好处?真是祸水,心中虽然这么想,却也无法对着他恶声恶气,只得温和道,“我的确识得。”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一样,男子身影闪了一下,赵勾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在她的脸面前,两人相隔不到五厘米。
赵勾玉连呼吸都不敢了,男子似乎瞧见了她大脸通红,略一打量,眼角一挑,凤目一闭,下一刻,赵勾玉的双唇再一次贴上了那似曾相识的冰冷。
“嘶……”
他似是极不擅长亲吻,生涩笨拙的和她唇齿相依,哎,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咬……血腥味并未让赵勾玉感觉到恶心,反而激起了她身体里一股无名之火,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感叹一下这个世界女子身体的敏感……
所以,赵勾玉豁出去了,毕竟美餐当前,哪有不吃的道理?何况初吻都给出去了,初夜算什么?
但赵勾玉忘了,她的初夜和初吻都是在的,但是前任的太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