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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将军府,可谓雷厉风行。
眼见蒋白待嫁在即,贺圆再度心焦起来,在房内自语道:“这才十三岁,才十三岁啊!万一两个妈妈把关疏忽,小夫妻偷偷亲热了,小白怀上了怎么办?会出人命的哦!”
至晚,贺圆把蒋华安赶到书房睡,却把蒋白叫到自己房里,母女两个睡在一床上,说了一夜的话。眼见蒋白懵懂,贺圆只得解说了许多男娃与女娃的不同之处,直说的蒋白似乎明白了过来,这才作罢。
蒋白只把贺圆的话作了一个总结:嗯,成亲之后可以拉手亲小嘴,但是万万不能脱衣服躺在一起,要是脱衣服躺在一起会怀上小娃,太早怀上小娃对身子不好。她寻思完毕,这才道:“娘,我都明白了,你放心吧!”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贺圆欣慰极了,不容易啊,大半夜的,自己终于解说明白了。
76、 大婚喜庆日
中秋节过后,很快就进入九月,待得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将军府诸人顾不得像往年一样登高望远,只一径忙碌着。贺圆忙里偷空,又是拉蒋白嘱了许多话,蒋白想着第二天就要出嫁,也来了危机感,紧张的小脸都皱了起来,坐立不安。贺圆只得安抚了一会,又让赶着来帮忙的莫若慧和乔香巧陪着蒋白说话。在莫若慧和乔香巧的劝慰声中。蒋白稍解了一些紧张感。至晚,却又忐忑不安起来,只拉着莫若慧和乔香巧,不让她们回房,硬要她们陪着一起睡。三个人说了一晚的悄悄话,对嫁人这件事,都是又喜又忧的。
第二天一大早,各府里的夫人和姐儿便来了,宋晴儿乔潆等人挤进蒋白的房里,各拿了亲手绣好的荷包等物相赠,又笑道:“唉呀呀,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偷偷猜过白哥儿究竟是喜欢若慧还是香巧呢!又说道若慧和香巧若是一起嫁给白哥儿,白哥儿真个享了齐人之福了。谁知白哥儿居然是女娃不说,这会又比我们早出嫁,真真想不到呢!”
“我一想着白哥儿嫁了福王殿下,慧姐姐以后要喊白哥儿婶子,就觉得好笑!”
“我是想着福王殿下那样的人,这便成了玄哥儿的妹夫,他要喊玄哥儿大舅子,更是好笑呢!”
“哈哈!”众人越说越觉得好笑,都笑成了一堆。
众人说的热闹,见宫里给新人梳喜妆的嬷嬷来了,忙退了出去。蒋白坐在椅子上任由两位嬷嬷折腾,待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往镜子前一照,这一照不由吓一跳,噱叫一声道:“慧姐姐,香巧,救命啊!”
“怎么啦怎么啦?大喜的日子,可不兴乱说话。”莫若慧吓一跳,忙和乔香巧进去瞧蒋白,见她僵坐着,一张脸被涂了厚厚的白粉,上了腮红,眉毛画得又细又弯,不由愣住了。蒋白见她们过去,指着自己脸说:“我这是去嫁人,还是去吓人啊?〃
莫若慧和乔香巧当着两位嬷嬷不好乱笑,只安抚蒋白道:“新人妆是这个样子的。这样才喜气!” “我不喜欢这个样子!”蒋白又噱叫了一声,拉过两位嬷嬷道:“帮我洗掉,像平时那样就成了。” ^
“这… … ”两位嬷嬷为难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像平时那样呢?
贺圆听得动静,忙忙进来,一迭声问道:“小白,花轿快来了,你这是闹什么呢?〃
“娘,你瞧瞧我脸上,这简直是涂了一层白墙,难受死了。”蒋白一见贺圆过来,早站了起来,气乎乎道:“要我顶着这样一张脸上花轿,我就不嫁了!你们看着办!”
“这个粉涂的确实厚了一些。”贺圆也发愣,宫里出来的嬷嬷果然重手啊,这带来的宫粉是全涂上了么?一时摇摇头道:“两位嬷嬷,你们看?〃
我们还能怎么着?这福王妃果然和福王殿下天生一对!这么好看的新人妆居然嫌不好?要是普通人家,请我们给她化,我们还不动手呢!两位嬷嬷没奈何,只得帮蒋白洗掉了脸上厚厚的粉,照着她自己的意思化了一个淡妆。这么一折腾,又花去了小半个时辰,待到穿好喜服,盖上红盖头,早听到外面一阵乱嚷,说道花轿已到了府门口,请新娘出去。
接着是一阵兵翻马乱,府里众人一个接一个上去嘱蒋白许多话,皆是怕她出状况的。蒋玄蒋青早过来道:“白哥儿,你到了福王府,若是福王殿下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们。不管他是什么王,要是敢过份,我们照常打上门去。”
尚婕也嘱了许多话,一时不放心,又再嘱了折桂几句话,折桂忙一一的应了下来。
蒋华安和贺圆虽是昨晚己嘱过了,少不得又再嘱一次。蒋白在红盖头内直点头,忽然拉了贺圆的手道:“娘,既然你们这么不舍得我,我不嫁了行不?反正福王殿下本来就答应入赘,让他嫁进来吧!”
“孩子话!”贺圆不舍得蒋白,见得花轿来了,眼眶早红了,这会听得蒋白的话,却破泣为笑,捏捏她的手道:“花轿都来了,哪里能不嫁?你到了福王府,就是福王妃,可不能再任性,凡事得和福王殿下商量了才行。还有,娘跟你细说的话,你得记在心上,不要忘了。”
蒋白鼻子酸酸的,扯紧贺圆的手道:“娘,我都记得的,你放心!”
“夫人,让姑娘上轿吧,莫误了吉时!”喜娘早在一边催了,眼见蒋白松开贺圆的手,忙忙扶了蒋白就往外走。
蒋白待要回头再跟贺圆说话,却被喜娘挟的死紧,一时只听得府门口鞭炮齐鸣,鼓乐喧天,人声鼎沸。待上了花轿,这才醒过神来,一时洒了两点泪。呜,将军府以后只是娘家了,不是自己的家了。因花轿抬的极安稳,几乎没什么晃动,蒋白渐渐有了睡意。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又被叫了起来,这娃儿早在红盖头下打起了磕睡。
轿子热热闹闹到了福王府门口时,顾元维下了马来踏轿门,一手拨开喜娘,一伸手,却自己把蒋白抱了下来,一边笑向众人道:“新郎新娘来了,众人让道!”因看着一身喜服的蒋白乖巧的伏在自己胸前,一时心花怒放,低头问道:“小白,今儿累不累?〃
“累!”蒋白听得全是人声,也不敢乱挣扎,任由顾元维抱着。
喜娘见得顾元维抱蒋白上了门阶,停在门槛边,忙上去拦住,笑道:“福王殿下,你得把新娘子放下来,齐齐跨过门槛才行。”
有那观礼的,已是悄悄道:“福王殿下身份虽高贵,但先前当众答应入赘将军府,这会却没有入赘,只迎娶了将军府姐儿,现下过门槛,却得认礼,和新娘子并肩跨过去才是。新郎新娘并肩跨门槛的,以后两人在府里的地位就平起平坐了,出门时,新娘子也不必事事落后新郎半个脚步,甚至可以并肩走的。”他们说着,早听见喜娘说了许多吉祥的话儿,祝一对新人过了此门,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云云。
蒋白听得蒋玄蒋青等人在旁边大声说话,知道他们这是给自己壮胆,一时安心了许多。虽说进了这个门,自己从此就是福王府的人了,但是哥哥等人还是会给自己撑腰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因定定神,在喜娘的说话声中,和顾元维并脚跨过了门槛。
两人一起跃过火盆,步进内厅,早有人指引着站好方向,喜娘喊道:“吉时到,拜堂了!”
尚太后坐在上头看着一对新人,不由喜动颜色,只和周嬷嬷道:“我终是盼得元维成亲了啊!只希望蒋白压的住元维,以后安安份份过日子。”
顾元维和蒋白成亲,来的宾客除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两家的亲戚朋友之外,和蒋白一起练过武的师兄弟,除了沈天桐外,其余人也来了。众人大声恭喜着,乱纷纷说话,热闹非凡。
媒婆让蒋白和顾元维并肩站着,又凑过去小声道:“姑娘不要怕,照着我指引的动作行事就成了。拜堂这个事儿好像很复杂,其实不难的,拜拜天地,拜拜高堂,再对拜一下就礼成了,非常简单。… … ”
简单就好,我就怕你把简单的事儿给搞复杂了!蒋白今儿穿喜服化喜妆时,就已被宫里两位嬷嬷绕的头昏,深怕拜个堂也会绕出许多道道来。这会听得媒婆的话,悄悄松了一口气。接着在媒婆指引下和顾元维拜完了天地。
媒婆一声“礼成!”只听众人哄的笑道:“礼成,送入洞房!”
“福王殿下,快把福王妃抱进新房吧,别累坏了她!”
媒婆早扶住了蒋白,引了她往新房的方向走,一面道:“福王妃大喜,恭喜福王妃!”
“恭喜福王殿下,恭喜福王妃!”众人也纷纷恭喜。
蒋白昏昏乎乎被送进了新房,在床边枯坐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听到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早上才吃了一点儿东西,这会儿差不多晚上了罢,怎么没人送东西进来给自己吃呢?
“折桂,折桂,你在吗?”蒋白小声喊了两句,听得折桂的声音在房门外传来,这才道:“我饿了,你让人送一点东西给我吃!”
“白哥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得等福王殿下挑了盖头之后,喝了交杯酒,才能吃。”
“折桂,我饿的受不了,你偷偷的找了东西给我吃,不让人知道就行了!”
折桂早被嘱过话了,说道今儿不能偷偷拿食物给蒋白吃,这会进来道:“白哥儿,现在真的不能吃东西,要是你吃喝了,总要用马桶的。只是这房里的马桶,非得等新郎用过之后,新娘子才能用的。”
“算了,你下去吧!”蒋白直摇头,这要憋不住的话,用了马桶会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新娘子最终没憋住,然后拉在裤子上的?唉呀呀,太可怕了。我还是忍饥挨饿好了!
顾元维被灌了几杯酒,一时指挥孟小富代自己挡了酒,却假装更衣,先行悄悄跑到新房外,避过守在新房外的喜娘和丫头等人,绕到另一侧,不出声推开窗子往里瞧了瞧,想先递一点东西给蒋白吃。张眼往新房一看,却呆在当地。只见新房里红烛高烧,满室喜气洋洋,原本应该盖着红盖头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却不见了踪影。
77、他想干什么
“嚓嚓……”窗沿边一阵轻微声响。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敢在窗外偷窥?看我不打落他的门牙?蒋白躲在桌子底下嘴里啃着鸡腿,竖起耳朵细听,待听得声音确是从一扇窗边传来的,不动声色一掀桌子布,掀开一条缝,恰好见得一个人影从窗沿滑下,一时想也不想,拿了地下的鸡骨,“呼”的就朝人影扔过去。待得一扔,马上回应过来,来人穿着喜服,除了顾元维,还能是谁?糟,自己偷吃鸡腿的事这会马上就要被抓个现行了。呜,这当新娘子不给吃东西,不给上茅房,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没准就像晴姐儿说的那样,这是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让新娘子饿一饿,再让她憋一憋,她就什么花招也使不出,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了!
果然是躲在桌子底下.顾元维一手抄住鸡骨,冲到桌子前,掀起铺在桌子上的红绸布,见蒋白手拿鸡腿倚在桌子腿上,满嘴油旺旺,不由哭笑不得。
“我熬不住饿,于是就… … ”蒋白正想开口解释几句,却听得门外的喜娘道:“揭盖头的吉时到了。你们快往前头请了福王殿下过来。剩下的人,跟我进新房。”
“她们要进来?”顾元维想也不想,伸手从桌子下拉了蒋白出来,用袖子给她擦擦嘴,给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送到床边坐下,又手快把红盖头给她重新盖上,这才吁口气跑到桌子边,把桌布盖好,遮住下面的鸡骨,一个闪身,又从窗口跃了出去。
喜娘恍惚听得有声响,待推了新房的门进去时,却见新娘子端庄的坐在床边,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安安静静的。一时怀疑自己适才听错了,因赶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又听得丫头在门外给顾元维请安,知道新郎来了,不由笑着迎了进来,把一杆一早准备好的秤杆递在顾元维手里道:“请福王殿下揭盖头!”
顾元维笑嘻嘻接了秤杆,勾住红盖头一角,往上一掀,这才去细看蒋白。蒋白因刚才偷吃鸡腿被顾元维抓个正着,这会心虚,不敢抬头,只垂眼看着自己的衣角,小脸微微酡红,睫毛轻扇着,紧抿着小嘴,不期然的,却有一股新娘子娇羞的味道。顾元维本来还想打趣调笑几句,一见蒋白这副不同平时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却看住了。
看什么呢?难道我嘴巴没擦干净?蒋白心下嘀咕着,一抬头,却见顾元维凝神看着她,眸子灼灼,没来由的,忽然一慌,又垂下了头,抿抿小嘴,只用手绞着衣角。
眼见蒋白样子羞怯,顾元维心跳加快,动动嘴唇,半晌才道:“小白,你今天很好看!”
蒋白脱口道:“我照过镜子,从头红到脚,像个红包,哪里好看了?”
喜娘等人不由哄的全笑了,都道:“福王妃好风趣,和福王殿下正是天生一对!”
顾元维笑了一会,伸过去拉住蒋白的手,轻轻道:“就算是红包,也是一个好看的红包!”
顾元维平素