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凉儿~我好想抱抱你啊。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不想我?”北堂爵说得委屈,好像得不到冰糖葫芦的孩子,嘟着嘴,眼睛一眨一眨。
凉澜见他这般,心里多少也产生些负罪感。的确,他为了自己也遭了不少罪。思及此,她伸出手,扯扯北堂爵的衣角。“好啦,抱抱就抱抱,不过,你别又像刚才那样搂得死紧。”
凉澜话刚一出便感觉不妙,只觉得身子一晃,下一秒,她已经被北堂爵圈在怀里,鼻腔里全都是专属于爵的味道。耳畔是温热的呼吸声,抚在爵左胸的右手能感受到心脏“碰碰”的跳动。
“抱着你好舒服。”北堂爵在凉澜耳边呢喃。
感受着情人的气息,凉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房扩散开来,直冲脑门。耳根热得发烫,脸颊也火辣辣的。
“凉儿,你的耳朵好红,呵呵,连脖子都红了呢。”北堂爵嬉笑着。
闻言,凉澜娇羞难耐,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本能地将脑袋往北堂爵怀里埋得更深。
如此,沉静许久,凉澜忽然感觉耳根一阵湿热。
“你……”天啊,他在舔哪里?!
她惊慌地抬起头,却又不敢正视北堂爵。
“凉儿,我好爱你。”
抬起凉澜低垂的脸蛋,北堂爵出人意料地吻上她的唇。她讶异地想要惊呼,却正好被北堂爵的舌头趁虚而入。她躲闪着,而他的舌则紧追不舍。
交战许久,终是她败下阵来,任由他在她口中交缠嬉闹。
绵长的吻终于在凉澜几乎窒息以至于瘫软在北堂爵怀中结束。她喘着气,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脑袋里满满的全是北堂爵吻上她的那种湿滑、温柔的触感。她也好爱好爱他啊,说不出口,却填满了心房。
“凉儿,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回去之后我不做天蜀教教主了,你也不要当西楼楼主,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好不好?”江湖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他已经厌倦了,如今,他只想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过最最平凡的生活。
放下一切吗?是啊,木婉澜也说过,她该懂得放下了,西楼这个担子,她实在是挑得太久了……
“好。到时候我们再也不理什么江湖纷争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去爬雪山,去看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浮华落尽,平淡归真。
短短人生如梦逝,一纵手,繁华尽销。
倒不如尘世走一遭,及时逍遥。
第一百七十章 总是情伤(上)
『黑羽宫水牢』
“蒗儿,师傅问你,你打小便戴在身上的羊脂白玉还在吧。”见李蒗涯渐渐放下戒心,易千秋终于开始显露自己真正的目的。
“师傅,您问这个作什么?”
“蒗儿啊,其实为师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易千秋作欲言又止状。
“师傅,如果您不想……”
不等李蒗涯说完,易千秋又开口道:“罢了,我们师徒二人看样子是在劫难逃,注定葬身于此。如果再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为师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师傅,您究竟想说什么,弟子愿闻其详。”
“蒗儿,你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李蒗涯眼神一亮。他自小便是孤儿,由师傅抚养成人,能够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当然想!可是……师傅您也说过,我是被您捡来的。父母……我又到何处去找父母呢?”
“事实……其实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为师知道你的父母是何许人也。”
李蒗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易千秋。
“蒗儿,你且听为师讲完。你的身份特殊,为师这才一直瞒着你。要知道,你可是当今东流皇帝与景贵妃所生之子,你是皇子啊!”
你是皇子啊!
皇子?他是皇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皇子又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师傅又怎么可能与东流皇帝扯上关系。
“师傅,您别开玩笑了。”
“都这种时候了,师傅为何还要和你开玩笑啊。当年为师的师妹方若婷入宫,有幸得当时还身为太子的袁帝宠爱,纳为妃嫔。袁帝登基后,师妹成为贵妃,赐‘贤’这一封号。”
“这又与我是不是皇子何干?”李蒗涯依旧不相信自己会是皇子之身。
“听为师说。”易千秋打断李蒗涯的质疑。“作为皇帝,三宫六院是不可少的,除了为师的师妹,袁帝还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封号‘景’。师妹和景妃是稚交好友,因为袁帝的恩宠,她二人在宫里风光无限。只可惜当年袁帝刚刚登基,皇位还不稳固,只好迎娶大将军之女为后,借此稳定朝纲。后宫之中,师妹最先喜获龙子,母凭子贵,更是一帆风顺;再看皇后,既不得宠,肚子也丝毫没有动静,连卑微的宫女都蒙袁帝宠幸怀上了龙子,而她却迟迟不孕,这叫她忿恨不已,是不是便借由小事迁怒得宠的嫔妃。然而几个月后,备受宠爱的景妃却突然被袁帝打入冷宫,令许多人始料未及。蒗儿,你认为这是为何?”
“景妃恃宠而骄得罪了袁帝?”
“当然不是,袁帝是为了保护她。”
“将她打入冷宫还是保护她?这话从何讲起?”李蒗涯不解。
“后宫争斗何其复杂,皇后的蛮横也是众人皆知。可以袁帝当时的势力还不足以与大将军正面为敌,景妃怀上龙种,为了让这个孩子顺利出生,袁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说到这里,李蒗涯便想起了澜儿,他没保护好她,他真是没用!
“蒗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就是没用!”
“蒗儿,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是大逆不道啊!”
“师傅,我怎么可能是皇子,您别再说这种荒唐的事了。东流皇帝膝下只有二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您何必如此戏弄徒儿?”
“你还是不信?好,为师问你,如今的两位皇子都是那两位妃嫔所生?”
“一个好像是贵妃的,另一个……听说是宫女所生。”李蒗涯不确定地回答。
“那便是了,贵妃是为师的师妹,而那宫女则是袁帝一夜荒唐所至。蒗儿,那照你这么说,景妃的孩子又去了哪里?”
“这……”
“那孩子就是你!你是景妃与袁帝所生之子!景妃生产,皇后想在那时暗下毒手,师妹提前发觉,这才救下你一命,交予我带出宫来。袁帝后来觉得皇宫实在艰险,便同意了师妹的建议,对外宣称景妃难产,皇子夭折。他想让你在民间平平安安地成长啊!如此良苦用心,你又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恶语相向?!”
“师傅……您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言罢,李蒗涯沉默。他心里乱得很,忽然之间从平民变作皇子,这任谁都会感到无法接受。
“有了那羊脂白玉你便可以认祖归宗,只可惜……”见李蒗涯动摇,易千秋赶忙趁热打铁。姓秦的如此重视那块玉佩,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要是能拿到玉佩好好研究一番,没准那便能成为自己最重量的筹码。
“可惜什么?”
“只可惜如今咱们师徒二人都身陷囹圄,就算是有了玉佩,也没办法让你认祖归宗了。”
“师傅……”
李蒗涯刚想开口,水牢大门忽然开启。
“小子,这回你可走运了,咱们少主要见你。”进来的是昨日刚见过的弟子甲,他转动机关,李蒗涯所在的大石柱便缓缓朝岸边靠去。
“我没兴趣见什么少主!”待甲替他解了链子,李蒗涯却不肯挪动半步。
“你这小子,少主有请那可是天大的面子,能见上咱们少主一面,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乐飞上了天。”甲不无艳羡地说。
“这与我何干?”
“小子,咱们少主长得那可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怕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的美人。”
“除了澜儿,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称得上倾城倾国的女子。”李蒗涯对甲的话嗤之以鼻。在他心目中,没有任何女子可以取代凉澜的地位。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必须得把你带过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师傅还在这里,我不会离开!”
“你师傅……”甲摸摸下巴,顿时计上心来。“好,假如你不走,那我就对你师傅施刑,打得他皮开肉绽!”哼,看你跟不跟我走。
“你……好,我跟你走。但我师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撂下狠话,李蒗涯这才跟着甲出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被带到了听涛阁。
“好了,你上去吧,少主就在上面等你。”
李蒗涯粗略看了看听涛阁的摆设,没有多作停留便直接扶梯而上。人还未到,他忽然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女声。
“好。到时候我们再也不理什么江湖纷争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去爬雪山,去看草原,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澜儿!这声音是澜儿的!
身上的疼痛都在一瞬间消失,他快步踏上最后几级楼梯,径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澜……”笑容在脸上凝结。
他看到了什么?北堂爵,北堂爵也在?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他们抱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大哥,你来啦。”赶紧挣开北堂爵,凉澜红着脸慌忙说道。
“你是黑羽宫的少主?”这话是对北堂爵问的。
“大哥,他们口中的少主不是爵,是我。”
“澜儿,你怎么?”李蒗涯大为吃惊。
“秦殇歌,哦,就是那个鬼面,他说我是他女儿,然后,黑羽宫的人便都管我叫少主了。大哥,你别误会,我也是才知道的。”生怕李蒗涯又以为自己故意隐瞒,凉澜赶忙解释。
第一百七十一章 总是情伤(下)
“如此看来,你已经没事了。”李蒗涯强颜欢笑,方才凉澜与北堂爵相拥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原来在他身处水牢饱受寒泉之苦时,他心爱的女人正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情意绵绵。可笑,李蒗涯你太可笑了!
“大哥……”
说好要把话讲清楚,可面对李蒗涯时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北堂爵看出凉澜的不忍,他上前一步,牢牢地抓住心爱人儿的玉手。
“李蒗涯,是我赢了。”
李蒗涯并不理睬北堂爵,他望向凉澜,苦涩地说:“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大哥,我……”
“好了,”李蒗涯提高嗓音,“我都明白了。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位置?”
沉默片刻,凉澜开口:“大哥,说实话,最初认你为大哥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像一直照顾我的一位哥哥,你们都是那么温和,那么体贴。……可是后来,我是真的把你看做自己的哥哥了,我知道你和他是不同的。”
“哥哥?”李蒗涯苦笑,“在你心里我只能是哥哥?”
“大哥,我承认自己很自私,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却一直装作不了解。可是,我真的只能像对待哥哥那样对你,因为……”凉澜看了北堂爵一眼,“因为,我的爱没办法一分为二。”
“他有什么好的?像这种冷冰冰的男人有哪里值得你为他付出?!”李蒗涯指着北堂爵,冲凉澜大吼。
“你们不了解他!”
“在你们眼里,爵是个冷情冷性之人,可是你们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他,也没有去了解过他。我爱他——这点我很清楚。”
听到凉澜说出她对他的爱,北堂爵欣慰地展开笑颜。一瞬间,冰川融化,积雪消融,那神情犹如和煦的春光,令万物复苏。原来,冰冷的面具下是这样一幅堪比凉澜的面容!要说凉澜是水,浸透了北堂爵这块千年寒冰;不如说是北堂爵这抹朝阳溶解了凉澜那如同霜露的心。二人站在一起竟如此和谐,和谐到让人觉得多出一人都是破坏。
李蒗涯感受到这一点,他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