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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今晚将镇魂留在我这里,而且,请你马上离开。”
袁卫卿目光一沉,直至露出阴冷的神情。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说?”他兀然一笑,却令人有一种被掖住咽喉的窒息之感。
凉澜莞尔,不退反进,在袁卫卿身前两步处站定。“我自然有资格。”声音平稳,没有丝毫怯懦,“你要的东西,我可以助你得到。”
袁卫卿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转瞬便又恢复了那毫无意义的笑容。“好狂妄的口气,你倒是讲讲,我要的是什么?”
“大丈夫志在天下。”
此刻,袁卫卿的笑容凝固,他不曾料想,一个青楼女子竟也能如此不简单。
“静王爷对青莲的回答可否满意?”凉澜又上前一步,双眼直逼袁卫卿。对于有欲望的人,诱人的交易总是无法抗拒的。
“你凭什么?”没有问凉澜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袁卫卿反倒略带欣赏地将凉澜重新大量了一番。
“王爷原本就想把青莲当作一颗打击大皇子的棋子不是吗?”凉澜说得随意,语气中却带有淡淡的埋怨,但配上那醉人的声线,这又成了另一种致命的诱惑。
“你看得倒是透彻,可惜,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容易一命呜呼。”看似威胁,然而,这话自袁卫卿口中溢出却别有一番深意。他原本的确打算买下青莲,用她去迷惑袁卫祯,令其弥足深陷,继而将那所谓的储君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过,现在这个游戏好像越发有趣了。
“王爷高抬了,青莲自认并非聪明之人,只是直觉强些罢了。而且,”凉澜转而在袁卫卿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我从来不会做被人的棋子。”言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莲姑娘何以认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力?”袁卫卿嘲讽地一笑。
凉澜不以为然,仍旧笑意盈盈,“相信静王爷是颇有远见之人,大皇子乃平庸之辈,即便你不动手,他早晚也会因为自己的荒唐作为而不得善终。成大事者何必急于一时。”
“急?对,本王的确很着急,所以你必须成为本王的棋子。”袁卫卿是充满野心的狼,他狂妄,他自傲,他拥有居上位者的一切特质。
可惜,王者,以德治国,以德服众,他还缺少了这最最重要的一点。
“王爷是聪明人,蛇打七寸,擒贼擒王,想要得到天下,你最先要做的不是拉下大皇子,而是拉拢朝中权贵,夯实自己的后台。”
袁卫卿眼中金光一闪,脸上笑意更浓。“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能力助我得这天下?”
“只要王爷将镇魂留下一夜,相信王爷定不会后悔。”没有明确说明,然而,自信的神情足以证明此言非虚。
“好,本王就依你。不过,你应该知道倘若你无法做到,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那是自然。”
『问殇楼』
“师傅,淮被发现了,接下来怎么办?”楚静弓着身,脸上的表情在阴影下不甚明了。
“没用的东西!”任义想起此事便怒火攻心,瞬间便把手中的玉杯捏个粉碎。“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功亏一篑。这季如风还真不是好对付的。”
“师傅,弟子觉得联合其它势力一同对付未央楼才是上策。”楚静的眼里闪着金光,让人瞧着颇为寒颤。
“其它势力?这本是我们两派内部之事,有谁会趟这趟浑水。”任义摇摇头,倒是显得颇为无奈。
“师傅难道不觉得如今是拉拢冥教的最佳时机?”楚静眼里透露出了不寻常的热切,而毫无怀疑的是,这一切都落入了任义的眼中。
“何以见得?”任义眯眼,嘴角撤出一条难看的弧度。
“师傅可听说了?那冥教内部闹内乱,教主熊铁山和第一谋士范离决裂,此时正是冥教最虚弱的时候,只要我们开出诱人的价码,相信冥教是不会拒绝的。”
“你似乎很希望我们和冥教联手。”
楚静一愣,马上摆手否认:“弟子也只是依据形式分析罢了。”
“是吗?那你还真是费心了。”任义声音低沉,听不出到底有无深意。
“替师傅分忧是弟子的分内之事。”
“很好,你且退下,这件事为师还须再想想。”
楚静退出门外,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长廊之中。
任义轻哼一声,挥手,一黑影自内室而出。
“惑,淮的事你知道了吧。”
“属下已经知晓。”
“那好,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任义冷冷地命令。
惑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震,但只是一逝即过,快得连任义都未曾注意。“属下明白。”
“还有,”惑刚想起身,任义又将他叫住,“事情办完后去查查楚静最近的动静,有任何异状都要立刻向我回报。”
“是。”惑一个腾身便消失在任义书房,就连气息也好像不曾出现。
任义背过身去,消瘦的身子却似深扎泥土的竹节,坚定、挺立,原本有些骇人的眸子在阴影中不再那么突兀,反倒多了份沧桑的美感。
他已经感到了危险的临近,一种深沉的气息正在酝酿,阴冷地足以使人窒息。与以往不同,他没有自信安然度过,甚至,连问殇楼是否能求得生机也不得而知。暗中正有人操纵着什么,近来江湖的纷乱都证明了他已经开始行动。
前些日子那期盼已久的冥王心经终于到了自己手里,然而,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扩张,搅得人彷徨无措。有些东西来得太容易反倒引人怀疑,孔文竹的事可以说是前车之鉴。易千秋对此又有什么看法?他是否也和自己有了相同的想法?但那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早在十几年钱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不会是他,不会……
楚明刚完成早练,抹着满头的大汗朝后院而去,哪知行至一半,却见弟弟正鬼鬼祟祟地穿过侧门往后山行去。小弟怎么这副模样?没有多想,他便紧紧尾随楚静来到了后山的思过崖。
这思过崖本是楼主惩戒门人所用,平时甚少有人来此,每每提及思过崖,各师兄师弟可都是皱着眉头,一脸哀怨。如今小弟偷偷来此,究竟意欲为何?
只见楚静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翠鸟,两手一展,那鸟儿便扑腾着翅膀渐飞渐远。
“小弟,你在做什么?”楚明由岩石后探出身子,一脸惊讶地盯着楚静。
楚静哪里想到会有人出现,身子一颤,机械地回过头来。见到楚明的脸,他显然送了一口气。
“哥,是你啊。”楚静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信守诺言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3316
“你看到了不是吗?只是放生罢了。”楚静的眼神闪烁,看来事情远非他说的那般轻松。
“区区放生需要如此鬼鬼祟祟,还一定要来到这人迹罕至的思过崖?”楚明不笨,自然明了楚静并未将实情相告。
楚静的神色有些复杂,刚想开口却又止住了言语。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讲的?”将双手搭在楚静肩上,楚明皱眉问道。
“可是……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楚静忽然一反常态,异常深沉地说道。
“什么叫不知道比较幸福,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听着,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不管你面对的事有多么危险,请让我和你一起分担。”楚明的目光坚定,不容楚静有丝毫的反对。
楚静没有作声。山顶的冬风呼呼地刮着,割得人脸颊生疼。许久,他终于开口:“哥,如果我背叛了问殇楼,背叛了师傅,你会怎么办?”
楚明一愣,“小弟,你……”
“哥,问殇楼气数已尽,即便是师傅也无法挽回。”
“你在说什么蠢话?!”楚明有些气恼,他害怕楚静真的背叛问殇楼,倘若果真如此,那他该如何抉择。是亲情还是友情,是家义还是道义?
“哥,”楚静拜托了楚明的束缚,急忙后退两步,“师傅他已经被那些责任冲昏了头,这几年问殇楼越来越无力,想要和未央楼一较高下,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呆在问殇楼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可他是我们的师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此时,楚明几乎是用吼的。
“那又怎样?”楚静轻哼一声,“人往高处走,谁能给我更多,那我便为谁效命。”
“你疯了!”
“我没有。我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清醒过。”楚静见楚明走近,又向后退了一步。“哥,你也别如此固执,和我一同为范离做事不是更好?”
“范离?冥教的叛徒范离?!”楚明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和那种叛教的小人在一起。“你怎么会和他凑在一起?”
“哥,你一定以为他是背叛者,是小人吧。但是,你知道吗?他的实力是我见过最强的,他不是从冥教叛逃,而是离开限制他的牢笼,展开雄鹰的翅膀。”楚静激动地说着,眼里还散发出崇敬的光彩。
“楚静!”楚明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歇斯底里,一把拉过他的手作势要往问殇楼而去。“走,回去跟师傅请罪,把那些该死的东西从你脑袋里统统拔了!”
“我不要!”楚静挣开哥哥的手,脸孔因为过分激动而扭曲。
“你根本不明白,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注定一生碌碌无为,我不要像你这样,不要!”
楚静忽然出掌,朝楚明胸前拍去,楚明哪里料到自己的弟弟会为了反驳自己动起手来,一个晃神便被楚静的一掌震得老远。鲜血“噗”的溢出,涩涩的,还带着无尽的心痛、愁苦。
楚静也没想到自己会下如此重手,颤抖着,脸上有愧疚的神色。“对不起。”丢下最后一句话,楚静飞快地消失在了远处山头的小径。
风不停地刮着,久久不定,久久不息。冬天真的来临了,他带来了彻骨的寒冷,更带来了冻心的苍凉。
『如梦苑』
“说,她去哪里了?!”袁卫卿寒着脸,浑身散发出暴虐的气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消失了。昨晚自己虽然离开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下了雷霆看守房间,没想到她还是轻而易举地消失了,雷霆甚至没有察觉到一星半点。
她没有拿走镇魂,但这也让他更为不解。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看看?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何况,她竟然骗了自己,普天之下还没有谁能在欺骗了自己后安然无恙的。他要找到她,他要她后悔小视了他。
如梦苑里此时已经没有半个客人,连那群莺莺燕燕都识相地躲进房里,窗都不敢开条缝。而可怜的红姨被威武提起,正吓得瑟瑟发抖。
“奴家真的不知啊,魏公子,您行行好,放过奴家吧。”红姨噙着泪,那粉拍得太多的脸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这么大个人就在你眼皮底下不见了,你会不知道?!”手掌一个起落,袁卫卿身前的桌子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青莲那丫头只是我在河边所救,说到底她也不能算是这如梦苑的姑娘。”有用时捧在手里,没用时弃之千里,做老鸨做到红姨这份上,还真可谓前无古人了。
“既然如此,那要这如梦苑也没有用处了吧。来人,将这里给我铲平了!”一声令下,如梦苑的大门被一大群身穿锦服的侍卫撞开,吓得红姨脸色煞白。
“魏公子,你……”未待红姨说完,一男子旁若无人地飞入如梦苑内,乐呵呵地看着里面鸡飞狗跳的画面。
袁卫卿眼神一瞟,雷霆立刻向那人掠去。
“袁公子,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那人嘻嘻一笑,轻松地躲过了雷霆的一击。点足、腾身,不偏不倚落在袁卫卿身边。
威武连忙放下手里的老鸨,挺身护在袁卫卿身前。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来捎个口信罢了。”嘴角的弧度不变,来人分明是久未露面的怜花阁阁主飞花。只不过袁卫卿并非江湖中人,对飞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咱们的飞花就这么立在他身前,他也只当是碍眼的旁观者而已。
“有话快讲。”袁卫卿心情不佳,语言自然不善。
“袁公子还真是性急,某人还说你耐得住性子呢。看来是她看错了。”飞花调侃地说道。
袁卫卿眼中幽光一闪,厉声质问:“是她让你来的?”旁人不知他口中的她所指何人,飞花却甚为了解,点点头,神情自得。
“她在哪里?”
“知道又如何?”
“胆敢欺骗我的都要付出代价。”袁卫卿阴狠地说道。
飞花倒不介意,摇晃着脑袋问道:“她怎么欺你了?”
“食言而肥,不告而别,这都不是?”袁卫卿讽刺地答道。他是自大的人,他的心里容不下一丝欺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