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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蒗涯双眼一亮,欣喜立刻爬上脸颊,“我与慕容贤弟同路,正好结伴而行,也不寂寞。不知慕容贤弟意下如何?”李蒗涯虽交友甚广,但从未有人能令他如此上心,而打从心里生出的喜悦也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也好,不过李兄也不要一口一个慕容贤弟了,我喊你大哥,你叫我小弟也就是了。”面对萧讯这个大哥,凉澜从来说不出一个“不”字,如今这份难得的亲情就被寄托到了李蒗涯的身上。
“好,今日我李蒗涯就多了个兄弟!”
【是相识太晚吗?还是命中注定?
我与你只能擦肩而过,兄妹相称。
不愿放手,却终抵不过上天的戏弄。
如果这是你要的幸福,那我还你自由,
飞吧,去寻你的江湖。】
正文 第十二章 暗涌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2667
夜静得泛出恐怖的气息,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光点更增添了一份令人窒息的妖媚。猫头鹰拍打着翅膀飞过,惊起一地的蛇虫鼠蚁。
“滴答——滴答——”水滴落入池中的声音。顺着这让人烦乱不堪的声响寻去,夜似乎更深了。道旁的树影在风中摇曳,狰狞地挥动着瘦骨嶙峋的臂弯;蝙蝠倒挂枝头,一对金色的眼睛因黑夜越发显得鬼魅可怕。
“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更清楚响亮了。穿过一道石门,暗红的光晕闪烁跳动,好似血染的瑰丽,生命渐渐流逝的最后一点挣扎。
“本尊有说过要你去夺李蒗涯手中的冥王心经吗?”
血池边,一红衣男子负手而立,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远处跪着另一个灰衫男子,此时正瑟瑟发抖,一手还紧紧按住左胸。
“尊主……”心口传来阵阵剧痛,范离微颤,小心翼翼地开口,“近来江湖上有传言说冥王心经内藏有旷世神功,属下以为……”
“你的意思是本尊的无极神功还不及你道听途说的什么冥王心经?”未待范离说完,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被称为尊主的男人转过身,一张骇人的鬼脸猛地印入眼帘。只见夜叉面具攀在他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射出嗜人的光芒,就如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寒彻骨髓。冷若冰霜——眼前男子把这个词诠释地淋漓尽致。千年寒冰——化不开,砸不碎,孤独长伴。
范离听出鬼面男话语中的不屑与嘲讽不由全身一震,心口的抽痛更甚。强忍噬心蛊的折磨,他怯生生地答道:“禀尊主,世上当然没有什么武功能和您的无极神功相提并论,只不过……”心口又是一阵绞痛,“属下担心,武林中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得到冥王心经内藏的武学会对尊主不利。”嘴上虽这么说,但范离丹凤吊梢眼里透出的算计足以说明事实并非如此。
鬼面男冷笑两声。他早就知道跪在脚下的人存有异心,只是碍于体内的噬心蛊毒才不得不听命于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留下他还有用处,小小麻雀又岂能与雄鹰争空。
“这么说来你还挺为本尊着想的嘛。念你一片忠心,这次就饶你一命。倘若再发生这样自作主张的事,本尊可不会手软。”声音依旧冰冷,依旧犹如鬼魅。鬼面男掌风一带,一粒红色药丸便顺势落入范离口中。
感觉心口绞痛消褪,范离拧在一起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只是他双拳紧握,像是要将什么捏得粉碎。起身告退,便阴沉着脸消失在黑暗中。
石门再次关闭,“滴答——滴答——”鲜红的液体仍旧源源不断地滴入血池之中。俯下身看着一池的腥红,鬼面男伸出食指轻轻划过池面,任由浑浊的液体沾染上自己的指尖。
易千秋,不单是你,我要你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会让你们尝尝我的痛,不,一定要比我承受的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你们想要一统武林?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要你们后悔当初对我所作的一切,我要你们感受到最深刻的恐惧。
“哈哈~哈哈哈~~”令人心颤的笑声回荡在石室之中。
沉醉在美梦中的人啊,有谁想到一张阴谋的巨网正在黑暗下编织、壮大;追求名利和财富的人啊,又有谁意识到浮华不过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江湖本就是一个大染缸,跳了进来便再难脱身。真正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又有几人?易千秋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却仍逃不过为名利所诱的牢笼。冥王心经一出,江湖上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分割线……
这边厢,凉澜与李蒗涯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行至无量山下的葛家村。说起葛家村就不得不提当地的特产古葛木,想当初老鬼头上的簪子就是用古葛木制成。此木生有异香,有驱虫醒神的功效。既然途经葛家村,凉澜自然要买些留作纪念。这不,她已经拖着李蒗涯进了一家古葛木专卖店。
有生意上门,老板笑逐颜开地迎上来,热情地向凉澜介绍起店里的好东西。忽然,凉澜被摆在角落里的一根流云簪吸引。
“老板,这簪子怎么卖?”她拿起流云簪向老板问道。
“呃,这位公子,那支簪子是别人定做的,要不您再看看这边有没有中意的?”老板指着身边的一排木簪为难地对凉澜答道。
“老板,我要的簪子做好了吗?”只听得门口传来银铃般的响声,一黄衫少女随即翩然登场。这少女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略挺,皮肤算不上希白却别有一番风味,神采飞扬,令人过目难忘。
“哦,公子,这就是那位买主,不如您……”未等老板说完,黄衫少女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凉澜这边奔来,兴冲冲地喊道:“怎么是你?大师兄!”
凉澜顺着少女炙热的视线看去,正对上了李蒗涯吃了一惊却又马上恢复微笑的表情。少女上前一把拉住李蒗涯的手臂,撒娇地说:“大师兄,半年未见,可想柔儿了?”
李蒗涯尴尬地朝凉澜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莫名的心虚,扒开陈柔儿的爪子干咳几声,“小弟,这是为兄的小师妹陈柔儿。柔儿,这位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慕容珏。”
陈柔儿这才意识到凉澜的存在,回过头对她上下打量一番,无所谓地道了声:“你好。”
凉澜好笑地看着陈柔儿对待两人天差地别的态度。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凉澜没有丝毫介意,反倒觉得有趣得很。
李蒗涯此时却没那么坦然,他见见凉澜迟迟没有反应以为成柔儿的态度使她不快,连忙上前解释:“小弟,柔儿一向如此,她并无恶意。”
“大哥不必担心,我没有关系,只是你这小师妹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你嘛~”凉澜故意拖长尾音,冲李蒗涯眨眨眼。
“小弟,我们只是师兄妹!”一向温文尔雅的李蒗涯略带愠色地说。
闻言,陈柔儿可不高兴了,冷下一张脸闪到李蒗涯身前,“大师兄,四师兄也来了,我们就住在满福客栈。”
“既然如此,小弟,咱们先去满福客栈与我四师弟会合可好?”没有理会陈柔儿的不满,李蒗涯直接越过她来到凉澜身前。
此刻凉澜只觉阵阵阴风袭来,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某位恋爱中少女的眼中钉了。大哥呀,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凉澜不禁暗暗想到。
正文 第十三章 无量山分堂
更新时间: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数:2346
『满福客栈大堂』
“慕容兄,不知你师出何门?”说话的是李蒗涯的四师弟张玉林。此人看上去并不出众,但却总给人一种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先前相互的介绍中,凉澜得知陈柔儿和张玉林也是奉了沧浪派掌门易千秋之命出外办事,眼见武林大会将至便打算前去浮萍山庄与师傅相会。
凉澜眉眼含笑,抱拳回答:“在下只是无名小卒罢了,家师之名何足挂齿。”这一路上她和李蒗涯虽有说有笑,但一直对自己的身份只字不提,还刻意掩藏了会武功的事。不是她信不过李蒗涯,只是觉得时机未到罢了,毕竟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李蒗涯也不强求,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向自己说明一切的。
张玉林却不罢休,拐了个弯又问道:“慕容兄此次前去浮萍山庄可有请帖?”
这姓张的看起来不好唬弄,但凉澜又岂是个简单的角色,她举起酒杯在眼前晃晃,毫不示弱地“反击”,“请帖倒是没有,可大哥说他会带我进去的。大哥你说是吧?”把烫手山芋往李蒗涯处一甩,凉澜便自顾自地品起酒来。
李蒗涯宠溺地看了看凉澜,毫不迟疑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陈柔儿见状,心里更不是滋味,“啪”的拍了下桌子便起身走出客栈。张玉林立马追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愤愤地瞪了凉澜一眼。
看来又是一段纷繁复杂的关系。凉澜本就不是多事的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自然也懒得去管,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要怎么样是他们的自由。
李蒗涯可就没凉澜那么安心了,他隐隐感到随后的路程不会像先前那般顺利、安生。
眼看着天渐渐黑下来,却迟迟未见陈柔儿和张玉林回客栈,李蒗涯不免露出担忧的神色,时不时地向门外张望。
“大哥,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鸵鸟了。”凉澜原本就不喜欢陈柔儿和张玉林二人,自然犯不着替他俩担心,倒是眼前大哥焦急的神色让她不得不关心。
“小弟啊,四师弟他们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到底是大师兄,责任感真强,凉澜无奈地感叹。她自己平日里可是做惯了甩手掌柜,西楼里的大小事务能推则推,美其名曰:锻炼队伍的应变能力。幸好底下的四位阁主精明能干,楼里众人更是独立干练,三年下来将西楼经营地有声有色。只不过凉澜的小算盘也只有御风四人清楚,大多数的门人眼下还因凉澜的“放手”能让他们有一展所长的机会而感激涕淋呢。“果然是狡猾的女人。”飞花曾毫不避讳地直言。
“大哥,张兄和柔儿姑娘都是会武功的人,而且应该不差吧。在这小村子能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对手?冷静一点,他们也许只是随便逛逛,一时间乐不思蜀罢了。”陈柔儿难说,但凉澜可不认为张玉林是个好对付的角儿,况且瞧他刚才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陈柔儿在他心里分量可不小,既然追去了,那必定会护她周全。
李蒗涯可就想得不那么简单了,再三犹豫,他还是操起桌上的“觉天”剑准备出去寻他的师弟、师妹。凉澜刚想上前阻止,只听一声“大师兄~~”,一团鹅黄便直直地撞进了李蒗涯的怀里。
李蒗涯微微一愣,而后立马拉开与陈柔儿的距离。凉澜这才看到陈柔儿此时已是泪流满面。难道那张狐狸欺负她了?没道理呀。但他们没一起回来又是事实。凉澜有些困惑了。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玉林师弟呢?”很显然,李蒗涯也不明所以。
“四师兄……四师兄他……”还没说几个字,陈柔儿又泣不成声了。女人呀,你到底要不要说了。凉澜不禁心里嘀咕。
李蒗涯看来已经习惯了她的表达方式,虽心里着急却仍耐心地询问,“师弟,师弟怎么了?”
“刚才我被一伙西楼落羽堂的人调戏,然后我……我就教训了他们一顿,结果他们不甘心,叫上他们堂主又折了回来,还……还把四师兄抓走了。”
西楼的人调戏陈柔儿?凉澜虽鲜少管楼里的事,但她知道四阁阁主向来管教严厉,再怎么样她西楼的人也不可能擅自去招惹这女人。对于楼里的弟兄,凉澜还是百分百信任的。
“你说什么?西楼的人调戏你?”西楼在江湖上虽然不能称为名门正派,可李蒗涯也从未听说他们做过这等小人行径。
陈柔儿的目光略有闪躲,李蒗涯一心想着自己的师弟没有察觉,凉澜确是看得真切。看来这件事并非全都如陈柔儿所言。
“大师兄,你要救救四师兄呀,他都是为了我才被抓的。”此时陈柔儿愧疚的表情又的确不像是装的。
“好,我们这就前去问问清楚。”没有迟疑,李蒗涯转身便走。行至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抱歉地对凉澜说:“小弟,这说到底是我们沧浪派的门人的事,要不你就留在客栈,我去去就来。”小弟没什么武功,还是让他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凉澜本来就没打算同他们一起去,李蒗涯现在这么说也正和她意。
转身踏出客栈,李蒗涯还不忘再看了凉澜一眼才安心离去。
见李蒗涯和陈柔儿走远了,凉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提起真气,施展云游步法就朝落羽堂飞去。陈柔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