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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遇到的小儿听到“天伤老人”四个字不是颤颤巍巍就是像姓季的一样恭恭敬敬,没趣地紧。早知如此,还是跟着澜丫头上凌霄山庄来得好玩,听说前些日子那里还闹了大事,不知道丫头瞧见了没,还真是好奇啊。
“老头,是你招来的怪风对不对!”天伤老人还在那边厢“自怨自艾”、“悔不当初”,寻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两眼直勾勾地瞪着白发老头,怒气冲冲地问道。
“呵呵,小女娃,敢对着老头我大喊大叫,胆子倒不小。不过现在才想到,这头脑嘛——和她真是没得比。”天伤老人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别说,那样子还当真令人肝火上升。
寻梅才不管他说的“她”是谁,一个箭步冲到前头,气红了脸大声嚷嚷:“臭老头,你干嘛没事捉弄我,不要以为是什么前辈我就不敢说了,以大欺小,为老不尊!”说罢,她还附送一个大大的鬼脸。
寻梅一开始嚷嚷,季如风就大感不妙,可是话已出口,哪还有收回的可能?只见天伤老人一记个空点穴,立马禁了小丫头的声,顺带的,还让她立在那里动不得分毫。寻梅有话说不出,那叫一个郁闷啊,瞪大了滚圆的眼睛,呜呜地瞎叫唤着。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天伤老人凑近了问道。
“呜呜……”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老头扬扬手,天空中隐约可见一点漆黑,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它扑闪两下停到老头肩上寻梅才看清这小东西正是刚才大骂她白痴的无良八哥。“小八说有个白痴女欺负它了,你说,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站在一旁的季如风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搞了半天,原来是这八哥跑去打的小报告。他揉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天蜀教啊。
“白痴!白痴!”小八仰起头,颇为得意地朝寻梅“挤眉弄眼”,有了靠山,这厮也开始狐假虎威了。
“呜呜呜……”寻梅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吃力地转动眼珠向主子求救,换来的确是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嘿嘿,小女娃,你别再对着那小子使眼色了,他可比你懂得敬老。”言下之意:季如风是说什么都不能插手此事的。他与小八相视一笑(姑且认为小八的眯缝眼是在笑),开始贼贼地瞧着寻梅。被这一人一鸟直勾勾地盯着,寻梅的冷汗是刷刷往外冒,如果可以重来,她才不会去招惹那只怪鸟,惹得一身麻烦。
小八扑腾翅膀,从天伤老人肩头一跃而起,眼见着便要与寻梅来个亲密接触。寻梅无计可施,只得任命地闭上双眼,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反之势。可她等了许久也没感觉任何不妥,小心地睁开眼,却看到小八躺在地上,似乎昏死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小八!我的小八呦!哪个不要脸的偷袭我小八,给小老儿滚出来,看我不拔了他的皮!”天伤老人心疼地抱起小八,冲着西面大喝一声。
方才一幕季如风看得真切,小树叶被人以强劲的内力打过来,正中小八脑门,这才帮寻梅丫头逃过一劫。不过那人似乎并不打算重伤小八,力道控制得当,既能打落它,又不会真的伤其性命。有如此功力,在江湖上也可算是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了。
“要不是老头你欺负小姑娘,我又何须出手?”一白一蓝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和着枝头抖落的雪花,就如天仙下凡般美妙、华丽。同时,不远处的大树后亦闪出一高挑的身影,墨色衣衫,翠玉发簪,犹如莲妖现身,飘逸、俊秀。
“慕容楼主。”季如风先是一愣,不多时便反应过来,微笑着打起招呼。看样子,他似乎对于凉澜的到来甚为欣喜。
虽然对季如风多少有些防备,但凉澜到底是不排斥他的,点点头,嘴角上扬,“多日不见,季楼主风采依旧啊。”
“小……”天伤老人感想开口,但碍于未央楼主仆二人在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凉澜。他一直以来都是管凉澜叫“澜丫头”的,可她如今一身男装,又有外人在场,这称呼是决计不能用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老头似乎想到了解决之法。
“小……慕慕!”
凉澜一行的到来总算是转移了天伤老人的视线,令寻梅得以逃脱升天。说来也巧,一问之下,几人均要前往天蜀教。凉澜的目的前头提过,在此不再多说;天伤老人自是哪里好玩往哪里跑,听说有热闹瞧,眼巴巴地就赶过来了,路上还顺便收了小八这只狗腿的八哥;至于季如风,只说是与北堂爵也算有数面之缘,过来看看情况怎样。
不意外的,原本的三两成堆变成了六个人加上一只鸟的小部队。大家各怀心事,朝着天蜀教浩浩荡荡进发。谁都没有注意到,天伤老人在临行前有一瞬卸下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神情肃穆地瞧了随心一眼,那一眼犀利、尖锐,似乎要将他穿透,直直看进灵魂一般。
随心,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阳春白雪(上)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5311
既已在周围设下防卫,凉澜一行人这么大大咧咧的动作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吴夜、司徒月二使耳中。只是前方探听之人胆子再大,也不会在几丈开外跟踪目标,隔着快一个山头,能弄明白来的是五男一女就已经堪称“火眼金睛”了。少算了小八不是他的错,黑乎乎的一点,就算是看到了也可以直接忽视;说这几人鬼鬼祟祟,必定图谋不轨也不是他的错,毕竟,荒山野岭的,谁会没事跑这儿来度假不是。
综上所述,凉澜他们现在被团团围住错不在万步新那厮,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刺探敌情的,如今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最近衰神临门,诸事不宜。
“冥教没人了不成,就你们几个,还妄想偷入我教?可笑!”带头的大胡子扬扬手中的关公大刀,轻蔑地扫视跟前看似没有多少杀伤力的儒生、少女、老头和一只……一只怪鸟。在他眼里,这六人当中最有威胁的应该就是眼神炯炯的蓝衣男子了,只是看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又能比身边几个文弱书生好得了多少?
“奶奶的,难不成熊铁山是要你们使使美男计,啊?哈哈哈——”大胡子在前头笑得爽朗,引得身后的小喽啰也放声大笑。
“杂草胡子,你说什么呢!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们是病猫啦!”被如此羞辱,飞花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亮出手里的双刀,准备将眼前出言不逊的大块头好好修理一番。
谁料他还未出手,倒有人先他一步给了大胡子的小腹狠狠一击。
“教主?!”天蜀教众人先是一滞,随即齐刷刷跪倒在地,就差全身匍匐,高呼万岁了。
北堂爵看都不看教中属下,径直来到凉澜身前。
“你怎么来了?”
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惊喜的雀跃,北堂爵出乎意料地镇定和冷淡。如果没有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凉澜一定会开始怀疑他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北堂爵。
“怎么,不欢迎我来你这儿做客?”凉澜见北堂爵中气十足,暗暗松了口气。再往他身后看看,不禁笑出声来。
一众属下低着头,没有一个敢正视他们威风凛凛的教主。
此刻,这些小喽啰心里可是要多纠结有多纠结,各个暗自揣测起教主的心情。单从声音来看,冷冷的,教主似乎心情不佳;再从气压来看,低沉的,教主肯定在不爽什么;最后瞧瞧他们老大,可怜啊,已经倒在地上不会动了,只是一下而已,竟然让身材魁梧的老大口吐白沫,教主真不愧为教主……只感觉头顶冷风嗖嗖的,他们越发不敢抬头看了。
“地上坑坑洼洼的,跪着可不舒服,你不让他们先起来?”凉澜努努嘴,示意北堂爵看看身后。
“起来吧。”仍旧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底下众人倒是如获大赦般急忙站起身来。有了大胡子那个前车之鉴,这群甚少得见教主的属下对北堂爵的敬畏是更上一层楼。
“哎呀呀,爬了这么久的山,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架了,小子,还不前面开路,带我们去好生休息一会。”不去理会扑腾着想要远离北堂爵冰冷气息的小八,天伤老人笑嘻嘻地横到北堂爵和凉澜之间,毫不客气地使唤起我们的北堂大教主。
北堂爵皱眉,表情出奇地冷淡。“天蜀教不欢迎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天伤老人没想到北堂爵会这么说,老脸一红,气冲冲地伸出食指对准北堂爵的鼻子,“臭小子,你翻脸不认人啊。经过浮萍山庄那次,不说很熟,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你现在在算什么,啊?!”
“就是,我们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小……楼主可是担心你才赶来的!”飞花更是气不过。瞧北堂爵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想想凉澜为了尽早赶到天蜀教来还中途昏倒的模样,眼前的男人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凉澜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语。
“我教的事我自会处理,根本不需要他人插手。”北堂爵丝毫不为天伤老人和飞花之言所动,依旧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什么嘛,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来,你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自大鬼!”寻梅嘟起嘴,为辛苦赶到这里的大家鸣不平。她原先对北堂爵还是有些好感的,但见到他如此无情,不免大感失望。
北堂爵冷眼一扫,惊得她立马跳到季如风身后。老虎的尾巴踩不得,自觉犯了禁忌,这小丫头自然能躲则躲。
“北堂教主,你又何必急着赶我们走。听闻天蜀教最近风波不断,冥教联合许多门派欲对贵教不利,现如今,多个人便多份力量,更何况,我们几人武功也不弱,必定能助北堂教主一臂之力。”季如风一如既往地笑着,黑眸却不甚明澈,眼角微微勾起,总让人觉得其中暗流汹涌。
北堂爵似乎也察觉到一丝异样,不自觉地对季如风多看一眼。然而,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衷,别过头,依旧没有将众人领上天蜀教的意思。
凉澜见状,倒不似其他人面露怒容,她微微一叹气,来到北堂爵身前:“冥教这次来势汹汹,似乎早有图谋,单凭一己之力,你确定能保天蜀教安然?”我既已来到这里,便不惧怕后果,这次,让我替你出一份力可好?凉澜心里想着,手便朝北堂爵肩上探去。他为她付出太多,她感动着,亦欣喜着,如果是为了他,她愿意尝试,愿意试着走出少年时的阴影;即便是赔上性命,她也希望与他并肩作战,不是为了西楼,而是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啪!”
只听得一声脆响,飞花愣住了,随心愣住了,连凉澜也愣住了。他……他竟然毫不迟疑地就将自己的手打开,好像……好像是看到了厌恶的虫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前不久他们不是还有说有笑?自己好不容易开始尝试接受这份感情,他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甩甩头离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爵……”凉澜又试着伸了伸手,却被北堂爵无情地避开。顿时,她心底一抽,眼眶泛热,二十余年不曾再出现的水汽模糊了双眼。
自从父母过世,她没再流过一滴泪,连最最亲的爷爷仙去也是如此。每时每刻,她都告诫自己,她有责任将西楼支持下去,不能哭,再苦也不能哭,坚强是她唯一的武装。
讯是了解自己的,他总是在一旁说:难受了就让眼泪流下来,别憋着,你不应该这么勉强自己的。爷爷嘴上不说,但他的眼神传达了和讯一样的话语。以往不论多么艰难,她都能一个人撑下去,她不会哭,因为眼泪是弱者的证明。可是现在,她好想讯,好想爷爷,好想扑到他们怀里大哭一场。原来,她并不是不会爱,只是爱得太深,深得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凉澜的身前只有北堂爵,能看到她此时面具下凄楚眼神的也只有他。然而,他没有多看凉澜一眼,只是迫不及待地背过身,厉声道:“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任何帮助,你们还不离开,休怪我不讲情面!”
飞花和天伤老人实在看不下去,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教训北堂爵。这时,随心却开口将二人制止:“既然北堂教主认为没有必要,那我们也不便逗留,这就下山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阳春白雪(中)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5627
“随心,你在说什么,他……”
“飞花!”随心喝止飞花,又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再多言,“此回本就是我们擅自前来,北堂教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走到凉澜身边,小心地将其环入怀中,就像对待稀世珍宝,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北堂爵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