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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护士进来,给攸瓷重新挂上吊针,攸瓷一点也不想要,可是看迹部握著他的手,一脸心疼得快要死掉的模样,攸瓷只有乖乖的听话。
“抱歉,攸瓷,还疼吗?”
护士走了以後,迹部轻轻吻著攸瓷的手指怜惜的问。小孩子沈睡了三年,原本圆润的小脸急速消瘦,肉呼呼的小手只剩下苍白的骨感,脆弱的身体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好不容易醒来,竟因为自己的疏忽再次受伤,叫迹部怎麽不自责。
可惜攸瓷不是温柔体贴的小孩,面对难过的迹部,攸瓷的回应是:“肚子饿了。”一点也没有要安慰对方的意思。
迹部怔了怔,见小孩皱著小包子脸,不开心的说:“攸瓷肚子饿了。”忍不住失笑的捏捏他的脸,拿过柜子上的牛奶小心喂他喝下。
攸瓷倒不觉得口渴,喝到一半摇头不要了,催促迹部:“要草莓蛋糕!”
“不行哦,攸瓷。”没等迹部回答,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忍足侑士双手环胸走进来。径自在床边坐下,捏捏攸瓷的脸说:“你现在肠胃很衰弱,短时间内最好不要接触固体食物比较好哦!”
攸瓷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肚子饿。”
“我马上叫管家送食物来,攸瓷乖,先别吃蛋糕。”迹部忙打电话给管家。
攸瓷很听话,暂时不吃蛋糕还是可以的,乖乖的躺在床上,看向迹部一直握著他没有放开的手,回握住他手指。迹部正在吩咐管家送来营养餐,感觉到攸瓷动作,顿了顿,挂断电话,微笑著俯身在攸瓷额头落下一吻。
彩菜妈妈来得比管家快,提著煲好的大碗鸡汤和玉米浓汤。虽然只能喝汤,总算也能让攸瓷填饱肚子,小孩子喝下半碗鸡汤後,揉了揉眼睛,重新睡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饿醒的,又被迹部捏著脸骂:“笨蛋,又睡一整天了!”一边骂著一边端来鸡汤喝攸瓷。
“我来吧,迹部!”不二爸爸抢著接过碗,在攸瓷床边坐下,摸摸他的头:“乖,睡很久了,饿坏了吧!”
攸瓷点头,迹部冷哼一声坐到床尾:“照顾小鬼有什麽好抢的!”
“别理他。”见攸瓷不解的看向迹部,不二捏捏他的脸,把小孩注意力转过来,喂他喝汤。
病房门突然急促响了两下被人撞开,一名高挑的女生蹦进来大叫:“攸瓷醒了是吗?”看到床上的攸瓷,立即开心的扑上来:“呐呐~攸瓷,太好啦!听到你醒了,我们好高兴哦!”
女孩子的声音又大又尖锐,迹部皱眉不耐烦的低喝:“闭嘴,不然就滚出去!”
“……可恶,凶什麽凶嘛!”女生满脸不甘,却是安静了下来。跟在她身後进来的另一名文静女生拉拉她:“小、小朋,这里是医院,应该安静点!”
“我知道啦!”女生说著又转向攸瓷,活泼的叫著:“攸瓷攸瓷,还认得我吗?”说著转了个圈,拔拔及腰长发:“呐呐,我变了很多对不对?认不出了吧?”
攸瓷摇头:“朋香和樱乃!”
“啊~怎麽这样!”朋香撅嘴:“我明明变很漂亮的说,攸瓷怎麽一眼就认出来啦!”
攸瓷困惑,不明白朋香说的变漂亮是什麽,他一点也分不出她们和原来有什麽不一样,因为头发长长,所以不一样吗?嗯,头发长就是漂亮的意思吗?
攸瓷拉拉自己的头发,也很长呢!
喝完不二爸爸喂的汤,崛尾和胜郎、胜雄也来了。崛尾一进来就劈哩趴啦说了一堆攸瓷听不懂的说:“啊,攸瓷你醒了,太好啦!抱歉喔,我们本来想早点来看你的,可是今年的一年级又来了很多新人,大石部长就让我带新人练习啦,所以才来晚了!哈哈,你别看我中学时没当上正选,现在我可是很厉害的哦,新人都很听我的,我马上就能当上正选啦……”
“闭嘴啦堀尾!”
“真受不了你,不是来看攸瓷的吗!”
攸瓷偏偏头,认真的想,发现大家说的话他真的不太听得懂。为什麽都要来看攸瓷啊?
攸瓷的身体极弱,听著堀尾和朋香的吵闹,不知不觉又睡著。堀尾等人的探望时间是放学後,攸瓷醒来是晚上,算起来这回睡的时间很短。攸瓷眨眨眼,还没回神。苍白的墙壁和天花板,虽然房间里摆满了绿色的盆裁和花草,仍然抑制不住强烈的消毒水味。一瞬间让攸瓷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实验室里。
“怎麽了攸瓷?”身後一个人揽抱住攸瓷,将他转过来,小心拨开脸颊上的发丝:“做恶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
“……不二爸爸……”攸瓷抿了抿唇,用力抱住不二。埋在他怀里,听著平稳的心跳,缓缓安静下来。
“啊,我在这里。”不二轻轻拍著攸瓷肩背,不停吻他的脸颊额头,见攸瓷闭上眼睛窝进自己怀里,安心的笑起来。
“乖,先别睡,喝一点营养液。忍足医院研制的,味道像果汁哦!”
哄著攸瓷喝完营养液,又温了牛奶喂他,不意外的看到小孩揉著眼睛又开始犯困。
由於长时间在实验室的生活,致使攸瓷的身体在他进入沈眠时本能的吸取营养液,但这时代的营养药剂怎麽能和攸瓷的世界相比,忍足医院倾尽全力,攸瓷的身体仍旧以极快速度衰弱下去。甚至比其它同类病人更为衰弱,如果不是及时醒来,很难说攸瓷的身体能撑多少年。
攸瓷却不知道别人的担心,肚子不饿的话他对其它东西就不是很放在心上,虽然不能动,不能下床,反正他不贪玩,也不在意。
乖乖蜷在不二爸爸怀里睡觉,片刻後动了动,抓著不二爸爸衣角问:“手冢爸爸呢?”
“啊……手冢……”不二的脸色显得很为难,捧著攸瓷的脸,小心翼翼的说:“手冢正在法国参加温布尔顿网球锦标赛。听我说攸瓷,他没有放弃你。他一直守了你两年,我们劝了很久,直到一年前他才终於答应去德国学习职业网球。毕竟他有重要的未来,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医院,希望你能谅解。”见小孩睁著眼不说话,不二很著急:“攸瓷,手冢真的很在乎你,他不是故意不赶回来,只不过现在是重要的赛期……”
“哦。”攸瓷才听不明白不二爸爸话里的意思,好象就是说手冢爸爸比赛去了,叫攸瓷不要生他的气。小攸瓷当然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他丢下手冢爸爸跑出去玩的时间比粘著爸爸的时间都要多,虽然几天没看到会想手冢爸爸,不过也不会生气啊。“攸瓷没有生气。”这样说著,在不二胸口蹭了蹭,沈沈睡去。
不二松了口气,轻轻抚摸攸瓷削瘦的脸颊,想到这孩子受了那麽大的伤害,连一点撒娇任性都不会,心中更是怜惜。
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不二接起,就听到手冢难得慌乱的声音:“不二,攸瓷呢?攸瓷怎麽样了?”
“刚睡著,状况很好呢,不用担心。”不二嘴角勾起。其实攸瓷醒来当天他们就通知了手冢,可惜攸瓷每次醒来时间太短,几乎是一喝完汤就睡著,以至於手冢打来好几次电话也听不到攸瓷的声音。
“是吗!又睡著了。”手冢的声音里透出失望,很快回复:“抱歉,还有三天的决赛,我会尽快赶回去,攸瓷麻烦你了。”
不二低笑:“不要说得好象他是你的,我自己的人,当然要照顾好。”
“……他姓手冢!”手冢沈默片刻,淡淡回应。
奇怪的运动 第二章 婴儿式喂养
攸瓷第二天再次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照例被不二哄著喝了营养液和浓汤,问不二爸爸:“草莓蛋糕和可丽饼呢?”对攸瓷而言他只是睡了一觉,所以还清楚的记得前几天的约定。不二爸爸说好了有草莓蛋糕和可丽饼给他,但一直没给。
不二头疼。攸瓷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消化那些食物,所有前来探病的人都被郑重警告不准买零食做礼物,他怎麽可能给攸瓷。
攸瓷见不二爸爸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零食了。不开心的抿紧唇埋进枕头里不理他。不二无奈的揉揉攸瓷头发。
“喂喂,怎麽回事?”迹部一进来就看到蜷在被子里的攸瓷,走过去将他连被抱起:“怎麽回事,小鬼,不二欺负你了?”
攸瓷探出头,棉被下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巴巴的望著向来最宠他的迹部:“迹部,要蛋糕!”
迹部愣了愣,脸上也显出为难的神色,抱著攸瓷拍了拍:“乖,现在还不行,等过一段你身体好一点,我一定补偿你,嗯?”
就算很委屈,不二爸爸和迹部都说了不可以,攸瓷也只有乖乖听话。被迹部抱在怀里,拍哄著,很快又睡去。
这次醒来更快,似乎睡了才没多久,迹部揽著他闭目养神,感觉怀中的小孩动了动,有些惊讶:“攸瓷,那麽快就醒了?”
“嗯嗯……”攸瓷揉著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被迹部在脸上亲了亲:“我叫医生来看看,乖乖别动。”说著下床,转身压好被好,把攸瓷裹得严严实实。
很快医生被叫来,给攸瓷全面做了检查,对担忧的迹部笑道:“请放心,迹部先生,睡眠减少说明病人恢复状况良好。另外,请暂时不要让他吃固体食物。”
“我知道了,谢谢。”
刚送走医生,就见忍足匆匆赶来,急喘著,一脸担忧:“攸瓷怎麽了?”
“没事。”迹部笑著拍拍他的肩,转回床边扶攸瓷靠在床头:“乖,不要睡了,先吃点东西。”
微波炉里时时温著炖好的清汤,迹部喂好攸瓷,在乖小孩颊上吻了吻。“乖,不要马上睡。”
“嗯。”攸瓷点头,拉了拉被角:“迹部,要果汁。”
“没有果汁,只有牛奶。”一旁的忍足笑著捏捏他的脸,动手帮他冲泡牛奶。
没有蛋糕,也没有果汁,攸瓷脸皱成小包子。所幸还有牛奶可以喝,乖乖的仰起脸一口一口喝下侑士哥哥喂给的牛奶。门突然被撞开,红发的向日岳人蹦蹦跳跳闯进来:“我听说攸瓷已经醒了,你们怎麽不告诉我?”
“咳、咳……”攸瓷被吓了一跳,牛奶咽到气管,难过的呛咳起来。
“向日岳人,给我闭嘴!”迹部恼怒的低骂一声,忙抱起攸瓷轻拍他的背。
攸瓷的身体实在太虚弱,几声呛咳下来,竟隐隐有喘不过气来的趋势,软在迹部怀里低咳著,难过得眼角都红了。
向日岳人吓得脸色发白,幸好有未来医生忍足在,抱过攸瓷在他背部按了几下,攸瓷才缓过来。抱住忍足肩膀,在他胸口蹭了蹭。忍足低头看著小孩眼角红通通楚楚可怜的模样,狠狠瞪了岳人一眼。
“那个,攸瓷没事吧?”凤长太郎小心翼翼从病房外探出头,他们是跟在向日前辈身後一起来的,可是刚才看到两位学长脸色恐怖的样子,没人敢进来。
“啊嗯,进来吧。”迹部脸色仍旧铁青,冷冷点头让部员们进来,警告地瞪著他们:“给我安静点。”
“是、是!”随著凤进来的还有冥户和慈郎,桦地。
攸瓷还被忍足抱在怀里,眨著眼看著围拢上来的冰帝众人,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被呛到的事,伸出手开心叫:“岳人!”
“呼~攸瓷你这笨蛋,害我们担心死了!”岳人小心看了看部长,见他虽然沈著脸但没有发飙的迹向,才敢恶狠狠捏攸瓷的脸:“笨蛋笨死了,坐个车都会出问题,喝牛奶还会被呛到,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三年,三年哎,我都长那麽高了你还在睡!”
三年时间,连最矮的岳人身高都长到一米七几,攸瓷却还是那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除了头发长长,身体反而更加单薄,靠在忍足怀里,看起来比过去还要幼小许多,叫疼爱他的大家又生气又难过。
攸瓷眨眨眼,上下看了看岳人,疑惑:“岳人和原来一样!”在攸瓷眼里,大家和原来完全没区别,至少他分不出有什麽不同。而且岳人还是所有人中最矮的,攸瓷看不出他长高了。
“啊啊,你什麽意思?我哪里和原来一样?我明明长高了很多好吧!你给我看清楚看清楚!”岳人对身高相当在意,当下暴跳起来要攸瓷给他好好看清楚,被凤拦住。
“向日学长,攸瓷还生病呢,你别欺负他!”
“可恶,我哪里欺负他了,明明是他耍我。”
慈郎打了个哈欠,上前摸摸攸瓷的头:“除了脸越来越像女的,你是没变多少,对吧,攸瓷?”说著在攸瓷脸颊上蹭了蹭:“今晚我陪你好不好?没有你当抱枕我好难过呢!”
“白痴,你会照顾人吗?”冥户一脸鄙视,抬手捏捏攸瓷的脸,皱眉:“太瘦了!”
“吵死了!”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