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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水姑娘,这么快便发现在下了。”听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凉澜有一种此曾相识之感。抬头,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悄然落下。
“季楼主,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偷偷摸摸的时候。”凉澜稍有惊讶,传言季如风不问世事,常年居住在桃源岛之上,可以说是看淡人事。而他眼下的作为实在是有悖于江湖之说。但凉澜也知道江湖传言虚的多,实的少,事实往往与传言背道而驰。只是她对季如风的印象不错,她实在无法将他与鼠窃狗偷之辈相提并论。
“水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欠姑娘一首曲子,所以才会寻至此处。”其实季如风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在意眼前的女子。如果最开始的关注是因为她与西楼楼主神似,想要一探究竟。那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后还故意甩掉寻梅尾随她到了凌霄山庄又是为了什么?他做事一向随性而为,这一次也只是遵循了心里的想法罢了。无意间得知她便是木傲龙失踪八年的三女儿,这也令他颇为惊讶。
“果真如此的话季楼主不觉得跟踪一个弱质女子实在是有些不妥吗?”眯起眼,凉澜口气不善地说。
见凉澜似乎动怒了,季如风轻笑,从腰间抽出箫便放至口边。凉澜正欲说些什么,但悠扬的箫声止住了她的话语。
一曲过后,林间的稀疏叶片仍然悠悠地摇曳着,但原本的火药味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季如风满意地看着凉澜陶醉的小脸,虽然隔着面纱,但那朦胧的美感更使人欲罢不能。
猛地从箫声中挣脱,见季如风正愣愣地盯着自己,凉澜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别误会,这绝对不是害羞,而是因为自己的立场不坚定而愤恨。
“看来在下的曲子很和水姑娘的胃口。”轻笑着,季如风露出足以电倒一大片的迷人神情。当然,凉澜才不会被他这一笑给蒙过去。
“曲子也听了,现在季楼主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着小女子了吧。”
“哦?那你现在是以水蓝的名义问呢,还是以慕容珏的名义问?”收起翠绿的箫,季如风仍旧面不改色,他要看看,眼前的女子到底如何应对。
他是怎么知道的?凉澜心下一惊,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犹疑。身份被揭穿是早晚的事,季如风是个聪明人,他会觉察到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既然事已至此,那再隐瞒也只是徒劳罢了。“季楼主以为呢?”
“这么说水姑娘是承认自己便是西楼楼主慕容珏咯?”知道水蓝并不简单,她眼下如此简单便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倒让季如风感到诧异。
“水蓝只是化名罢了,就算慕容珏也并非我的本名。”凉澜这说的可是实话。她能感觉到季如风并没有恶意,把这些告诉他相信他也不会到处乱说。
“那在下该称呼你为木小姐是吗?”
“不管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木婉澜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凉澜眼神坚定,她不会做别人的替身,只要她的魂魄还在,那她就绝不可能以木婉澜的身份活下去。虽然对木家有愧,但她就是她,她不会活在另一个人的记忆中。
季如风越来越搞不懂眼前的女人了,她明明就是木家三小姐,那又为何如此排斥这个身份,难道和她并非木傲龙亲生有关?
“时候不早了,如果季楼主没有什么要事,那我就要回去了,爵该等得心急了。”不等季如风反应,凉澜便一个转身朝凌霄山庄方向离去。
听到凉澜说起北堂爵,季如风感到一阵不快,虽是稍纵即逝,但那种怪异的感觉却令他的眉头一皱。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师傅去世,早就没有任何事能激荡起他心中的涟漪了。快步跟上凉澜,他决定好好理清自己莫名的情绪。
“水姑娘可是要回凌霄山庄?正好在下也要去那里拜访,不妨一同前去。”
“随便。”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卷起满地落叶。这个秋天似乎特别难以平静。
“爵,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柚子,你尝尝。”不顾北堂爵杀人的眼神,木晚霞不怕死地黏着他,就怕人家看不出自己的心思。
“木小姐的脚这么快就好了啊。”凉澜刚进门便看到院子里粘在一起的两人,一股气猛地便涌至心头。她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木晚霞身子一僵,她可没有忘记昨天的事。可今天她就是来示威的,怎么能就这么半途而废。“承蒙水姑娘关心,这点小伤没什么的。”说完,她还不忘挑衅地看看凉澜。
凉澜刚想反击,不曾想身后却已经有人替她完成了这一工作。“传言木家二小姐生得娇俏可人,只是一张小嘴太过灵巧,至今待字闺中,看来传闻不虚啊。”季如风踏着轻巧的步子进到院里,瞟了木晚霞一眼,还特意加重了“灵巧”二字。讽刺的意图不言而喻。
木晚霞一见凉澜身后的季如风,顿时愣在原地没了反应。天哪,世上还有和北堂爵长得不相上下的男子。只是他身上少了北堂爵的阴冷,多了份与世无争的淡然。木晚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季如风,生怕一眨眼这如仙的美男就不翼而飞了。
北堂爵倒是没注意木晚霞现在的样子,打从凉澜到来,他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片刻。瞧她现在的脸色,不会是吃醋了吧。这样的想法让北堂爵心里一阵愉悦。不过季如风怎么会跟在凉儿身边?思及此,他又感到一丝郁闷。
“木小姐,再看下去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凉澜冷冷一笑。刚才还依在爵的身边,现在看到季如风又一副花痴状,看来这木二小姐也不是什么痴心烈女。
被凉澜这么一说,木晚霞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回过神,连忙小心地瞅瞅身边的北堂爵。但北堂爵根本就没理睬她,而是径直来到凉澜跟前将她一把搂如怀中。同时还不忘向季如风挑衅地看看,正大光明地展示凉澜的所有权。“怎么这么久,我好担心啊。”那声音柔得让旁人听得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谁会想到堂堂冷面阎罗也会有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一天。
凉澜倒也见怪不怪,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就来气。“是嘛,我还以为你有美人相伴不亦乐乎呢。”
“是呀,我现在的确十分享受。”北堂爵的手又是一紧,邪笑着在凉澜耳边轻声说道。
“放手。”一片潮红涌上面颊,凉澜略带慌张地挣脱他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讨厌他的小动作,这些日子来,这样的接触反而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对于这样的觉悟,凉澜有些惊慌,她总是有意地和这里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不属于这儿,即使八年过去,她依旧无法摆脱现世的种种。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棋运掌中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2810
看到凉澜变幻莫测的表情,北堂爵知道自己还不能操之过急,摆过头,清冷的眸子对上了一脸淡然的季如风。“季楼主怎么有兴致到凌霄山庄来?”
“闲来无事,特来看看木少侠的伤恢复得如何。”季如风礼貌地拱手,风度翩翩地答道。
“你认识我大哥?”木晚霞走上前来,一双凤眼不停地在季如风和北堂爵身上瞟着,似乎要将两人比出个上下来。
季如风不动声色,仍旧平静地回答:“在下有幸与木少侠见过几面,说来还谈不上认识吧。”
“那你是?”这么出色的男人,木晚霞当然要搞清楚他的来历。虽然发誓非北堂爵这样的男子不嫁,但这个男人好像和北堂爵不相上下,再看看他温和的样子,想必不会像北堂爵那么不解风情。
“在下季如风。”
“未央楼主季如风?”这次说话的并不是木晚霞,而是自前厅出来的凌霄山庄女主人沈芸。
“正是在下,想必您便是沈夫人了吧。”季如风嘴角一钩,一个完美的弧度便在他面上绽开。“华莲如风”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他就是未央楼楼主,木晚霞双眼一亮。天涯何处无芳草,果然不假。北堂爵着实不错,但瞧他眼里只有水蓝那个女人的样子,要得到他的心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再看看季如风,没准他才是自己最好的目标。
“季楼主光临鄙庄有何贵干?”沈夫人正色问道。最近是怎么了,大人物一个接一个到来,不知是福是祸。
“在下只是路过,顺道前来探望木少侠罢了。”
听到这话,凉澜不由地佩服季如风。没想到他看起来挺正直的,说起谎来竟然这么顺溜。明明是跟踪自己来的,还搞得好像真的和木狄情深义重一般。
“有劳季楼主费心了,小儿并无大碍。季楼主请进吧,路途遥远,想必累了吧。”做一请的手势,沈夫人便将季如风引进内厅。
这边凉澜总算是查出了点破碎的消息,而随心那边,事情也有了意料外的发展。
招韵客栈二楼的包厢里,三男一女正围坐在桌前讨论着什么。
“易千秋和冥教的范离有联络?”一男子神情肃穆,令人望而生畏。
“我刚收到消息,他们在无望崖碰面过。就在前两天。”端坐在对面的女子到没有丝毫影响,只是机械地回答。
女子身边的男子皱皱眉,喃喃地说:“这两个人怎么会聚到一起?”
“有用的时候就互相利用,不过如此。”最后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摇着扇子来到窗前。他眯缝着眼,轻笑着注视着楼下过往的人群。
“拜托,你怎么老是这副没事人的样子,看了真叫人生气。”不用说,在发牢骚的正是飞花小弟,而先前提到的便是吴夜、踏雪和随心。
“本来就没我什么事,难道不是吗?”
“你好歹也是西楼的摘星阁阁主,这怎么能不干你事?”飞花没好气地说。
“在这里猜测他们的关系还不如直接去问不是吗?”啪得合上扇子,随心又回到位上坐下。
“这是什么馊主意。”飞花布满地白了他一眼。踏雪却沉思片刻,认真地问道:“你有什么计划?”以她对随心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提出意见。夜这几天和随心相处下来也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无害,但真要动起手来,他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这个嘛,就要好好利用一下李蒗涯这颗棋子了。”随心神秘地一笑,眸子又一次飘向窗外柔和的阳光。
“阿嚏——”
“大师兄,你怎么了?是受凉了吗?”陈柔儿一脸的担忧,鹅黄的身影一下子便闪到李蒗涯跟前。
“没事,只是打个喷嚏罢了。练武之人哪有那么娇弱。”说完,李蒗涯又操起觉天翩然舞动起来。
自从武林大会结束回来,大师兄就变得怪怪的,对她都没有以前那么亲切了。如果是为了四师兄的事,人家四师兄都不怪她,他有必要那么在意吗。倘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呢?突然,一张脸从陈柔儿脑中闪过,凭她女人的直觉,这件事一定和上次那个姓慕容的有关。
“大师兄,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那位慕容公子啊?”陈柔儿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想到便说,这或许是她比较可爱的一点。
李蒗涯身形一顿,随后干脆收起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连他自己也很不能理解,明明是慕容珏隐瞒他在先,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他。每每想到他最后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便开始后悔自己的一走了之。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人都走了,或许再无法回到起点了吧。
见李蒗涯这副样子,陈柔儿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分。不就是一个会点医术的小白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不是那慕容珏得罪大师兄了?柔儿替你出气去。”说着,陈柔儿就要往外冲。
“柔儿!”李蒗涯一声喝,惊得陈柔儿立即停住了脚步。“和小弟无关,是我自己不好。”幽幽地说着,李蒗涯脸上竟浮现出难得的落寞。
“怎么会不关他事,瞧你刚才听到他名字时的样子,分明就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陈柔儿气鼓鼓地说。
是他吗?李蒗涯自嘲地笑笑。现在的自己太奇怪了不是吗?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痛,他欺骗了他,他却对他念念不忘。
“大师兄,慕容珏是个男人啊!”虽然他的却生得漂亮,连陈柔儿都自叹不如,但男人就是男人,大师兄不该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如此憔悴。
李蒗涯心头一震。连柔儿都看出自己对小弟的不同了吗?还是说他真的……
“大师兄,有你的信。”一辈分较低的弟子匆匆地跑到后山,将一封信交到李蒗涯手上。信上没有署名,就连收件人都没有注明。
“这信是谁送来的?”
“一个小孩,说是有人让他送来交给大师兄你的。”
李蒗涯微微皱眉,三两下便将信取出。信上的字迹很熟悉,在看信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