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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福王殿下并无大碍啊!”蒋白见状,一时松了一口气,把碗塞在顾元维手里,笑嘻嘻道:“福王殿下既然自己有力气,就该自己乖乖喝药才是。”
待得蒋白告辞回府后,顾元维若有所思,半晌方对卫子陵和房松柏道:“我虽不是大病,总归是中了暑气。瞧小白白的样子,对我生病的事并不甚在意。这代表什么呢?”
却说蒋白坐的马车还没到将军府大门口,迎面就来了一顶小轿,小轿“啪”的停在马车旁边,轿帘猛的被掀开,轿内有人扬声喊道:“白哥儿!”
蒋白听得是沈天樱的声音,待掀起车帘,马车却已是驰过了一段路,忙让马车停下,一时往后瞧了瞧,果见沈天樱从轿子上下来,往她马车这边跑过来。
“樱姑娘这是怎么啦?”折桂留意到沈天樱不似往日那般镇定,而是满脸的焦虑,心下嘀咕,凑在蒋白耳边道:“听得桐少爷病了好些日子,沈老夫人上子母庙祈福,合府闹腾,樱姑娘不在府里帮忙,跑这儿干什么呢?”
“桐哥儿病了,我怎么没听说?”蒋白吃了一惊道:“大家本是师兄弟,论理,我也得派人去探探病的。”
“白哥儿,你先头天天跑乔府探望香巧姑娘,这几日又忙着准备寿礼给夫人祝寿,自然没留心外头的事。”折桂犹豫了一会,终是附在蒋白耳边道:“其实是老夫人不让我们告诉你的。说是怕你们师兄弟情深,你会忍不住跑到沈府去看望桐少爷。毕竟你现下已易了女装,又是未来的福王妃,不好乱跑。玄少爷和青少爷,却去沈府探望过了。”
沈天樱这会已是提了裙子小跑过来,一近马车就道:“白哥儿……”说着话,眼眶却红了,全没了往日的淑女形象。
这是怎么啦?蒋白忽然心焦起来,抬眼见沈天樱抖着嘴唇,偏生那话好像卡住了般,一时福至心灵,吩咐折桂道:“反正也差不多到将军府门口了,你下去让孟侍卫先回福王府去。我和樱姐儿说说话。”
待得折桂应声下了马车,蒋白这才伸手拉了沈天樱上马车,掀了帘子看看外头,见几个跟车的护卫站的远远的,这才道:“樱姐儿,你有话就说罢!”
“白哥儿,你去见见我哥哥罢!”沈天樱一语既出,眼泪就滚了下来,也不擦眼泪,只道:“你现下已定了亲,论理,万万不该来找你的。可是我哥哥快死了,我想来想去,没别的法子,只有你……”
“所以说你们文官家的哥儿姐儿让人憋气,人都快死了,还这般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蒋白听得沈天桐病的快要死了,心下忽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打断沈天樱的话,低声道:“我和桐哥儿自小一起习武,他虽然别扭些,但师兄弟的情份总在的,他病的厉害,我总要去瞧瞧,全了师兄弟的情份。若不是福王殿下也病着,我少不得让福王殿下和我一起上沈府瞧瞧桐哥儿。现下我自己过去瞧瞧桐哥儿,量福王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沈天樱听得蒋白先头那一句话,脸一红,也豁了出去,掀帘子看了看外头,见孟小富已是掉转马头走了,忙扬声吩咐折桂道:“折桂,你坐我的轿子随在后头罢,我还有话儿跟白哥儿说的。”说着又扬声催车夫道:“快走,先往沈府去。”
马车疾速驰起来时,沈天樱这才凑在蒋白耳边道:“上回在宫里游园,我托香巧递给你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块玉佩和我哥哥写的一首诗,诗下面画了一位姐儿,那画中的姐儿却是你。后来听香巧说那盒子掉进水里,捞上来时纸上的字都糊掉了,你根本没瞧见什么。我没法子,只得让香巧先不要透露那盒子里的东西是我哥哥递给你的,而非我递给你的。因想着寻个机会让哥哥再写一首诗,然后托香巧转交给你。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就听闻许多哥儿上将军府提亲了。我不及跟我哥哥说道你没看到那纸上的话,我哥哥已是和叔叔上将军府去了。待提亲失败回到府时,我哥哥这才知晓你还没看到那纸上的话。后来,听到福王殿下和你定亲,我哥哥一夜没睡,第二天便病倒了。大夫只说是中了暑气,将养几日就好了,府里众人也不往心里去。因那一天祖母再次提起要给哥哥寻一头好亲事,已准备和人交换庚帖,哥哥的病突然加重了,祖母一慌,就息了为哥哥提亲的事。只是哥哥却一日日瘦下去,小病眼看就成大病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哥哥越来越懒进饮食。昨儿大夫说了,这是心病,若是哥哥自己不振作,就没救了。”
沈天樱说着,见蒋白大眼睛扑闪着,一脸惊疑,因咬了咬牙道:“白哥儿,我说了这么一通话,你也该明白了。”
桐哥儿喜欢我,因提亲不成,所以病倒了?蒋白心下“咯”的一响,头忽然有些昏起来,和沈天桐一起习武的情景一一的浮现出来,半晌道:“桐哥儿真傻!”
“哥哥性子倔,一条道走到底。”沈天樱低头道:“白哥儿,你若能劝得哥哥回心转意,复了活下去的念头,不说我,就是祖母,也定会感激你的。”
眼见着沈天桐明明不是什么大病,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他的母亲高氏不由在沈夫人跟前哭天抹泪,“桐哥儿头上虽有两个哥哥,不上一岁就没了,待得生下桐哥儿,老夫人怜惜,忙忙抱到跟前养。托老夫人的福,才把桐哥儿养到这般大,又中了探花郎,皇上又厚爱,亲自钦点为御前行走,我只以为从此能放心了。谁知道……。当日上将军府求亲一事上,任是谁家府里的哥儿答应入赘将军府,将军府也不敢接受的。只是桐哥儿死心眼,不敢学福王殿下那般先舍了脸面,豁出去答应下来,过后再想办法。如今却又心心念念人家姐儿放不下。可是人家姐儿已定了亲,偏桐哥儿想不开。我只怕……”
沈夫人这会叹气道:“我先头虽不大同意和将军府联亲,但桐哥儿这头婚事,最终却是丢在他自己手里,而非我阻拦之故。如今蒋白已是定了亲,任是谁,也无力扭转这个局了。现下桐哥儿这个样子,我又能如何呢?”说着也滴下泪来。
胡嬷嬷心下却知道,若是沈天桐当时豁出去答应入赘,沈夫人必会大怒,说道沈天桐背弃家族,背弃她的养育之恩,不配为人子为人孙的,甚至气的病倒等等。沈天桐正是顾全沈府,顾全沈夫人等人,才不敢豁出去答应入赘,情义孝道难双全,如何不病?
婆媳两人正抹泪,却见翠眉匆匆进来道:“老夫人,夫人,将军府白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沈夫人和高氏异口同声,都站了起来,待要亲迎出去,一时又想着蒋白毕竟还不是福王妃,现下还是晚辈,因又止了步,只唤胡嬷嬷帮着去迎一迎。
“若是别的姐儿,既定了亲,身为未来的福王妃,必不肯随意上沈府来瞧桐哥儿的。蒋白倒是难得了。”沈夫人眼看着沈天桐病了这些时候,忽的想开了,这会叹口气道:“我先头看重规矩礼节,如今瞧来,这些东西也害人。现下只盼蒋白能劝的桐哥儿振作起来。”
却说蒋白进得沈府,先见过了沈夫人和高氏,这才在她们的引领下进了沈天桐的房间。
沈天桐昏昏沉沉间,听得人道:“桐哥儿,白姑娘来瞧你了!”却也不睁眼,心内喟叹,白哥儿已定了亲,怎么会来瞧我?想来我病的严重,耳朵也出毛病了。祖母等人苦苦教养我成人,寄希望于我身上,我再如何也得想法子使自己好起来,方不使她们担忧。只是这身子却不听我的话,一日日懒下去,没了精神劲头。人说心病难医,这果然!
蒋白见沈天桐这会躺在床上,脸色腊黄,脸颊瘦了许多,显的鼻子和嘴唇却大了些,只怔怔的瞧着他,心里却堵的难受,半晌才喊了一句:“桐哥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天桐忽的睁开眼,一下又闭上了,心内苦笑:居然白天做梦,还有幻影!
71、准备生娃儿
顾元维见蒋白不把他生病的事放在心上,不免嘀咕起来,瞪着卫子陵和房松柏道:“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半点也不喜欢我?”
“福王殿下,不是白姑娘对你不上心,其实是咱们做戏没有做全套,小觑了白姑娘。”卫子陵见顾元维郁闷,不由笑道:“一来呢,你身份高贵,生病是一件大事,偏生白姑娘进来时,福王府里连一个太医都没有,自然让人生疑。二来呢,你小小的不适装得很严重就罢了,这屋里的冰盆却没有撤下去,虽是大热天,谁个敢往中暑的病人屋里放冰盆的?白姑娘一进来就让人撤了冰盆,想是看出端倪了。三来呢,你那会装的太嗲,吓坏人了,白姑娘吃不消,很快败退了。”
顾元维想得一想,也有道理,这才挥手让卫子陵和房松柏下去。却见孟小富回来了,因随意道:“蒋老夫人和将军夫人可有问起我的病情?”
“我没有进将军府!”孟小富摇摇头道:“福王殿下,我护送白姑娘回去,快到将军府门口时,碰到沈府的樱姑娘。樱姑娘像哭过的样子,跟白姑娘说了几句话。后来白姑娘让我先回来,我拐个弯随在后边瞧了瞧,白姑娘却是随樱姑娘往沈府去了。据闻桐少爷病的严重,白姑娘这是……”
“小白白随樱姐儿往沈府去了?”顾元维脸色一变,让人拧了湿巾子敷了敷额角,换了衣裳就走。卫子陵和房松柏追出去道:“福王殿下,你还病着呢!”
“小小不适,算不得病!”顾元维早叫人备了马车,让孟小富驾车,直往沈府而去。
却说蒋白见得沈天桐终于睁开眼,定定看着她,忙展颜一笑,问道:“桐哥儿,你不会死吧?”
“不会!”沈天桐见确实是蒋白来了,心下又惊又喜,眼中多了一丝神采。不管如何,白哥儿肯来看自己,起码师兄弟的情谊还在,不枉自己念想一场。
嗨,樱姐儿刚才的表情太严重,害我以为桐哥儿真的快要死了。看样子还有救嘛!吓死我了!蒋白悄悄吁口气。待见得沈天桐乍喜乍悲的看过来,心下又嘀咕了:唉,我已经定亲了,非但没法给桐哥儿任何希望,且还得赶紧的绝了他所有的念想。要怎么才能绝了他念想的同时,又给他希望振作起来呢?大难题哦!
我病了这些时候,师兄弟都来探过病了,还以为你即将成为福王妃,是不会来瞧我的。这会儿你能来,我也心满意足了。沈天桐心头的纠结解了一些,待要说些什么,房里全是人,又不方便说,只是拿眼看着蒋白。
蒋白心知自己不宜在沈天桐房里待太长时间,想了想笑道:“桐哥儿,你快点好起来吧!待我明年成亲,生下娃儿,让娃儿给你当义子好不好?你要知道,我作诗其实不咋的。估计福王殿下也不咋的。如果我们的娃儿拜了你当义父,以后就由你负责教他作诗了哦!”蒋白咭咭呱呱的说着,眼见沈天桐眼神先是一黯,接着又一亮,听到后面,却有了一丝笑意,这才朝沈天樱眨眨眼。
沈天樱知机,忙过来扶起沈天桐,高氏端了药也过来坐下了,一时笑道:“白姑娘,你就这样把娃儿许给我们桐哥儿当义子,福王殿下能同意吗?”
“他肯定同意的!拜了探花郎作义父,得一个免费的先生教作诗,这等好事,他怎么会推辞?”呜,咱本来不准备生娃的,这当下却把那没影儿的娃许给你家哥儿作义子,亏大了!没法子呀,我都定了亲,自然不能给你什么希望,只能让没影儿的娃儿给你一个希望了。师兄弟一场,我也算尽力了!
沈天桐的病其实纠结居多,这会儿听完蒋白的话,不知为何,心头却是舒爽多了,就在高氏手里喝了药,虽还没有精神,看着却有了一丝生气。
待得沈夫人沈天樱等人送了蒋白出府门口,却见一辆标有福王府字样的马车停在府门口,车帘一掀,顾元维露出脸来。众人忙上去拜见。适才蒋白进得沈天桐内室的事,总有点不妥,沈夫人等人不免有些心慌,却听顾元维笑道:“桐哥儿生病了,小白一早就想来瞧他的,如今终是全了师兄弟情谊,这也罢了!”说着转头向蒋白道:“小白,上来我的马车,你那马车不透气,看闷着了。”
蒋白见顾元维突然出现,愣得一愣,转头吩咐折桂坐将军府的马车先回去,这才乖乖上了顾元维的马车。坐好之后,先察看一下他的脸色,问道:“你不是病了吗?怎么来了?”
顾元维一方面有些生气,一方面适才赶路赶的急,这会额角上却有些汗,俊脸微红。因板着脸,闭上眼睛不理蒋白,抿紧嘴巴不说话。
刚才在福王府看着脸色还正常,现下怎么变成这样了?该不会真中暑了吧?蒋白听得顾元维的呼吸有些粗,有些急,糟了糟了,呼吸这么粗这么热,看样子是真个中暑了。因她有照顾乔香巧的经验,这会忙掀开车帘让马车通风,又拿扇子给顾元维扇风,好一通忙乱。一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